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会通过了,接下来就要全力准备收购的事了。而傅远山却很想带肖贝出去玩一次。
在遇见肖贝之前,他每周五下班后都会速走去世界各地看看,时间有长有短,长的周一也会赶回来上班,短的周五晚上睡觉前就能回来。
他已有一个目标地——唐古拉山口。
他多年前去过一次,夜幕下的飞雪和星空,是见过的人这辈子也难以忘怀的画面。
他很想带肖贝去看看。
此刻他吃完饭在沙发上坐着抽|烟,他最近有些焦虑,抽|烟次数明显增多。肖贝从厨房出来看见他,说:“饭后吸烟,赛过神仙?”
傅远山见他出来了,把烟摁灭,招招手说:“过来坐。”
肖贝走过来正准备坐下,就被傅远山拦腰一抱,结结实实地坐在了他怀里。
“”
傅远山把头往他颈间埋,边埋边说:“你身上怎么这么好闻。”
这几天这人耍流氓次数明显增加,他躲也懒得躲了,只是每次肌肤相触的时候都免不了会有那种微弱的电流。
“你身上这个电要怎么办,一直都有吗?”
肖贝感到颈间的呼吸一顿,随后脖子就被舔了,他缩了一下。
“这样不好吗,嗯?有电流经过,你这一片更酥酥麻麻的。”
肖贝推开他,坐到了一边,止不住想笑,“你这霸道总裁的戏演完了没?”
傅远山一愣,随即皱眉把腿一翘,说:“没有,正过瘾呢。”然后怨毒地看他一眼说:“人家都是霸道总裁和纯情小助理,怎么你一点也不纯情?”
“我不纯情你可以纯情啊,霸道小助理和纯情总裁?”肖贝调笑地看他。
傅远山扑过来挠他,“霸道小助理?我看看你有多霸道!”
“啊哈哈。”肖贝笑着躲他。
晚上躺在床上,傅远山给肖贝念书听,金字塔国度的奥秘。
讲完后,肖贝有些震撼。
“你说那些亡灵是真的吗?”
“信则有,不信则无。”傅远山把书合上,夜灯调到最暗,躺下与肖贝盖着一张被子,“你想去金字塔看看吗?”
肖贝说:“算了吧,我有点怕。”
傅远山笑笑,说“你进去只要规规矩矩的,法老不会为难你的。”
“那他为难你怎么办?”
“为难我?有霸道小助理保护我。”
肖贝笑了,“对,可以。”
傅远山又说:“肖贝,咱们去旅行吧。”
肖贝看他,问:“旅行,为什么?”
“出去度个蜜月啊什么的,咱们还没一起出去玩过呢。”
肖贝可能没有注意到他用的“蜜月”这个词语,说:“但接下来不是要准备收购的事,哪里有时间?”其实傅远山这么一说,他还是有点心动的,他除了大学时期组织的班级活动出去玩过之外,他还没出过s省。不过以前也从没想过要去外面看看,但是傅远山这个“一起出去玩”的提议就是很让他心动。
“有的,”傅远山说:“我用速走带你去。”
肖贝惊讶地看他,问:“你还能带人?”
“嗯,而且你不会有什么感觉,一闭眼就到了。”
“牛逼。”
傅远山把他搂进怀里,说:“你不是想看星星吗,我带你去看。那个地方的星星又多又亮,能把你以前在城市里错过的星光全补上,而且很安静,”他又凑在肖贝耳边补了句:“特别适合搞对象。”
“”肖贝想反驳,底气又不是很足。
“那什么时候去?”
“明天是周五,咱们下班以后就去,周天晚上回来,好不好?”
肖贝点点头,“去哪儿啊?”
“西藏。”
“哦。”他又点点头,笑了一下,“我以前都不敢想有一天会去西藏。”
“跟我在一起,你什么都能想想。”
肖贝浮现笑意,“好。”
两人躺在傅远山这张22x22的大床上,房间大而奢华,厚重的欧式绸料窗帘遮住那一面墙大的落地窗。昏暗的夜灯照出了一方静谧,略显凌乱的大床中央,两人长条条地躺在一起,肖贝穿了件长袖棉t恤,傅远山一件短袖,热量和结实的肌肉隔着一件棉布传到肖贝身体上,还有那种微麻感。
“肖贝,你想听听我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吗?”
周围很安静,听不到什么嘈杂的声音,两人如躺在皇家古堡里一样,华贵的吊灯从近四米高的屋顶垂下。肖贝盯着那颗巨大的水晶,说:“想听。”
傅远山的声音很好听,在夜里娓娓道来的时候格外动人。
就如a界一样,i界也是个逸趣横生的世界。
两个世界的命名来自于英文单词:initial最初的,another另一个。
在i界自古以来人们就知道a界的存在,两个世界一直相安无事,平行至今。
人种、地域、宗教、语言,都出奇的相似,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而不同的是人们的基因,i界的人生来就比a界的人多了一种能量,让他们的生活更智能方便。
可似乎是为了平衡,i界的色彩有些单调,或许是他们的人们血液里便流淌着这种机械感和极简主义,有些地方像a界的史前,有些地方又像a界公园三千年以后的样子。这都是源于i界人自己的设计,自然是因为喜欢这样。
但总有些人热爱a界的美景,所以便追随自己的心来了。
能来的人首先经济实力要强,能担负得起跨界的巨额费用;其次是通过各方面极高标准的选拔。一切条件合格后,进行长达半年的身体素质培训,因为他们的身体最终要保存在i界为之特殊制定的氧舱,只通过技术把身体的射线投送过去。
也就是说,在a界,除了移民成功的i界人拥有真实的肉身,其他全部的i界人都是以射线的形式存在的。
肉眼看着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实体感触除了会有电波外别的也基本和真实□□无异。电波剧烈的都被筛在i界了,能通过检测来的都是电波微小的,傅远山电波又属于其中格外微小的。
但再微小也是存在的,要想彻底消除差异,只有移民这一个办法,十年期限内成功移民。但移民的人很少,成功率也不高。
肖贝静静听着,傅远山说他们世界的规则、风景、风土人情,还有他的父母、亲人。都是很美好的事物,很美好的人。
讲完了,他发现自己有些发抖,牙齿都开始打颤。傅远山会离开吗?十年期限,他今年是第八年,他的家庭那么完美,他会离开这里吗?
傅远山发现了他的异常,他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个坎儿,他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肖贝。手臂收得更紧了,嘴唇贴着他的耳边说:“别怕宝宝,我会成功移民,我会跟你在一起,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的,听见了吗?我不会走的。”
肖贝抖得越来越厉害,身体开始了不受控制的反应,傅远山看见他紧闭的双眼,睫毛如扑蝶般簌簌扇动,身体也开始冰凉。
他厉声道:“肖贝,肖贝!你今天吃过药了不可以再这样,肖贝,宝宝你听我说,我不会离开你的知道吗,我不会走的!我会移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我不会出现了再离开!我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肖贝!”
肖贝知道自己犯病了,神志和□□仿佛分离,他听不见傅远山在说什么,只攥着他的衣服,不停地收紧。
傅远山这是第二次见这样的肖贝,心疼得无以复加,他不断地在肖贝耳边重复自己不会离开,但人依然抖得厉害,紧闭着牙关不想打颤,但根本控制不住,整个人都抽搐了起来。
傅远山衣角被他拽着,他伸到床头柜去拿药,就着水想给他喂下去,“张嘴宝宝,吃药,吃了药就没事了。”
可肖贝牙关就是死死闭着,说什么也不张开。
傅远山看了看那只一直拽着自己衣服的手,没有迟疑地把药片含进嘴里,捏住肖贝两颊就吻了下去。
肖贝似乎花了很长时间才分辨出自己嘴唇上的是什么,又似乎很短。那个吻又烈又柔,烈到好像要把他整个人拆吃入腹,又柔到仿佛在诉说着半生的爱意。
他攥在对方衣服上的手,被对方温柔而坚定地拉开,转而放到了脖子上,是个缠绕的姿态。他感到有泪水从自己眼角滑落,他无意识地把双手都缠了上去,把对方拉近自己。
傅远山本来是手撑在床上,被他一拽就成了手肘支床,他顶开肖贝齿关,药片滑了进去,没什么障碍就被咽了下去。随后他闭上眼,开始专心享受这个吻。
相比皮肤的冰凉,肖贝口腔很温热,舌头软软的没什么力气,仿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而在他的不断挑逗之下,竟也隐隐有了回应。
肖贝不再抖得像刚才那么厉害,他感觉到了傅远山的大手在他湿润的眼角处不断磨蹭。他紧紧搂住身上的人,动情地回应着,眼泪就像是泄洪一样,连珠成串地往下掉,喉咙里也发出了委屈的呜咽声。
傅远山眉头一皱,心被狠狠揪了起来,他想知道,自己那么爱的人到底受过多少委屈才会变成今天这样,一个成年男人,哭得像孩子一样,他不断地亲吻他,想把以前错过的都补上,错过的时间,错过的爱人,他发誓要用一万倍力气去爱的人。
结束的时候,两人喘息着分开,肖贝眼睛红红的,有气无力地看着他,傅远山低哑地说:“你相信我,我不会离开你,我比你舍不得。”
肖贝眉极微地蹙了一下,险些又要落下泪来。他摇摇头,搂住傅远山,二人又躺在了一起。
他把头埋在傅远山颈间,傅远山一下一下地抚着他后颈,就在傅远山以为肖贝已经睡着的时候,肖贝开口了,声音哑得不像他。
“要怎么移民,你有多少把握?”
傅远山沉默了几秒说:“宝宝,我会先回去一段时间,让我的真实身体做好准备。然后你拿着我身体的磁石,去几个地方试我的传送地点,那几个地方到时候我会选好。你别担心,我身体的排异反应很小,所以我有信心能成功,你相信我。”他吻了一下他侧颈,“相信我,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肖贝点点头,傅远山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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