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早已死亡多时,完全靠法能维持尸体不腐,失去法能维系,立刻就会高度腐败了。”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怎么会就失去法能维系了?”
“看是没有做,但是法门之中最怕露底,我在死者家属那儿将一切问的清清楚楚,法能自消。”
“难怪烂成这样,我见过很多高度腐败的尸体,也不至于烂成这样。”
“三十多年的老尸,没烂成骷髅就不错了。”
再见到蜀黍,王不灭道:“完成任务了。”
“辛苦了,还得是懂得人才能办好这种事儿。”
“以后碰到这方面事儿,您尽管找我,只要我在梁州,一定过来。”
“那就太感谢了。”说罢,蜀黍要给他一些费用,王不灭虽然很缺钱,但他坚决不收。
忙完事儿后,他正打算联系岳倾城,跟他一起干活的小伙子找到他道:“先生,我爸刚来电话,说想要跟您定一批火浣衣和属纩,您开个价吧。”
王不灭从没卖过这些东西,也不知道报多少合适,小伙子看他犹豫着不说话道:“如果是价格的问题,您尽管放心,我们能承受。”
小伙子家族在梁州殡葬行业是数一数二的存在,肯定是不缺钱的,王不灭觉得不能乱要,现阶段自己可太缺钱了,别把生意搅黄了。
“那就两千、吧?”他有点心虚,如果对方觉得高了,那就立刻往下调。
“两千?那没有问题,先来二十件吧。”
王不灭都蒙了,一下要二十件,这得做到猴年马月去,看来这价格报的太低了,不过话既然说出口,肯定不能反悔。
小伙子直接把四万块钱转给了他,两方约定十天后取货。
按照两方约定的时间,他已经在绿逸林接受掌教之位的上任仪式了。
王不灭颇感头疼,虽然自己确是缺钱,总不能为了四万块,就不做掌教了。
和盲僧碰了头,他说了刚接到的小买卖,盲僧忍不住笑了道:“你是真没出息,就敢要这点钱?”
“我心说一件老藤编的衣服,要这些钱就相当不错了,哪知道他一口气就要了二十件。”
“你这相当于是白菜价了,他还不拼命要,就是转手卖给同行,也比你赚得多。”
“不至于吧,这么值钱吗?”
“法器之物,一旦成形,根本没有价值判断,你要多少钱都不为过,这可不像你盖大楼,收费都是有统一标准的。”
“我也是没出息,这边坐着上亿的大买卖,还兼职弄了一笔四万块的生意,挺无聊的。”
“还行吧,就当给自己凑点路费,要不然去茅山的路费都没有。”
“唉,真没想到,我这一身的本领,居然连路费都没有,真是日 了 狗的。”
“本领再大的人,只要没成仙为鬼,就得吃人间烟火,为钱发愁是很正常的。”
“行吧,我先把这几件衣服搞定,混个低保再说。”
制作火浣衣的老藤并不能搞到,只要是生长二十年的爬山虎藤,都能用作材料。
但是编这玩意实在太费事,王不灭又不擅长手工活,笨手笨脚的弄了老半天,才编好一个袖口。
按这个速度,十天之后未必能编好一件衣服。
王不灭打算找人来干,可在梁州这种大城市,上哪去找纯粹的手工艺人。
干脆,毁约吧,虽然会对自己的信誉造成影响,
于是王不灭破罐子破摔,爬到一块大石头上晒太阳。
过了一会儿,晒得浑身暖洋洋,舒服至极,便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后已经是傍晚,揉了揉眼,正要离开,忽然看到底下摆着满满当当的二十件火浣衣。
这可不只是编好,甚至用布盖住了表面,是完全的成品。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盲僧?”
但是盲僧明确和他说过,要继续铸炼锡杖,再说,他也不会编藤蔓。
正当王不灭百思不得其解时,忽然在一地的火浣衣中,发现了一张请神符。
他立刻明白了,一定是通过符箓,请到了此地魑魅魍魉,在它们的协助下,完成了这二十套衣服的活计。
问题在于,来的都要报酬,自己用什么东西做的交换?
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摸口袋,果然,满口袋的符箓,被掏了个干干净净。
虽然他自有水火笔,所得符箓没有成本,但这些东西都具有法力,一旦被居心叵测之人利用,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
“我说,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凭什么替我做主?”王不灭质问无野子。
除了他,还能是谁。
“不是我越俎代庖,而是你绝对不能耽误绿逸林的会期。”
“那是我自己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咱们现在是一体的,你的好就是我的好,怎么能说没关系。”
“你把所有的符箓交给妖物,你敢保证它们会正常使用?”
“你担心什么,像雷诀、剑诀这些符箓,你就是借那些妖怪十个胆,也不敢用,拿了去也是跟人换东西罢了。”
倒也是这么个理,只要符箓在人的手里,那甭管出什么事儿,都和自己无关了。
但是,王不灭忽然想到了一点道:“你能控制我的身体?”
“放心吧,我肯定控制不了你,我是魂魄离体后,控制别人做的事儿。”
“我去,你还有这个本领?”
“这是修炼者最基本的本领,连柳青凌都能做到,何况我呢。”
“要这么说,我也可以。”
“你当然可以,只要驱动离魂咒就可以了,你试试看。”
王不灭正打算驱动咒语,忽然心念一动道:“如果我魂魄离体,那你就成为这个身体唯一存在的魂魄了?”
“你的警惕性也太高了。”
“跟你们这群修炼者一起,警惕性不高不行啊,”
王不灭联系了对方,要他们来去火浣衣。
很快,来了一群人,将衣服运走,一个中年人走到王不灭面前道:“师父好,我叫李琦,是李明帅的父亲,他回去后对您的是赞不绝口的夸奖,所以我想能不能请您去我们那儿当一位镇馆的大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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