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两个孩子睡着之后,陈念才有精力梳理一下今天的事情,她今天也是焦头烂额,今天真是个魔幻的一天啊,自己不光有了对象,还有了两个娃,无痛当妈,还得罪了家里的“老佛爷”和她的宝贝疙瘩,和自己最开始制定的“苟”的念头相差甚远。
但是是她的两个“宝贝蛋”先招惹她的,她不爱惹事,但也不怕事,如果怕事早就被欺负死了。
以后日子怎么过呢?过一天算一天吧,先离开这里再说,大不了离婚回原主娘家。这个时代在农村离婚是不光彩的事,但是她有手有能力,肯吃苦,怎么着都饿不死。
不对,沈长安是个当兵的,不能轻易离婚,麻烦死了,原主怎么这么恋爱脑啊,那就分家吧,反正沈长安几年才回来一次,还有个给寄钱的人,听起来似乎还不错。
陈念睡着了,做了一个神奇的梦,梦到自己正处于一片硕果累累的土地上,不远处就是房屋,屋子旁边就是小溪,还有一只自己喜欢的狸花猫。
难道我又穿越了?这是她第一反应,再仔细看看,这房子,这布置,这不就是自己肝好的某种田养殖模拟游戏吗?
我对这个游戏爱的是有多深沉啊,穿越了还不忘在梦里想到它,陈念想起来自己熬夜伤肝的日子了,那是一段她不愿再回忆的日子,因为现在想起来,肝还在隐隐作痛。
这里山清水秀,土地平旷,小溪环绕,农田和牧场之间有树林和溪流隔开,树林种的都是果树,树上硕果累累,已经都处于丰收的阶段了,枝头被压弯了,农田里面是农作物,玉米成熟,小麦也成熟了,饱满的麦穗让麦秆低下了头,旁边是处理加工农作物的工坊,那里可以磨面粉,制果干一类的。
牧场里面养了奶牛和肉牛,绵羊还有山羊,鸡鸭鹅还有猪,都是可以食用的动物,牧场的另一边也是处理动物的产品的工坊,这个工坊主要是屠宰动物,或者风干肉类。
她站在果林里,深深吸了一口气,鼻尖弥漫的是桃子的香气,这个梦好逼真,陈念感叹,居然连桃子的香气都能模拟出来,那么我吃一个不过分吧,在梦里解解馋也好啊。
她伸手摘了一个桃子,在旁边的小溪里面洗了洗,狠狠咬了一大口,桃子丰沛多汁,咬一口满嘴都是柔软的桃子果肉,果汁滴滴答答流到手上,连手上都是桃子的香气。
真好啊,陈念吃得热泪盈眶,这个时代吃的东西真的没法下口,还是原来的时代比较好,可惜自己回不去,而且还没钱,陈念心好痛。
然后她又摘了一个苹果吃,吃完觉得自己有点饱了,自己的饭量有这么小吗?陈念疑惑,不,不对,这不是在梦里,她警惕起来,因为衣服里面还有她随手放的钱,虎子交给她的那十五块钱。
什么样的梦可以这么逼真?陈念反思了一下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危险,她要赶紧出去。
她四处乱走的时候,无意中点到了什么,发现一整片田地的小麦都消失了。
!
怎么回事,她回想了一下,她就看到眼前有个镰刀,就拿起来,无意识地在小麦田里挥舞了一下。这难道是……
陈念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去了屋子后面的仓库,果然,袋装的整整齐齐的麦子就被放在那里,她又跑到玉米地里,挥舞了一下镰刀,脱粒完成的玉米也被装在袋子里了。
这就是我的金手指吗?她欣喜若狂,小说里面的穿越者都有金手指,我居然也有,做好人不光是可以重新活一次,还能有金手指,陈念感叹了一句。
她又思索了一下,这里的东西自己吃了会有饱腹感,外面的东西似乎也能带进来,那么这里面的东西我可以带出去吗?而且自己这次出去了还能进来吗?
陈念脑海里思绪纷杂,最终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摘了一个玉米,尝试着出去。
“阿里巴巴。”
“芝麻开门。”
“开门啊,你开门啊……”陈念还模仿了一段雪姨,依然没有效果。
怎么办呢?好像咒语不管用啊,陈念犯了难。
她只能在心里一直想着“我要出去”,这是有效果的,陈念出来之后手里还是有一根玉米的,她松了一口气,好像是可以的,再摸摸口袋,钱还在。
怎么进去呢?自己还能不能再进去,陈念再次尝试,想着要进去,一瞬间自己又出现在农场里面了。
很好,这个金手指她很满意,可惜只能在没人的时候进去,有人的时候见到大变活人真的很惊悚好吗,她还不想被抓走切片啥的。。
这里面的东西就是她们娘仨的生存底气了,把两个孩子养的健健康康的就是她接下来的目标了,毕竟她占了人家的身体,担点责任也是应该的。
陈念半夜里醒来好几次,就怕沈杏晚上发烧,这个时代小孩子发烧可是天大的事,哪怕再往后二十年,也有很多小孩子因为发烧得不到及时治疗落下了后遗症。
所以陈念一点都不敢怠慢,早早准备好一盆水和一块布,省的沈杏晚上发烧了来不及,还把吴婆婆给的草药放在一边。
这边母子三人十分温馨地睡觉了,大嫂二嫂有几分担忧,又心思各异,但是明天一早还要干活,也带着儿女睡觉去了,医院里可就没有这么平静了。
沈俊宝的脚和小腿直接接触了热水,被陈念用凉水冲了一下,还被吴婆婆简单处理了一下,但是,但是依然一片通红,甚至还起了泡,看的老太太心疼坏了,嘴里不住地咒骂陈念,沈老二也跟着附和,沈家老大在前面拉车,觉得他们两个的话不像样子,但其中一个是自己的娘,没办法,只能听着。
“陈家的贱货,娘,你可得为我做主啊,都怪她。”沈俊宝又哭又闹,完全不像是十一二岁的人。
“对,都怪她,谁让她不把鸡蛋给你吃的。”老太太想想,源头还是在陈念身上,要是她乖乖地把鸡蛋交出来,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娘,我好疼,我不会变丑吧。”沈玉呜呜地哭,老太太心疼地搂住女儿,自己闺女这么俊,嫁给县里领导的儿子也使得,可不能留疤。
“回来我让老三跟她离婚,把她休了,看她丢不丢人。”
“娘,现在都是离婚,哪有休妻的。”老大无奈,三个人越说越离谱。
“离婚不就是休了她吗?我看谁还敢要个二婚的破鞋。”老太太抹了把脸,很坚决。
沈老大对自家娘已经无语了,都建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有这种老思想啊,再说了,陈会计的闺女,哪怕是二婚的,都有人抢破头。
老三当年要不是因为自己长得好,让人家看上了,人家说不定已经嫁到城里了,陈念的大姐就是嫁到城里的工人家庭了,而且还是在服装厂上班。
陈念的条件不比她大姐差,要不是老三,人家现在也是工人了,哪还会在家里受娘的气啊,沈老大对家里的事都清楚,但是只要闹不起来,他就不会管。
到了医院,已经大半夜了,还好晚上有值班的医生,能给两个人处理。
老太太万般不舍地看着医生为两个孩子做处理,在一边看着就觉得心惊胆战,红了那么大一片,孩子得多疼啊。
“大夫,您轻点。”老太太忍不住说话,话语中尽是责怪,医生这么多年已经对什么样的人都见怪不怪了,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沈玉已经不哭了,忍着疼,抬起一双泪眼,娇娇地问医生:“叔叔,我会不会留疤啊。”
“没事,只要好好养着,按时抹药,没问题的。”医生慈爱一笑,面对可可爱爱的小姑娘,谁不喜欢呢,可惜有个那样的娘。
“谢谢叔叔。”沈玉很有礼貌,她和她哥哥可不一样,沈玉心眼更多,所以在村里男孩子们更喜欢和她玩,出事也都是别人的原因,和她可没关系,她只是跟着一起玩的。
沈俊宝可没有这么配合,他是男孩,比沈玉更得老太太宠溺,所以面对疼痛,嘴里一直不干不净的咒骂,医生皱着眉为他处理,由于家里处理不及时,沈俊宝的腿伤的十分严重。
现在情况特殊,没有麻药,整个诊疗室都是他杀猪般的惨叫和大声的脏话,一边骂陈念,偶尔嘴里还是虎子和沈杏,主要是骂陈念,要是陈念在这里,心里只会觉得发笑,自己这个“仇恨”拉得挺稳的啊。
医生不禁摇了摇头,同样是烫伤,人家那个小姑娘多有礼貌啊,这个怎么这样啊,真看不出来是一家送来的,估计是随娘,他娘也在一边骂人。
老太太不敢骂大夫,但是沈俊宝疼啊,为了安慰沈俊宝,她也跟着骂骂咧咧,偶尔还会对着医生“指桑骂槐”,要不是医生有医德,可能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沈老大也皱着眉,他一直跟着自己的奶奶长到七八岁,他的奶奶也就是老太太的婆婆是个斯文人,从来不说脏话也不允许孙子说脏话,所以他对这样的话语一直都很排斥,没想到最小的弟弟居然是个“出口成脏”的人,他有些头疼。
沈老大是个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内”的男人,对于孩子的教育和弟弟的教育都不关心,认为这是女人干的事,只是一心闷头干活,孝敬父母。
不行,小弟的教育我得给娘说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沈老大这么想,但是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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