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良在酒店醒来,整个人都迷迷瞪瞪的。东林回奶奶家去了,嘉木横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周文良被抬到沙发上睡,估计东林和嘉木两人昨晚对拼很晚,床上都散落着一堆啤酒瓶子。

    他摇摇晃晃地到厨房洗把脸,在沙发缝里找到自己的手机。显示十几条未接来电,全是焦择的电话。

    周文良电话拨回去,对方显示关机。周文良知道要糟,只能先回去。

    回到公寓,开门只看到地上碎裂的手机壳。客厅、厨房、与房间都空空如也,周文良叹了口气。

    中午的时候,嘉木和东林在群里撒欢。

    周文良:“能不能给我调昨晚酒店的监控?”

    嘉木:“为啥?”

    周文良:“男朋友吃醋。”

    嘉木:“他怎么老是吃醋?只是跟朋友在宾馆玩一晚上,很难理解吗?”

    东林:“老是吃醋?”

    嘉木:“对啊,上次估计是因为看了我和文良的床照生气吧。”

    东林:“……”

    东林:“是之前演戏拍的那个吧,解释清楚就好了。”

    嘉木:“对啊,很难吗?只要感情深,只要你够诚恳,其实不需要什么监控来辅助你的说实话。”

    周文良:“告诉文桢远你盗东林号跟他聊天,原因是你对他见色起意,解释起来很难?”

    东林:“!!!!!”

    嘉木:“你别急,一段监控而已,我现在下楼找酒店负责人问一问。”

    半个小时后,酒店负责人勉强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不好意思先生,我们是正经酒店,不在房间内安装监控。”

    王嘉木:“我不信。”

    酒店负责人:“先生,不好意思,这是违法的。”

    王嘉木一副退而求其次的表情:“那行,走廊上的监控给我。”

    负责人:“这个也不行,先生。”

    王嘉木:“付钱的!到时间姓焦的男人会给你们打很多钱的!”

    负责人抽抽嘴角:“先生,本店公共场所的监控录像不会与任何人进行买卖,请你理解。”

    王嘉木愤而回到房间,连上酒店wifi。屏幕幽蓝的光照着他的脸,他用力地敲键盘,心想是你自己不收钱的,我给过你们机会了。

    夕阳悄悄散去,夜晚悄悄爬上公寓的墙壁。

    周文良胡乱吃了点东西,趴在床上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晚上。

    他揉着太阳穴,想着煮点儿什么。

    门咔哒被打开,一道带着浓重酒味的身影,蹒跚着走进来。

    焦择有些迷糊,他看见文良在客厅站着,他停下脚步,往后靠在墙上,许久才哑着声音问:“你去那儿了,昨天一天。”

    周文良揉揉眼睛坐起来“我两个朋友从国外回来,跟他们去喝酒,喝多了就睡着了。是孤儿院一起长大的朋友。”

    焦择眼圈红得可怕,他似乎听不进去多余的信息,他咀嚼着‘喝多了’三个字,低语,仿佛是在问自己:“只是朋友吗?”

    周文良觉得自己跟一个喝多的人解释不了什么,只是说:“我给你煮点醒酒汤。”

    焦择长臂一伸,将他拉到怀里,低头吻他,细致地描摹他的唇。

    两人从客厅辗转到房内,焦择颠来倒去地问:“朋友是哪种朋友?”

    “只要这一次,好不好?”

    “只能有这一次,阿良。”

    第二天一切仿佛又回到从前,周文良想解释,焦择每次一副洗耳恭听,实则“你开始编”的表情。

    也不知道他收到了什么洗脑包变成这样,周文良无奈,只能等王嘉木的视频。

    王嘉木动作很快,一大早就表示亲自把u盘送过来,顺便把床照的乌龙给解释清楚。

    周文良觉得可行,给他发去了地址。

    很快,嘉木发信息自己到公寓门口。

    焦择正做着饭,看见文良披衣出去。正想也跟出去,恰好电话响起来,只好先接电话。

    周文良走出来后,嘉木穿着运动服,好歹头发梳得服服帖帖,就模样有点鬼鬼祟祟。他靠近周文良,有点神秘地示意他看路边一辆帕加尼。

    嘉木:“上边有人,一直在看这边。”

    周文良一瞬间想到所谓的私家侦探,但私家侦探开那么贵的车?

    周文良:“这你都看得出来?”

    嘉木:“相信我!还把车窗降下来过,看见我赶紧升上去了!很可疑!我来之前就在这儿了,估计早在这儿盯梢了,哎哎哎,别这么莽!先查查监控啊……”

    周文良直接往那辆车走去,帕加尼里确实坐着个人,看轮廓是个男人。

    周文良敲敲车窗,车主没有反应。

    周文良静静等着,他说:“先生,能聊聊吗?”

    车子里的人没有动作,过了约一分钟,里边的人推开车门。一条穿着西裤的长腿先跨出,随后一张温润的脸,面孔很熟悉——文桢远。

    他可能在车里坐挺久,眼睛带着血丝,但不减眼中的温柔。

    周文良没想到是他:“你怎么会知道这儿?”

    “想要知道不难,”文桢远顿了顿,他吞了口唾沫,毫不犹豫地把人给卖了:“你室友告诉我的。”

    文祯远是怎么认识周文良室友的呢?让我们把时间倒拨两天。

    文桢远在某个party上,路过隐秘的某个地方,看见角落里陈致其正压着个青年欺负。文桢远本来不在意,那个青年挣扎间让文桢远不经意看清了脸——文良的室友,卓闻涛。

    文桢远回国前调查过周文良,包括他的室友都有谁,还知道近期疑似交了男朋友,正是因为这个,文桢远决心回国一趟。

    文桢远信步走过去:“陈少,强扭的瓜不甜。”

    陈致其只好停下动作,他慢慢起身,整整衣袖:“文少,你挺闲啊。”

    卓闻涛忙把自己被扒得差不多的衣服穿好,抱着自己的公文包落荒而逃。文祯远看着他的背影,心想看来这人是抱着谈业务的心态来这里,结果被这位富二代给欺负了。

    文桢远挑眉:“你要玩,找别人成吗。”

    陈致其看着卓闻涛跑走的方向:“怎么?你也喜欢这一款?你不是正跟焦择为了某位争风吃醋吗?”

    文桢远:“这个人是阿良的室友。”

    陈致其一手插兜:“所以?你管挺宽啊,人没追到手,就开始大包大揽了。文少,我劝你少管闲事,才能赢焦择。反正焦择和那位迟早要散,到时候我们一起去q大宿舍‘玩’啊!”陈致其在‘玩’字读音加重,带着戏谑的意味。他笑着摇摇手,给别人打电话,似乎是要换场地玩。

    文桢远在厕所找到卓闻涛,卓闻涛满脸的水,正在对着镜子发呆,看见来人,他眼神闪过一丝慌乱,故作严肃地擦干脸。

    文祯远带着友好的笑,伸出手:“你是文良的大学室友吧,我是他高中同桌,我叫文桢远。”

    卓闻涛恍然,他握住文桢远的手:“原来是文良的同学啊,刚刚谢谢。”

    他还以为又是哪个不怀好意的富二代呢!毕竟这里边很多陈致其的朋友,都很恶劣!

    文桢远笑着说:“你是阿良室友,那我跟你说句实话。陈致其是个恶劣的人,圈内公认,你不用太纠结,吃亏就当被狗咬一口吧。”

    卓闻涛愣住,他不知道文桢远看出了多少,虽然被点出来很尴尬,但他也感激他的宽慰。

    卓闻涛苦笑,清澈的眼中中带着真挚的感谢:“谢谢!我现在也知道他是个恶劣的坏蛋,我会离他远远的。”

    但是卓闻涛知道,是陈致其不肯放过自己,用各种方法找不同的人忽悠自己参加各种party、商业聚餐,每次陈致其都在,变着法子欺负他。

    不就是看见他被鸟屎砸了吗?至于吗?

    每次卓闻涛这么问,陈致其欺负他更厉害。

    文祯远问:“我还想找阿良吃饭呢,阿良现在还在b市吗?”

    卓闻涛点头:“在啊,跟男朋友住一起。”

    文桢远笑容扭曲了一瞬,卓闻涛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文祯远:“住在哪儿呀?”

    卓闻涛将地址告诉他,两人闲聊间走出大门,刚好遇见跟朋友聊天的陈致其,他此时正搂着个皮肤很白的青年,很漂亮。

    陈致其笑盈盈地,只是眼神有些阴冷:“看来有我不知道的情况发生啊。小桌,你挺能嘛,看来还没喂饱你。”

    卓闻涛黑着脸不搭理他,陈致其当面这么说就是在侮辱他,还顺带损了文桢远。但经验告诉他,跟这样一坨屎一样的人呆一块,看一眼都觉得想吐,更何况是踩一脚。

    卓闻涛低声说:“文先生,我们走。”

    文桢远没有动,他知道怎么恶心人,他将手搭在卓闻涛肩膀上,以一种随意但在有心人眼里有些暧昧的语气说:“嗯,我们走。”

    卓闻涛愣了一下,默不作声地跟上文祯远的步伐。

    陈致其眼睛晶亮有神,嘴角笑意不减,仿佛一点儿不在意看上的人被带走。但他的眼神很冷,就像毒蛇在正注释着逃跑的猎物一样,正盘算着怎样将他一击毙命。漂亮男伴被他握得手发疼,一声也不敢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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