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墨伸手把信接过去,拿到面前闻了闻,用手捏了捏,又对着有光亮的地方仔细地看了几秒,若有所思。

    “你也看出来了?”钟一木问。

    “难怪有股怪味,原来是放了三十年了。”顾南墨说。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多少有些尴尬。

    “别管我,你继续说,这是一封来自三十年前的求救信,然后呢?”顾南墨问。

    钟一木:“三十年前n国造出了一艘巨轮,大家都知道吧,想必对这艘巨轮应该有一定的了解了。”

    “不了解啊,我晕船还是巨厉害的那一种,准确的说,现在是我第一次坐船,意外的竟然没有晕,没想到船开的这么稳,就像这艘巨轮不存在一样。”闻白说。

    钟一木叹气,他觉得这里的几个人脑子好像都有点不怎么正常,不过看着面相身体还挺健康的,他在心里感慨这大概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当初n国造出巨轮的时候,对外高额售卖船票,所有的人都想要一睹这一艘巨轮的风采,所以即使票价被炒高了好几倍,还是供不应求。”

    “有内部的工作人员看出了这里的暴利,钻了空子,多售出了两倍的船票,但是上面的载客量是有限制的,等到上船的那天来了不少的人,直接就闹了起来。”

    “一开始负责的人并没有好好的处理而是选择带人来驱赶,以至于那些游客情绪上头,由最初的要个说法直接动手,两方直接打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半个小时后警察赶到,这场闹剧才算结束,但是船长跟船员都受到了波及,多少都受到了一些伤,上面的领导人直接宣布巨轮出行的时间改期,并且承诺一定会给大家一个说法。”

    “因为给出了准确的出行日期,并且许诺每个拿到船票的人一定会登上巨轮,如果退票的人给予双倍的资金补偿,大家也就接受了这个方法。”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原本该停靠在港口的巨轮在夜里竟然开出去了,而这封信就是当时在巨轮上留守的人留下的,不过听说也是为了写这封信,最后泽尔死的很惨,尸体都没有留下。”

    “从那以后,但凡是出行的游轮在售票的时候都要留下一个座位给泽尔,这样子才能够保证出行顺利,并且如果是游轮的第一次出行,上面是不可以载乘客的,否则就会遇到陌生船的撞击。”

    钟一木还想提醒他们不用太害怕,这都是传说,毕竟谁也没有真的在船上看到过泽尔,不过是口口相传的事情罢了,但是他看到闻白一脸好奇的表情的时候,索性住了嘴,他觉得自己担心的可能有些多了,

    “还有呢,还有呢,那个泽尔为什么写信就会死,在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既然是在开出去后发生的,船要是没有回去的话,那这封信又是怎么出现的,是怎么被大家知道的?”

    闻白显然对这件事非常的感兴趣,看不到半分害怕,可能是他压根就没有意识到这里有需要害怕的地方。

    某人在一旁感慨心思单纯是真好啊,不用担心太多的事。

    众人的目光看向钟一木,期待着他的答案。

    钟一木摇了摇头,低声说:“不知道,没有人知道这封信是怎么出现的,据说当时负责那艘巨轮的主要负责人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当天就辞去了职务,第二天就昏迷不醒,这封信被投放在公屏上,当时闹的特别的大,刚开始以为是有人恶作剧,可是查了很久都没有头绪,反而是接着又发生了几件事让大家更加的确信这封信就是出自泽尔的手。”

    那时候网上有些人想要红就拼命地吹嘘这件事,对于这件事的看法分为两派,一派认为就是弄虚作假,故意的吓唬人,并且还在网上嘲讽了信上的用词,嘲讽不就是船上死了几个人吗?

    当晚那些恶意嘲笑的人全部都出了事,死法非常的惨,并且在那些人的旁边都留下了一封一模一样的信。

    另外一派是觉得就是泽尔死的太冤了,所以带着信件想要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回来复仇,后面就行成了出航前必须要讲泽尔的事的规矩。

    后来有很多的人拿着泽尔的信研究,跟泽尔以前的笔记比对,发现就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

    “泽尔以前写的东西在这艘船上有吗?”顾南墨问。

    广播里只是说了不能借助手机跟书籍,那么只是看泽尔以前写的东西应该不算是违规。

    刚开始看到这封信里的内容的时候,比起害怕他更多的是震惊,这里或许不仅仅是游戏那么简单。

    钟一木:“应该是有的,不过放在什么地方只有船长知道,我只是随船的医生,如果你想要看的话就要去跟船长申请。”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说道:“今天是见不到船长了,要等到明天,还得是一大早才行。”

    “船长这么忙的吗?”沈圩问。

    钟一木说:“不是,是船长有些特殊,只在早上八点到九点的时候见人,其他的时候都是把自己关起来不见人,这船上的事大多是副船长负责,但是关于泽尔的东西,必须要船长同意才可以看。”

    一位奇怪的船长,一封古怪的来信。

    “船上为什么要带有泽尔以前写的东西,这不是很奇怪吗?如果那么害怕这封信,是该远离才对吧,泽尔既然是三十年已经遇难的船员,那么他的东西应该交给他的家里人处理吧,怎么会还放在这艘船上?”闻白问。

    这不是他要挑刺,只是听着确实不合理,那跟把他们这些人带到这里有什么关系,他们既不知道三十年前的事,也没有对那件事发表过看法。

    “是泽尔没有亲人吧,所以在他去世后,他的东西找不到管理的人。”沈圩说。

    也许是出于对这件事的震撼,也许是同情泽尔,沈圩的声音里竟然夹杂些微不可见的悲伤。

    钟一木:“泽尔确实是没有家人,当年那封信出现后,调查了很久,泽尔是一名孤儿,在孤儿院长大,后来被一对老夫妻收留,在泽尔刚成年没多久,那对老夫妻也过世了,从此泽尔就是一个人过,他留下来的东西很少,几件衣服跟几本书。”

    因为泽尔不怎么跟人接触,除非是工作上的事,私下是看不到他的人的,所以想要查泽尔生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可以问,大家对泽尔的评价都是非常神秘。

    顾南墨把一只手臂伸到钟一木的面前,说道:“钟医生,你帮我看看我的手腕怎么回事吧,一直跳着痛,还伴随着火辣辣的感觉。”

    “我看看,”钟一木捏着顾南墨的手臂,轻轻按了一下,问道:“是这里痛吗?你是不是碰生辣椒了?用冷水冲一下会好一点,问题不大。”

    “不知道,去拿过几次食物,可能太饿了没有注意到,”顾南墨忽然反手握住钟一木的手腕,目光落在手腕上的图案说道:“这是什么?”

    钟一木的脸色一变,把手抽回来,将袖子往下面拉了拉,说道:“一点个人爱好而已。”

    他将听诊器放回药箱里,盖好,站起来,“既然没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杜菲菲问:“钟医生你是怎么保养你的手的,一双手那么漂亮,再看看我的这双手,真的自愧不如。”

    “我么?”钟一木看着自己的手,“天生的吧,就随便用清水洗洗手,这里手好看的也不是我一个,不如你问问他们吧,你们好像还有正事,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了。”

    说完人直接快步的出了餐厅的门。

    顾南墨盯着钟一木的背影看,喃喃自语道:“是他吗?这里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里应该不仅仅是推理游戏,不会有谁闲着没事把我们这一群不相干的人给弄到这个地方,还许诺成功了有一千万的奖金的。”他说。

    沈圩:“所以?”

    “所以广播背后那位一直不露面的神秘人士是想通过这个所谓的真人体验游戏让我们把三十年前沉没的巨轮上所发生的事的真相给找出来。”顾南墨说。

    “那为什么不找专业的人士来查,找我们这些人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一直闷声地杜强问道。

    从钟一木出现在这里后他安静了一段时间,大家还以为他放弃了,没有想到钟一木刚走,他又活了过来。

    “你是不是很怕钟医生?”闻白问。

    杜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是依旧逞强道:“谁说的,我只是看他在给人看病,不想吵到他。”

    “你怎么看?”沈圩问。

    顾南墨:“挺有个性的,这位随船医生出现的这巧就像是专门来给我们送线索的一样,你们找到他的时候是不是很容易?”

    “并不,我们绕了好几个地方,并且问了好几位船员才找到钟医生,当时他手上正好有事,是不愿意过来的。”沈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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