宁军退出后,千帆命令段容骥和候平选个居高向阳不易埋伏且易守的地方驻扎下来,然后去补给粮食草料。又吩咐千帜拿着她的令牌去松城找县令大人,坠里塆之迷已经破解,让县令带着衙役们按他们留下的标记来立碑指路,不能再让无辜百姓丧命于此。
漆宣雍刚在军帐中坐下,就听将士来报:光王殿下已到!
未见其人已闻其声,“舅舅,我来援助您了。”看着黑脸的漆宣雍,不怀好意地继续说道:“我进来时,听到士兵说,这次您打了败战,对方还是一个女人?”
漆宣雍怒道:“小兔崽子,长本事了,竟敢来揶谕我?你呢?叫你尽快赶过来,怎么现在才到?死哪里去了?”
“哎哟,舅舅您光说,您以为善后就那么好善的,要不是我聪明,恐怕现在还脱不了身。您倒好,跑来这里打了败战反而怪起我来了,您可不知,差点您就见不到我了?”
“我还巴不得见不到您,免得一天到晚看的心烦!”
“这样的话那我就走了。”
说完真的往外走去,漆宣雍喝道:“给我滚回来!”又怏怏地走到漆宣雍的身边。
宁吾炜好奇问道:“说真的,舅舅,对方是什么人,竟然能让您认输?我倒是很好奇这个女人是何方神圣,不知与我所见的那个姐姐相比如何?”
“你记得从小我跟你说过丞国千勇的事迹吗?她啊,就是千勇之女,输给她我也心服口服,现在我们双方都不敢冒然出战,事情还未到最后一刻,谁知会如何?”
“这么说,您确实不冤,啊,痛……”漆宣雍在他说不冤后气得一脚踢向他的屁股,痛得宁吾炜一声惨叫,蹦得老高。
使劲地揉了两下,生气道:“舅舅,我已不是小孩子了,您以后再踢我的屁股,我就……我就……”
“就怎么样?”
漆宣雍作势还要再踢,宁吾炜立马怂道:“不怎么样,您是我舅舅,我能怎么样,还能逃出您的五指山吗?”
“知道就好,臭小子。这里不需要你了,你还是去筹军粮吧。”
“我刚来,您又赶我走?”
“眼下我得好好想想怎样破敌,如果这样僵持下去对我们双方都不好。”
“舅舅,您还不怕输还要再战吗?”又一次在雷点上蹦哒。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又是一脚,这次比之前那脚更重,痛得他连五官都变形了,边打着转边揉搓,谁叫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漆宣雍待他揉搓完,道:“我们费了大力出征,如果就这样回去,该如何面对宁国百姓和你父皇,终是要有一个交代的。”
“可是,对方不容小视。”
“你怕了吗?怕的话就滚回去!”
“我可没说怕,我只是担心对方强势,我们该怎么应对?”
“这个我自有想法,现在你要做的是筹集军粮,再往后春雨连绵,阴暗潮湿,食物就会发霉腐坏就麻烦了,所以你速去筹备,总之我们与丞军必定还有一场恶战,在那之前你得保证一切军需。”
“放心吧,舅舅,我知道此事的严重性。”
“你刚刚说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怎么回事?”
“我还以为您不关心我了。我差点被人暗算,不过被人救了。”宁吾炜一脸的炫耀样,好像被人救还很光荣。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要不是你无能还需要别人救吗?”
“那还不是歹人出阴招,重点不是这个,我跟您说救我的那人也是一名女子,武功如何,我就不知了,她那天并未出全力看不出来,不过我可以肯定能与舅舅一战,最主要的是她对我很亲切。”
“一个外人你就如此相信,你不怕她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她救我时并不知道我是谁,后来我告诉她了,她还劝我不要实话实说,免得别人利用。”
“那你知道她是谁?”
“这个我不知道,她说了她现在不方便告诉我,以后相见定会告知。”
漆宣雍翻了一个白眼,道:“你就信了?你还能再笨一点吗?明显她是不怀好意之人,假意救你就是为了接近你,不是为了钱财名利就是想要套出军情。”他这个外甥什么都好,就是人太单纯了。
“姐姐不是舅舅说的那种人,她救了我并未索要任何财物,也未向我探听有关宁军的事,反而叫我不要相信任何人,说完就走了,如果她真的想要利用我何必马上离去?再说,以姐姐的那份贵气和风范一看就不是平凡庸碌之人,说不定她还看不上我这个光王呢,所以不许舅舅那样猜测姐姐。”
“连姐姐都叫上了,你没有姐姐吗?还不许我说。”对着他的屁股又是一脚。
不过这次他踢空了,宁吾炜有了防备避开了,得意地道:“哈哈,我就知道还会有一脚,怎么样,我聪明吧!我虽有皇姐,但那不一样,我很小的时候她们就出嫁了,一直以来都是太子哥哥陪我,现在他也成亲了就不能经常找他玩了。舅舅,我们可说好了,我现在长大了,您不能还像小时候那样踢我,这样我多没面子,尤其是以后不能在姐姐的面前那样踢我。”
“还敢跟我讲条件,是不是还想再来一下,不是的话就赶紧滚,吩咐你的事给我办好了,要是办砸了,我不管你的身份,一切按军法处置,仔细你的皮。”
“我知道我知道,这就走,我要是办好了记得我们的约定,您不能再踢了,记得哦!”边说边一溜烟地跑出去了,生怕晚一刻,他的屁股又是一脚。
候平将粮草军械一应军需安排好后向千帆通报,本以为要花大价钱去置办这些,没想到松城以及其辖管的城镇听说千家军为了不连累松城特地退出城外,还破解了无人敢去的坠里塆之迷,所有粮食都半买半送给他们。千帆听后大为感动,领军者皆知近于师者贵卖,没想到这些百姓居然如此通情达理,不做恃价而沽者。
赤焰和灵亦二人自走后一直没有消息,现在两军相对谁也不敢先发起进攻,就这么僵持着。那么唯一需要担心的是段容骥此人,遂叫来候平和千帜等人。
“平叔,就目前形势来看应该会有一段平静的日子,而赤焰那边一直没有消息,我很担心连他们也出事了,所以我准备即刻启程去找他们,军营里的事就交给平叔了。”
“小姐,你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我也跟你去。”阿宁首先发话。
“你们都不去,我一个人去。”
阿宁嘟嚷道:“为什么,你一个人可以吗?”
“我是去与赤焰他们汇合,所以这些你们都不需要担心。平叔,宁军上次失败,必定还会再来,只是现在他们不敢再战,所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您看好了段容骥别让他生事,千家军众将士都要安抚好,还有我离开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千帜道:“小姐是怕传出去有人会因此生乱?”
“嗯,我离开军营的消息若是被人知晓,段容骥难保不会有所行动,万一宁军也知道的话大举进攻就更麻烦了,而且两军交战主将离营,无论成败如何说出去都会有人大做文章。所以,千家军和段容骥平叔盯着,阿宁还是像以往一样照料我的起居,不让人生疑,千帜守好帐门,除了你们几个,任何人都不能进入此帐。”
“小帆放心吧,你打算何时动身?”
“天黑就动身,我会尽快回来。”
其实更让千帆担心的是以赤焰的能力不可能这么久没有任何消息,唯一能够解释的是连他也遇到了麻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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