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良说干就干,从自己打的橱柜里拿出来一个圆溜溜、棕色的大疙瘩,先切片、再切条,最后切成细细的咸菜丝。
兰花则是用筷子将热乎乎的锅贴夹出来堆在碗里,再将蛋花汤舀出两碗和锅贴一起端到堂屋桌上。
“要是家里有香油就好了。”闫良不无可惜的咂了咂嘴。
“闫良哥能把饭做成这样已经很好了,来,快洗洗手吧。”
因为没有储存热水的工具,两人只好忍着寒意、就着凉水简单洗了洗手。
“唔~”兰花第一口吃到这高粱饼子的时候就感觉不妙,口感粗粝的很,完全没有吃饭的乐趣!
“兰花妹子你没事吧?要不我还是去找闫方哥借点粮食吧!”闫良看兰花表情实在不算好看,试探着问道。
“别,可能是头疼还没好,有些想吐,和饼子没关系,”说着,好像要证明自己没有撒谎一般,兰花又用力咬下一大口:“看吧,我吃的惯!”
“那就好、那就好!”闫良憨厚一笑,却又猛然一怔,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哎呀,忘事了,今早上忘了给兰花妹子你熬药!”
“熬药?”
“对啊,大夫说你头上这伤一个不好就会要了性命,可得好好将养着,最少要喝上五副!”闫良道。
“我都快好了,不用喝药了吧!”
天哪,兰花欲哭无泪,中药可太苦了,她不要!
“哪有稍微一转好就断了药的呢!”闫良皱了皱眉头不赞同道。“不过这大夫医术真不错,两副药下去你就醒来了!”
不错什么,小兰花早就死了好么!
兰花没办法,哼哼两声只好作罢。
吃完中饭,兰花主动担起洗碗的活计,毕竟这点眼力见还是要有的。
闫良只好同意,到一旁熬药去了。
“冬天就要到了,我下晌要去山上砍些柴火预备过冬。
你要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在家闲着无聊,我送你去丁香嫂子那儿。”
“算了吧,别给丁香嫂子添麻烦了。”兰花想到要和不认识的人在一起度过一下午那尴尬的场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个提议,“要不你带上我吧,我还能帮你抬抬东西、说说话呢!”
“你伤还没好全,还在家里歇着吧。”虽然他还没见过什么虎狼,但并不代表没什么危险。
“那好吧。”兰花悻悻道。
真真无聊啊。
闫良看兰花这样失落,低头深思半晌,还是狠着心没有答应。
“药放凉了,兰花妹子快来喝!”闫良一边收拾着一会儿捆柴要用的麻绳,一边招呼兰花道。
“哦,知道了闫良哥,我一会儿就喝,不用管我,忙你的就行!”兰花咧着嘴笑了笑道。
“不行,你喝了我才走,”闫良一副“我都知道”的样子,“你可别想着等我走了偷偷把药倒掉,这可是花了三两银子才买来的!”
····
兰花不情不愿地走到桌边,“唔~”闻着味就知道是苦的。
“一口气喝光就好了。”闫良说着,将一碗放了盐的温水递过来,“用这个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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