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脸上被掐的青一块紫一块,只敢像小猫一样呜咽哭诉,少爷玩够了觉得腻味,这才拍拍手放开她,道:“爷本想扶你作个妾室,现在看来还是爷太抬举你了,以后你就跟着五夫人做婢子服侍她罢。”

    说完示意家丁将她带走,莲心抵死不从,痛哭哀嚎,双手拼命拉着墙柱,但一个小姑娘的力量对五大三粗的男人来说等于以卵击石,拖她的家丁尚存有一丝怜香惜玉之心,看她可怜,问自家少爷要怎么办。

    谁知那少爷反手就给了他一耳光,骂道:“废物!就算打残了也得给爷带回去!”

    那家丁被打的唯唯诺诺,连声称是,一腔怒火全撒在了莲心身上,动作粗暴,直拽的她趴在地上磨着她走,莲心泣涕涟涟,口里一遍遍嚎着“我不去,我不去!”,身子却被越扯越远。

    “放开她!”

    “放开我妹妹!”

    大小两声怒喝同时响起,吴镜吃了一惊,转头去看和自己同时发声之人。

    牡丹衣裙还有些散乱,鬓发也不齐整,急匆匆跑下楼来,身旁一起下来的还有老板娘,两人一下来就看到莲心被人强抢的画面。

    牡丹痛怒攻心,一把推开家丁,将莲心从地上扶起来,指着他们鼻子骂道:“光天化日强占民女,你们还有没有王法,我要去县衙告你们这群恶棍!”

    “哈哈哈!”

    少爷爆发出一阵大笑,不仅不怕,还怂恿她道:“去啊,现在就去,爷倒要看看你请得动哪个县太爷。”

    牡丹气红了眼眶,结道:“你!”

    老板娘见势不妙,忙迎上来打圆场,劝少爷道:“您消消火,这楼里好姑娘多的是,何必非要这么个不知死活的臭丫头呢。”

    少爷听了这话眉头一拧:“你是在说爷连个臭丫头都要不起吗?”

    说着一把拽过瑟瑟发抖的莲心,牡丹护不住妹妹,被几个家丁强行按住了手脚,少爷从莲心脸上抚过,突然改了口,大发慈悲道:“既然不愿意跟爷,那爷也不勉强你,不过有个条件。”

    老板娘听见有转机,自然顺承,道:“什么条件您尽管开口。”

    少爷阴声一笑,将方才眼尖的那名家丁叫到跟前,冲莲心扬扬下巴:“王八,去把那小妮子给爷脱个精光,让大家过过眼瘾。”

    在场众人皆惊,连老板娘也慌了神,忙道:“莲心还是个未出阁姑娘,您手下留……”

    ‘情’字还没说出口,老板娘就被王八甩到了一边。

    有人看不下去想要阻止,被旁边的拉住,悄声道:“老兄别出风头,你知道这人是谁?他可是当朝礼部尚书大人的儿子司马仪,不是咱们能得罪得起的。”

    于是那只刚探出去的脚又悄无声息的缩了回去。

    老板娘还不放弃要上前劝阻,司马仪已经开始不耐烦的催促王八:“愣着干什么,动手。”

    王八嬉皮笑脸地点头,像饿狼看向待宰的羔羊一样走近莲心,莲心疯狂晃头,抱着双肩惊恐后退,王八钳住她,大手一挥就扯散了半边衣襟,露出了女儿家贴身的小衣。

    一阵男人的唏嘘从人群中传来。

    莲心大叫一声,想合拢衣襟却被王八擒住双手,只能无力地喊叫牡丹:“姐姐救我,姐姐救我!”

    牡丹猛然低头,一口咬烂抓着自己的家丁的手背,家丁吃痛,本能的收手,牡丹趁隙连滚带爬跪到司马仪脚下,抱住他小腿,央求他:“司马少爷求求您,求求您高抬贵手,奴家愿替代莲心一生一世伺候少爷,做牛做马,绝无怨言。”

    说着就动手去解自己衣裳,哪只司马仪冷哼一声,抬脚刘就将她踹翻在地,啐道:“滚一边去,千人骑万人睡的贱货,也配和本爷讨价还价。”

    方才被牡丹咬了一口的家丁忙上来重新制住牡丹,任凭牡丹破口大骂也不放松。

    司马仪说完便大步上前,亲自上手撕扯莲心,莲心又哭又打却抵抗不过,只见外衫被‘刺啦’一声扯碎,少女浑圆雪白的香肩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没看出来啊,你不仅人长得好,这身子也是一等一的美。”司马仪两指滑过她裸露的皮肤,啧啧赞叹。

    莲心羞愤不已,只恨身不由己无法立刻就死,牡丹双目赤红,豁命向前挣扎,大骂:“畜生!畜生你不得好死!”

    司马仪眼神一冷,家丁立马会意,抄起凳子就朝牡丹后脑勺砸去,牡丹只觉剧痛袭来,眼前一黑就晕死过去,很快就有鲜血自发间缓缓淌出。

    “姐姐!”

    “牡丹!”

    “牡丹姑娘!”

    “……杀人了!杀人了!”

    有胆小的看客吓的神魂不附,口中大叫着想要跑出去,被其中一个家丁拦了回来,威胁道:“我们爷还在这呢,想去哪啊?”

    那人指着牡丹颤颤巍巍道:“你们,你们杀人……”

    话未说完就照头挨了一巴掌,那家丁骂道:“狗东西睁大眼睛看看,这娘们还喘着气呢,大呼小叫什么!”

    吴镜已是怒不可遏,放下牡丹,不顾萧广白阻拦,冲到司马仪跟前,怒道:“纵然此处是寻欢之地,然仍在天子脚下,皇城之内,你是仗了谁的势,胆敢如此欺男霸女,为非作恶,就不怕上达天听吗?”

    司马仪上下打量她几眼,看她衣着寒酸又弱不禁风的模样,吭哧一声:“有意思,你又是什么人?”

    吴镜一步不退,冷道:“讲理的人。”

    司马仪背手蔑笑,盯着吴镜道:“好啊,一个小小女子也敢跟爷叫板,有胆识。”

    萧广白心底着急,怪吴镜冲动,那司马仪欺压惯了旁人,岂是能被她一两句话吓住的。

    果然司马仪笑过三分,突然一把揪住吴镜衣领把她提起,猖狂道:“但有句话你说错了,就算今天皇帝亲自站在这儿,也不敢挡爷。”

    一旁指哪打哪的王八察言观色,屁颠屁颠上前,对自家主子道:“少爷,这种井底之蛙别脏了您的手,让小的来。”

    司马仪丢开吴镜,对王八道:“卸她条腿,给她长个记性。”

    “得嘞。”

    吴镜心内冷笑,愤怒盖过了恐惧,想就算你们打断我的腿,哪怕我跪着趴着也要去大理寺,去皇上面前状告你们这群恶贼。

    莲心在旁边吓破了胆,不忍吴镜受她牵连,小声着急道:“吴姐姐快跑啊!”

    哪知这声音也被司马仪听去,笑道:“差点忘了,还有你这个不听话的呢。”

    边说边继续动手撕扯莲心上身仅剩的肚兜,莲心又羞又愤,哭着抓紧小衣,拼命往下藏身子,却如何躲得过司马仪四处游荡的魔爪。

    吴镜双目喷火,恨不得拍死这个恶棍,而王八像座山雕一样然挡在她面前,手里拿了个手腕粗的铁棍,骂句脏话,就朝她大腿抡去,这铁棍沉有几斤重,一着下去吴镜双腿不断也得废了。

    说时迟那时快,萧广白以前也练过几天武艺,关键时候眼疾手快。用力将吴镜往后一拽,吴镜摔个趔趄,噼里乓啷撞翻了一堆桌椅板凳,铁棍也打了个空,闷响一声砸在了地上。

    王八一击不中差点闪了老腰,怒骂萧广白:“你他娘的有病啊!”

    萧广白对这种过街鼠辈鄙夷之极,但他不是吴镜,没有替人打抱不平的侠义心肠,也不想得罪权贵,所以只冷眼旁观,要不是吴镜这个多事的出头,他断不想掺和这种破事。

    萧广白上前抱拳,冷淡道:“对不住,这位姑娘是在下朋友……”

    他话未说完,旁边几个家丁都笑了起来,笑王八出丑,王八恼羞成怒,骂道:“去你妈的!”

    说着推了萧广白一把。他年近四十,天生力气大,身材还要比一般人高壮许多,又是作打手惯了的,这一推用了大力,把萧广白推的几个退步。

    萧广白起初只是隐有怒气并不发作,站定下来。王八又问:“你说谁是你朋友?”

    萧广白没说话,王八提高音量,又骂了一句:“老子是你亲爹你晓得不!”

    辱及父母,萧广白怎能容忍,咬紧牙关,直接一拳挥向王八太阳穴,王八没料到萧广白敢打他,吃了一惊,险险躲过,耳朵火辣辣的烧起来。

    仗着司马家的名头,向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哪里受得了这个气,两□□来脚往,瞬间扭打在一起。

    其余家丁见状一拥而上,萧广白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被人架住。

    王八抹把脸,目露凶光,用力几拳砸在萧广白腹部泄愤,萧广白胃里一阵痉挛,霎时虚汗如豆,面白如纸,不说话只死死盯着王八。

    王八见萧广白还不求饶,“嘿”了一声,对上他的眼神心中竟莫名一怵,萎了半截,然而这怯意愈发点燃了他的怒火,恶向胆边生,直接捞起铁棍就要对萧广白下死手。

    电石火光间,吴镜不知哪来的敏捷,一下子窜到萧广白跟前用脊背挡住王八,重棒落下,生生招呼在了她半边肩胛骨上,肩骨瞬时碎裂,吴镜痛呼一声跪倒在地,几要疼晕过去。

    萧广白没想到吴镜头脑发热就算了,做事还这么莽,又气又心疼,骂她:“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自己都站不稳逞什么英雄啊!”

    吴镜疼的抽气都抽不匀了,一时间楼里女人的哭泣,男人的□□,还有家丁的叫骂声混杂于耳,吴镜只模糊听到王八说了句:“狗日的,老子打死这坏事的娘们!”,看到莲心上身已被扒了个光,司马仪在她身上又啃又咬,而她嘴角微张,目如死灰,只能任人施虐,已不知反抗还有何用。

    当初的张昭,现在的莲心……吴镜闭眼,身上源源不绝的痛不断提醒着她,面对如此庞大的势力,自己渺小的如同一只蝼蚁,曾经帮不了燕沧海,如今也救不下任何人,甚至连活命与否都只在他们喜恶之间。

    司马仪还在当众发兴,王八吐口唾沫,发誓要废了吴镜和萧广白两个,再次高举铁棍……

    “司马仪。”

    突然,一道肃杀的声音如平湖击雷,在哄闹声炸开,众人以为又来了一个不知死活的,司马仪也从温香软玉中回头,见是一个身着青衣,气宇轩扬的男子,正站在楼梯口冷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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