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一个周的关禁闭活动终于结束了。斯内普像是能看透哈利的那些心理活动,真的让他和罗恩处理了一堆老鼠脑袋、蝾螈尾与青蛙卵——不过好在爱玛能够在她的权力范围之内帮助他们,几个用来处理魔药材料的魔咒减轻了他们的痛苦。
斯内普并不乐意看到这种场景——轻松地挥一挥魔杖就能在十分钟之内结束禁闭?笑话,这当然是不可能发生的!于是,总在距离禁闭结束前半个小时,哈利与罗恩才会被允许拿起魔杖。
这已经很好了。哈利这样安慰着自己,总比每一日都要忍受斯内普“压榨”的爱玛强——他不明白斯内普是怎么回事,非要自己来处理所有年级的魔药论文,然后拉着爱玛一起熬夜……他觉得斯内普好像也没有那么喜欢她吧!
几天后的夜晚,海德薇从格兰芬多塔楼的窗户里飞进来了,左腿上还绑着一张纸条,上面熟悉的字迹让哈利心头一动:“课程都上的怎么样?来和我说说吧……口令是‘蓝色风铃草’。”
哈利激动地将羊皮纸都抓皱了,可是心里却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赴约。说真的,他的心里很别扭,既生气又愧疚。生气是因为不想看到爱玛与斯内普交好,可是她毕竟住在他家里。小天狼星的回信里面也交代了,爱玛与斯内普的友谊已经长达十多年了。愧疚是因为自责——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专横与自私了呢?自己怎么能指责爱玛的交友呢?
可能是伤疤带来的影响吧。他抹了抹脑袋上的闪电形状,凹凸不平的触感让他感到有些难受,就像是羊毛袜子配上不合脚的鞋那样。可是他最终还是选择带着复杂的情绪上路了。
当他走出寝室大门的时候,休息室内的朋友们还在玩闹。弗雷德和乔治正在推销他们的新产品——肥舌太妃糖,不仅如此,他们还想鼓励纳威把这些用花花绿绿的糖纸包裹着的东西吃下去——“最好不要,纳威。”哈利在火车上亲眼见到斯莱特林的克拉布是如何处理突然变长了几英尺的舌头的,他甚至还笨拙地踩了几脚。
弗雷德两人并没有计较他坏了事,其中一人反而好奇地问他,“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禁闭不是都结束了。”迪安·托马斯与李·乔丹也停下了摆弄收音机的活动,专注地等他回话。
哈利的心一下子像是被棉花糖塞满了——“哦!没事的,我去找塞尔温教授,有些问题想请教她……”缩在角落里、昏昏欲睡的金妮一下子来了精神:“哦!她是挺不赖的……(她意识到自己在跟谁说话之后,脸‘刷’地一下红了,声音也变小了)我是说,她能一下子变出一条龙……”
“你说的没错,金妮。不过我要先走一步了。”他温和地笑了笑,随后冲所有人挥了挥手,“再见!”、“确定不给她带一颗糖嘛?(说这话的貌似是弗雷德)”、“她挺漂亮的……”,他们七嘴八舌地同哈利告别,然后又转头投入到自己的睡前活动中了。
——“蓝色风铃草。”哈利在门前踌躇了片刻,还是皱着眉头等待着它缓缓打开。里面昏黄的光线渐渐清晰了——不知为何,他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一下子变得平静了。
“你来了啊,哈利。”坐在办公桌后面批改论文的爱玛头也不抬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啊。”他的思绪一下子被她带走了。
爱玛放下了带指垫的黑色羽毛笔,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神情望着哈利,“因为只有你和斯内普教授知道我的口令啊……然后他每次都会急促地敲两声门,像是这样,‘咚咚!’。”她在办公桌上模仿了两下斯内普欲盖弥彰的敲门声。哈利被逗得心情大好,嘴角有了笑意。
“你的伤疤最近又痛了嘛?”爱玛在自己的身边变形出一把扶手椅,示意哈利坐过来,随后她就可以捏捏哈利的脸蛋,摸摸他的乱发了——看来他从未使用过柔顺剂啊……爱玛分心想到。
“做那些梦的时候会痛(哈利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顺畅地直接说出来。事实上,他已经犹豫了许久要不要将重复的梦境告诉小天狼星——可是他还未付诸于行动。)……这两天睡得还挺好的(意识到爱玛的表情变凝重了,哈利又扯了一个谎,试图弥补)对了,小天狼星最近在忙些什么呢?”
爱玛并没有拆穿哈利的小心思,她捏了捏哈利的手,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道,“他正在忙着好好做人呢……你知道你的教父继承了多少家业嘛?”
爱玛开始一笔一笔地数到:“除了他舅舅阿尔法德的两处房产,一套在白金汉郡,另一套在麻瓜首相住的房子附近……还要算上他母亲的珠宝产业,他们雇佣了妖精来打造质量上乘的产品;他父亲青睐于水烟加工、成衣以及魔法道具……啧啧啧(爱玛露出了艳羡的神情,而哈利听得目瞪口呆,镜片之后的两只绿眼睛睁得圆圆的。),现在,他试图打入魔法部,用的是这个……(爱玛做出了一个数钱的动作,调皮地眨了眨眼。)”
不过,对待孩子,她一直采取点到为止的态度,“好啦,你可不要告诉小天狼星,我把这些说给你听了——他不想让你知道一些权钱交易的内幕,哈利,他是个好教父。”爱玛用力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
“对了,你们今天又上黑魔法防御术了对吧。(‘没错,上午的第二节课,怎么了嘛?’哈利疑惑地转了转眼睛。)没什么……只是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有一些被穆迪教授吓哭了的孩子也会找爱玛倾诉。起初,她只是以为穆迪比较严肃,但是总结下来发现他貌似有什么心理问题。)你能详细说说嘛?”爱玛将脑袋放在了靠背上,认真倾听哈利讲述今日发生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的事情。
穆迪再一次声明《黑暗力量:自卫指南》是一本没有实用价值的书籍,他说:“关于如何对付咒语方面,你们还学的很不够。因此,我准备让你们领略一下巫师们之间施的魔法。我有一年的时间教你们如何对付黑魔法……”
“所以,他并没有按照课本来对吗?然后用投影展示了一堆中世纪刑罚魔咒?我记得在你父母上学的时候……五年级,一个叫沙克尔的教授就是这个德行——不按照课本来,然后放出一堆巫师被黑魔法折磨的照片。”爱玛松了一口气,这倒不算是什么。疯眼汉既然是一个傲罗,那就一定有过人之处,掌握大量的魔咒、见多识广并热衷于分享……说不定他真的是想教给哈利他们真家伙呢,只是方法用的不对。
“还不一样……(哈利的表情有些复杂)他今天给我们演示了不可饶恕咒,纳威都被吓坏了……他的父亲母亲就是被食死徒折磨疯的。”哈利握紧了拳头,神情有些气愤。爱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他……”,“不,他今天是用三只黑蜘蛛演示的——不过,我听弗雷德说,他们已经领教过夺魂咒的威力了。”
房间之中陷入了短暂的寂静,爱玛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而哈利就这么紧张地盯着她,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是说的不对了。
像哈利这个年纪的孩子,尤其是来自麻瓜家庭的,可能感觉不到使用“不可饶恕咒”是一件多么邪恶与严肃的事情——在黑魔王肆虐英格兰的时期,食死徒们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彰显自己的力量,肆意地使用黑魔法,尤其是这三大邪恶的魔咒,夺走了许多人的生命,破坏了无数的家庭,最终迫使许多英国巫师出逃、十年来颠沛流离。
而阿拉斯托·穆迪,是那个年代最为正派的人物之一。在巴蒂·克劳奇上任之前,傲罗们还是坚守着那套有关白魔咒的规矩,导致自己的力量遭受削弱。除非是面临生命威胁,他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使用这样邪恶的魔咒的。
爱玛回想起在迪安森林伏法的那日——阿拉斯托的眼睛被埃文·罗齐尔的黑魔法击中,鲜血顿时流淌了整张脸,而这也没有阻挡他继续奋战的步伐——他甚至可以在全身上下布满了大大小小创口的情况下救下自己的生命,他这样的人,非必要,绝对不会使用不可饶恕咒取乐。
“哈利,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能让我看看你的回忆嘛,我想要看清楚一些。”爱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她知道被摄魂取念的感觉并不好,但是……她必须保证穆迪没有受到什么控制,“哦!没问题,我需要怎么做?”哈利挺直了身体,“只需要看着我的眼睛,放心,我不会乱看的……对了,你交女朋友了吗?”
爱玛坏笑着、眯着眼睛观察哈利渐渐涨红的脸,他抿着嘴不说话,但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好吧,但愿不会看到什么羞羞的场面。爱玛立刻进入了哈利的脑海,仅仅是浏览了几秒钟就跟上了他走进黑魔法防御术课堂的场面……“钻心咒。”穆迪说,“需要放大一些,你们才能看清,”他兴奋地舔了舔嘴角,“速速放大!”
紧接着,他露出一副用餐前的陶醉模样,轻轻说道:“crucio(钻心剜骨)!”立刻,蜘蛛的腿全部蜷缩了起来,它翻转着,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而穆迪没有拿开魔杖,即使他的展示效果已经达成了——蜘蛛开始浑身发抖,像筛子一样剧烈摇晃着——“停下!”是赫敏在尖叫,而可怜的纳威双手紧紧地攥着桌子,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全是恐惧。
这还没完呢。说起索命咒的时候,他露出了神秘的微笑,“是的,这是最后一个、也是最厉害的一个咒语。阿瓦达索命咒。”说完,他又重新抓了一只蜘蛛,毫不犹豫地发射了一道死咒,“据人们所知,只有一个人逃脱了这种咒语,他此刻就坐在我的面前。”
他的眼神很怪,是捕食者的目光——是势在必得的信号。爱玛看到这里的时候,便迅速退出了哈利的脑海,她知道,当死咒在哈利面前被展示的时候,他的心里一定不好受——就算是没有了婴儿时期的记忆,那这也一定会是哈利的梦魇。他的父母都倒在了这个魔咒之下,没有伤口、没有痛苦,只是轻轻地被夺走了呼吸。
“你怎么样?哈利——他——我不知道他是有什么毛病!(爱玛‘忽’地一下站起来,她身后的椅子径直退后了两米远)我要告诉邓布利多——他找了一位好老师——他一定是疯了!”不对,或许他不是穆迪呢?她应该找机会对他来一个“原形立现”——她到底要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人到底是谁!
哈利有些被吓坏了,他从来没见过爱玛发这么大的火——她的眉毛竖了起来,太阳穴的青筋都在一蹦一跳,诉说着她是有多么的生气。“哦!弗雷德和乔治他们还觉得很酷呢,爱玛,说不定他就是这样,没别的坏心眼。”他可真害怕爱玛会为了自己这点小事去和穆迪决斗,然后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望着哈利充满担忧的绿眼睛,爱玛冷静了下来,“对不起,哈利,我有点失态了——不过,我还是要跟邓布利多说明这个情况。(‘这就很好了。’哈利迅速补充道)他很无礼,这倒是真的……至于他有没有坏心眼……”爱玛将眼睛眯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
“没事的,爱玛,放松些……罗恩告诉我,自从他退休之后,就一直疯疯癫癫的,所以他是‘疯眼汉’嘛。”哈利耸了耸肩,装作一副轻松的神情,而爱玛歪着脑袋看他,心都要融化了,“你真是太贴心了,哈利,你比一般的孩子成熟多了。”
爱玛张开了双臂,哈利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抱住了爱玛——她可真高啊,比自己高出一个头来。哈利幸福地想着,而他短暂的幸福时光很快就被不速之客打扰了——他们听到了两下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斯内普大力推开了门,然后看到眼前的景象,嘴角的微笑瞬间凝固了——之后,他又猛地关上门。待到哈利松了一口气之后,他看到斯内普再一次推门而入——梅林啊!他是真的很会搞垮气氛啊,油腻腻的大蝙蝠!哈利气鼓鼓地瞪着斯内普,妄想在气势上占领高地。
“真是母子情深啊……(他阴阳怪气地说道,同时将爱玛与哈利各自打量了一圈,两个人都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不敢轻易开口。)波特!我记得我布置了一篇关于青蛙脑的用途及功效的论文,11英寸长……要是让我发现了你又利用空白凑字数——对了,你完成了吗?这倒是个问题。(因为这篇文章明日就要上交了——斯内普怀疑的目光让哈利顿时败下阵来,他很没底气地说道:‘没有。’)”
“那么你还等什么?!”黏糊糊的波特!不被人赶来赶去就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路吗?斯内普威胁地瞪着他,“好了,好了,哈利,快回去写作业吧。”爱玛轻轻地推了一下哈利的后背。
哈利踱步到门口,垂头丧气地说道:“再见,爱玛!”没成想,斯内普又像被引燃的费力拔烟火一样,气冲冲地吼道:“保持警惕!哈利·波特,在霍格沃兹不要直呼她的名字,你知道这会给她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西弗勒斯……(爱玛轻轻扯了一下斯内普的袖子)好了啦,哈利知道轻重!哈利,快走吧……对了!巧克力,我在蜂蜜公爵买的(她又倒回办公桌后面,从底层的抽屉里面掏出了一盒口味齐全的巧克力,像塞炸弹一样塞进哈利的怀里,然后迅速把斯内普推进办公室,将大门‘轰’地一下关上了)。”
哈利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他被教母推搡到门外,手里还捏着一盒巧克力——看起来真不错,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老蝙蝠为什么这么晚,从地窖爬到四楼找爱玛,他是有什么毛病吗?斯内普不会图谋不轨吧?但是,没有人能给他敲门以及直面老蝙蝠的勇气了。于是,作为一个平平无奇的14岁小男孩,他还是摸了摸脑袋,乖乖去写作业了。
“干嘛啊,我可是刚从下面上来没多久……”爱玛帮斯内普整理了一下袍子,而左肩处已经滑落下来。刚才她的动作有些过于粗鲁了——她心虚地想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斯内普没好气地说道)塞尔温教授的架子大得很吗……”
但在她温柔的注视下,斯内普咽下了一堆会破坏气氛的冷嘲热讽,态度恢复了温和——“你把书落在我这里了。”爱玛拉着他的右臂,示意他坐下说话,“谢谢你哟,西弗勒斯,你可真贴心……来都来了,喝点东西吧!”
斯内普压住想要上弯的嘴角,高傲地抬起下巴,“红茶,谢谢。”这才像话嘛,他在心里暗戳戳地想到。
第二日,爱玛就迎来了与穆迪的正面“交锋”。不知道热衷于虚张声势的马尔福是怎么惹到阿拉斯托了,他明明一直秉承着欺软怕硬的处世态度——那么,将审时度势流淌在血液之中的马尔福怎么会主动招惹像是从邪恶童话里面走出来的疯眼汉呢?
当她轻轻推开围观着哈利、罗恩、赫敏以及几个斯莱特林男孩的学生们时,穆迪叫嚣着:“我就不信这个邪!”,他用魔杖控制着一只瑟瑟发抖的白鼬,而它的眼睛充满了水雾,被操控着忽地升至十英尺高,又径直摔落地面,就这么重复了好几下。
“塞尔温教授……(潘西·帕金森偷偷拽了拽爱玛的袖子,颤抖着说道)那是德拉科,你快救救他!”爱玛抹了一把潘西脸上的眼泪,将魔杖直指穆迪,“除你武器!”
穆迪手中的冬青木魔杖好像本就不听他的使唤——这根像树根一样狰狞的冬青木魔杖在天空中打了个旋,迅速飞到了爱玛的手中,而穆迪本人也踉跄着退后了几步,才不至于在学生们面前摔了个屁股蹲。
当他看清了是谁在对面贸然出手时,恼怒的神情扭曲了一瞬,转变为一副隐秘的神色:“好哇,塞尔温教授,你这是什么意思。”他高大的身影迅速逼近爱玛,一只魔眼骨碌碌地转着像是要将她盯穿。
“什么意思?你要知道,你现在是一名教授——不是傲罗头子。在学校,我们不会使用变形术折磨学生——你最好现在就想清楚怎么和邓布利多交代——我可不管你是谁。”爱玛用两根魔杖同时捅着穆迪的肚皮,致使他退后了几步。他的神色有些尴尬,但还是强硬地说道:“你还想让邓布利多辞退我嘛?为马尔福出头?”
爱玛不明白他的意思——这与马尔福具体有什么关系呢,“不是为了某个人,穆迪教授,是你的教学方式……”而她的话还没说完,麦格教授便惊慌失措地抱着一摞书走进了包围圈中,“发生什么事了?是有人受伤了嘛?”随着她急匆匆的步伐,几缕头发不听话地从发套里面钻了出来——爱玛立即握住她的手臂轻声说道:“没什么,只是穆迪教授刚才在用变形术教训学生罢了。”
“梅林啊!”麦格教授大叫了一声,她扭过身子去看围观着的学生,终于在克拉布的怀里发现了一只正在哭泣的白鼬,它看起来伤心极了——发现麦格教授正在诧异地打量他,它害臊地用毛茸茸的大尾巴遮住了脸。
穆迪的神色倒是很平静,他还有心情冲偷笑着的哈利与罗恩眨眨眼睛。爱玛斜睨了他一眼,双手抱胸不说话。随着“噼啪”的声响过后,德拉科·马尔福终于恢复了人形,他先是像动物那样缩成了一团,滑溜溜的淡金色头发也狼狈地团在了一起。过了一会儿,他才红着脸站了起来,但还是哆哆嗦嗦地不敢看穆迪。
“穆迪,我们从不使用变形术作为惩罚!”麦格教授有气无力地说道,学生们的投诉信都快要淹没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了,可是,穆迪依旧是我行我素,维持着黑暗的教学风格。
“邓布利多肯定告诉过你吧?”,“他大概是提到过吧。”穆迪漫不经心地挠了挠下巴,眼神紧紧锁定吓得呆若木鸡的马尔福——“但我认为还是要狠狠地吓唬一下——”
“我们可以关禁闭!穆迪,或者是报告当事人所在学院的院长。”麦格教授怒急攻心,但还是体面地维持着礼貌的态度,而实际上,她已经积攒了许多不满了——对穆迪的、甚至还有对邓布利多的!
“哦!我倒是很乐意这么做,”他看了身旁的爱玛一眼,眼中满是不怀好意。马尔福浅灰色的眼睛凝满了泪水,他这时勇敢地抬着头望向穆迪,嘴里嘟囔道,“我会告诉我爸爸的,我一定会的!我要把你弄出学校……”
“哦?是吗?”穆迪瘸着腿向前走了几步,马尔福机敏地躲到克拉布和高尔的后面,依旧是瞪视着他,“没错,我以前就认识你爸爸,孩子……你告诉他,穆迪正在密切注意他的儿子……你就这样替我告诉他。好了,你的院长是斯内普,对吧?”
他转头望向爱玛,也没管马尔福是否回应他,可是穆迪貌似在期待着什么——“也是一个老朋友。”,他继续说道,“我一直盼着和这些老伙计好好聊聊呢……走吧,小子,走吧,塞尔温教授,既然你这么维护一个马尔福。”
爱玛制止了穆迪拉扯马尔福的举动,她冷冷地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今天这个保镖我是当定了。”穆迪冷哼了一声,昂首阔步地向地窖的方向走去。而她在经过哈利的时候轻轻拉了拉他的手,他看起来有些担心——但傻孩子啊,他可能忘记了穆迪是不会吃人的。
——“爱……(‘咳咳!’爱玛刚推开魔药办公室大门的时候,斯内普下意识地要喊她的真名,但好在,爱玛用力地咳嗽了两声,之后,斯内普便看到了她身后的两根‘尾巴’)塞尔温教授,穆迪教授……你们带着马尔福先生过来,是有什么事吗?”他从自己的位置上缓缓起身,轻声细语地说道——但穆迪却听出了威胁的意思,他分明就是在说:“你最好是有什么要紧事。”
“你教出了一个背后伤人的学生——卑鄙、肮脏、胆小鬼——遇到事的时候倒是第一个会躲起来,”穆迪的拐杖敲击了两下地面,然后他成功地看到斯内普的眼神淬着毒光与冷意,“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如果马尔福先生真的犯错误了,我自然会关他的禁闭,但你如果要牵扯一些题外话——可不要怪我不客气。”
马尔福从来没见过斯内普会发这么大的火,他的五官凝固在一起,显得格外阴森恐怖,而穆迪也不是个好惹的,他脸上的疤痕都在一抽一抽的。
德拉科倒吸了一口气,准备退到角落里——“(而爱玛适时地站在两人中间,拉开了他们的距离)穆迪教授,我真诚地建议你,如果心情不好的话,就不要说话……改天一起去邓布利多那里聊聊吧,吃点甜食也许会改变你的坏心情。”
穆迪用一种奇异的眼神打量着爱玛,“邓布利多?你很信任他吗?你几乎是每一句都没离开他,这是怎么回事?”爱玛不解地歪了歪脑袋,“他是这所学校的校长……你是怎么回事?你看起来并没有将他当回事啊,如果你是学校里面的老师,就应该尊重他,难道不是吗?”
紧接着,穆迪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很好,很好,塞尔温教授——咳咳——好了,这个孩子(他猛然回头瞪了缩在角落里的马尔福一眼)就交给你处理了,斯内普教授(他着重强调了一下,魔眼依旧在骨碌碌地旋转,盯死了每一个人)……我先走一步。”之后,门被用力地关上,木腿撞击地面的声响渐渐地走远了。
“他是有什么毛病,”爱玛现在觉得穆迪的情况更倾向于疯了,“我不知道……如果有什么机会,我真想在他的杯子里……(斯内普没好气地说道,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屋子里面还有第三个人,于是他止住了话头,眯了眯眼睛)马尔福先生——(他说的又轻又用力,马尔福打了个寒战)来说说吧,你到底犯了什么事?”
爱玛扭过头去看他的倒霉样,克制住嘴角的笑意,她听到马尔福磕磕绊绊地开始告状,“是波特!他先侮辱我的母亲……他说我母亲的鼻子底下像是有大粪。”,“然后呢?”斯内普冷冷地发问,“然后我还没抽出魔杖呢,穆迪就用魔法攻击我!”
“这么说,你好像很无辜呢。”爱玛将双手抱在胸前打趣道,“我……这是无妄之灾!”马尔福知道自己扯了谎,他心虚地将目光移到地面,盯住地毯上的藤曼花纹,可泛红的耳根已经出卖了他——“不要对我和塞尔温教授说谎!马尔福——”斯内普的声音如平地惊雷,他叉着腰瞪住马尔福,心里想到——我还不知道你小子?
德拉科的气焰一下子熄灭了,“好吧,我错了,我先发射了一个魔咒,但是没击中波特。”他蔫头耷脑的模样让斯内普气不打一处来。好哇,好哇,真是够没用的,连波特的毫毛都没伤到,反而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禁闭——一个星期——出去吧你!”在斯内普嫌弃的眼神下,德拉科垂头丧气地拖着步子走了出去,“再见,斯内普教授……塞尔温教授。”
“哈哈哈哈……怎么这么有意思啊!他可真是个小废物……卢修斯,卢修斯怎么会……”斯内普无奈地扶住笑得东倒西歪的爱玛,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飘出来了——“他还需要很多教训呢。”斯内普皱着眉头,轻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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