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
“这里是wwn,巫师无线电联播……接下来将为您播报的栏目是《魔法时间》,我是你们的主持人格兰达·奇托克。首先,我想请收听电台的你享受的歌曲为著名歌手塞迪纳·沃贝克演唱的《youchardtheheartrightoutof》……”
格兰芬多的休息室中,哈利捧着一本外表是《魁地奇之谜》、内在为《大脑封闭术的溯源》的书愣神了半天,他的耳边既传来了轻轻柔柔的爵士乐,又能听到韦斯莱兄弟燃放焰火时发出的“嗖嗖”声。围观的学生们发出的阵阵欢呼声险些将电台里的音乐盖过去,自从乌姆里奇无理地禁止了韦斯莱产品的流通,在学生们私下交易的黑市中,双胞胎的产品反而获得了大卖,他们甚至还更加卖力地研制出可以在室内燃放的烟火。
赫敏说的对,越是被反对的东西,人们将会对此怀有更狂热的好奇心,“现在紧急插播一条新闻,我依旧是你们的主持人,格兰达·奇托克……据魔法部的最新消息,任职于神秘事物司的布罗德里克·博德遭遇了不明生物的攻击,现已被送往圣芒戈医院接受治疗。知情人士称,他暂时丧失了说话能力……如果正在收听新闻的各位掌握了相关线索,请及时与傲罗指挥部的相关人员取得联系。”
“另外,请持续关注克拉彭区的失踪人员名单,本·琼斯,亚当·史密斯,格雷戈·威尔逊……”哈利额头上的伤疤突然像是被火燎了一样,毫无征兆地疼痛起来。除此之外,他的心头涌上了一股难以言明的怒气,这竟然让他产生了恨不得用武力将吵闹的休息室“清空”的冲动。
好吧,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准是伏地魔又在和他的仆人们闹脾气了。哈利向自己暗示道,“吸气、呼气,将思维排空……按照斯内普说的,把情绪关在笼子里是怎么一回事来?你能做到的。”咚咚咚跳动着的心脏逐渐平静了下来,大脑封闭术也许起到了作用,或者是,伏地魔已经找到了绝佳的泄愤方式。
“哈利,你怎么还在这里?”赫敏大惊小怪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准时响了起来,在这件事情上,她比他本人更加上心,“别催他了,赫敏,哈利的脸蛋都吓得煞白了。谁知道斯内普今天准备对他做什么呢?可怜的哈利,我想都不敢想……”罗恩捧着一盒从小精灵那里讨要来的牛腰子馅饼,露出了一副苦瓜相。
他刚才一定是陪着赫敏做了一系列傻瓜举动了:在厨房的周围故意留下几顶针织帽子、几只针织袜子,家养小精灵们便会感恩戴德地穿戴上了。她永远也无法理解的,小精灵就是勤劳的生物,他们不需要这样的施舍与疼爱。而现如今也没有人能理解他的恐惧,“我这就去了,赫敏。别担心我,罗恩,”哈利行尸走肉般溜出了休息室,然后朝着斯内普的办公室走去。
昏暗的地下室中还残存着爱玛留下的痕迹:沙发上的风铃花抱枕、书桌上的双子座沙漏(它原本是塞尔温教授办公室里的摆件)、几期《唱唱反调》杂志以及《实验怪人布洛克》……除此之外,架子上虽摆放了密密麻麻的动物器官标本,但一层的角落却收纳了一只干净的银色小瓷杯,与斯内普桌子上的那只恰好是一对儿。如果哈利向鹰头马身有翼兽借了几个胆子的话,他掀开厚实帷幔后便能发现,休息室里的洗漱用品皆是双人份的,衣橱内还有一件女士风衣以及几双颜色鲜艳的羊毛袜。
“把你身后的门关上,波特,要我说几遍?”哈利傻乎乎地转过身去,按照斯内普的要求做了。房间内只有斯内普书桌上的烛灯可以提供照明,他看到斯内普皱着眉头,用魔杖对着太阳穴,抽出了一条银色的丝线,甩到了桌子上的石盆里。但那好像还不够,他思索了一阵后,警惕地瞪了哈利一眼,又继续抽出一些银色物质……那个石盆中盛放着透明的液体,外表刻有神秘的古代魔文符号,邓布利多在校长室里也放了一个。
五彩斑斓的动画在石盆中摇曳着,但是哈利不会将好奇心放在这件事上的,他甚至无法做到和目光灼灼的斯内普正常对视,“坐下,波特,让我知道你有在勤奋地练习,”他冷酷的声音回荡在地窖里,接着,他便迅速从身后的龙皮工具包里取出了另一根魔杖指向他,“哎,等等……”哈利惊慌失措地叫道,他刚才走了神,正在想着斯内普今日会不会允许他坐到柔软的黑皮沙发上,因为捏着那只抱枕或许能让他表现得好一点儿。但斯内普只给他变出了一只硬板凳,并且还没等他坐上去便迅速入侵了他的大脑。
盯着那张惊慌失措的、同詹姆斯·波特如出一辙的脸,斯内普迫不及待地念出了那个咒语,“legilins(摄魂取念)!”然后他愤怒地发现哈利的大脑还是像无人看守的自助摊位一样,甚至不必放下几枚麻瓜货币便可以轻轻松松地取得一些记忆,于是他迅速退了出来,“你怎么回事?波特,”斯内普咬牙切齿地说道,“把实话告诉我,波特,你根本没有按照我说的,练习、每日冥想、理顺你的大脑,对吗?”
他一个箭步冲到了哈利的面前,嫌弃地打量着他气喘吁吁的模样,“我有在练习,只是我做不到!你根本就没给我反应时间,”哈利气得脸红脖子粗,“啧啧,如果你面对的是黑魔王,他兴许会给你三秒钟的反应时间,”看着一脸不服气的哈利,斯内普眯了眯眼睛,停顿了一下,“再来一次,shallwe(可以开始了吗)?”他用着礼貌但却欠揍的语气嘲讽道。哈利一脸忍耐地点了点头。
这次的记忆片段不再像敞开的庭院一样任人索取了,但斯内普还是会抓到哈利露出的马脚,被动地接受了几段eteen风格的回忆:五岁时波特看到一个金发的胖小子骑在最新款的红色自行车上,内心充满了妒嫉;九岁时他被一条狗追到了树上,所有人都在底下笑话他;11岁的波特抱着双脚渴望地望着厄里斯魔镜中的父母,而他本人被迫傻乎乎地站在一家三口的间隙里,感受着青筋暴跳的愤怒,“别再让我看到你那愚蠢的父亲了,波特,你是要反复提醒我,你和他是一个德行吗?自大、易怒、反复无常、懒惰……你压根就没有勤奋练习,为你惩罚你不自律的行为,再来!!!”
哈利用闪烁着怒火的绿眼睛瞪着斯内普,最后忍辱负重地点了点头,再次眼睁睁地被他侵入了大脑……不小心看到卢娜·洛夫古德的时候,斯内普又忍不住讥讽道,“那是你的新女友吗?波特,为什么你要像展示《预言家日报》的头版一样展示给我看呢?你有问过我的意愿吗?再来!!!”
其实斯内普更偏爱有关于爱玛的回忆,但他并不希望在哈利的大脑中清晰地看到这些,“你向别人竖起的第一堵墙,就应该是你的教母,波特。你已经15岁了,你首先应该学会如何保护好她,而不是给有心之人留下害她的把柄,”哈利以为他会再次狗血淋头般地责骂,甚至是辱骂自己,可斯内普只是皱紧了眉头、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黑漆漆的眼睛中满是忧虑与疲惫。
哈利在那一刻动容了,他有那么一瞬间理解了斯内普激进的教学方式,甚至能感同身受到斯内普对爱玛的情义,“再试一次吧,我这次会拼尽全力的,”斯内普对此保持怀疑态度,但不动声色地抬起了魔杖,直接用无声咒进入了他的脑海中。这一次的顽强抵抗是胜利的,虽然哈利做不到将回忆有条理地存放起来,然后制造一些虚假的迷雾弹来混淆视线,但他能够硬生生地让意识呈现出一片漆黑的状态,入侵之人像是走进了一瓶墨水里,根本找不到方向。
“马马虎虎及格,波特,但如果被我知道你又放松了警惕……我或许可以直接将你的脑子制作成安全的标本,”斯内普放松了对他的怒目而视,但他仍旧说着毒辣的话语。他干脆利落地转身,然后阔步走到自己的书桌前,用魔杖勾起一根根银色的物质,小心翼翼地放回到他的脑子里,“还要我请你出去吗?波特,离开这里!”
恶!哈利冲他的背影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连礼节性的告别都省去了,他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地窖。
蜘蛛尾巷。
手里握着乌姆里奇申请《第二十三号教育令》的信件,爱玛的心中产生了一股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的冲动,再看看桌子上堆叠如山的文件,这本应是由高级副部长亲自处理的工作,现在全都由她一人承担了!
她的心里有许多个烦恼。乌姆里奇玩够了吗?玩够了就赶紧回来吧。像她那种喜欢舞枪弄棒的选手,应该被用来制裁福吉,而不是邓布利多。她或许可以帮助她争取更多的权力,比如将德不配位的福吉从部长的位置上踹下去,换做是她来呼风唤雨,放任她在霍格沃茨折腾一些老教授,似乎是有些屈才了。如果继续放任乌姆里奇在学校里面胡作非为,霍格沃茨或许将面临分崩离析的局面,黑魔王或许会因此有恃无恐,变得更加猖狂。
《第二十三号教育令》的生效将意味着乌姆里奇的监察权力得到了扩大,她完全可以影响到□□的任免,并威胁到每一位教职工的职业生涯,其产生的震慑力是不容小觑的。更甚的是,乌姆里奇的一系列举动将会把“阵营划分”的概念扎根于校园。无论是在魔法部还是在霍格沃茨,总会有像珀西那样被权力烟雾弹迷晕了头脑的孩子鼎力支持她,以获得特殊的权利,诸如一个e以上的平日成绩、一封假期实习的推荐信、一个帮助家里人接触到政圈高层的机会。而像哈利那样正义感十足的孩子将会不遗余力地反抗她,并毫无意外地遭遇到严厉的打压。
爱玛认为,她或许不能再遵从邓布利多的指示,继续老实地干活、默默无闻地收集情报了,或许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可以牵制住乌姆里奇的行为。
相比于还算平静的霍格沃茨,外面的世界已经暗潮汹涌。黑魔王在部里面安插的明线、暗线已经完全生效了。艾弗里、卢修斯之辈堂而皇之地出入福吉的办公室,一方面是为了帮助黑魔头寻找收录于神秘事物司的秘密武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继续麻痹福吉紧绷的神经。在他们的“帮助”下,名义上为失踪,实际上是命案的诸多事件,近来都被爱玛·格林这位神秘的逃犯背了黑锅。部里面的政治迫害已经演变为一场不见血的暗杀行动。降薪、纠错、平调(明升暗降)、增加工作量……这些有趣的小动作逼走了一大批“邓布利多的铁杆粉丝”。大部分正义人士不堪受辱,像是威森加摩的元老马克班斯夫人、提贝卢斯·奥格登,已经提出主动离职。
除此之外,黑魔王正在加紧步伐重新集结自己的黑暗力量,他正等待着像是“狼人”、“吸血鬼”、“巨人”这些被边缘化的魔法生物再一次列入他的棋盘。狼人是最先一批迫不及待地加入食死徒队伍的物种。爱玛在最近的一次食死徒集会上看到了“头狼”芬里尔·格雷伯克,他仍旧保持着半人半兽的疯癫外表,浑浊的眼球中闪烁着攻击欲望。
这些年来,他隐避于高山丛林之中,每逢月圆之夜便要尽可能地撕咬、传染更多的人,伏地魔或许会欣赏这一秉性,因为这样便可以为他制造出更多的“狼人军团”。自从伏地魔失势之后,巨人便被巫师们赶去了杳无人迹的深山峡谷,而由于无休止的捕杀与部落间的纷争,最后一小支巨人流亡到了法国的阿尔代什峡谷,并逐渐向人烟稀少的法国中部靠拢。尽管巨人的数量已经所剩无几,可他们毕竟是高大、嗜杀的生物。如果海格与马克西姆夫人的任务失败,那么造成的后果也只会是难以想象的可怕。
与此同时,黑魔王并没有放松对霍格沃茨与邓布利多的监视。斯内普便是黑魔王安插在邓布利多身边的一双眼睛。平日里,除了脾气异常的有些大以及得理不饶人的秉性,他只是一名平平无奇的魔药学教授。如果不去了解他的污点履历,很少有人会将他与黑魔王联系到一起。而到了休息日,他便要响应黑魔王的召唤,披上宽大的黑袍,戴上银色的面具出现在伏地魔的住宅,向其汇报邓布利多以及凤凰社近来的动向……爱玛与斯内普近来的一次见面还是在艾弗里为伏地魔准备的园子里。摘下面罩后,他眼底的青黑便遮掩不住了,爱玛能够想象到,他在伏地魔的眼皮子底下扯谎需要顶着多大的心理压力。
——“你们不妨站地近一些……是最近的关系不太好吗?”伏地魔玩味的笑容充满了恶意。
他的心里其实很清楚,前几次的交叉质询一定给这对伴侣带去了严重的心理压力,或许也影响到了他们对彼此的信任程度。但是恐惧往往是最能震慑人心的手段,难道不是吗?
正如斯内普在他的逼问下,羞愧地承认了在他失势之后,自己一度丧失了对伏地魔大人的自信心,于是心甘情愿地接受了邓布利多的保护,眼睁睁地目睹最好的朋友锒铛入狱。而他的伴侣面色难看,心中自然也不好受,如果他是爱玛·格林,他或许要在心中反省一下自己最初的选择是否正确。她自个儿白白地在阿兹卡班受苦,心上人却理所当然地享受自由的权利……如果他俩会因此闹矛盾,或是大吵一架,伏地魔不仅不会感到意外,相反还会十分满意,因为这也是他用来惩罚斯内普的方式之一。接下来,伏地魔又做足了表面功夫,在言语上宽容大度地原谅了斯内普的投机行为,他便会像艾弗里、亚历克斯、卡罗夫妇、卢修斯一样,心怀愧疚与恐惧,不辞辛劳地为他继续办事了。
“只是拌了几句嘴而已,我的主人,都是一些不足挂齿的小事,”爱玛僵硬地向斯内普那边移了几步。而斯内普始终面无表情地在原地杵着,从头到尾没有看她一眼。伏地魔轻蔑地笑了笑,他心想,他有必要单独告诉爱玛,她没有必要给一个住在麻瓜街区的混血留什么好脸色,“好吧,我假设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了,西弗勒斯,所以你在邓布利多那里取得了什么新情况?”他猩红的眼眸直视着斯内普的眼睛,后者谦卑而又畏惧地低下了头,“我的主人,(他的声音有一些颤抖)邓布利多近来走访了一些位于英格兰、苏格兰的巫师村落,但据我了解,响应他的人少之又少,于是近期他又回到了霍格沃茨。”
“但您是知道的,霍格沃茨很快也将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如果魔法部进一步干涉的话,”伏地魔并没有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他怀疑地打量了几眼斯内普紧绷的面皮,严厉地说道,“他没有同德国的巫师联系过吗?”
爱玛心中警铃大作。看来黑魔王仍旧警惕着像费德勒教授那样的人,或者是他背后的势力。她曾利用职权将费德勒教授查了个底朝天,她具体了解到,费德勒教授还有一个弟弟,居住在奥茨山谷脚下的巫师村落中。像他们那样的人不在少数,老派、固执、排外,秉持着对格林德沃的信仰,宁愿世代仰望着纽蒙迦德城堡的剪影。
“魔法部对他进行了严密的监视,我想,除了出入境限制,他也很难与别国巫师取得联系,”斯内普语气平静地回道,黑漆漆的眼睛如同古井无波,“well,魔法部的管制的确是个不小的麻烦……爱玛,你或许还必须忍耐一阵子,我不愿让你去冒险,你是知道的。(接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斯内普一眼)等到我们的那些老伙计回来了,你或许就可以动身前往奥地利了。只是我听说,他们中的一些人很是固执……”
爱玛正想着上个星期发生的这些事,转眼间,斯内普便在翠绿色的火焰中现身了。他从里面大步跨了出来,看到她端坐在沙发上,桌子上还散落了一堆文件,愣了一下后,斯内普干巴巴地说道,“哦,你这次没回瑟比郡?”他的神情有一些不自然,刚才在脑子里困扰着他的事还在继续制造影响。
爱玛浅浅地分析了一下,他心中定是有什么怨气,但是不好发作出来,“嗯,家里面没留下太多线索,于是我动用了一些手段,查看了我妈妈的档案,”她将后背依靠到沙发上,支起一只手来托着脑袋瞧他。
斯内普坐到了离她不远不近的位置,脊背挺得直直的,但没有拿正眼去瞧她,而是将目光放到了桌布的花纹上。如果是往常,他早就坐到她的身边,将自己拢进怀中温存一番了,胡撸胡撸她的头发、捏捏她的脸蛋什么的,反正不可能是这个鬼态度。这说明他心里的怨气应该是和她相关。
“你母亲的档案能解释那些离奇的事吗?”他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关切,微微地朝爱玛侧了侧身子。在后者的视线范围中,她终于能看到斯内普的一只耳朵以及他完整的侧脸了。
“我心里大概有数了,这算是我妈妈留给我的财富吧……不说我了,说说你最近如何?大脑封闭术的课程进行的顺利吗?”爱玛直截了当地询问道。伏地魔可能无法预想到,他的那些小把戏压根就没有可能给两个人的关系制造嫌隙,相反,还会将这对“患难情侣”绑得更紧。真正能让他们产生情感危机的,还得是神奇的救世主哈利·波特。
果然,斯内普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身子,他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瓮声瓮气地说道,“马马虎虎吧,我本来就不指望这种不断吸收负面能量的行为可以让我觉得多么舒坦,”爱玛在他的话语中发现了奥秘,这就像是在纷乱的毛线里面找到了一个线头,“看来哈利没有配合好你的教学,”她笃定地说道。
斯内普猛地转过了头来,目光炯炯地注视着爱玛,眼睛里面还闪烁着怒火,“他根本就不怎么练习,态度不端正,浪费我的时间,懒惰成性……简直和他爸爸一模一样!”
“嘿!詹姆斯·波特比起哈利来可差远了,你根本不可能让他在椅子上呆上一分钟(爱玛坐直了身子,迅速挪到他的身边)!他会像是一条长虫一样扭来扭去,米勒娃是怎么形容他的来着……哦,他的屁股上有针。”
不知怎么的,看到爱玛仰着脸蛋笑眯眯地望着他的样子,斯内普暴躁的情绪突然得以平复了,他的嘴角渐渐也挂上了笑意,“无论怎么说,我就是没得选,注定要与他互相折磨,因为校长有下放不愿意干的活的权力,难道不是吗?”
——“还有,不许为波特辩护,爱玛,你知道我讨厌他,”斯内普用力地扯了扯爱玛的脸,尽管那上面没有多少肉,“救救孩子吧,西弗,我知道他笨手笨脚的,还不听话,但只有你能……邓布利多忙得像个陀螺……我也指望不上,”爱玛攀上了他的胳膊,耍赖般地摇晃着。
渐渐地,她也不限于此了,不安分的手指先是抚上了斯内普紧绷的面皮,接着又调皮地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膛,看他稳坐如泰山的模样,不由得泄了气,“你要我怎么办嘛,难道让我喝下复方汤剂变成你,替你顶几天班嘛。可你知道我不擅长这个的,”爱玛盘坐在沙发上,气鼓鼓地瞪着他。
斯内普“哼哼”了两声,斜着眼睛瞅她,依旧是咬紧牙关不松口。他在心里想着,那你就试着转动一下你那灵活的脑袋瓜,想想该怎么补偿我呢,笨蛋艾玛。爱玛心有灵犀地与他对上了眼,“或许angrysex可以抚慰你的心?”
说完,羞耻感便立刻涌上心头了,这就是大脑跟不上嘴巴的后果。在尖叫了一声后,爱玛迅速扭过头去,想要将脸蛋埋进抱枕里,但斯内普显然并不打算放过她,他眼疾手快地圈住了她纤细的腰部,然后利用巧劲将她牢牢地锁在了自己的怀里。撩完就想跑?那是不可能的。
他坏心眼地抬起爱玛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神情严肃地说道,“你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爱玛,所以你必须要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尽管这可能是一句玩笑话。比如,刚才,你以为这只是一句挑逗的话,对吗?”哦!爱玛能感受到那只放在她腰部的大手产生了灼热的温度,正不轻不重地捏着她腰间的软肉,让她的一颗心砰砰乱跳,而凝视着她的两只黑眼睛已经快要隐藏不住那些让人面红心跳的情绪了。
像受到了蛊惑一般,爱玛轻轻地点了点头。斯内普的嘴角扬起了一个满足的笑容,他的眉眼紧接着舒展开来,毫不犹豫地吻上了那两片贪恋已久的唇瓣,将压抑许久的思念、隐藏心底的眷恋、小别重逢的喜悦,辗转于唇舌相依的索取中……
有那么几秒种,他强迫自己摆脱欲/望的驱使,抬起头来警惕地看了一眼寂静的壁炉,随后,他果断地将爱玛腾空抱了起来,“怎么了?西弗,”爱玛用迷糊的语气问道,“带你去卧室,爱玛,”他安抚般的亲吻她的额头,接着脚步不停地向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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