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惊喜问:“荣楚兄他中了会元?”

    赵齐点点头,  笑得眉飞色舞,一双眼睛本就小,此时更是成了弯月牙。

    荣楚有些意外,  没想到自己真的能中会元,还有些不敢置信,转头看向顺子确认。

    顺子一直沉浸在自家公子得中会元的喜悦中,笑得跟个傻子似的,收到自家公子询问的眼神,赶紧回道:“公子,没错,  您中了头名会元,嘿嘿嘿!”

    真的是会元,荣楚心下一喜,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

    赵齐、张远拱手贺道:“恭喜荣楚兄连中两元!”

    只要不出意外,状元就一定是荣楚的了,三元及第,何等风光!

    “恭喜荣公子!”二人的书童也作揖恭贺。

    顺子咧嘴大笑,“恭喜公子,  公子真厉害!”

    荣楚拱手回道:“恭喜张远兄一门三进士!”

    张远这才想到这事,他姨父,他爹和他都是进士,  他们家确实是一门三进士,顿时心里更高兴了。

    “也恭喜赵齐兄真正为家里改换门庭。”荣楚又对赵齐道。

    赵齐之前一直沉迷于赚到大钱的喜悦中,把自己考中会试的喜悦都盖过了,这时听荣楚一提,顿时欢喜万分,对啊,  他考中会试,只要不出意外就是进士了,他们赵家就从商户跃上了士的阶层,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

    “哈哈哈……”赵齐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

    众人见他笑得这么开心,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一时间,屋子里萦绕着阵阵欢喜。

    大笑过后,赵齐高兴指着荣楚道:“之前那些人搞错了对象,真正的会元在这呢!”

    他这次真的是一本万利,赚大发了,荣楚这么旺他,要不再买他中状元?

    想到这事有风险,他一时有些犹豫,摸了摸钱袋,他还是做了决定,不能放过这发财的大好机会。

    “还好那些人搞错了对象,不然咱们哪能安宁度过?”张远其实心里有些后怕的,要是他们出去招摇,搞不好也会出事,还好他们低调没出去走动。

    荣楚不想在大喜的日子提那些糟心事,便道:“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我们得赶紧准备准备,等下会有人来报喜。”

    “对对,我一高兴把这事给忘了。”张远拍了下脑门,忙对衣衫不整的赵齐几个道:“你们快回去梳洗一番。”

    赵齐就带着他们去梳洗更衣了。

    等他们梳洗出来,赵齐豪爽道:“等下的打赏都我来出,我要多准备几筐铜钱来撒,让大家伙也跟着高兴高兴。”

    荣楚和张远才不跟他抢,让他得意去。

    赵齐还让人去买鞭炮,等下好好放几挂庆贺庆贺,要知道他们这就有三个人考中会试,只要不是太倒霉,或者出什么意外,他们都能中进士。

    一下子出了三个进士,赵齐敢保证,这宅子价值不可估量,他想着要不要问张远的姨父把这宅子买下来,他转手又能大赚一笔。

    “嘿嘿嘿。”赵齐想到这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张远见他盯着宅子傻笑,便知道了他的心思,无情打破他的美梦,“这宅子是我姨母的陪嫁,我姨父是绝不会卖的,你就别打歪主意了。”

    赵齐一听立即泄了气,好像到手的一大笔银子飞了一样,一脸心疼。

    荣楚笑道:“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当官了,身份不比以前,还不改一改你身上的商人气息,以后会闹笑话的。”

    赵齐闻言顿时转忧为喜,“对啊,我马上就要当官了,这可比赚钱重要多了,哈哈哈……”

    真是个心思单纯的傻子。

    荣楚和张远对视一眼,无奈笑了。

    众人忙进忙出,刚准备好一切,外面就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报喜声也陆续传来,荣楚三个赶紧带着人走到门口,正好报喜的官差也到了,对着三人便问:“荣楚、张远、赵齐三位老爷可在?”

    荣楚三人便道:“我们就是。”

    官差立即高兴唱道:“恭喜贵府荣楚考中会试第一名会元,恭喜荣会元,万千之喜。”

    “多谢!”荣楚拱手回礼,并让顺子奉上打赏的银子。

    官差接过,笑呵呵的收下,再唱,“恭喜贵府张远考中会试第二十一名,贵府赵齐考中会试三十三名,恭喜恭喜。”

    张远和赵齐也回了礼,让人打赏了银子。

    官差一下子收到三份打赏,高兴得说了一大堆喜庆话才带着人离开。

    就在官差报喜这段时间,宅子门口已经围满了人,众人一听这宅子里一下子出了三位进士,顿时轰动不已。

    “这是什么风水宝地,竟然一下子出了三位进士!”

    “而且还是三位这么年轻的进士,这是谁家的宅子?”

    “好像是王大人家的。”

    “哪个王大人?”

    “翰林院那个王学之王大人。”

    “原来是他,王大人也是两榜进士,难怪这宅子一下子能出三个进士。”

    “这么年轻又这么出息,不知道都成亲了没有?”

    “不知道啊,没听说过他们的情况。”

    “我得赶紧去打听打听,要是没成亲,我给说几个好姑娘。”

    荣楚几个听着众人的议论和夸赞,觉得好不风光,当下把准备好的铜钱撒下去,让大家也沾沾喜气。

    顺子几个高高兴兴的抬了钱出来,围观的百姓更加沸腾起来。

    喜钱撒完,又热闹了许久,门口的人群才散下去。

    荣楚几个赶紧收拾一番,往王大人家去道谢。

    王大人家早已经得了喜信,王夫人已经命人在准备庆贺的喜宴。

    荣楚几个到的时候,王大人也正好下值回来,三人忙拱手作揖道谢。

    此时王大人向来严肃的脸上挂着笑意,扬手让三人起来,而后笑道:“你们没让老夫失望。”

    他拍了拍张远的肩膀,眼中都是赞许,今日在翰林院,大家都恭贺他一家出了三个进士,他真的是好不风光。

    张远有些受宠若惊,这还是第一次被自家姨父用这样温和的眼神看着,心里不免又得意了几分。

    王大人鼓励了赵齐几句,赵齐也是乐开了花。

    王大人最后看着荣楚道:“老夫没看错人,好,很好。”

    已经连中两元了,不出意外就是妥妥的状元了,连中三元,这是何等荣耀?而且荣楚还这么年轻,不到二十岁。

    王大人越想心情越是澎湃,脸上的笑意也更浓,对外甥也多了几分赞赏,竟然能和这么有出息的人成为朋友,这小子眼光不错。

    “别站着了,快坐下来吃饭。”王夫人准备好了酒菜,走出来笑道。

    王大人便带着三人进屋,坐下来边吃连聊。

    王夫人对张远很是疼爱,一个劲给他夹菜,爱屋及乌之下,对张远的朋友荣楚和赵齐也很好,问他们喜欢吃什么,然后不停的给他们夹。

    荣楚看得出来,张远这个姨母是个温和善良的人,只是这样柔软的性子配王大人这样冷硬的性子,这两人是如何相处的?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互补?

    “你们出门在外,也没个女眷照顾,定然过得不好,要不你们就住在家里,反正厢房多的是。”王夫人见外甥都瘦了,心疼道。

    外甥住在家里她就能好好照顾他了,那两个孩子是外甥的朋友,也就是他们家的贵客,她也一并好好照顾着。

    张远看了自家姨父一眼,忙道:“姨母不必担心,我和荣楚兄、赵齐兄住在一起,互相照应,过得挺好的。”

    “过得好怎么瘦了这么多?”王夫人就道。

    张远摸了摸脸,“这不是考试太费神。”

    “就是因为考试累人,所以你们才需要人照顾,你们身边的都是些小子,哪会照顾人?”王夫人指了指候在门口的顺子几个,再道。

    顺子几个对视一眼,想说他们会照顾人,但又不敢造次,只得低下头不作声。

    张远又看了自家姨父一眼,道:“姨母,我们都这么大了,自己会照顾自己的。”

    王夫人还想再劝,就听到王大人出声道:“行了,他们年轻人住在一起说话也方便,再说了他们一起温书还能交换心得,你就别插手了。”

    当初妻子说要让外甥住在家里,他就不同意,并不是他不想让外甥来家里住,而是知道外甥和荣楚、赵齐他们感情好,必是想住在一起的,让赵齐、荣楚来家里,他们肯定是不愿的,所以才给外甥安排了那个宅子,让他们三个住在一起,没有那么多拘束,住得也舒坦些。

    王夫人就叹了口气,没再说,继续给张远几个夹菜,好似这样就能弥补心中的亏欠似的。

    吃过饭,荣楚三人辞了王大人一家就回了住所。

    回去的路上,赵齐问张远,“你为什么不答应你姨母住下?”

    “这还用问吗?”荣楚笑道:“张远肯定是怕王大人。”

    张远看了荣楚一眼,一脸‘知我者荣楚兄也’的神情,他当然是怕自家姨父,他可受不了自家姨父那张严肃的脸,虽然今日一直笑着,搞不好明天就不笑了,他还是自个儿住着舒坦些。

    再说了,能和荣楚、赵齐单独住着,他觉得惬意轻松,考试都能发挥得好些。

    回到住处后,三人因喝了点酒,都有些倦意,便不再多说各自洗漱早早睡下了。

    次日天刚亮三人就起来了,他们要接着温书,连赵齐也没闹着出门,马上就要殿试,他和所有人都一样,希望在殿试取得一个好名次。

    虽然有荣楚在,他们是不可能上一甲的,当然,就算没有荣楚,以他们的实力也上不了一甲,但他们都希望能上二甲,这样就是进士出身了。

    本朝规定,一甲只录取三名,第一名状元,第二名傍眼,第三名探花,赐进士及第。

    一甲里,同一个省份只能录取一个,哪怕你多有才华,只要有一个同乡比你更有才华,你也只能乖乖到二甲去。

    二甲若干名,赐进士出身。

    三甲若干名,赐同进士出身。

    虽然三甲都统称进士,但身份却大有不同,一甲就不用说了,只有三名,向来物以稀为贵,而二甲的进士出身要比同进士出身更好一些。

    三人闷头温书,直到下人买好早点回来,三人才放下书,吃了早饭又准备继续,这时,有客人上门。

    “公子,郑秀才来了。”顺子禀报。

    荣楚一听是郑子诀来了,赶紧走出去。

    张远和赵齐两人和郑子诀并无交情,便回屋继续温书了。

    郑子诀不是一个人来的,同行的还有温青书,两人带了贺礼来,见到荣楚立即笑着恭贺。

    “多谢师兄,多谢温秀才,快请坐。”荣楚回了礼,扬手道。

    三人坐下来,郑子诀笑道:“我就知道师弟才华横溢能考中会试,只是没想到师弟又考中了会元,真是让人惊喜。”

    “连中两元,殿试再中状元,就是三元及第,好生厉害!”温青书有些激动说。

    荣楚谦虚道:“侥幸而已,殿试未必能中状元。”

    “师弟的才学我是清楚的,你就不要谦虚了。”郑子诀道。

    荣楚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细细打量起郑子诀来,见他周身气度似乎变了,少了些温润如玉的儒雅,但举手投足间多了些达官显贵们的作派,穿着打扮也不像在陵阳县那般简洁素雅,改着了图案复杂繁琐但显身价的绫罗绸缎。

    姿态、仪容、谈吐、气度皆与以往大相径庭。

    荣楚暗叹,郑子诀来京城不过短短几月时间,竟有如此大的变化,足以见得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有多大。

    只是他希望郑子诀不单单是在这些方面发生了改变,学问也有所长进才是,否则只一味的学了这些,于他以后的前程未必有好处?

    想到这,荣楚关怀问:“师兄在国子监可还适应?”

    看他气色红润,还胖了一些,身体应该是无大碍了。

    “挺好的。”郑子诀笑答道。

    荣楚见他虽笑着,但笑意不达眼底,可见他并没有说真话。

    想来也是,国子监里面都是些权贵子弟,他们出生尊贵,有权势有地位,这些人一般眼界都高,只和身份相当的人往来,郑子诀这种小地方来的学子是绝不可能和他们打成一片的。

    虽然有温青书在,但温青书只是地方县令之子,他的舅舅虽是京官,还不如张远的姨父王大人官职高,在国子监那种藏龙卧虎之地,温青书的身份根本不够看。

    他们不但不能融入其中,还会被那些权贵子弟排斥挤兑,日子过得有多艰难可想而知。

    不过郑子诀似乎并不想提国子监的事,很快转移了话题。

    “算着日子,表妹应该临盆了吧?”郑子诀问。

    荣楚笑道:“我来京之前就已经生了,是个男孩。”

    “是吗?恭喜师弟,再次双喜临门。”郑子诀笑着恭贺。

    荣楚莞尔,确实又是双喜临门,之前他考中举人,周云娘有孕,这次周云娘产子,他中会元,喜事还真是连着来的。

    荣楚细看了郑子诀一眼,见他是真的高兴,不像是客套话,只是这高兴中夹杂着一丝不明的情绪,荣楚一时无法分辨。

    知道荣楚马上要考殿试,郑子诀和温青书并没有多留,离开时,郑子诀道:“等师弟衣锦还乡之时,帮我带封家书回去给我爹娘。”

    这样的举手之劳,荣楚自是应允。

    送走两人,荣楚就继续回屋温书了。

    温青书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感叹道:“子诀兄,你师弟的运道可真好,之前中了解元,如今又中了会元,大家都说,状元非他莫属了,如此一来,就是连中三元的佳话。”

    他之所以提运道不提才学是因为考科举真的很看运道,才学他和郑子诀都有,但受运道所累,乡试落了榜。

    而荣楚运道极佳,一路顺顺利利的连中了两元。

    “是啊,他运道真好。”郑子诀神情未变,但袖中的手指却暗暗收紧了。

    为何老天爷不眷顾他,但凡眷顾他一些他也不至于落后荣楚这么多,明明他的学问比荣楚好,如果不是运气不好,中解元和会元的就是他了。

    连中两元,只要不出意外,他就是妥妥的状元,两榜进士,三元佳话,何等风光!

    温青书没察觉出郑子诀的异样,继续道:“之前考完会试,不少举人都出了事,我还在担心你师弟的安危,还好他平安无事。”

    荣楚可是乡试解元,很多眼睛都会盯着他,一个不小心很容易和那些‘倒霉’的举人一样出‘意外’。

    如今平平安安的,他也就放了心,以后在国子监提起荣楚来脸上也有光,说不定还会因为他们和荣楚认识,那些人对他们客气几分,他们在国子监的日子也就能好过一些。

    郑子诀没有答话,不知在想什么,神色变得莫名起来。

    回到住处,温青书就回屋看书去了,郑子诀也回了屋。

    这是温青书舅舅给安排的住处,十分狭窄,也很简陋,郑子诀从小也算是锦衣玉食长大,起初还有些住不习惯,但想着比起考试的恶劣环境,这个已经算很好,而且人生地不熟的,有个落脚的地方就很不错了。

    他想着等三年后他考中举人,就不必委屈自己再待在这样简陋的地方。

    他坐到书桌前打算看书,可是心里浮躁得厉害,根本就看不进去,一直想着温青书那句‘荣楚连中三元的佳话’,心烦意乱起来。

    正在这时,温青宁在外面敲门,郑子诀索性放了书,打开门把人放了进来。

    温青宁端着汤,笑盈盈道:“郑大哥,这是今日的补汤,你赶紧趁热喝。”

    “青宁,谢谢你,这段时日多亏有你帮我调理身子,只是太辛苦你了。”郑子诀感激道。

    温青宁摇摇头,“郑大哥不必客气,你知道这都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

    “青宁,你知道的,我不能……”郑子诀看着她欲言又止,一脸为难。

    温青宁已经向他透露她是女儿家的事了,还隐晦的向他表明过心意,而他也告诉了她周玉娘的事。

    温青宁道:“我知道你要为你亡妻守丧一年,我可以等的。”

    “青宁,谢谢你,只是这样太委屈你了。”郑子诀握了她的手,感动道。

    温青宁羞红了脸,她轻轻摇摇头,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并不觉得有委什么委屈的。

    荣楚几个在屋里闷头温了几日书,转眼就到了复试的日子。

    复试是在殿试前的一次考试,由礼部主持,其实就是一次验证真假的考试,由礼部的官员当众出题考教,看是不是有真才实学,是不是作弊考上来的,所有的贡士都要通过复试才有资格参加殿试。

    一般情况下大多都能通过,毕竟在这么严格的考试环境,也没几个人能作得了弊。

    考完后还要学习宫廷礼仪,是为了见皇帝时用的。

    从宫中出来,天已经快黑了,荣楚几个一身疲累,倒不是考试和学礼仪累着了,而是因为第一次进宫,太紧张了,人一紧张就容易过度的耗费精力和体力。

    “这么晚了,要不我们找个馆子随便吃点然后回去睡吧。”赵齐就提议。

    荣楚和张远没反对,三人就近找了家馆子简单吃了一顿。

    “这家馆子看着小,味道不错,下次还来。”赵齐吃得很满意,一边出门一边笑道。

    张远点点头,“确实不错,那鱼甚合我口味。”

    “你们喜欢就行,我对吃的没什么太大的要求。”荣楚答道。

    他活了几十世的人,皇帝都当过无数次,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他并不看重这些口腹之欲。

    赵齐一边抬步迈出门,一边转头看荣楚,“你这人,既不好女色,也不好口腹之欲,只会读书,难怪学问这么好。”

    张远跟着出了门,也点头赞同,荣楚确实是个只会读书的古板性子。

    想起他们考中乡试那次,多少举人往那些花楼里钻,当地规矩,举人去那种地方是不用花银子的,偏荣楚洁身自好,不要钱的便宜也不去占,搞得他们也不好意思去了,就这样,三个新鲜出炉的举人老爷大眼瞪小眼的回了住处。

    不过荣楚为人正直,又洁身自好,还重感情,值得他们深交。

    荣楚笑了笑,抬步迈出门,正要答话,这时他察觉到头顶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似的,本能的抬头看去,见果然有一个东西急速落下,径直朝他头顶砸来,他心头一惊,本能的闪躲开,顺便推了一把紧随他出来的顺子。

    哗啦一声,花盆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突如其来的响声惊了众人。

    张远、赵齐脸上的笑意散了个干净,紧张的冲到荣楚身边急问:“没事吧?”

    顺子被荣楚一推,没站稳倒在了地上,但他没有受伤,他看着地上的花盆碎片,想到要是公子不推他一下,他就被砸中了,这样重的花盆砸在头顶,脑袋不得开花?

    他心惊肉跳的爬起来,急道:“公子,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荣楚摇摇头,看了看地上碎裂的花盆,又看了看楼上,这并不像是意外,倒像是有人故意把花盆砸下来的。

    张远、赵齐也觉得楼上不会平白无故的掉花盆下来,想到之前有举人意外出事的事情,顿时明白了什么,忙护着荣楚进了馆子。

    青天白日的公然下毒手,简直无法无天,张远气得狠了,朝书童命道:“去报官!”

    书童应了一声,立即跑出门去。

    赵齐也朝书童命道:“去楼上把人给我堵住!”

    “我也去!”顺子气呼呼道,他倒是要看看是谁敢害他家公子。

    顺子两人急速上了楼,张远几个则在楼下把馆子的出口守住。

    今日他们绝不能让这个背后下黑手的小人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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