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既明笑着朝杜清仑走去,笑道“师兄。”
杜清仑看了看梁呼晴和谢既明,道“挺晚了。”
“嗯嗯,”梁呼晴道。
“时间也差不多了,”杜清仑看着有些僵硬的梁呼晴,又看看谢既明那一脸纨绔样子,微微皱眉,对梁呼晴道“我们走吧。”
梁呼晴点点头,快步走在前面,谢既明本来也想一起过去,却被杜清仑拉住。
就看着梁呼晴往前走,对谢既明道“你在外面玩我不管,但是她算得上我妹妹。”
闻安时的妹妹,也是他的妹妹。
“师兄,我现在真没那意思了,”谢既明道。
“我知道你们不会拒绝主动的女孩,但…”杜清仑道。
“我对天发誓,绝对没那意思,”谢既明站定,道“我要有那意思,一辈子发不出文章,中不了标。”
杜清仑微微皱眉,看谢既明并非玩笑,这毒誓也是真的毒,但是他对梁呼晴的态度很奇怪。
“你去过n市?”
谢既明摇摇头,笑道“师兄,放心,我没那意思,她也清醒的很。”
只不过,这两人见面不像刚刚认识的人。
虽然两人都有点社牛倾向,但这一见面就像大兄弟的感觉还是很奇怪。
不过后来梁呼晴也知道了,这次并不是他们的初见。
多年前她去美国旅游的时候,和一个孩子有过同在一个旅游团的缘分。
梁呼晴和那两人一起出包间,虽然杨柳和梁呼晴挽手出来,但是明显能看到周临卿和杨柳之间的氛围有那么一些粉红泡泡。
“师兄,杨柳明天打算去迪士尼,我明天可以一起去吗?”周临卿笑着问杜清仑。
“我和他换班,”谢既明接过话道。
杜清仑在周临卿和杨柳身上轻轻扫两眼,点点头。
梁呼晴余光看到杨柳也轻轻笑了一下。
又是要当电灯泡的一天。
杜清仑就要开车门,梁呼晴立刻凑过来,把他钥匙抢过来,道“我来开车。”
她指他的手。
下午包扎的时候,梁呼晴拿酒精消毒,杜清仑额头上细密的汗几乎是映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
可能很不合适,但梁呼晴那时候真的觉得那样的他很好看。
“就开个车,可以的,”杜清仑无奈笑笑。
开车用到的手部肌肉其实并不多,不像用筷子这种相对精细的活儿,调动很多肌肉才能完成。
“我来开,你坐过去,”梁呼晴把他向旁边推了一下,道。
“你除了在驾校之外开过车吗?”杜清仑问道。
梁呼晴犹豫了,她拿到驾照之后就真的没碰过车了,平时根本不会有她开车的时候。
杜清仑把这犹豫看在眼里,无奈道“好啦,坐过去吧,我来。”
梁呼晴把钥匙往后面一收,摇摇头。
“我来开,”杨柳依依不舍的手机放下来,道“我平时开过。”
梁呼晴立刻把车钥匙给杨柳,拉开后车门让杜清仑进去。
杜清仑也是无奈,顺着坐进去。
杜清仑设置好导航,就听见梁呼晴道,“你手受伤了,你还要上班吗?”
杜清仑看一眼手,道“手术可能得往后推几天了。”
筷子都不好拿,手术怕是不能上了。
“那你今天夜班找人换了吗?”梁呼晴问道。
杜清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又道“只不过他没那么快赶过来,我先去医院点个卯。”
梁呼晴点点头。
“我哥今天忙吗?”梁呼晴想到一件事,试探道。
杜清仑轻笑了一下,道“不知道。”
我没和他说,你不用试探我。
梁呼晴笑笑,问道“你高中时候是我哥同学,我哥高中有什么事儿吗?”
“你想问什么?”杜清仑轻轻挑眉,笑问。
“你知道我哥快三十了,也没对象吧?”梁呼晴道。
“那这犯法了吗?”杜清仑道,“我也要三十了,也没有。”
满是开玩笑的意味。
“这不一样,我感觉吧,我哥有事儿瞒着我,”梁呼晴道,“他高中好像谈过女朋友,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杜清仑道。
这话一出,连开车的杨柳都返头看他一眼。
“但我不会讲,”杜清仑道,“不要议论他人是非。”
“他是我哥啊,”梁呼晴道。
“那你直接问他去,他不说有他的理由,该知道的时候你会知道的,”杜清仑道。
“你和我们说说,我们不外说,”杨柳道。
对于闻安时的感情经历,可以说梁呼晴,闻筱,杨柳是这世界上最好奇的三个人了。答案就在眼前,却一个字都不落,这可急死人。
“稍微透露一点点就可以,”杨柳道,“怎么分的?”
梁呼晴听到杜清仑的话,却没有急着追问,思虑了一下,看着杜清仑玩味道“该知道的时候我会知道?”
杨柳也回过味来,道“白月光的故事?”
“你们不当侦探可惜了,”杜清仑笑笑,也没否认。
情窦初开的故事如果她们能后来知道,那么就是修成正果时。
而且看杜清仑的态度,也多半真的有戏。
难怪闻安时总说好好赚钱给她带个嫂子回来,原来是真的有目标啊。
只不过好好赚钱?
“我未来嫂子不会是个拜金女吧?”梁呼晴撇撇嘴,道“我哥总说好好赚钱给我带嫂子回来。”
“我觉得他眼光没那么差吧,”杨柳道。
杜清仑闻言笑道“你们俩怎么给个线头,就能编出一件毛衣啊?”
“这是正常思维啊,”梁呼晴道,“拜金的话,我回去合计合计,得把人赶出去。”
“那回去约筱筱一起出来吃饭详谈,”杨柳也赞成。
“你们俩听我说话了吗?”杜清仑看她们越说越离谱,道“好好赚钱是他的托词,人家姑娘挺好的。”
黑暗中,梁呼晴从后视镜看向杨柳,杨柳也看向梁呼晴。
结论成立。
嫂子在望。
“明天上午周临卿过来接你们的时候,记得发消息给我,”杜清仑把话题转开,不想她们继续深究这个问题。
梁呼晴轻轻嗯了一声,想起来,道“我好像忘了预约。”
下午那么多糟心事,给忘了。
说着,拍了拍杨柳,杨柳点点头,道“他会搞好的。”
一脸淡定。
这很不杨柳。
梁呼晴突然想到周临卿上午说的可以喝杜清仑说一下,心里突然有一个想法,看了眼杜清仑靠过去轻声问道“和你有关?”
杜清仑微微避开,轻声道“他答应我提前一个礼拜交大纲。”
都用的杨柳听不到的声音
梁呼晴噗呲一下笑出来,热气打在杜清仑脖子上,这一次躲都躲不及。
梁呼晴就像浑然不知一样,若无其事的坐回后座。
笑的那一下是真的没控制住,但那种暧昧的热气是她有意为之的。
微微笑也是笑,噗呲一下那种很活力少女的笑也是笑。
余光中看他连微微脸红都没有。
可能摸一下脉搏,连加快都没有。
想到脉搏,道“你不是要我给你把脉吗?”
“现在?”杜清仑道,“晚上可以吗?”
“虽然平旦,就是早上最好,但晚上也可以,”梁呼晴平时跟父母出去饭局,就像个把脉机器,无时无地都可以来上一段表演似的。
“我要怎么样?”杜清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动作。
“你坐那,手给晴晴就可以,两只手都要,”杨柳随口道。
这些问题,她都回答了很多遍了。
“你也知道啊,”杜清仑把手交给梁呼晴,对杨柳道。
“我都习惯给她打下手了,未来的国医大师啊,”杨柳笑着道。
梁呼晴置若罔闻,把思绪集中到脉搏上面。
梁呼晴大部分把脉还是每周的见习,肾脏病的病人大多脉都是细的,还是很少把到相对比较正常的脉。
梁呼晴准备好会把到一个很不错的脉的准备,就像第一次把林扩的脉象的时候。
几乎就是一个标准的平人脉象。
但是杜清仑的脉象搭上去,有些出乎意料。
“睡眠不太好吗?”
“我们这一行,没谁睡眠好吧?”杜清仑笑笑,道“这也能看出来?”
“你不只是缺觉,你是失眠,”梁呼晴道。
语气中带着肯定。
杜清仑见过她谈到专业时候的认真的自信,微微坐正点道“有时候很累,但也睡不着,我生物钟比较乱。”
梁呼晴拿他另一只手,就听杜清仑问道“你莫不是把脉说我肾虚?”
他声音有点发虚。
说到中医的疾病,没什么比肾虚这两个字更有名了。
而中医里面,熬夜也很伤肾。
“我没说啊,”梁呼晴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道“你难道平时腰酸腿酸?”
梁呼晴进入工作状态,不容易想事情,又问道“我觉得尺脉还好哎。”
“那你为什么说我失眠?”
“左寸有些弱嘛,心气不足,”梁呼晴继续道,“你平时不要想那么多,你肝气郁结的很。”
“怎么摸出来的?”梁呼晴已经放开他的手了,他自己摸上自己的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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