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傅远山把碗放进洗碗机里,又把桌子收拾好,心里想着公司的事。

    这次要收购的公司是一家电子科技公司,像这种朝阳产业靠谈是收购不来的,何况他们现在还不是大股东,控股公司是一家老牌金控公司,荣信在一年前曾找他们谈过,表示希望购买股份,但那家公司没有同意,理由是他们控股时间还不到六个月,六个月内买卖股份是违反慢走规则的。

    这纯是在打马虎眼了,荣信知道他们不会轻易让出股份,尽管荣信开出的价格已经很可观。他们也就是先礼后兵打个招呼,真正要收购一家公司,如果是强制性的话,没有不掉几滴血的。

    他们现在已经在秘密购买股份了,只等召开股东大会,把这个收购消息在公司内部公开,等股份一到手就发出要约收购。但秘密购买股份是这场攻坚战的核心,没有人知道荣信要付出多少筹码才能打赢。

    脑子里思绪万千,想去书房开电脑办公的他,走到客厅看见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肖贝,弯都不带拐的径直就过去了。

    肖贝一开始没注意,看他直接走到了自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

    “怎么?”

    傅远山突然一手横跨他腰间,一手抄起他膝盖弯一抱就把人整个抱了起来。

    肖贝一惊,僵直着身子被他抱着,问:“干什么?!”

    傅远山没理他,走进了卧室。

    进屋把人扔到床上,肖贝立刻就要起来,傅远山随之压了下去,轻而易举地把人按好。

    肖贝脸色有些变了,他双手被傅远山一手按在腰间,傅远山压在他身上,看他的眼神赤|裸又不加掩饰。

    肖贝此刻穿了一件白色上衣,领口处有些松垮,两条直挺又细长的锁骨因姿势的缘故全都露了出来。

    傅远山手贴上去,像在抚摸一件爱不释手的珍宝。

    肖贝能感觉到冰凉的皮肤被一个温暖又有不容抗拒的力量的事物抚|弄着,而关键是还带有细小的电流,这种难言的触感让他直想往后躲。

    而下一秒,傅远山的唇印了下来,温热地贴上了他的肌肤,还用舌尖|舔|了舔。

    傅远山能感觉到身下的人狠狠抖了一下,随后开始剧烈|挣扎起来。他一手仍死死|攥着肖贝两只手,而另一手插|入他发间,用一种安抚性的力量抚摸着,边道:“别动,我就亲一下。”随即张嘴|咬住了那个看着孤弱可怜而又充满致命吸引力的漂亮锁骨。

    “唔”肖贝扭动着想逃开,身|下的床|单已经被揉乱。

    傅远山控制着他,在锁骨上又|吮又|吸,直到那一片都被弄得湿淋淋的,他才满意地放开,肖贝正瞪着他,眼角有些生理性的泛红。他没有迟疑,低头吻了下去。

    两唇相触的瞬间,就如展开了燎原之势,傅远山并没有多少柔情,他含着那两片唇瓣在嘴里粗|暴地吮|吸啃|咬,随后不顾身下人抵抗撬开他的齿关,舌头横伸进去扫荡,像是进入了一个企及很久的密地,每一寸都是香甜的,每一寸都不放过,他的舌头扫过牙床,扫过齿贝,最后卷住肖贝的舌紧紧纠缠在一起。

    呼吸声破碎在耳边,鼻尖萦绕的都是对方好闻的气息,彼此交换着唾液,最后直将身下人吻得喘不上起来,傅远山才放开。

    肖贝的嘴唇红肿湿漉,还破了一个小口,是被傅远山咬破的。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呼吸都喷在对方颈间。他低头舔了一下那个小伤口,肖贝扭头躲开。

    “亲都亲了,你现在躲什么?”傅远山笑了。

    肖贝说不上羞愤,更多的是一种交代了什么的感觉,心咚咚跳得停不下来,他气息有些不稳,最后说:“下去!我嘴都麻了!”

    傅远山一愣,随后爆笑,他倒在一旁笑得停不下来,肖贝侧头看他一眼,又转回来,有些空洞地望着屋顶,手无意识地拂着嘴唇。

    傅远山笑完后,看着肖贝白皙的脖颈上自己留下的痕迹,不知在想什么,没有说话,空气一时有些安静。

    半晌他坐起来,又凑了过来。肖贝以为他要干什么,猛地坐起来戒备地看着他。

    “干嘛?”傅远山笑着扯扯他袖子,“今晚放过你,怎么也得等你松口啊。”

    肖贝松口气,没说什么。

    “总裁赚钱养家去了,”傅远山从床上下去,给他把卧室的投影打开,“你看这个吧,刘德华啊金刚葫芦娃啊都有,困了就睡,我一会儿把药给你端过来,别等我了。”说完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去书房了。

    肖贝看着他一步三回头的背影,笑了,催到:“快去吧,腻歪死了。”

    傅远山终于走了。

    肖贝找了一部葫芦小金刚,靠在床上看了起来。

    上午在公司,陈一被傅远山骂了,傅远山为了给他留面子,让肖贝暂时先去玻璃门外面就是他原来的工位上待一会儿。

    原因肖贝大致了解,上午有人来说,陈一最近跟公司几个右翼股东走得很近,所谓右翼,是跟公司主力不合的一部分,陈一为什么会跟他们走得近?

    肖贝只断断续续地听了一些。

    “你知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那些是以前整你爸的人!你跟他们一起喝酒,别人怎么想?!”

    “你跟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那代表的不是你,是你爸的意思,是我的意思。”

    “今天王安把状告到我这里,告董事长儿子、我弟弟的状!那是豁出自己前途不要了,可想而知你的情况有多严重!”

    “交际也要有个限度,不能宽容到是非不辨黑白不分!”

    最后陈一一脸凝重地出来,傅远山也是余怒未消。

    今天上午是开股东会的日子,陈一在这种紧要关头被叫出去吃饭,而且还不一定是第一次,谁知道那些股东安的什么心?这次会议决策的,是他筹划已久势在必行的计划,他绝不允许出现任何差池。

    上午十点,荣信大楼,顶层会议室。

    许多董事都来了,因为信息需要保密,他们甚至现在还不知道这次会议的主题,打过招呼后便纷纷讨论起来。

    傅远山西装革履,带着肖贝上去了。

    会议提出了收购意向,股东哗然。事先傅远山只跟几个心腹说过此事,目的是让他们暗中增持光宇电子科技公司的股份,以便到时候合股。

    傅远山说出了他的想法,股东们褒贬不一,这实际上是一种恶意收购,在二级市场上本无可厚非,但光宇现在的控股公司是中盛集团,一家实力不输荣信的金融控股公司。光宇这杯羮,很难说他们愿意让。若是两边真交锋起来了,那拼的就是谁钱多,双方都是专业的金融公司,吞并一个光宇是小,若是一把火烧得停不住了,事情的走向将很难预料。

    况且恶意收购换言之就是钻法律的空子,金控公司监管压力大,很难保证不会在这方面找茬儿。

    这一收购,阻力重重。

    “傅总,你这消息太突然了,让我们措手不及啊。”一位本家是地产公司的股东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说道。

    “就是啊傅总,这么重大的事情,你现在才说出来,我们没个时间准备啊!”

    傅远山笑笑,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稍后会有茶歇,各位可以在这段时间内好好想想,同时让助理去查光宇和中盛的情况。我想说的是,这虽是一场恶战,但只要全体股东全力相助,我和我的团队已经有了周密的计划,很有信心取胜。何况荣信旗下的公司,多是地产和新媒体,我们很需要这样一个势头正盛但还算好控制的科技产业,只要赢了,一条资金链就建起来了,荣信在二级市场上便又多了一份筹码。利不仅在当下,更在将来。”

    稍后便是茶歇,开始时傅远山低声对肖贝说:“你去那边注意一下黄质阳他们的动向。”

    肖贝点头去了,黄质阳便是那几个右翼股东之一。傅远山跟其他几个董事交谈起来。

    以黄质阳为首的右翼股东,曾与陈润铭一起是荣信第一代管理层。但总裁位置移到傅远山手里后,陈润铭只担任董事长,其他几位也在当时种种情况下也被迫退出管理层,只担任非独立董事。

    但这些年,公司大大小小的事,那些右翼股东处处都跟傅远山和以他为首的管理层对着干,年纪越大反而越玩起了争权夺势的把戏。傅远山有心不对他们赶尽杀绝,但这些年他们所增添的阻力甚至已影响到了公司的发展,越来越不能当成是公司内部的小纷争来处理了。

    肖贝暗中观察着,他们果然在煽动一些反对言论。手机突然响了一下,他低头看。

    ----傅总:别总盯着看,拿点东西吃。

    肖贝微微勾起笑意,随便拿了块蛋挞。

    一会儿,傅远山收到肖贝消息,让他来电梯间。

    傅远山借口告辞。

    到了富丽堂皇的电梯间,肖贝已经在那等他了,傅远山走过去,递给他一块冻芝士蛋糕,说:“一会儿见不着我就想了?”

    肖贝接过来咬了一口,直接无视了他的话,说:“黄质阳确实在唱反调。”

    傅远山点头,“意料之内。”又问:“跟哪个股东?”

    “万翌的林祥浩。”

    “嗯,茶歇快结束了,你吃点东西再进去。”傅远山交代他。

    肖贝问:“你不想知道他怎么说的吗?”

    “他多半一会儿会再说一遍,”傅远山眼里有一丝阴狠,“只要他敢说,他可以试试。”

    下半场会议,黄质阳果然发言了,话说得很不客气。

    “这个方案我第一个不同意!公司把领导权交给你,不是让你当赌注去胡闹的,暗中增持合股就是在违法!总想着投机取巧钻空子,你就是这样经营荣信的?”

    这话说得可是相当没水平了,在座部分股东都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发火。

    “黄叔,”傅远山转了一下咖啡杯,说:“荣信不是我的赌注,它是我的靠山,是大家的公司,有钱赚的事情为什么要拒绝?你们把行使的权利给我,我去执行,至于过程如何,玩点手段再正常不过,黄叔是老董事,这难道不懂?”

    黄质阳为了撑面子,不屑道:“我们当年都是正大光明做生意,经得起证监会查!你现在就是一步步把荣信往绝路上带!”

    “风险和效益总是并存的,想空手套白狼,哪有这么好的事?我知道我的决议您一向看不上,但话说的是不是太生硬了,倒像是为了反对而反对了。”傅远山笑了一下,“虽然我知道您没那个意思。”

    黄质阳气得脸色发青,大喊道:“我反对你?我犯的着吗?!公司不是你的一言堂,不是你想怎样便怎样!为了你一个人的狼子野心,带着整个公司一起胡闹,这科学吗?合理吗!”

    周围人渐渐对他侧目,都在想黄质阳今天怎么了。说的话像胡搅蛮缠,毫无逻辑可言,虽知二人一向不睦,但一直没有拿到台面上说,怎么这次倒像是撕破脸了?

    就如傅远山对黄质阳这批人忍无可忍一样,黄质阳也被傅远山的行为激怒了。股东也是分亲疏远近的,像他们这批元老级的董事被傅远山赶到如今的位置已属耻辱,再加上他有关公司的一切事务都不提前告知他们,而是与其他普通股东一样在股东会议上通知。这次听到这个消息时小股东看到他惊讶的神色,问了句:“您也不知道?”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身旁一伙的人看他太丢人,拽了他一下,“老黄!”

    相对于黄质阳的气急败坏,傅远山就从容多了,他说:“如果您想讲理,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如果您不想讲理,董事会不是场合。黄叔还是喝点水,等思路清晰了再说话。”

    黄质阳被气得不轻,股东们看戏一样看着。最后投票如期进行,傅远山的力量在荣信毕竟是很有权威,这与他次次决策的正确性分不开。何况这次收购,虽然存在的风险较以前大,但利益傅远山已经说清了,确实是可观的。最后赞同票数成功超过了三分之二,黄质阳和他那部分人满脸晦气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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