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心安的话,我劝你还是别这样。”我不止一次向林笑书警告:“我这个人…只认命,从来不认罪,别浪费时间。”
“这不关你的事吧?”林笑书每次都会毫不在意的拍拍我的肩膀,再送上一句我之前最爱说的话:“管好你自己。”
林笑书从来没有放弃唤醒我的良知。尽管这一切在我看来都幼稚无比。
不过这几天林笑书放松了我的监管。
偶尔他会给我带几本关于救赎的书。
书里的内容并没有封面那么吸引人,里面的东西在我看来都是些农夫与蛇的较量。
我看书的时间一般在下午一点到三点。
有时候,林笑书会回来午休。
今天我照惯例坐在毯子上百无聊赖的翻着书,林笑书原本吃完饭就会出去。
今天他却破格的坐在我旁边,右手试探性的环上我的腰间。
“怎么?”我放下书,笑道:“你想要?”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轻浮吗?”林笑书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道。
"难道不是吗?"我耸了耸肩膀道:"要不是这样,你为什么在我面前总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要是真的想要,就直接说出来。"
“你还挺大度?”林笑书捏了我一把,看得出来,他今天心情很好。
“是,你一直是我的特例。”
本来是我无意的一句话,没想到他却愣在原地,良久,林笑书才缓缓开口:“我给你的书都看得怎么样了?”
“好看,精彩。整个复仇系列,我都一个不落的看完了。”我合上手中的书,转头看向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很快就知道了。”林笑书将书从我怀中一把抽出:“总结的不错,不过还是没看懂。”
“是吗?”我看着他老气横秋的脸,莫名想逗他:“要不今天试一试别的?”
“什么?”林笑书好像没听懂。
我之前一直嫌地上脏,无论在哪里和他做,都不会选择这样一个逼仄的角落。
但这些天的战俘身份让我渐渐接受了这个角落 。
或许在这里做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的意思是…”我不怀好意的笑着,艰难从毯子上站起来。
借着位置优势将林笑书一把摁倒。
林笑书本来坐的就不稳,被我这么一推直接四肢朝天的躺了下去。
“甘钰霖!你干什么?”林笑书脸上闪过一丝愠色。
我趁他还没从腰间掏出枪,发疯似的吻了上去。
他起初十分震惊,随着我的深入浅出,林笑书渐渐放松下来。
只不过时间久了,他还是会咬,之前留下的坏毛病是一点都没改。
我趁着他眼神迷离之际,将已经软成液体的林笑书使劲推向角落。
林笑书几乎是没有反抗的,被我推向阴暗逼仄的角落。
角落没那么脏,这得益于我日复一日的打扫,只是里面的霉味怎么也散不去。
“可以了…”林笑书毫无力道的声音从角落传来:“甘钰霖,你到底想干嘛?”
“不干什么。”我揣着张无辜的脸,将他双腿一把拎起。
细长的双腿瞬间铐住我的脖颈。
“你想干什么?”林笑书似乎有些失控,他紧张的浑身都在颤抖。
“干。你。”我小心的拖下肩膀上的军靴,贴心解释道:“时间隔得有些久,刚开始可能没那么舒服。”
“停下,甘钰霖,不可以。”林笑书呵斥道:“不行!不可以。”
很奇怪,他呵斥归呵斥,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阻止我。
他或许也想要。
谁知道呢?
那几句自证清高的话是说给谁听的呢?帐篷外的监控还是帐篷里的自己?
之前在我的帐篷里,我们结合了很多次。
但没有一次如今天这般畅汗淋漓。
他双腿到最后捆住了我的腰。
同步的频率,让我们逐渐在钟表的嘀嗒声中丧事了自我。
如堕云间的感觉,让我短暂的忘记了现在的所有烦恼。
我相信林笑书也是。
他的压力不比我的小。
就在我俩都欲仙欲死,祈求着对方能够更深入了解彼此时,有人进来了。
准确的说,那人没喊报告就直接冲了进来。
林笑书当时正在墙角倒立,他双腿缠着我的腰,我双脚踩着地,两只手抵在有些褪皮的帐篷墙上,做着最后的成长。
也许是画面太过艺术,来人毫不犹豫的嚎了一嗓子。
他这一嗓子将我和林笑书同时抽回现实。
林笑书猛地睁开眼,眼珠子里的雾水还没来得及褪去,就一把将我往下推。
他似乎很惊慌,不知所措的表情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这一点他不像我,我是真心将我俩的关系公之于众。
他倒像是作秀。
我差一点就能释放,这时间被人打扰,哪怕他现在一枪崩死我,我也不愿意下去。
林笑书着急想藏,我正好相反。我只想做好手头的事。
“滚出去!”我对着外面吼道。
林笑书似乎更着急了,他左手捂住我的嘴,右手哀求似的对着我做了个嘘的动作,脱力的推了推我的肩膀,小声道:“下去。”
我本不愿妥协,可看着他快哭出来的表情,最终还是不情愿的靠了边。
穿好衣服我才人有机会去看来人是谁。
屋子里到处充满着暧昧的气息,林笑书也已经穿戴整齐,他几乎是陪着笑,走到那人身边:“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来人个子很高,声音粗犷又沙哑,自从看到我和林笑书交合后,就一直背对着我俩:“你当我是傻子吗?林笑书!”
他似乎很生气,我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肩膀在抑制不住的抖动:“林笑书,你当时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林笑书很怕他,在我面前的趾高气昂早都消失的没了影,还没等那人把话说完,他就主动跪了下去,恳求道:“这就是个意外…意外,我喝了点酒,我…”
“狡辩是吧?”来人并没有给他忏悔的机会,军皮靴几乎是同一时间钻进林笑书瘫在地上的指头里:“那我替你回忆回忆。”
五指连心。
我看见军皮靴下渗出了数不清的血。
林笑书无声的长大了嘴,面部扭曲,额间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一滴滴滚落。
他在这里的待遇,好像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你不是说要复仇吗?不是说留着就是为了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吗?”来人带着手套,他将手轻轻放在了林笑书的下颚,只捏了一下,只听咯噔一声,林笑书脸上的表情便更扭曲了。
“原来我们林笑书是这样对待犯人的?嗯?就非得要搭上自己…你才甘心?”
林笑书脸惨白的吓人,他气若游丝的解释道:“我…知道错了。秦教…我知道,错了。”
“啧,认错态度可不够积极。”秦教摇了摇脑袋,他猛地将脑袋转向我,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那就由…你的小男朋友来受罚,成吗?”
“秦教…等等,这…不合适。我做错了事,我自己会承担,不关他的事。”林笑书瘫坐在地上,脸上写着的词,我再熟悉不过,那叫绝望。
“感人!非常感人!看来,你俩感情不错嘛。”秦教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意外,他笑着看向我:“要是我今天不来,还发现不了这段爱恨情仇你说,是不是?”
“不关他的事,这不关他的事。”林笑书的祈求声中夹杂着哭腔,卑微求饶的样子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我不明白他在怕什么。
我的心在隐隐作痛,林笑书求饶的模样莫名让人窝火。
我的林笑书他不应该这样。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应该是这样。
“你叫甘钰霖?”秦教一把甩开了拉着他的林笑书,径直向我走来。
待到他全部从屋子的阴影处走出来,我才看清他的面容。
他长得绝对算与好人沾不上边,山根尖细,颧骨隆起,倒三角的眼睛总让人莫名产生一种猥琐的感觉。
他妈的。
说实话,我现在就想给他一拳。
“是,我是叫这个。”我没给他好脸色,白了白眼,敷衍道。
“战俘而已,我们林笑书可很器重你呢。”秦教笑着朝我靠近,他左手正不动声色的摸着别在腰间的枪:“你影响到他了,知道吗?”
我没说话,也没有动手。
林笑书在他身后冲我疯狂的摇头,他嘴里一遍遍重复的口型像是:“忍耐住。”
看来这人不简单。
生气归生气。我从不拿自己前途当玩笑,惹怒秦教对我目前的形式没有丝毫好处。
“不爱说话啊?”秦教靠近我的时候,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浓重的死人味。
他拿手做了个枪的姿势,死死对着我的脑门。
“没…我说话。”我瞧着快着急哭了的林笑书,哑着嗓子敷衍道:“我就是个战俘,对你们造成不了影响。”
瞧见我终于开了口。
林笑书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他小心的插话道:“是啊,他就是个……没什么作用的废人。”
秦教那双棕色的眸子死死盯着我看,他像是对林笑书的话置若罔闻,他将手模拟的枪又往我脑门抵了抵,不悦道:“有没有影响,好像不是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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