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哥,这人有点东西,要不下次五排咱们叫上他?”
江隅看着许成浩发来的消息回了一个滚字。
关掉手机后,他从衣柜里翻出昨天在医院段述给他的外套,毫不犹豫地丢进了洗衣机。
按下了开关键。
狗男人的东西他不要。
闷头睡了一觉后,客厅里传来密码锁的声音。
江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被子掉了一截儿在地上,而房间里二十度的空调让他有些鼻塞。
打了两个喷嚏后,房间门被人扭开。
江秋穿着一身正装站在房间门口,连手提包都没来得及放,“你怎么又逃课?!今年就考了一次第一就开始得瑟是吧?!”
江隅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睡意惺忪地掀开身体仅有的一点被子,“老白除了告状他还会什么!”
说着,江隅拿起空调遥控器关了空调。
“你要是省点心,他能给我打电话吗?”江秋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江隅,“你知道妈咪为了你们兄弟俩有多辛苦吗?我在实验室还要被新来的研究生嘲笑,你就不能争点气,让妈咪早点回南家做阔太太?”
这些话从江隅的右耳朵进又从他左耳朵出,他早就听麻木了。
他拿起桌上的冰水喝了两口,看着老妈来不及脱的鞋子,“我看见南绪了。”
说到这两个字时,江秋踉跄了一下,不过还好她高跟鞋不高,不然非摔着不可。
“你在哪里见到他的?你们有说什么吗?他有对你做什么吗?”江秋问这些话的时候牙齿都在发抖。
她没想到南风年还没回来,南绪先从美国回来了。
“他也就比我大两个月,能对我做什么。”江隅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
“我告诉你你别小看他,他跟他妈一个样不是个省油的东西,心眼可多了,他要不是个alpha,早就被你爸赶出去了!要不是他,你就是南家唯一的继承人!”江秋越说越激动,甚至坐在了江隅床边。
“老妈!”江隅靠在书桌旁看着江秋的眼神有些失望,“你以后别说这种话,我会好好学习,南风年也会接你回去,但是那些原本就属于南绪的东西我不会要。”
江隅说的很决绝,他从来不稀罕什么南家继承人,他要的东西早就离他而去了,现在,他只想远离这些东西。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江秋被他气地站了起来,“我把你养这么大,你难不成要当一个废物?!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儿子!”
骂完后,江秋也意识到自己过分了,她又换了个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你在哪儿见到南绪的呢!”
江隅:“在学校,他转到我们班了。”
“什么!”江秋脸色苍白,“这个贱人!他就是故意不让我们好过是吧!我警告你,你不许和他讲话,给我离他远点,真是晦气!”
说着,江秋从手提包里拿着几只alpha抑制剂递给江隅,“拿着,这是我最新研究的,比之前的效果要好一些,用完的一周内都不会易感期错乱。”
江隅看着那抑制剂有些嘲讽,他喉结上下一滑,迟迟没有接过。
他不敢告诉江秋自己二次分化成了oga,江秋会疯掉的。
“南绪这个麻烦,我会解决的。你好好念书就行了,以后学金融,别想着搞科研,现在的人类最看不起的就是搞科研的。”
江隅倒抽了一口气,伸手去接抑制剂。
“等等!”江秋突然收回手,眼神错开江隅盯着书桌上的oga抑制剂问:“那是什么?”
江隅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那天段述给他买的oga抑制剂还在书桌上,他忘记收起来了。
但他立刻便反应过来,“江椹的,他整天都往我房间跑。”
江秋也很相信江隅,没多问,把alpha抑制剂塞进江隅的手里,“你最好是!”
“要是让我知道你带那些乱七八糟的oga回家,我不惩罚你,我惩罚我自己没教育好你,我去跳楼!”说着,江秋又顺便拆开一个抑制剂,“来,试一支,我看看效果。”
江隅一愣,慌忙摆了一下手,“我昨天刚用过,暂时不需要。”
江隅这次害怕了,毕竟他现在是个彻头彻尾的oga,怎么能用alpha的抑制剂。
“没问题的,”江秋一把拽过江隅的手,“你一定要比南绪强,这样南风年才会更看重你,懂吗?”
江秋十分执着,眼神也变得可怕起来,对着江隅的血管便注射了进去。
江隅如果反抗江秋是抵不过他的,但是他不能反抗。
眼睁睁看着alpha的抑制剂注射入他的体内。
“这是最新型的alpha抑制剂,它可以让你的信息素变得更加优质,所有的oga都会为你臣服,所有的alpha都会被你压制,放心吧,没有副作用。”江秋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江隅已经缓缓地闭上了眼。
“就是有一点点不完美的地方,不过是让你忘记一些无可厚非的烦恼。”
江秋说着,一滴泪滴在了江隅脸上,“小隅,别怪妈妈,妈妈真的太爱你爸爸了,你是我唯一拿的出手的筹码,你会理解妈妈的对吗?”
深度睡眠的江隅根本听不见这些话了。
他的意识站在一片纯白的世界里,这里的墙是白色,天是白色,地是白色。
他不需要思考任何东西,他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放空自己。
“这是哪儿?”
“这是你的记忆。”
“为什么是白色?”
“因为你脑海中有一个橡皮擦。”
-
段述敲了半天的门,屋里也没动静。
他怕江隅出事,给江秋打了个电话,江秋把家里的密码锁告诉了他。
段述输入密码后进了屋,一股浓烈的oga信息素扑面而来,几乎在一秒钟内就让他思绪变得恍惚。
奶香味儿甜的要腻死人了。
“江隅!”段述叫了一声,然后奔向江隅房间拧开了门。
房间里黑漆漆一片,oga的信息素也更加浓烈。
空调的温度被江隅开到了十六度,让段述打了个寒颤。
段述手刚摸到灯的开关,房间里传来一声沙哑的嗓音,“别开灯。”
声音带着颤抖,甚至还有一丝哭腔。
听的段述的心像是被刀片划过一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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