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段述看不清江隅的身影。
他轻手轻脚地向前,“江隅。”
段述低声温柔地轻喊江隅的名字,“我送你去医院。”
江隅这信息素的味道有些不对劲。
但是依然勾的段述神魂颠倒,他手心都是汗,心扑通扑通的跳。
“或者,你想要我帮你吗?”
打开的房门透了一丝微弱的光进入房间,段述终于习惯黑暗后在房间里看到了江隅的身影。
他卷缩着身子蹲在床和小沙发中间的位置,幸而地板上铺着银色的地毯,不会太凉。
段述走过去,蹲在江隅面前。
才发现江隅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打开床头的白色台灯,终于能看清江隅的脸。
白皙的脸蛋范着潮红,但是嘴唇却被江隅咬得泛白。
“松口,你这样不疼吗?”段述伸手去抬江隅的下巴,才发现他发抖是因为冻的。
发情期应该是全身燥热,而江隅为了降低自己自身的温度,所以把空调开到了十六度。
江隅一个侧头躲开了段述的触碰,然后抱着身子往后缩了缩,贴紧墙壁,“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他难受的要死,腺体又痒又疼,全身的骨骼都像是被抽骨髓一样疼。
他刚才是被疼醒的,身体一阵热一阵冷,他从床上滚到了地上,用头不停的撞门,也无济于事。
因为身体的基因根本承受不了那种私人研制的alpha抑制剂。
信息素也控制不住,一会儿像是决堤一样一涌而出,一会儿又被强行压制在体内躁动不安。
他的腺体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
就在他拿起书桌上的刀要刺入后颈将那oga的腺体挖出来,试图当一个beta时,就听见了段述的敲门声。
他不想开门,他不想让段述见到自己这样狼狈的样子。
段述僵持在空中的手感受到了一丝凉意,他怎么可能走。
此时是多么好的机会,让江隅彻底依赖上他的机会。
眼前的人真是让他又爱又恨。
每当他想靠近江隅好好对他时,江隅总想把他推开。
“那你想看见谁?”段述收回手,垂眼看着江隅现在这幅样子。
睡衣的上面两颗扣子没系上,漏出了突出的锁骨以及大片胸膛。
段述突然想起南绪说的江隅后背的肩胛骨有一颗痣。
其实这并不代表什么,因为男生经常脱衣服,看见后背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但段述没见过,他就生气,嫉妒,甚至想求证。
见江隅默不作声,段述一把拽过江隅的手,把他宽松的睡衣掀到了根部,那白皙的手臂被他掐出了淤青。
“发情了不注射抑制剂,你在等谁?”
江隅当然不能注射了alpha的抑制剂后又注射oga的抑制剂,这样的话,就不仅仅是信息素错乱的问题了。
体内的发情的细胞没有得到安慰,反而得到了alpha的抑制剂,他们自然是不满的。
“我等谁用得着你管吗?”江隅挣脱段述的手,他抬起起那布满红血丝的双眼与段述对视,“段述,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啊?你不过是临时标记了我两次,难道你以为这样我就是你的人了?”
“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有多可笑吗?你就算想做我的狗我也要考虑一下。”
江隅现在只想把段述赶走,多难听的话他都说的出来,他不想让段述知道自己身体的秘密。
说完,江隅手撑着床欲站起身,再这样下去,江椹要回来了,他必须想办法止住自己的信息素。
江隅的话总是很容易激怒段述,他在意江隅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
这个江隅根本不是以前那个会安慰人,会顾及人,会为了让他不哭做鬼脸给他看的物理科代表。
他就是欠收拾欠草!
一个当alpha当习惯的oga就是欠收拾。
江隅现在没什么力气,加上他生理上原本就对段述有依赖症,他只能使劲掐自己的大腿让自己保持清醒不往段述怀里扑。
可刚站起身,身后就传来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他往后拽。
段述拽过他的手,将他拉到了落地窗前。
窗外是市中心,亮堂的很。
霓虹灯犹如银河,亮如白昼。
段述扣住江隅消瘦的下巴狠狠抬起,逼他与落地窗倒映的自己对视,“你看看你这幅样子,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滚?”
江隅看着自己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是在等南绪吗?”段述也觉得自己是被气得冲昏了头脑,才会拿南绪那种瞧不上眼的东西来赌气。
但果不其然的是,江隅听到这个名字眼神果然变了,他挣扎了一下段述的桎梏,“他跟你说什么了?”
本来没把南绪放在眼里的段述此时此刻被江隅的反应激怒了,“看来你果然很在意他。”
话毕,房间里流露出大量的alpha信息素。
段述松开了江隅,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看着江隅趴在落地窗前像是没了骨头一样缓缓滑坐在地上。
江隅手从睡衣的领口伸进去,抚摸着自己发热的肌肤。
他难受的快要死掉了。
“段述,你这个卑鄙小人………”江隅眼泪划过眼角,莫入发中。
段述强忍着要把江隅撕碎的冲动,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然后持续释放信息素。
片刻后,江隅在地上扭动的样子早就不堪入目,他思绪已经不清晰了。
他翻起身爬到段述身边,拽住段述黑色的校裤,“停下来……不要释放信息素了………”
“求你了……”
“呜呜呜……段述……我给你钱,你停下来好不好………”
江隅趴在地上,微微抬起头,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波光潋滟,“这次我死也不会让你标记的。”
他才不要和这种脚踏两只船的人纠缠不清。
段述不屑一笑,无框眼镜下的凤眼晦暗不明,他蹲下身,伸出手用手背轻轻滑过江隅发烫的脸。
“江隅,你还记得你答应我可以向你提三个要求吗?”
江隅咬牙不答,只是拽着段述的裤子更紧了。
他真是恨死自己oga这幅身子了,只要在alpha的压制下,他就像个发情的畜生任人宰割。
“我要你每天都来我家,讨好我,服侍我,叫我主人。”
“你、在、做、梦!”
“嘘,”段述眉头轻蹙,“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告知你。”
“你听,“段述突然放低了声音,“你弟弟回来了。”
果然,静谧之下传来了有人按密码锁的声音。
墙上的时钟也指到了八点半,江椹平时都是这个时间回家。
“我猜你不想任何人知道你是oga的身份吧?包括你弟弟江椹,还有那个我们班的新同学,南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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