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哈利、赫敏和罗恩三人失魂落魄地从海格的小屋中走出来,沉浸在即将失去巴克比克的悲痛中。而变故发生在一瞬间。
“斑斑!”罗恩养不熟的老鼠突然焦躁不安,咬了他一口之后向打人柳的方向跑去,他可怜的主人还没从失而复得的喜悦中缓过神来,就屁颠颠地朝他逃跑的方向追去,丝毫没有意识到这里是打人柳的方向。
而这一切变故都落入潜伏在他们身后的黑狗眼中,他悄悄地逼近三个小巫师,堂而皇之地现身,激动地扑向罗恩,在哈利与赫敏惊恐的眼神中将他拖进打人柳的洞穴中。
两个小巫师救人心切,惹怒了狂躁的打人柳,以狼狈的姿态进入密道。两人走进去才发现,这里居然通向尖叫棚屋。
顺着罗恩的血迹,他们发现了惊慌失措地坐在破烂床垫上的罗恩,他指着角落大喊:“那条狗是个阿尼玛格斯!”
小天狼星以近乎狂热的眼神看着罗恩手中的老鼠,但在哈利现在的认知中,这个叛徒、直接害死父母的人显然对他的好朋友图谋不轨并想要伤害他!
他像一头愤怒的小牛犊,跳起来,掐住小天狼星的脖子。
而跌倒在地的小天狼星发了狂一般地大笑,他不仅不感到生气,甚至觉得自己的教子如此充满活力,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
即便他的好大儿哈利此时正将魔杖对准了他的喉咙。
随即赶来的爱玛迅速抢走了哈利的魔杖,她踹了小天狼星一脚,让他赶紧起来。
而她的出现给铁三角带来了深深的恐惧。
“哈利,我们完了,这是爱玛·格林!”赫敏大叫道,她与罗恩紧紧靠在一起,而爱玛·格林的魔杖还指着哈利。
“哈利,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来到霍格沃滋有别的原因。”爱玛注视着哈利,试图让这个孩子暂时平静下来,方便她进一步的解释。
然而突然冲进来的卢平打断了她后续的内容。
“速速禁锢!”卢平对爱玛施了一个恶咒,后者敏捷地躲开了。
他又迅速把魔杖对准了小天狼星。三个孩子高兴坏了,这下终于有救了。
“布莱克,看来阿兹卡班明显让你的内心更加疯狂了。”他对小天狼星说道。
就在他刚刚说完这句话之后,爱玛无情地对他发射了一系列恶咒,然后将这个将近一米九的男人吊在了天花板。
铁三角重新产生了绝望的心情。他们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就这么被一个单薄的女人三下五除二送上了天花板,并以一个极其滑稽的姿势定住了。
“爱玛,停下!莱姆斯知道实情!”小天狼星生怕这个业务熟练的女人会将好友抹杀掉,从背后紧紧抓住她的两只手臂,而这个比较有侵略性的动作落入了随后赶来的斯内普眼中。
他眼睛微眯,明明知道小天狼星背后的隐情却还是将他击飞。
“西弗勒斯!”爱玛看到他很惊喜,他一直这么敏锐不是吗?
而她手中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随着一声巨响,卢平以脸着地的姿态摔在了脏兮兮的地板上。
小天狼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小伤痛,连忙扶起卢平,铁三角意识到了他们被一直信任的卢平背叛了!
“我们一直相信你,你怎么这样!”赫敏冲卢平大叫,失望的泪水在她的眼里打转。
卢平有些尴尬,加上刚刚飞上天花板的羞耻感影响着他,让他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了。
“多么感人至深的师生情啊!格兰芬多。”这句夹枪带棒的嘲讽显然是从魔药教授的口中发出的,他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袍子,却立刻被怒火冲击头脑的小天狼星击飞。
“布莱克!你怎么敢?”爱玛·格林不敢置信地瞪着小天狼星,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曾经针锋相对的两个人在三十多岁时还能一见面不分青红皂白地互相攻击,还好她当时没有直接去蜘蛛尾巷坦白越狱的动机,不然整个小惠金区都要为他们陪葬!
“你居然质问我?他又是怎么对我的?”小天狼星有亿点委屈。他以为这几个月以来的相依为命可以在她心里产生重量,结果……斯莱特林!他在心中大骂。
就在阿兹卡班二人组内讧之时,老鼠·彼得·佩德鲁想要趁机溜出这间屋子,可是他低估了自己在爱玛·格林心中的重量。
正在他一跃而起之时,他感受到自己在快速变形,肥胖的身躯将地板震了三震。
“你这只死老鼠还想往哪里跑?”爱玛冲他咆哮道,彼得肥胖的身躯在地板上扭来扭去,他不断求饶,并试图靠近可以给他带来安全感的角落。
这一系列的动作恶心坏了爱玛,她十分不理解一个问题,“黑魔王身边为什么会有你这样贪生怕死、背信弃义的仆人?”
显然,她已经看到了彼得裸露在外的黑魔标记,即便仅有淡淡的轮廓。
“原来地图没有出错!他才是那个叛徒!”哈利快速反应过来,他的一双绿眼睛看着卢平,卢平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而他的教父——小天狼星也在慈爱地看着他,那双眼睛里从未有过这样的温柔。
“好了,格兰芬多们,我们还是赶紧去找邓布利多吧。”爱玛扶起被小天狼星击昏的西弗勒斯,提醒他们赶紧离开这个摇摇欲坠的屋子。今天的折腾,是尖叫棚屋有史以来最痛苦的一次,如果它有生命的话。
卢平、小天狼星走在前面,小天狼星使用漂浮咒运送佩德鲁,铁三角走在中间,爱玛拖着斯内普走在后面。而就在他们顺利走出密道,卢平贴心地为打人柳施了一个定身咒之时,他看到了云层之后又大又圆的月亮。
他瞬间感觉不好了,小天狼星也察觉到他不怎么好了,爱玛虽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好,但是也掏出魔杖对准了他。
“我的朋友,你今天没有吃药吗?”小天狼星咽了一口唾液,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阻止他变成狼人。
爱玛懂了,是那个毛茸茸的大问题。
她把好友交给了赫敏,嘱托她们赶紧走,并利用变形术将树枝变成了几根钢柱,限制住了卢平的动作。
小天狼星变成一只黑狗,警惕地看着不断反抗的好友,它小心翼翼地绕着狼人,并用咆哮声示威。
可是彼得不见了。爱玛看向四周,这只狡猾的老鼠又利用自身的优势躲起来了,她必须立刻抓住它!不然以今夜这动静,很可能会引发一系列麻烦。
“小天狼星,你在这里看着卢平,我去找老鼠,它又溜了。”黑狗点了点头,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一直在挣扎并且越来越狂躁的好友身上。
爱玛变成了那只鹰,飞入了茂密的丛林中。
在她走后不久,斯内普也苏醒了过来,已知真相的他加入了合作阵营,配合小天狼星将卢平赶入禁林。
也许等太阳升起之后,迷茫的卢平会在禁林深处苏醒,那时他会发现自己身上插满了马人送给他的箭羽。斯内普坏心眼地想到。
斯内普同这几个人往校长室走去,在他身后是赫敏与罗恩,这两人身后是哈利与他的狗教父。
他们一见如故,一路上不断地交流,包括一些关于斯内普的坏话,也包括对于未来生活的美好展望。小天狼星感到飘飘然,仿佛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
“小天狼星。”邓布利多看到这位昔日的得力干将出现在面前,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他明白孩子们总会以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在某种程度上,他也很放心地把问题交给他们自己解决。
逻辑混乱的小天狼星勉勉强强解释清楚了所有的问题,包括他如何发现问题、怎么越狱、甚至这几个月以来的逃亡生活。
斯内普看似不动声色地在一旁作壁上观,他将自己的袍子紧紧并拢,释放出“生人勿进”的信号,其实也在留心听布莱克口中的爱玛这几个月的动作。
“爱玛也是一个阿尼玛格斯,她抓伤了看守的脸,然后抢了魔杖,我们一路向南游到了一个小岛,就幻影移形到她家了……”
“cool!”罗恩感叹道,爱玛·格林攻击了看守然后大摇大摆地越狱,这实在是太酷了。
等等,这只黑狗住进了爱玛的家,并且和她同居了整整一个假期!
斯内普的心头火再次窜高,虽然他也不知道这股无名之火由何而来,但他已经给布莱克再次狠狠记上了一笔账!
校长室的窗户被敲响了,众人看向发声的源头,是一只爪子紧紧攥着一只老鼠的雄鹰。
邓布利多一挥手,玻璃便暂时消失了。他看着这只鹰飞了进来,将半死不活的耗子扔到地面,转眼间就大变活人。
一个非法的阿尼玛格斯!这实在是太奇妙了。邓布利多微笑着看着爱玛,他想着,他们之间是要谈一谈的,但不是现在。
“谢谢你慷慨的帮助,格林小姐,我想小天狼星很快就能洗刷冤屈了。”他顺便推荐了蟑螂堆、柠檬雪宝以及怪味豆,被拒绝了也不羞不恼,笑眯眯地抓了抓胡子。
“天快亮了,我想我们该上路了。”他给佩德鲁准备了一个精美的笼子,而不久之后这只老鼠会拥有一个更大的。真是让人羡慕,不是吗?
“哦对了,孩子们。关于你们的神奇生物朋友,它还处于麻烦中,不是吗?赫敏,你知道该怎么做。只需要转动三下。”
哈利和罗恩露出了困惑不已的表情。赫敏几乎是立刻get到了邓布利多的意思,她立刻拉着朋友们的手离开了校长室。今晚,属于他们的冒险还没有结束。
邓布利多与小天狼星一起踏入壁炉,对同样身着黑色的两位巫师挥了挥手,便被绿色的火焰带走了。
现在,只剩下一位名副其实的逃犯了。斯内普心里想到。
但是,他对于这位逃犯的处置已经有了一个成熟的想法。
第二天,所有前来地窖上魔药课的霍格沃滋学生都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只油盐不进、冷冰冰且四处喷洒毒液的老蝙蝠拥有了一只健壮的雄鹰。
而且每当有学生走神、交头接耳或是窃窃私语,斯内普都会用手指向他们,这时,这只健壮的鹰就像一只小炮弹一样发射出去,狠狠地啄一口捣蛋鬼的头顶。
斯内普的心里一定得意极了!目睹了一切的哈利看到今日老蝙蝠的嘴角就没掉下去过,有人撑腰的感觉真好,难道不是吗?
夜晚的地窖格外寒冷,但魔药办公室里炉火熊熊,这让室内比往日的温度还要高一些。斯内普脱下了外袍,仅仅穿着单薄的内衫,往日系到下巴的扣子也松开几个。
他抿了一口爱玛帮他磨好的咖啡,仅仅是加入了一些奶精,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咖啡不知为何如此可口。
他的笔尖写个不停,批改的论文中犀利的评语仍旧不减风采。
他抬头看了一眼沙发,爱玛惬意地缩在里面,举着一本名字倒着的书,她的脚尖在有规律地抖着。
看了一会书后,爱玛有些好奇西弗勒斯批改的内容,于是她踱步到那张堆满了纸张与各种杂物的书桌后面,凑近脑袋看西弗勒斯的论文评语。
“以隆巴顿先生贫瘠的大脑能够想到使用雏菊根已经很不错了,但是你完全忽略了切碎的手法以及它与巴波块茎脓水的强烈冲突,如果你很不幸地正在实践这一荒谬的配方,很快你就能获得斐尼甘先生十年如一日的炸坩埚结局……”她跟着飞快的笔速念出好友对他的倒霉学生的狠毒评价,这一定是个格兰芬多的学生吧,他总不可能对所有人都这样。爱玛乐观地想到。
“哦,西弗,很犀利的评价。如果我是你的学生一定一天哭三次,还好斯拉格霍恩教授是个圆滑的胖子,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我起码不会感到绝望。”她很快就收获了来自好友的瞪视。
“我期待你还记得你随便往坩埚里丢豪猪刺的情景,如果不是一个及时的‘清理一新’,你倒霉的朋友我恐怕难以坐在这里批改巨怪们的作业。”他即使一心二用,也能够流畅地处理手中的活计,爱玛记得他甚至能够一边做魔药一边指挥她收拾蜘蛛尾巷的书架。
哦,她记得那次。由于当时对魔药不感兴趣的自己总是将思绪飘到九天云外,在西弗处理其他材料的时候,她抓了一把豪猪刺扔进了锅里,气得西弗勒斯很久没有和她说话。
“那你要感谢我的不杀之恩了,我的朋友。”西弗勒斯被她的厚脸皮气笑了,他不知道自己当初是如何忍下这个冒失鬼的,她有时就像一个好动的格兰芬多,但好在能够给自己提供许多有用的点子。
爱玛温柔地注视这个总是气势汹汹的朋友,他给了她很多耐心与帮助,在枯燥、迷茫的青春期,给她带来了许多活力。
“西弗勒斯,请带着格林小姐来校长室。”
邓布利多的守护神突兀地出现在办公室中,他语气中的的些许愉悦暴露了关于小天狼星事件的处理结果。
他又一次保下了自己的得意门生,即使他们涉嫌谋杀或者是滥用魔法。斯内普腹诽道。
“也许我可以称呼你的教名,格林小姐。”他挥挥魔杖,两杯红茶出现在西弗勒斯与爱玛的左手边。
“我的荣幸,邓布利多教授。”她回以一笑。
西弗勒斯沉默地坐在她旁边,不说话的时候,他像是一座雕塑。如果可以,爱玛希望他变成“大卫”。
“那么,爱玛,可能要委屈你东躲西藏一阵了,或许你可以住在格里莫广场?”邓布利多明明是询问爱玛的意见,却把目光投向了沉默不语的魔药教授。
“她将跟我住在蜘蛛尾巷,没有必要劳烦布莱克少爷。”他的语速之快像是直接吐出来一连串词汇,而后矜贵的抬了抬下巴。
“那么你是怎么想的呢?爱玛。”邓布利多明知故问。
爱玛向邓布利多耸了耸肩,表示她没有任何意见。梅林的袜子!天大的笑话!这样的好事她为什么要拒绝。
“我时常感慨那些珍贵的友谊,它们总是能激励我们更好地生活。最重要的是,友谊教会我们保护身边的人。爱玛,你对西弗勒斯的付出让我很感动。我对你表示敬意,但我也很抱歉——教了你这么多年,却从未发现你那颗慷慨的金子般的心。”
邓布利多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不仅是西弗勒斯与莉莉之间跨院校的友谊很是珍贵,眼前这对斯莱特林之间友谊深沉、热烈,他衷心的祝福他们,并对此表示敬意。
爱玛有些惊讶地瞪大眼睛,西弗勒斯也有些动容,他为了掩饰自己,低头咳了几声。
“谢谢你,邓布利多。我很惊讶你会对我做出如此高的评价。”
“哈哈,作为你的老师,我也很期待你能抓住青春的尾巴,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情,虽然巫师的寿命很长,但是日子总是一眨眼就过去了,难道不是吗?”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将一块巧克力送入口中。
“哦,我想我会的。”爱玛觉得邓布利多可能在鼓励自己成就一番事业吧,她暂时没想到别的什么。
“天色不早了,你们快去休息吧,我这个老头子已经经不起折腾了。”说完,他走上了旋梯,两人目送他消失后也离开了这里。
在乌漆麻黑的走廊中,两个人并肩走向地窖。这一场景与很多年前的少男少女重合了,他们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或者是针对“劫道者”,或者是一些学术问题。
爱玛在心里悄悄想,还好在最好的时间遇到了西弗勒斯,才让她的生命不再凋零,甚至重新绽放出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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