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萦坐在玄关柜上, 前后虚浮,找不到支撑点,徐砚程环在她腰间的手成了她唯一的支点, 她扶着,被动着, 承受着。
他的手抚过她的背, 粗糙感细细麻麻地传到她脑部神经, 伴随着脑子里某一道声音一同叫嚣,刺激她的肾上腺素不断分泌,处在狂欢之上。
比狂欢更摄人心魄。
心跳作祟, 周遭变得喧嚣。
戒指摩挲过她的每一寸肌肤,烫人, 难耐。
他准确的进行着每一步, 许萦就懂了。
男人没醉。
他反而无比的清醒, 知道怎么准确的拿捏她, 激着她, 让她溺入他这片浑浊的汪洋里,被浪卷,被浪冲走,最后沉入海底,水从每一个孔灌入身体。
做完一次,她躺在床上, 怀疑喝醉的人是她, 脑子懵懵的。
他要亲吻, 她便仰头去迎合。
他声音沉沉:“小惊。”
“嗯……”许萦出了层薄汗,不舒服地扭动了下。
徐砚程把她抱起来,位置颠倒, 她头发从一边肩垂下,扫过他的眉眼,他依旧定定地看着她,抬手把她头发别到耳后,捏着她的耳垂,打圈,捻了下,摁在耳洞上。
许萦觉得痒,偏头躲开,头发从耳后落下,遮住了半张脸。
吻痕密布在胸前,乌发扫过,微弱的起伏,是心脏在跳动,欲盖弥彰的暧昧氛围愈来愈浓烈。
徐砚程看得心热,起身捧起她脸,咬上她的下唇。
许萦跨坐在他大腿上,撑着他肩膀拉开距离,抵上他的额头,打断他的索吻。
他含着笑,淡淡的,就挂在嘴角,许萦想要去抓住这一抹温柔至极的笑,指尖不自觉地摩玩,问他:“笑什么?”
徐砚程大掌覆上她的手背:“今晚就去了商城?”
许萦:“嗯,不然你以为呢?”
徐砚程望着她,不错过她眼波里激情留下的余韵,百媚千娇,还有几分挑衅。
许萦抬着头,玩笑说:“我猜猜……你不会以为我和学长走了吧?”
静默几秒,他没反驳她。
肯定的意思。
她准备低头时,脖子落下一记吻,丝丝的痛感泛起,听到身下的他闷声说:“是。”
许萦错愕,往后靠,拉大距离看他:“为什么会这样想?”
徐砚程承认自己败了,这几日想到她和周原旭待一起,心中的酸意不下,只增。
徐砚程目光灼灼:“羡慕他能陪着你。”
许萦不懂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工作,也算陪吗?”
“不是。”徐砚程轻轻摇头,“我是羡慕你的青春能有他的影子。”
在他看来,他的青春全是她。
而她看来,她的青春没有他任何影子。
他不过是那个只会,也只敢站在角落里看着她背影的胆小鬼暗恋者。
许萦粲然一笑:“徐医生,我们算不算打平了?”
不算。
他心里回答。
“小惊。”徐砚程看着她,“不算的。”
许萦捏了捏他脸:“徐医生是小气包么?”
徐砚程亲吻她的脸颊:“是。”
“徐医生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许萦故作深沉,“上天把一切都安排了,有一些人注定是过客,而有一些人在注定好的时间,注定相遇,注定在一起。”
“我要是在年少时期遇上徐医生,当时的许萦真的就只会把你当学长。”许萦回想了下年轻时自己那副对风月无感的模样。
或许真的不会对徐砚程有别的心思。
“如果我追你呢?”徐砚程再一次假设。
许萦失笑:“不会的,你会有更多的选择。”
徐砚程:“我会的。”
四目相对,许萦败下阵来,搂着他说:“徐医生你别再假设了,我会后悔没早些遇上你的。”
徐砚程顺势搂紧她,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脑袋。
“徐砚程,我确实在二十六这一年遇上你才觉得人生是有滋味的,是你让我从二十六岁开始答满分,不能再让我去后悔曾经考了这么多零分。”
徐砚程情动:“好,不说以前了。”
他想。
她说的没错,上天把一切都注定好了。
他注定要在十九岁那年喜欢上她,注定魂牵梦萦十年,而她注定二十六岁才会认识他,种种注定,让他二十九岁这一年才能娶她为妻。
许萦嫣然浅笑:“前面只是二十六年,以后我们可以有两个二十六年。”
徐砚程:“我贪心,三个。”
“那我们肯定很老很老了。”许萦嬉笑,“徐医生一定是帅老头。”
徐砚程拿过自己的t恤给她套上:“我们小惊也会是漂亮的小老太。”
听到他滑稽的夸奖,许萦笑得倒到被子里。
她真的很喜欢徐砚程,世间所有美好的比拟放在他身上,都显得逊色了。
他是夜间明珠,璀璨生辉。
不管别人怎么想,在她这,他该是这样。
许萦拉过他的左手,扣住,金银的戒指相碰,越看越中意。
“喜欢吗?”许萦问。
徐砚程握住她的手:“喜欢。”
很喜欢。
许萦穿上他递过来的鞋子,说:“学长给我打的定金全花完了,后面要努力搬砖了。”
“全花了?”徐砚程眉骨微挑。
以为她只花了部分的钱。
许萦:“嗯,花了,我觉得值!”
他把做的手工戒指送她,她给他买戒指,以心换心,所以值。
徐砚程没多说,他知道许萦不是那种需要安慰以后养你的女人,比起过分的温室娇养,她更希望被支持,让她大胆的去做想做的事情。
“抱你还是自己走?”徐砚程问。
身子黏糊糊的许萦才要起身,他先上手:“我抱你。”
“我可以自己洗!”许萦感到不妙,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而徐砚程全当没听到,合上了浴室门。
紧接着。
雾气朦胧了玻璃,浅浅的掌印显现……
-
许萦又睡过中午,撑着身子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望着室内一片昏黑的环境,揉了揉腰身,疲惫感从脚底往上攀爬,麻感纵横在她体内。
累,很累。
房门推开,穿着黑色冲锋衣的徐砚程拎着早餐进门,他发梢微湿,拉了下冲锋衣的领子,堪堪露出线条利落的侧脸,身上少寡冷漠的疏离感冲击而来,当他抬眸看她时,眸底泛出柔色,清清的,让人仿佛置身在早春温和阳光里。
徐砚程:“醒了?”
许萦弱弱点头:“刚醒一小会儿。你去哪回来?”
徐砚程打开落地台灯,不至于刺到她的眼睛,让她逐渐适应光亮,一面说:“岳泽约我去骑马,刚回来。”
听完,许萦羡慕得要死。
折腾一夜,她连起床都懒,而他还能去马场上驰骋。
徐砚程坐到她身边,把她捞起来:“去洗漱。”
许萦闻到他身上的清香:“你洗澡了?”
“回我房间洗的。”徐砚程给她找鞋子,“想什么时候回去?”
许萦想了想:“明天?你觉得呢?”
徐砚程:“我是明晚夜班,可以。”
徐砚程以为她是太累了想要睡一天,用完早午餐,她在行李箱翻找好一会儿,找了今天要穿的衣服,倒腾半天选出一身温柔紫的衣裙,外头天气还凉,又套了一件布料柔软的长开衫。
许萦拎上包包,开心说:“我们走吧!”
坐在床尾的徐砚程不解:“要去哪?”
“带你在京都玩一圈!”许萦拉他起身,“去逛我们学校附近的美食街,我老怀念那边的小吃店了。”
徐砚程顿了下,本来是打算等她睡下,他就上去忙工作。
徐砚程:“鲁钦他们想约我视频会诊来着,你先等会,我和他们说一下。”
“你忙完下去,我先去续房。”许萦说,“等会你下来顺便把东西搬到我这。”
徐砚程笑:“好。”
许萦不懂男人笑得这么开心是为什么,看了他几眼,确定没什么问题,转身出了门。
下到前台,酒店服务员告诉她不需要特地续住,所有的开支走周原旭的账,弄得许萦不好意思,坚持要刷自己的卡,服务员转告了周原旭的原话,说只是小收买,希望她别放在心上,要是放在心上了,设计方案多下苦工夫。
许萦听到后面瞬间觉得好意思了,就当是给老板打工得到的小奖励吧。
她买了两盒果汁,去到酒店的门口等徐砚程下来。
这处是个大庄园,夏日准备来临,叶子绿得深邃,花更是红得艳丽。
碰到好看的色搭,许萦心痒痒,拿出手机拍照。
前门走了一圈,她手机多了二十来张照片。
有人叫了她名字,她迷惑侧身,看到一身素雅打扮的姚杏妍,唇不禁抿到一起,不知道姚杏妍为什么要主动叫她。
姚杏妍走到她跟前,细跟小羊皮在地板敲出尖尖的声音:“你和徐砚程要走了吗?”
许萦:“我们打算出门玩。”
“我正准备走。”姚杏妍说完这句话,许萦没接话,她自己干笑几声又说,“帮我转告徐砚程,下次有机会全班再一起聚。”
“你们私下说就好。”许萦不想干涉这类事情。
姚杏妍盯着许萦瞧上几秒,问她:“你高中是13级的?”
许萦点头:“13级七班的。”
“挺巧的,我们是11级七班的。”姚杏妍说。
许萦:“我知道,所以当年换座考试我才和徐医生坐到一块。”
“怪不得。”
许萦不太懂姚杏妍这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是为什么,而且不像偶遇,而是特地找上她的。
姚杏妍抱歉笑了笑:“我只是突然想明白当年的一些巧合,没有恶意,你不要想太多。”
“我没有多想什么。”许萦没有深入了解过姚杏妍这个人,单论做班长,她完全合格,没必要见过几面,听了些绯闻,就把她当作假想敌。
“你们今年相亲认识的?”姚杏妍问。
许萦不知道她怎么会问这些:“嗯。”
“挺意外的,没想到徐砚程会去相亲。”姚杏妍说,“在我的记忆中他不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性子。”
许萦不太喜欢她一副自认为了解徐砚程的口吻,回她:“凡事都有例外。”
姚杏妍自嘲笑笑,看着她的目光意味深长:“确实,你就是例外。”
“好了,我先走了,祝你们生活开心。”
许萦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姚杏妍仿佛是把悬在心口多年的大石放下,还有种潇洒告别的意味在里面。
真是奇怪……
-
许萦带着徐砚程去大学城的美食街。
街头到街尾,徐砚程手里拎了七八个袋子,全是许萦说当年最爱吃的,现在难得来一趟,一定要全部买了。
但许萦也就吃一点,其他的只能打包带回酒店。
吃饱喝足后,许萦一手拿着柠檬汁,一手牵着徐砚程在学校里漫步。
她感慨说:“差不多有几年没过来了。”
倒是常来大学城,不过没有真的走到她母校的这片区域。
他们走在大学的校道上,来来往往许多大学生,也有不少情侣,两人的穿着打扮完美的融入他们之中,就像一对普通的大学情侣。
也不算特别普通。
他们这个组合惹来不少视线,回头率不说百分百,百分之九十有的。
当然,都是为徐砚程回的头。
每每撞上探究而来的目光,许萦就往徐砚程的方向靠近一些。
今天的徐砚程穿着休闲随意的冲锋衣,戴着同色系的运动腕表,禁欲感十足,脸上是温文的淡笑,他平日里职业精英的气质被弱化许多,让他看起来真的像男大学生。许萦本也想和他穿一个风格,但她除了工作穿的就剩这一件淑女裙,站在一块,她甚至产生一种错觉,以为自己约了哪个学弟出门约会。
也就心里想想,她可不敢明着说。
许萦挽着徐砚程的胳膊,指了指不远处的广场:“后面是大学生活动中心,每所大学都有,所有的社团都在这边有活动室。”
“我们建筑设在十楼,最边上那间。”
徐砚程看去,有些远,只能模糊看出个大概。
“我除了寝室,最喜欢来的地方就是社团,因为有很多志同道合的人,聊起天很放松。”许萦带着他继续往前走,“那边是九食堂,是和隔壁科技大学合作开的,所以饭菜也是最好吃的。要是不好,可是要被两所大学的学生举报。”
徐砚程没在国内上过大学,对她说的话题充满兴趣。
“你们上课呢?”徐砚程主动问。
沿着校道,许萦说:“除了综合课,都在自己学院的教学楼上课。我是设计院的,我们学院和美院音院在一块,这边靠近学校的展馆和音乐厅,方便我们上实训课。”
许萦给他讲解得很详细,手不停地比划着。
“这里就是宿舍了。”许萦站定在门口,“我们住的是四人间,住一起时关系不错,毕业后和她们的关系逐渐淡了,朋友圈常互相点赞,偶尔有聊,她们都做妈妈了,所以和我的话题不是很多。”
徐砚程低头看她,忽然意识到许萦的大学生活确实挺孤独的。
一个人来到京都,在他乡读书,身边来来去去很多人,泛泛之交不少,却没有深交的朋友。
“你除了社团,还会去哪?”徐砚程想要知道更多。
许萦琢磨了下:“图书馆和自习室。”
“这一片大学的图书馆和自习室我都去过,我喜欢京都大学图书馆内的设计,更有阅读氛围感。喜欢理工大学廊檐设立的自习桌椅,如果外边天气好,坐在那学习是一种享受。我们学校我最喜欢的是教学楼楼梯转角设立的软座自习位,挺吵的,但灯好看,沙发是皮质的。”
听得出,她确实对各大高校的图书馆和自习室很了解。
许萦带他到大学城的湖边凉亭歇脚。
“很多人都说大学是人生最轻松最快乐的时候,但我一点儿也不觉得,我反而觉得好累,恨不得快点毕业。”许萦喝了一口水,继续说,“因为大学你要一次忙十个科目的作业,上班就只需要伺候一个难搞的甲方。”
都很折磨人,但是许萦选择被上班折磨也不愿意被课业折磨,毕竟前者有工资,后者只有一肚子气。
徐砚程看她笑得开心,和声道:“今天就是想带我来逛逛校园?”
听她说了很多曾经的事情,不明白是为什么。
许萦左右打量一番,见人少,往他的方向挪了些:“这样算不算你也来过我的大学生活?”
徐砚程笑了。
原来如此。
“傻瓜。”徐砚程搂过她肩膀,摁到怀里,“昨晚随口说的话,你还记上了?”
许萦倚靠着他:“所以,不要再后悔了。”
她听过徐砚程说过几次,她总想去抚平他心里的这道裂痕,就想带他来逛一逛她的大学校园,算是一种弥补吧。
“小惊。”
许萦抬头:“怎么了?”
以为他是感动要给她说好话了。
他大掌放到她脑后,低身吻她。
许萦羞得躲到他怀里,小声说:“你可别乱来,这是在外面。”
徐砚程雅痞笑笑:“大学校园拥吻的情侣多我们一对也不是不可以。”
许萦红着脸:“谁和你大学情侣……”
带他来看她的大学校园而已,又不是真的扮演一天校园情侣。
说是这样说,她舒服地窝在他怀里,听着他低磁的声音,享受分分秒秒从他们身边流淌而过。
初夏温风吹拂,她想,要是在大学和徐砚程谈恋爱,大概就是这样吧。
不热烈不冷淡,如今日的风一般美好。
-
许萦回到江都后,去容青筠的小洋楼实地考察了一圈,花了一周,熬夜做出了三个方案,然后轮到容青筠选择困难了。
熬完夜,许萦又睡得昏天黑地的。
徐砚程已经习惯了她的作息,尽量早下班回来做晚餐,然后帮她补英语。
不热爱语言学习的许萦,每到晚上都过得很痛苦,当初得过且过学习的语法在徐砚程面前原形毕露,他帮她重新构造了语法体系。
徐砚程拿着红笔候着,等许萦把知识点记好,他忽然好奇问:“你当初高考英语怎么考一百二的?”
许萦写完一句话,眨了眨眼:“就考了呀。”
不仅高考英语一百二,大学四六级也过了。
“凭感觉吧。”许萦继续抄写,“我其他科目运气不怎么样,但是英语猜题的运气挺好的。”
她以前没什么感触,自从六级踩线过后,她觉得她还是有点考运在身上的。
“我学习没有什么法子,就是按照自己认定好的方法乱来。”她理解数学题的逻辑也和别人不太一样,是从错误中推出正确答案,所以她从不敢教亲戚的孩子写作业,怕误人子弟。
徐砚程笑语:“还记得和你同桌考最后一门数学时,你在草稿纸上写的计算过程,我是真的没看懂。”
许萦乜他一眼:“不是吧,徐医生还偷看我的草稿纸。”
徐砚程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本来是想看她试卷名字的,那天她太困了,全程趴着写完卷子,遮得严严实实的。
“是不是在心里笑我了。”许萦凑到他面前问。
徐砚程捏了捏她脸蛋:“在心底佩服你了。”
她算出的数字是错的,但是因为和选项答案相近,她乱选对了。
属于是误打误撞拿分。
“当初我动过歪心思。”许萦一面写一面说,“心想你高三肯定学过,我最后一题连题目都看不懂,问你好了。”
“怎么不问?”徐砚程问。
许萦看他说:“我又不懂你是一直考年级第一的徐砚程,我就想,如果你是学渣学长,我问你问题,出于对幼小的关爱,你可能会出手帮忙,最后算不出正确答案,岂不是让你在我面前丢脸了。”
“我是有心维护你学长的颜面。”
徐砚程雅笑:“我是不是欠你一句谢谢?”
许萦摆手:“没有没有,这样就是考试作弊了,我们可不能这样。”
两个尖子班混考,回头查监控发现他们的小动作,卷面会被判零,她就要成为打破徐砚程一直考第一神话的罪魁祸首了。
徐砚程:“你虽然计算步骤是错的,最后答案选对了。”
许萦正碰不懂的问题,盯着徐砚程几秒,然后开玩笑问:“买瓜吗?”
“瓜?”徐砚程不解,以为她是嘴馋,“想吃西瓜?”
许萦扬了扬手里的卷子,五个选项错三个:“买我这样的小傻瓜。”
徐砚程被逗笑,揉了揉她脑袋:“哪里不懂?”
面对徐砚程,许萦不怕被说,一五一十的把不懂的地方说出来,他耐心的解答,没有任何不耐烦。
写完一份试卷,徐砚程去阳台接一个越洋电话,许萦躺在沙发里玩手机。
肖芊薏在群里发消息:【阿萦,你是不是要火了?】
许萦坐起来:【怎么了?】
肖芊薏:【你去你微博看看。】
许萦以为自己被黑了,连忙切换到微博,发现自己的私信有上千条,粉丝涨了一万,手颤巍巍地点进去。
看到全是夸奖,她松了一口气。
回到小群,许萦问:【怎么回事啊?你给我买粉了?】
肖芊薏:【我们家老唐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有这个闲心不如找你做按摩。】
许萦:【我去看看。】
怎么突然就火了?
她翻着相关消息,找到了艾特她的一条微博。
浮阳:新书准备差不多了,最近和傅先生回国定居了,还搬了新家,给大家看看工作的书房,软装设计谢谢许惊萦xy。(图片)
许萦看到这条愣住了。
浮阳?是她知道的知名悬疑作家浮阳?
她点开图片仔细看了一遍。
这个书房是她给季暖布置的啊……
当初在设计书房的时候,前后改了五版稿子,季暖对书房的要求很高,她给熬得黑眼圈都出来了。
所以……
许萦:【楚栀楚栀出来说话,你小嫂嫂是浮阳?】
肖芊薏:【什么浮阳?】
楚栀来迟,打趣说:【嗯,都说有惊喜了。】
许萦给傻住了,第一反应问楚栀:【她能给送我几本签名吗?尾款我可以打五折。】
因为先前工作室的手续没办全,所以许萦要对方延期一段时间支付。
楚栀:【收起你那不争气的样子。】
肖芊薏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我的妈呀,阿萦不要尾款了,能不能附带我几本?】
楚栀:【……】
许萦顾不来其他,把手机丢到一边,拉开玻璃门冲到阳台,开心地说:“徐砚程!今晚我请你吃夜宵!”
这么好的事情,肯定要庆祝一番。
徐砚程明显怔了一下,不懂她怎么突然兴奋起来。
许萦缓缓走向他:“我的微博涨粉了,是楚栀的小嫂嫂给大家安利我的设计,大家爱屋及乌关注了我,她真是大好人!对了,她嫂嫂是写悬疑小说的浮阳,我书房还有她的几本书。我的微博还收到一些合作邀约,你说是不是大好事!”
徐砚程快速接收她的消息,替她开心,淡笑说:“是好事。”
许萦跳到他旁边,搂着他腰身说:“今晚去吃火锅,我买单!”
徐砚程低眸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他的电话还通着,那边的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问道:“是你太太来了?”
一道悦耳的女声从听筒里传来,许萦微微蹙眉,下意识问出口:“她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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