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过桌上的水壶,虎口扣住鹤绵的下颔,用力捏开他的嘴,往里面灌水。

    鹤绵手脚并用地打他,死命挣扎,但迟珩还是站在那纹丝不动。

    水流灌进鹤绵的嘴里,从鼻腔里呛出来,他伏在地上不住咳嗽,显得狼狈又可怜。

    迟珩把他扶抱起来,用手帕擦掉他脸上沾染的水珠,看着他脸上渐渐染上的薄红,柔声道:“今晚过后,我们就跟之前一样好好的在一起。”

    鹤绵药效上来根本没办法听清迟珩在说什么,身体一阵阵燥热向他袭来,他目光逐渐迷离,理智也被情欲所占据。

    他拉扯着自己的领带想要脱掉衣服让自己凉快点,但发软的手根本没有力气完成这个动作,他本能地朝迟珩凑过去,脸贴着他泛着凉意的手掌不停地蹭,嘴里还呜呜咽咽地说不清楚。

    迟珩把他的白衬衫从裤子中抽出来,手掌顺着裤头滑进去。

    鹤绵像条砧板上的鱼,身体猛地弹跳了一下,他急促地喘了一声,眼眶含泪低头咬住了迟珩的肩膀。

    迟珩把鹤绵的裤子脱掉,刚准备把自己的裤链拉开,门就‘嘭’地一下被人踢开了。

    迟珩动作迅速地把沙发上的毯子给鹤绵盖上,防止鹤绵走光。

    把鹤绵盖严实之后,他才惊怒地抬起头,看向踢门的不速之客。

    来人正是阎墨,他把眼镜扔掉,面色嫌恶地看了一眼迟珩微敞的裤链。

    随即冲上去一拳打在了迟珩的脸上,他手上还戴着一枚戒指,戒身突起的地方瞬间把迟珩的脸刮出一条血痕。

    迟珩躲闪不及,被这一拳打得结结实实,脑子瞬间黑了一下。

    他擦了擦自己的侧脸,吐出一口血水,看着眼含恨意的阎墨,突然笑了一下,道:“你知道吗?绵绵的身体真的很软,哪、里、都、软。”

    阎墨嘴唇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眼底压着沉沉的刺痛:“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变成这样。”

    本来他们可以好好在一起的。

    他不再看迟珩那张令人生厌的脸,打了个电话:“伯父,上来吧。”

    阎墨看着迟珩脸色微变,讽笑道:“我是没办法对你做什么,但你爸能。而且这是你最后一次看见鹤绵了,好好珍惜吧。”

    他伸手想去抱满脸潮红的鹤绵,然后就被反应过来的迟珩猛推了一把,迟珩厉声问:“最后一次是什么意思?!你他妈想把他关起来??”

    阎墨踉跄了一下,伸手扶住桌子站稳,平淡道:“不关起来,我怎么确保除了你之外没有第二个?”

    迟珩不敢相信,他就算再生气也不会把鹤绵关起来,最多在床上吓唬他,阎墨真是个疯子。

    他怒气上头,猛地朝阎墨扑过去,阎墨也是忍了很久了,两人在房间里瞬间扭打成一团。

    拳头的破空声和两人的怒吼声终于把鹤绵吵醒了,他眼神迷蒙,躺在地上看了好久终于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他赶紧卷着毯子往背后滚了滚,怕死这两人会误踩到自己。

    他微眯着眼睛边装睡边观察着战况,点评道;【迟珩一看就是练过的,再打下去阎墨的脸估计就废了。】

    他们俩打架一个打脸,一个踹下面。

    好几次阎墨都差点踢中迟珩的命根了,鹤绵有些心疼道:【这要是踢废了可怎么办啊。】

    系统冷笑:【踢没踢废跟你都没什么关系了。】

    反正你都要被关起来了。

    鹤绵看得正精彩,就看到一个大叔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

    两个保镖把打架的两人拉开,而后扣住了迟珩挣扎的肩膀。

    迟珩粗喘着气,口中带血道:“阎墨,你要是把他关起来,我死都不会放过你的。”

    阎墨蹭掉嘴角破皮流出的血,嗤笑道:“有本事你就来吧。”

    迟父铁青着脸跟阎墨道歉,转身大力扇了迟珩一巴掌,怒斥道:“给别人男朋友下/药,强迫人家,你在国外读书这些年是全学强盗思想去了吧?!还去插足别人的感情,你是没有廉耻心了是吗?!”

    迟父老当益壮,手劲儿全甩他脸上了,迟珩脑中嗡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阎墨对这种父慈子孝的场面没什么兴趣,等欣赏够了迟珩的狼狈,他才把鹤绵从地上抱起来。

    他礼貌地向迟父表达感谢,顺带拜托他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儿子,别让他出来发疯。

    迟父面露歉意,无意中瞟了一眼鹤绵的脸,语重心长道:“长成这样,放出去确实不太安全。”

    阎墨把鹤绵的脸按向自己这边,冷淡道:“多谢伯父,我的人我会管教好的。”

    迟珩看阎墨要带着鹤绵走出他的视线范围,拼命挣扎大声道:“爸!你别放他走,他是变态啊!他搞非法囚禁!”

    迟父气得差点背过去,给他另一边脸也赏了个巴掌,来了个完美的轴对称,怒气冲冲道:“人家情侣之间的事关你屁事!你放心,回去我也给你来个非法囚禁。”

    迟珩急得额头冒汗,连忙道:“爸,我没跟你开玩笑,他是真的要把绵绵关起来。而且阎墨还会打人,他是个虐待狂啊!”

    迟父看着迟珩一身的腱子肉,幽幽道:“你看起来比较像会打人的那种。”

    迟父懒得再跟他废话,朝保镖打了个手势。

    保镖点了点头,拿出电击棒把迟珩电晕了。

    迟珩意识消散前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操’。

    ······

    鹤绵被阎墨抱在怀里,动都不敢动,他总感觉情况有些不太对。

    本想问问系统,但刚刚压下去的药性又席卷回来,鹤绵理智再次出走。

    他在阎墨怀中拼命挣扎,直起身子去亲他僵硬的脸,阎墨蹙着眉把头扭开。

    鹤绵也不挑,往下啃了啃他凸起的喉结,戳了戳他梗着的脖子,神志不清地说:“怎么怎么这么硬呀。”

    系统安静如鸡地看着,腹诽道:待会还有更硬的。

    他要是现在能看清阎墨阴沉的脸色,估计屁都不敢放一个。

    阎墨关上车门,把他裹成蚕蛹用安全带绑住,然后示意司机开车。

    他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他得想想要怎么教训鹤绵。

    车厢里刚安静下来,就被鹤绵的呻吟声打破。

    他满头大汗地从安全带里钻出来,往阎墨身上爬,两只手撕扯着阎墨的西装,冒着热气道:“哥哥救命,绵绵要热死了。”

    阎墨青筋直冒,怒声道:“给我老实点!”

    鹤绵人都快热傻了,哪里能听见他说的话。

    他眼里水蒙蒙的,浑身白嫩的肉也泛着潮红,他拉着阎墨的手掌,往自己身下探,本能地讨好道:“哥哥你摸摸,我很软的,你帮帮我好不好。”

    阎墨耳朵轰鸣了一下,想起迟珩刚刚对他说的话,汹涌的嫉恨让他心口发闷,他倏地把鹤绵甩在了地上。

    他胸膛剧烈起伏,瞥到司机在后视镜里的眼睛,沉声道:“下车。”

    司机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停好,连滚带爬的下车了。

    鹤绵被甩开,躺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了一会儿,看没人搭理他,他又摸着阎墨的裤腿爬起来了。

    阎墨轻踢了两下腿,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鹤绵抱住他的两条腿,把下颔抵在他的膝盖上,抬头对他笑了一下,路灯的光穿过车窗照在他的脸上,在幽暗的车厢里莹莹如玉。

    他把阎墨的裤链拉开,媚眼如丝道:“哥哥,我帮你好不好?”

    他低头含住,艰难地动作着。

    阎墨瞳孔放大,放在身侧的手紧攥着,似是有些挣扎。

    过了一会儿,他吐出一口气,伸手握住鹤绵雪白的后颈。

    鹤绵含了没五分钟就受不了了,他把头撇开,张大嘴拼命呼吸着。

    他缓了一会,朝阎墨张开腿,道:“哥哥,该你了。”

    司机被阎墨叫回来的时候,看到窗户大开着,那位小公子像吸饱了精气的妖精,终于安分下来,一脸餍足地躺在少爷的腿上睡着了。

    感受到司机的目光,阎墨森冷地看了他一眼,把毯子往上拉,盖住鹤绵的半张脸。

    司机连忙低下头,专心开车。

    车开了很远,一直往山林深处走,开到尽头终于看到了一栋别墅。郁郁葱葱的树林中只有这一栋别墅矗立着,有些破旧的外表外加寂静的环境,看起来就像深山鬼屋一样可怖。

    鹤绵透过车窗看到这一幕,一脸震惊地问系统:【阎墨家里破产了?他怎么住这么旧的房子?】

    不可能啊,气运之子的运气这么衰的吗?

    系统:【专门送给你住的。】

    你可清醒点吧。

    鹤绵还真的相信了,讨价还价道:【不是,他送就不能送个好点的吗?这种房子只能用来做鬼屋啊。】

    系统:我的母语就是无语。

    车子稳稳地停在门口。

    司机下车恭敬地拉开车门,问道:“少爷,夫人问要不要让管家带人过来打扫一下?”

    阎墨弯腰下车,把自己皱巴巴的外套脱下挂在臂弯,淡声道:“不用,我找了人打扫。”

    他屈指敲了敲车窗,示意鹤绵下车。

    鹤绵这会儿终于缓过劲来了,想起阎墨在电话里听到的内容就瑟瑟发抖。

    他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不肯下车,雪白的小脸绷得紧紧的。

    他死都不要下车,要是下车了,阎墨指不定要怎么折磨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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