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休沐日,舆长县开放了夜市的权限。因此现在虽然是晚上,但大街上灯火明亮,人流量也有很多。
席文栋今日也没有早早回院子里,还坚守在工作岗位上,看着陈保打算盘,计算最近的收益,店铺里就进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束小瑜!
故人相见,格外眼红。反正席文栋是高兴的直挥手,“嗨欸!”打招呼,束小瑜仍是一脸淡然的模样,昂了下头当作招呼,走到柜台那。
束小瑜来了!
对席文栋来说,来的不止是束小瑜,还是金灿灿的金子!
他高高兴兴的说:“买点糕点吧!”
可救救孩子吧!
就在他喜极而泣,要感慨虽然他气运值15,但是……
束小瑜来了句,“我花光了。”
束小瑜抱臂,看着席文栋一副“天塌了”的神情巍然不动。
表演了,但得不到回应的席文栋谄馅的收回哭丧脸,问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同乡,“你怎么突然又回来啦?”
还是两手空空的回来的。
束小瑜用一种看神奇物种的目光看着席文栋,“我在隔壁县都听说了纪家的事,你就是那个倒霉蛋。”
然后他听到了十分夸张的版本。
席xx是京都贵人,睡了纪老爷的夫人,然后翻脸不认人把一家都抓了。
席xx被仙人跳,恼羞成怒,举报纪家,结果县令一查,发现亲家家里其实藏污纳垢。
更有甚者造谣县令父子与那纪夫人早有首尾,特意派过去到纪家当美女间谍,魅惑纪家父子,京都贵人席xx。被那贵人的夫人发现,纪家这才全被抓了。
牙酸就是一个字。
世界上传来传去,果然还是香艳留言传得最快。
席文栋皱眉,生气道:“什么都没发生!我清清白白一个小伙子,谁啊,尽搁那造黄瑶。”
“怎么没人告诉我!”
当然,这个问题也不需要束小瑜回答。显然,当事人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恶心巴拉的黄谣的。
他皱眉,挠了挠头,“我隐去名,过段时间回埠昌,倒是无所谓。只是那个纪老爷的前夫人现在不是在顾家,也不知如何了。”
还好这个朝代没有正经历史上明清时期对女子的苛刻,不然这流言蜚语可是会杀死人的。
“应该没事吧。”束小瑜冷然道:“我瞧那前夫人被安排在小角落里,闭门不出,也就身边两个侍女进出。时间久了,大家自然不会记得。”
席文栋想想也是,不过好奇束小瑜见那个纪前夫人干嘛去,然后就听到她淡然的说,“替你斩草除根。”
席文栋差点从座椅上摔下。
实名制拒绝了束小瑜的好意。
束小瑜也不恼,问道:“除了风扇,你还能做其他的吗?”
束小瑜口中的其他这么一个物品,在她比划了一下动作后,席文栋就心知肚明了。
就是飒爽女警那味道。
看着想要这个设备的束小瑜,席文栋一言难尽。现代哪个普通人要是会制作这个,岂不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人物?
他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而且不说别的,做好了,也没子弹啊!
火药还没发明的现在,妥妥的冷兵器时代。他差点被束小瑜跳跃的思维整懵。
“连弩怎么样?”席文栋琢磨着,想起他略有些了解的武器。
他认识一个特别热爱做手工的学妹,之前就找他定制过人偶、古代首饰画稿,穿越前他还给这个学妹画了体积小巧的连弩稿纸,为此还查阅了不少资料,结合着他身上的一点土木工程知识完成了这艰难的一单。
“我应该能做出来。”席文栋肯定的说,“但时间估计要久一点,毕竟这是在古代。”
束小瑜点头,说:“行。”便就要离开了。
席文栋赶紧拦住,话赶话就到了这,但还有个大问题没解决呢!乐山叔交代的业绩还没完成呢。
束小瑜了然道:“你做连弩,之前说的一半业绩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交易达成!
“小姐,您别进去!”
“纪小姐,这不是您来的地方!”
“都给我闪开!”纪芙蓉冲进了小院子里,就见到尚灼华站那孤零零一个人,端是一副好生可怜的样子,上去就是一巴掌。
悦菊和莺璐赶忙上前拦住,不让纪家小姐欺侮了自家小姐去。
悦菊搀扶着尚灼华,紧张的看着纪家小姐。如今两人早已是仇人无疑。
“都是你!将我爹连累至此!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勾引?不要脸!”纪芙蓉骂道。
尚灼华轻咳了会,好不容易缓过来,冷眼看着纪芙蓉,嘴角嘲讽一笑,“真是好大的锅。是我叫你阿父贩卖私盐?是我叫你阿父行贿方便?……是我叫你阿父将我送出?”
她冷笑着,有些许沙哑的嗓子让这笑声听起来也有几分可怖了。
“论起来,也是他行事不端,才连累的我!”尚灼华字字泣血,有股子凄厉的味道。
这让本来理直气壮要教训尚灼华出气的纪芙蓉不自觉退后一步。
尚灼华看着纪芙蓉,纪家家业败落,纪老爷发配,纪少爷剥夺功名,家中永无出头之日。她看着看着,有些恍惚,眩晕感袭来,眼前人的面孔影影绰绰,又突兀出现,竟然变成了她自己的!
喉咙里像是卡住了一粒杏仁,发不出声,咽不下去。
尚灼华就这样一副瞪大了眼睛僵硬着脸的神情,将纪芙蓉吓个半死,转头就落荒而逃。
“小姐,你没事吧?”悦菊担忧道。她觉得小姐最近越来越奇怪了,但是如今府上给了栖息之地已是万幸,之前请的大夫也只是说心病,切忌忧思。
唉。悦菊在心里头叹了口气,搀扶着小姐躺回床上。就要离开的时候,衣袖被小姐抓住。
“你帮我……帮我递个纸条吧。”
耿良骥因着有亲戚在埠昌开武馆,他原就对武艺一事着迷,好不容易劝动父母,这才应允他赴学院前可以先去亲戚武馆练武几日。
故而今日席文栋他们便是来送别耿良骥的。
席文栋对此深表羡慕,他现在不在搞糕点,在搞连弩!
为此,他特意拜访了裴致远的阿父,两人私下一起研究。从那天到现在一直在搞最重要的机械—弩机,比之前提升业绩还要忙。
瞧瞧,古代这人像风景多好!
合该他好好画一幅画,像清明上河图似的,然后流传千古。
“裴兄!”“席兄!”
身后突然传来喊他们几人的热切的声音,席文栋往后一看,正是他初初到了舆长县碰见男主那一场诗友会上的两对头。
这两人一直奉承着顾县令的儿子,如今怎么见着他们这般高兴?
席文栋疑惑,便等着对方先说。
那叫茅高谊的长脸一改之前看不起人的架势,笑眯眯的打招呼,特地找上席文栋夸道:“席兄,早前我就看出你气质不同常人,今日一见,越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了!前阵子听闻你在审判厅里霸气的举动,我早就在心里将你引为知己……”
谢谢!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席文栋感觉不出自己熬了几天夜还能有什么精气神,可能单纯就是纯天然太帅了吧。
茅高谊还是异常的啰嗦,像苍蝇一样嗡嗡嗡的不停,将原本严阵以待一脸严肃的席文栋吹的不知东南西北了。
此时只想拿根金箍棒敲上一脑瓜。
还是裴致远将他解救出来,三言二语就套出了他们这次来的目的,纯粹是过来交好的。
这倒是件稀奇事!
席文栋奇怪的看了他们几眼,见裴致远一人顶二的聊天,便扭头和裴姝闲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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