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忆天池乐,当时年少,携三两好友,骑马倚红桥,看人间风流。那时恣意妄为,以为谁能救。
十六岁的郝连和同是官家子弟好友木拓到青碧春游。日落时受当地商户李氏邀请,在他家暂歇一晚。
傍晚,太阳隐没了,天空是五彩的,天际线那一片的云层像棉花一样,柔柔软软,是橙红色。中间露出点点天空本来的原色青色,点点橘云装饰,好像要把世间绮丽包揽其中。
有贵客到,李商人邀请郝连和木拓到天池一聚。天池是一个巨大的湖泊,湖中有一楼阁,正是傍晚,水天一色。李商人在主座,郝连和木拓在左侧,右侧坐的是李商人商业上的伙伴。
有侍女穿着薄纱端着果盘糕点穿梭其中,李商人一拍手,侍女下去了,上来一批穿的更少更具备风情的女子。
郝连皱眉,挥手让伺候他的侍女退下。接着进来一堆乐人去了去了屏风后,准备就绪后进来七八位穿白色衣服的舞女。
叮,忽然一阵铃音,门后进来一位穿谷黄色衣服的女子,黑发盘起,上面金色饰品点缀,后面是如胭脂一般的红色发带垂下,内搭象牙一样温和的浅黄色抹胸褶皱长裙,米黄色绣金云纹大氅,衣身左右开裾。大氅用白色丝绦系着,上挂一个鎏金银铃。
女子模样年轻,大约十六七岁,皮肤白皙,有双杏眼,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黛。可以看出她就是主舞。也许那天的霞光刚好映在她脸上,也许是银铃声响作怪,也许是才子佳人向来是天作之合,郝连他一眼就心动了。原来动的不是她的铃声,而是他的心声
李商人倚着靠背说:“她叫似玉。看着像快璞玉,实则”
一旁满面油光的商人,“哈哈哈,确实美的像快玉,不知手感如何?”众人一笑。有人接话,“瞧着稚嫩的很,是朵待开的苞,李兄对人家可要温柔!哈哈哈!”
郝连听得头疼,欲言又止。
奏乐,舞开始了。似玉轻快一跳,振袖,一个点翻身。发带飘扬,银铃清脆。侧身开手,头微微仰起,迎着烛光笑。郝连这才发现,似玉她有梨窝。接下来是一个略带妖娆的动作,她扭了下腰,大袖在身前舞过。收回姿势后翻手,称得上芸芸众生赞,飘飘仙子舞。定格姿势收手摊手后,似玉朝后下了个腰,因为她穿的是低胸
郝连在一片□□裸的目光中偏过头去,红着脸念着非礼勿视她起来后,十指纤纤云手后转圈站直摊掌,结束了舞蹈。
她是在笑吗?为什么看着她的眼,他会觉得很悲伤?
似玉从台上走下来,去给李商人请安,就快要走到时拔了身旁护卫的剑朝李商人刺去,众人惊呼,“小心!”李商人侧身一躲,拔了身旁的佩剑和似玉打起来了。
郝连意外,似玉居然会武?!而李商人也会武?!
李商人武功谈不上多强,但是打一个三脚猫功夫的似玉绰绰有余,他一脚踢掉了似玉的剑,轻浮的挑断了她大氅上的丝绦,剑指她胸口说,“如果不想在这里难堪,就收手退下。”
似玉心一横,直直往剑上撞。娘亲对不起,她不想在受屈辱了
李商人反应也快,抬脚踹开了似玉。她像断线的风筝,最终咚的一声,掉落,铃音碎了一地,衣服被血浸湿了,郝连忽然觉得揪心,他想救她。掉落位置恰好在郝连前面,似玉没死成,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偏头,泪眼婆娑的望着郝连,无声的说了句,“救我。”
郝连看懂了,他想站起来为她求情,可是木拓拦住了他
似玉绝望的望着天花板,闭上眼,这个世界是不会有人对她伸出援手的,这里所有的人都同流合污,不会有人救她的,不会的
李商人负剑在她身边蹲下,伸手触碰她的脸,说:“我怎么会舍得你死了?”随后恶魔低语,“我还等着你给我赚钱了。”他挥手,示意下人抬下去。
念念?
颜柯抬头疑惑,这狗东西对着她喊谁呢?忽然瞳孔瞪圆,差点忘了,这是她之前瞎编的名字。颜柯努力表现意犹未尽的样子,垂下眼,回:“大人,我在听呢,后来那位叫似玉的姑娘怎么样呢?大人为何不救她?”
怎么样?你为什么不救她?他这样问自己,郝连不语,只是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上房间内,郝连和木拓吵起来,郝连坚定,我要救她。
木拓:“呵,救,你想怎么救?钱还是权?”
郝连被问住了,李商人是当地盐商,比钱谁会比过他?权,他现在还没有官位在身。
郝连:“商人怎么会嫌自己钱多呢?他要多少,我就努力给他多少?等到成年,我自会继承官位。”他势在必得。
木拓轻蔑:“呵,你不会懂的,似玉她很年轻比一般人更为漂亮,更聪明,她带来的价值比你能给的多得多。”
郝连:“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你和他们是一伙儿的?”他难以置信看着好友。
木拓摆摆手,笑:“别这样看着我,因为啊你和我们也是一伙儿的。”
郝连很震惊,怒:“你们究竟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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