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兴关,沈怀赋握着深蓝色的匕首,瞅准机会深蓝色的匕首直直引上敌人砍来的大刀。
全部的内力灌注在匕首上,让匕首卡在刀刃后方,几乎把刀斩断。
沈怀赋猛的把匕首抽出来,然后直接向对方腹部送去。
终于结束之后,来不及耽搁,一行人立刻整装下山,马还在山脚下悠闲吃草,没有被发现算是万幸了。
沈怀赋带着人钻进了来时的山林里。
靠在山洞的石壁上,才开始大口的喘息。
章兴就坐在沈怀赋一旁,作为海选暗卫队的卡位淘汰者,武功基本和沈怀赋持平,当然年纪大了沈怀赋许多。
这次探查时的恶战让章兴没能隐藏住身手,手边的刀也是青州的刀,军队发的早就被打掉,没来及捡回来。
这就导致他的身份彻底的暴露了。
“你家公主给的这个匕首,真是救了命了。”沈怀赋仰头喝水,胸腔里依旧鼓噪,几乎用尽全力的一战,让他长时间的无法平静。
瞄了一眼被插在腰间的匕首,章兴道:“这应该不是殿下的工坊打的,可能是殿下从别处得来的。”
这把从系统商城换出来的匕首,自然远超当时代的打造工艺。
“回去,我得好好谢谢你家殿下。”沈怀赋摩挲着匕首,带着劫后余生的感慨还有潮水般的思念。
算了,阿念一直都不是张扬的性子,她既然说了,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沈怀赋自从那天收到信就再没有回信过,这会儿却是非常的想她。
“你?”沈怀赋看了眼身边的章兴。
章兴只能如实道:“殿下传令,让我来策应少将军。尽力护少将军安全。”
沈怀赋觉得心里暖暖的,他的阿念对别的事情上大多很直白,唯独感情上很少对他说什么情话,又在行为上总是顾着他。
这种默默无声的感情,让沈怀赋为自己闹了很久小情绪,觉得有些羞怯又满足。
突然想念公主府的床。沈怀赋被自己的想法惊住了。还有阿念柔软的手,他怎么回事?
为了不让自己的想法继续往奇怪的方向走,沈怀赋休息了一会就立刻带队回营了。
沈怀赋:不能想,不能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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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二皇女府。
玉瑾菲躺在床榻上,整个人四肢被打断,连喉咙都受了伤,如同木乃伊一般,直挺挺的躺着,呜呜咽咽的也说不出话来。
房间里的太医围成一圈,侍女和幕僚也在,都在低声安慰。
“二皇女放心,都是小伤,殿下安心静养便是。”
“是啊,殿下,伤筋动骨一百天,殿下就不要过于忧思了,陛下已经派人彻查,定然会把行凶之人抓捕归案的。”
二皇女的正夫这会坐在一旁的小桌上,喝着茶,小侍立在一旁。主仆俩个人在喧闹的房间里显得格格不入。
“都下去吧,让殿下静静。”二皇女的心腹幕僚发了话,太医和侍女都老实退下了。
“正君,现在街头流言都是殿下私会情郎,被情郎打了,还有说被情郎心爱的姑娘找人打的,还有说被情郎的情郎打了的,说什么的都有,正君您要不要出面把流言压一下。”幕僚对于坊间传着传着就往离奇方向走的流言,感到十分的头疼。
“压?怎么压?那晚殿下没去?还是那个男子不是殿下养在外面的侍君?”作为书香门第出身的汪修清,本就是个不争的性子。结果二皇女为了自己的名声,非要在外面养君侍,这让汪修清十分的恼火。
“本君也不是善妒的人,殿下既然要养在外面,本就是不相信本君,你这会让本君如何压?”汪修清抬手支着脑袋,一副不配合的态度,让幕僚深深的皱眉。
“正君,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坊间也有说因为正君您,殿下才只能把人养在外面,您看要不要把那人处理了,或者是接来府中?”
“呵~,她自己为了名声,倒是给我扣黑锅。既然这样,那就接回来好了,本君这几日也是心情不好,殿下这里你们多操点心。”汪修清说完,带着小侍就走了。
留下的幕僚一个头俩个大,正君这摆明了,人他给你接回来了,但二皇女他是不管了。
汪家百年清贵,汪老爷子底下也是门生无数,这让二皇女也一直不敢硬碰硬的去要求汪修清做什么。
幕僚出去招来人,低语几句,然后只能认命的照看二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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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顾清给玉瑾念汇报二皇女的事情。
“唉?暗一可以啊,还知道把嗓子弄坏的,怎么?你给出的主意?”玉瑾念让暗一去就是知道暗一下手有分寸,只要不直接弄死或者留下残疾,她母皇就不会把她怎么样。
顾清微微点了点头:“暗一临行前来问我过,我想着二皇女要是不要说话的好。”
嗯,怎么觉得自家这个管家往奇怪的方向发展去了。
【绝对是被你带坏了】系统幸灾乐祸的不行。
【我也是个真正苗红的良民好么?】玉瑾念就不明白了,顾清到底怎么长的?
【yue~就你?对未成年都能下手,你还正根苗红?】这人要不要脸!
【现在在凌国,你要跟上时代。切~】唉,也不知道她的小将军怎么样了,好久没回信了,是不是卫兴关战事太严峻了?
“对了殿下,武陵侯家的世子,最近听说被侯府的庶子趁着武陵侯不在,邀世子去名轩楼吃酒,然后没有付账,把世子抵在名轩楼了。”顾清打断了她和系统的日常嫌弃。
“哈?这武陵侯管家的能力真是差到令人发指啊。名轩楼那边怎么说?”想起上次在千金坊遇到的少年,玉瑾念微微皱眉,有些无语。
“掌柜的说,把世子安顿下了,但,,,欠款确实没人来给,已经派人去武陵侯府讨要了,结果被打了出来。”
这武陵侯府本就是京城常年的谈资,一年四季都不带断的,什么今天世子没有冠束发就簪着木钗去万卷楼啦,什么明天在万卷楼读书结果肚子饿到发出了咕咕声啦。
一整个京城乐子人家,之前没见过也就算了,那天见到了。玉瑾念还是觉得这武陵侯府太不像话了点。
“你派人去把世子接来吧,我记得西边有个院子有角门,就给他安顿在那吧。”玉瑾念还是放在名轩楼也不是个事。
顾清犹豫了下道:“那?这对外怎么说?”总不能说六公主把人掳回来了吧?
玉瑾念拿话本子敲了顾清一下:“走,去名轩楼,正好我想吃八宝鸭了。”
武知逸正在名轩楼的一个客房里,掌柜的还顿顿送着上好的吃喝,让武知逸感到非常的羞愧。
自家父亲自从娶了续弦,又有了俩个儿子一个女儿之后,就再都不怎么管他了。
“世子爷,华平公主有请。”小二在门口喊到,武知逸就在这一瞬间放松了下来。
跟着小二到了二楼的包间,就看到六公主正在用膳,管家模样的男子和几个婢女在旁边的小桌,身边只有一个婢女在帮着布菜,倒是奇怪的景象。
“来了,坐,这名轩楼的八宝鸭味道不错,尝尝看。”玉瑾念仿若熟人的姿态,让武知逸放下身上的窘迫感。
玉瑾念看着武知逸用膳,姿态礼仪似乎还没有顾清好,想了想武陵侯家的情况,倒也是正常。
就这么静静的吃完饭,玉瑾念端着解暑茶道:“武世子,卖个身如何?”
“咳咳咳”“咳咳”
后面坐的顾清和对面的武知逸同时咳了起来,顾清赶忙收拾好仪态,站去了玉瑾念身后。
武知逸咳的脖子都红了,好不容易缓过来,赶忙道:“公主殿下,别取笑在下了,在下刚弱冠,当不得,,,,这当不得。”
“噗哈哈哈”玉瑾念看着他的反应,表情上在笑,心理却在琢磨武知逸总是出现在她面前的目的。
“想什么呢你?本宫是邀你去公主府小住,怎么滴?你打算一直住在名轩楼等你家侯爷回来?你以为你家侯爷回来了一定会第一时间来赎你么?我听掌柜的说,让你独自回府,你可是连府门都没进去啊。”
武知逸坐姿端正,越听头越低,一整个可怜修勾的样子。
还是她家小将军更可爱些,而且她的直觉在告诉她这人目的不纯。
“殿下,在下,,,我,,,没钱结账。”一整个结结巴巴的无措样子。
“嗯,本宫知道,所以你被本宫买走了,钱我给掌柜的,等你家侯爷回来了,本宫再让他赎你回去。”
武知逸飞快的抬头瞅了一眼,然后又低头不吭声了。
见许久都没回话的武知逸,玉瑾念没催促就这么看着他。
“你应该知道,如果你再在这里住下去,过俩天怕是京城外百里地的都会知道,武陵侯家的世子被丢在酒楼抵债了。”
“怎么?你万卷楼的课不上了?衣服不换了?还指望掌柜的给你置办?到时候你打算欠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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