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萦扶着徐砚程下马, 岳泽欠欠地站在一旁,笑眯眯看着小夫妻亲密互动。
许萦对他很不满,凶回去:“看什么?”
岳泽立马看天花板:“没看哦, 嫂子你可别给我扣帽子, 我从不看其他人老婆。”
徐砚程给许萦整好衣摆,扫了眼岳泽, 冽声说:“你很闲?”
岳泽抱手转身,不敢再搭话, 徐砚程可是把许萦放在心尖尖上宠着, 他多说一句都是罪,识相地走远。
“走吧。”徐砚程取过东西,牵她出门。
许萦想到门口聚集的一群人, 心底发怵。
刚才迎着他们的目光进到马厩里已经很不自在了,现在要是和徐砚程出现在他们面前, 岂不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放在他们身上?
“你们是不是要去聚餐,你先过去吧,我等会要和学长一块儿,我们结束了碰面。”许萦拉了拉徐砚程的外套袖子说道。
徐砚程微微蹙眉:“你和周原旭还有约?”
许萦:“嗯,我还没和他说碰见你的事, 学长会以为我一个人, 肯定会联系我。”
周原旭照顾人细心, 也知道她这个人的性子, 所以肯定会邀请她一起共进晚餐。
徐砚程一反常态:“你手机上和他说不行?”
当然可以, 她是比较怕和他去见他那一群高中同学。
许萦:“不太好吧,学长带我来的。”
周原旭是和她一起来的,她就一个电话打发人,不太礼貌。
徐砚程表情淡下来:“先出去, 等会我和你去见你学长。”
逃不开要见一大群人,许萦才小声和他说:“其实我是怕见你高中同学。”
“怕什么?”徐砚程笑了,“我们做亏心事了?”
许萦摇头:“他们太关注我,我会不自在的。”
徐砚程不用说,作为他们那届的天之骄子,一定会成为大家关注的对象,意味着她也会被关注。
徐砚程反问:“小惊就舍得让我一个人去受关注?”
“哎,徐砚程,你这话把我说得不仁不义了哦。”许萦挽上他的手说,“不舍得,一起去吧。”
达到目的的徐砚程微微一笑,牵紧她的手,把她往自己的方向再拉近一点。
准备要出门,听到外面同学七嘴八舌的讨论声。
“刚刚和徐砚程坐一匹马上的是他女朋友?”
“徐砚程脱单了啊?不是吧,我还以为今晚班长和徐砚程能再续前缘。”
一道清脆的女声打断他们:“你们别乱说话,人家女朋友听到会不开心。”
“这就不开心啊,都是一个班的同学,开一些陈年的老玩笑,心眼儿不至于这么小吧。”
“对啊,又没什么损失。”
“得了啊,赶紧闭嘴,别让程哥听到。”岳泽插话,“人家两人打过证的,妥妥受法律保护,你们就别乱点野鸳鸯谱,积口德。”
岳泽一句“打过证”,惹得大家又热议起来。
“结婚了?怎么没听到程哥在班群说啊?”
“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我们一点儿信都没有?”
“对啊,同学一场,也不知会一下。”
越讨论声音越大。
吵吵闹闹的。
岳泽:“也不熟吧,怎么知会?”
一句话,全场噤声。
许萦和徐砚程耳语:“岳泽嘴巴好欠。”
但是,听他怼人也好爽。
徐砚程习惯了:“他嘴巴但凡说人话,也不至于单身到现在。”
许萦笑:“小心等会我当面转告他这句话。”
“知道他不会反驳我,所以用我名头去怼人?”徐砚程好笑问。
许萦承认:“嗯,不可以吗?”
徐砚程弯腰凑到她耳旁:“可以。徐太太可以出去了没?”
许萦傲娇地哼了声:“走吧。”
当他们出现在大家面前,意料之中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一下子成了一群陌生人关注的对象,许萦不自在地想要双手交握,掩饰紧张,奈何手被徐砚程稳稳地牵着,她动弹不得。
徐砚程才站定,就有几个上前和他搭话,和先前的态度不同,夸两人般配,好话一套接着一套,到后面还递了名片。
徐砚程全部漠然拒绝,嘴角噙着礼节性的微笑,周璇几句,带着她走向岳泽。
人群中穿着一身浅色衣裙的女人站出来说:“会场已经准备好了,大家进去吧。”
说正主的八卦被正主当场撞破,大家不愿意在外面久留,拥着女人上管家的接客车回酒店。
许萦仰头看徐砚程,又看了看前面被人一口一个班长叫着的女人。
徐砚程问她:“怎么了?”
许萦摇头:“没有,就是好奇你以前在班里和大家关系怎么样。”
坐在他们前面的岳泽回身,回了这个问题:“只和我最好!”
许萦:“……”
她怎么听出了岳泽语气里的小得意和小骄傲?
徐砚程不理会招摇的岳泽,和她说:“同学关系。”
意思就是熟悉,但也不是特别的熟悉。
岳泽牙酸,想骂一句臭情侣。
许萦身边来了人。
一辆接客车有三排座位,每个座位三个人,许萦坐在中间的位置,旁边有另一个人坐下,她侧身看去,惊奇:“青筠?”
一声惊呼,坐在前面的岳泽身子僵住,一动不动地回头坐好,话也不说了。
容青筠神情自然,并没有因为和前男友坐一辆车有失态的表现。
“小萦,程哥。”容青筠和两人打招呼。
许萦好奇:“你也是来同学聚会的?”
容青筠嗯了声:“我和程哥一个班。”
许萦瞧了眼岳泽,目光最后落在徐砚程身上,怎么上次听他解释和容青筠关系时,没听出他们是一个班的同学那种关系?
容青筠见许萦这样,就懂她在疑惑什么,主动解释:“我们高一一个班,后来我学音乐去了文科艺术班。”
江都一中三年只分班两次,第一次是入学按照成绩分班,第二次是按照分科微调,不会大调,老校长和他们解释说高中就短短三年,一同拼搏培养出来的友谊最难能可贵,没必要拆来组去。
“这样啊。”许萦笑笑,“和我们一起吧。”
容青筠顿了下,意外地,许萦会邀请她,最后浅笑点头:“嗯。”
前面的岳泽似乎有话要说,动了几下,没有回头。
许萦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他想干嘛,肯定是不愿意和容青筠同行,但她才不理,谁让岳泽招惹她在先。
下了车,岳泽几乎用跑的速度远离他们,往同学堆里扎去。
许萦悄悄地打量了容青筠一眼,见她很不屑地哼笑一下。
前面有人叫徐砚程,招手非要他过去一趟。
徐砚程应了好,接着揽着许萦的肩头,温声交代:“我过去一会儿,你跟着青筠,回头找你。”
有认识的人同行后,许萦也没先前那么紧张了,让他安心,“知道了,我有事会找你的。”
目睹着徐砚程走过去,几个人攀着他聊了几句,应该是要一起拍照留念,他只能先候在一旁。
人头攒动,老同学忙着叙旧,走着走着,徐砚程和班长站到一块。
女人看着徐砚程掩嘴笑着,不知道两人在聊什么,气氛不错。
“徐砚程和你们班长关系很好吗?”许萦问容青筠。
容青筠瞟了眼:“你说姚杏妍?”
姚杏妍。
她心里默念了一遍,觉得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和气质娴雅的女人适配度很高。
许萦迎着容青筠目光点头,心变得沉重,似乎被压上了石头。
“建议你自己去问程哥,我知道的信息比较片面。”容青筠直言不讳,“按我的角度去说,你肯定误会。”
许萦脑子有道声音告诉她应该打住话题,但是嘴巴替她做了主:“你说吧,我想知道。”
容青筠不太想合照,带着许萦从侧门进去聚会厅,一面说:“大二后,我和岳泽在一起,她起先是来送祝福的,她和我又在同一所大学,是同学又是老乡,我们联系变得频繁,走得挺近的。每次假期回江都岳泽带我去见他兄弟,她都会侧面打听程哥的行踪,我觉得,应该是对程哥有意思。”
许萦:“你说的没错,听你说我肯定误会。他们还说高中的时候,徐砚程和你们班长走得很近。”
“高中?”容青筠想了想,“具体我不懂,岳泽和我说程哥喜欢的人不是她。”
许萦嘴角抽了抽:“岳泽说的话有什么可信度吗?”
整天就会瞎说,上次搞得她以为徐砚程碰到天塌下的大事,紧张兮兮地关怀徐砚程,被知道后逗得徐砚程笑了她好一会。
容青筠笑:“你说得对,他说话一直不靠谱。”
盯着容青筠发自内心的笑容,许萦心绪恍惚。
单是从容青筠的语气来看,并不觉得她和岳泽闹得多难堪,反而不知情的,还会觉得他们是一对。
进到聚会厅,光线昏暗,许萦环顾一圈,惊讶问:“你们定的是酒厅?”
容青筠既来之则安之:“这些人觉得吃饭没意思,想要喝酒,所以定了酒厅。”
“那边有吃的,我们去拿。”
顺着容青筠指的方向,许萦看到两桌子吃食,菜品丰盛,酒水各样都有。
不得不说策划聚会的负责人下了苦工夫,选的场地没得说,这座庄园是京都团建首选地,口碑很好。年轻人更喜欢新鲜感,所以没定餐厅,改成酒厅,氛围适合破冰,本是生疏的同学玩几局游戏便很快能熟络起来。
许萦拿了几样东西,徐砚程过来找她,容青筠便先回座位。
“喝什么?”徐砚程问她。
许萦看了眼那边聚成一团的同学,问他:“你不过去和他们坐会儿,叙个旧?”
徐砚程:“没什么好叙的。”
许萦接过他给的果汁喝了一口:“你不是特地来聚会的么?”
徐砚程直勾勾看着她:“我是来京都找你的。”
许萦一愣:“我?”
徐砚程:“聚会只是顺便来的,如果没在这里碰上你,我就先走了。”
许萦笑笑,没想到他是真的为她来的京都。
“砚程。”姚杏妍走过来说,“他们说要在里面拍几张,让我过来叫你。”
许萦看向姚杏妍。
就刚才那一会,没少听其他同学讨论姚杏妍。
她现在在京都一所全国五百强企业工作,已经做到部门的副经理,薪水丰厚,长得漂亮又有女人味,说不定今晚还单身的男同学都会上前勾搭。
许萦和她当然没得比,非要比的话,她也没什么优势。
起先,她并不知道徐砚程他们今天在这聚会,和周原旭刚从乡下回来,为了方便下地考察,她都穿着简单的雪纺衫搭配休闲的浅色西裤,和眼前妆容精致的姚杏妍没任何可比性。
外人可能会把她们放到一块比,但许萦不觉得有什么好比较的,自然不会在乎什么。
唯一在乎的是——徐砚程的态度。
徐砚程对拍照的兴致不高:“你们拍吧,我就不了。”
得到答复后,姚杏妍没有马上走开,反而看向许萦,嫣然一笑问:“不介绍一下?”
徐砚程第一时间看向许萦,征求她的意见。
许萦明白徐砚程的意思。
如果徐砚程没有征求她的同意,带着她去认识他那一堆关系一般般的同学,走过场,微笑打招呼一圈下来,会让她感到不自在,身心疲惫的那种不自在。
对她来说,不轻易地介绍,是对她的保护和尊重。
如果要介绍,他会像现在这样,征求她的意见,以她的感受为主。
徐砚程一直以温和的态度去保护她,知道她不喜欢什么,尽量地去替她避开。
“你好,我叫许萦。”她主动和姚杏妍说话,随后补了一句,“徐砚程的妻子。”
没想到许萦落落大方地同她交谈,姚杏妍愣了下,干笑说:“没想到砚程结婚了,去年听说他还是单身。”
“嗯,我们今年年初认识的,刚结婚。”许萦没有搞什么弯弯绕绕的话里有话,因为有时候,坦荡的话更能让人阵脚慌乱。
此刻的姚杏妍就是如此。
“你们是家里人介绍的?”姚杏妍别了下头发,装出自然交谈的模样。
“是朋友介绍的。”许萦说,“挺巧的,以前和徐医生一所高中。”
姚杏妍眼神晃了下,思索了片刻,若有所思说:“一所高中啊……”
“你叫……许萦?”
徐砚程打断:“我们先过去了。”
姚杏妍混到现在,眼力见少不了,知道是徐砚程不愿意让许萦和她继续交谈,识趣说:“我先过去了,砚程你等会过来碰个杯就好。”
徐砚程颔首,搂着许萦走远。
许萦撑着桌沿,故作娇蛮:“徐先生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
徐砚程见她这样,微微挑眉,唇角的笑意藏不住:“你觉得我们有故事?”
“他们都说有。”许萦说,“但我只信你说的。”
她是不喜欢他们给徐砚程和姚杏妍拉配,醋意有这么一点,但也就是这么一点。
许萦心想。
“有误会而已。”徐砚程给她夹了一块小蛋糕,“以前是一个学习小组的,交流比其他同学多一些,毕业之后就没有再联系。”
“那大家误会大了。”许萦说说而已,心中那一丁点儿郁闷全部消散,帮徐砚程拿了一块蛋糕,“你也吃!”
徐砚程侧目看着身旁莞尔轻笑的女人,心底默默地叹气。
他说的误会并不是大家误会他和姚杏妍是一对,而是当年姚杏妍误会了他随手在课本写的“xyxyc”中的“xy”是她名字后两个字的简写,他后来解释过并不是她,姚杏妍听完他的解释也没多说什么,但那以后,他们相处的氛围逐渐变得尴尬。
班里关于他们的绯闻他也知道,为了没有必要的误会,他在学习小组重组时去了岳泽他们组,没有和姚杏妍再有其他的交流了。
岳泽那边叫徐砚程过去,貌似玩游戏输了,想要徐砚程帮忙,许萦推着他过去,她回去找容青筠。
听完徐砚程的解释,许萦倒是神清气爽了,走回来才坐下,听到隔壁桌的议论,瞬间又毛躁起来。
“容青筠和岳泽不是在一起吗?”
“你可别瞎说,她都结婚又离婚了,和岳泽都几百年前的旧事了。”
“离婚啊……我觉得她也是没福气,心疼她啊。当年她跟岳泽时,他就一穷小子,别人情人节九十九朵玫瑰,岳泽送一朵玫瑰她就在朋友圈对他夸不停,岳泽现在是上市公司老总了,他们却分手了,她这不是栽树给后人乘凉嘛。”
“你别乱说,你知道她嫁得不好?她嫁的齐家可是有钱人,就你瞎心疼,说不定离婚了人家拿了几百万分手费,日子比我们苦逼的打工人好多了。”
“有钱人啊……能理解,她家里条件一直不错,当初就岳泽那条件,门不当户不对。”
许萦听不下去要起身,容青筠压住许萦的手腕:“让她们说。”
许萦不解:“为什么不怼回去?就差坐到我旁边来说了。”
容青筠笑了笑:“我说我今天来就是讨闲言碎语的,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她一头红发,笑意不假,这句话听在许萦心里,再配上她的笑容,感觉瘆人。
许萦给她倒果汁:“哪里有人来讨骂的啊。”
仔细回想,班级的活动容青筠一样没参加,难道真的是来讨骂的?
“我心烂,想报复人吧。”容青筠笑意更深。
许萦看了眼远处和人玩骰子的岳泽,还拉着徐砚程一块喝,不许走人。
搞不懂容青筠这是哪门子的报复。
怀里的手机震响,许萦接起电话。
周原旭有急事明天要出国一趟,想临走前和她再把后续的事情谈清楚。
许萦给徐砚程发了短信交代行程,然后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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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原旭出手大方,为了定下她,不让她有逃跑的心,阔绰地付了她一笔定金。
许萦不明白他这么急切是为什么,周原旭沉思片刻才说这个项目对他很重要,他从图纸到建成希望用的都是自己团队的人,所以很需要她的帮助。
和周原旭告别后,许萦不想回酒厅,对议论纷纷的同学小聚没有好感。
容青筠是来讨说的,许萦怕自己按捺不住想要替她反驳,干脆不回去了。
她打车去一趟商城,逛了许久,期间徐砚程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许萦急于应付,总说马上就回去,让他等等。
差不多到商场关门,许萦提着大包小包满足地回去。
房间是周原旭定的,他本来是住在她隔壁,现在已经退房走了,她一个人上电梯,酒店安静得让她有点心慌。
许萦打算先放东西,再去找徐砚程。
刚空出手从口袋里拿出房卡,忽然被人拉住手腕,吓得她撞上门板,而来人似乎知道她反抗的习惯,压住她另一边抬起的手,把她堵在房门前,抬手捏住她下巴,俯身吻上她。
许萦被吓疯了,以为是酒店来了变态。
随即,她抬眸撞上了一双深深的眸子,眉眼熟悉。
是徐砚程。
以为他是故意开她玩笑,要推开他说话,被他反剪握住手腕,不允许她躲开。
他似乎心情不好,每一下的深入亲吻都像在惩罚。
许萦察觉到之后,变得不开心,排斥他此刻的亲密行为。
而粗暴的深吻还在继续。
酒味浓烈,许萦一怔。
他喝醉了?
喝醉了就这样对她,酒品也太差了吧……
但一想到他是喝多了,许萦便不舍得对他做出蛮力的行为,乖顺地受下他的亲吻,任由衣衫里的大手作怪,希望能安抚此时不安的徐砚程。
终于在失去呼吸之前,徐砚程松开了她,随之头抵在她肩头,整个人一半的重量放在她身上。
许萦只能靠着门板。
他太重了,又怕他摔倒,许萦伸手扶着他。
吻落在锁骨上,许萦不好意思说:“能不能先进去……”
在走廊也太不像话了,被人看到怎么办。
“许萦……”他低声叫她。
以往他都叫她小名,突然叫大名,许萦变得紧张。
怕不是自己做了让他不开心的事?
“怎……怎么了?”许萦惴惴不安问。
徐砚程隐忍,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许萦低头要去看他,鼻尖碰到衣领,嗅到他深深淡淡的冷香味。
是她送的那款香水。
没想到他还是在坚持用。
徐砚程总是把对她的呵护藏着细节里,如果他再也不去碰那款香水,她肯定会有一点点难过,又会气自己太笨了。
可他没有,他说不上手术的日子能用。
他说到做到了。
徐砚程靠着她,清醒许多,意识到自己对她做了过分的事,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怕是要惹她不开心了。
“徐砚程。”许萦叫他。
徐砚程又想,要不装醉好了……
不免嘲笑自己一声,他真是完全栽在许萦这了,什么幼稚把戏都想得到。
许萦拉着他的手,侧头在他耳边说:“我再重新送你一个礼物好不好?”
徐砚程最后选择坦诚面对她,和她微微拉开距离,紧紧地盯着她看。
女人脸蛋白净漂亮,笑眼弯弯。
没生气。
许萦从怀里拿出一枚素戒,套到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摩挲着他的指骨,爱怜特别。
“学长刚给我打了定金,我看上这款戒指很久了,全款拿下的!”许萦又惋惜说,“不是特别贵,徐少爷你可别嫌弃。”
徐砚程垂眸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又抬眼看着眼前笑得明媚的女人,喉咙上下一动,喉部的血管像被堵在,沉重得说不出话。
他以为她是和周原旭出去了,原来是给他买戒指了。
忽然觉得他对她的喜欢卑劣又阴暗,怎么能这样想她。
“以后不手术都戴着,好不好?”许萦仰头冲他笑,把心底的酸意露了些,“毕竟我们徐医生是已婚人士。”
好吧,许萦承认她今天特别介意别人说她只是他女朋友。
宣告完主权,许萦不太好意思,转移话题问:“你刚刚要和我说什么?”
徐砚程良久没接话。
许萦伸手想碰他,他忽然掀开眼皮定定地看着她。
她被看得一愣。
他拉过她的手放到腰后,扣着她脑袋,俯身向她,勾了勾唇。
“再亲一下。”
不知道要说什么,就想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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