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静静的站定,动也动不了,眼皮也动不了一下,眼睛里渐渐开始模糊,因为长时间的不合眼的缘故,已是泪眼朦胧。
朦胧中看不清那个妖精般的没有脸的男人,手指蜷缩了下,我一惊,慌忙试了试,眼皮终于可以覆盖枯竭的眼眸,用手使劲揉揉了酸痛的眼,才发现脚上看不见的力量已经消失不见,正想在去细看那个妖精般的男人。
却发现,他在我揉眼的片刻就已经失去了。微怔,显然不会是人。
看向四周,周围已经不那么黑了,就在这僵立的另我恐慌的时间里,天竟然已经大亮,不知道这段时间竟然可以那么久。
在看向地上被我抛落的瓷盆,用手抹了抹上面的灰尘,终于认出这是什么了,在参决处死九皇子预谋篡权的葬礼上看到过同样的瓷盆。
这是皇宫用来厚葬因犯了错,被王赐死的宾妃和男宠的陪葬品,通常搁置在棺木的上方,恐怕死后的灵魂出来作祟害人,而用来压制这些死者怨灵的瓷盆。
看瓷盆破碎的裂口边,已经有些年岁了。
这间屋子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瓷盆破碎,死者的灵魂用什么镇压?想着,冒了一身的冷汗。
丢开手中的碎瓷盆,把手使劲拍不拍,总感觉怪怪的一股腐臭的味道粘在我的手心。镶嵌在左手心的琅蔓有些发热,越来越热,使劲的甩,怎么也甩不开那种炙热的火烧般的触痛。
渐渐的,不那么疼了,我看见原先那片薄如雪翼的琅蔓银白色的晶片竟然发着微微的红色,把手贴近眼前,银白色,和原先一样,呼了口气,我想一定是过于惊吓眼睛都有些花了。
对与这个参决死前交给我的东西,尽管不知它是什么,有什么用途,直觉告诉我很重要,就像参决说的,死也要紧紧攥着,怎么有一种感觉好像他说的话,这个琅蔓比我的命还重要似的。
走出屋外,呼吸着清晨新鲜的空气,闻着空气中的芳香,昨晚发生的事马上被我抛在脑后,瓷盆下消失的灵魂会去哪里?会不会正在哪个角落害人?
想着,我就有些心烦,更没心思去想那个没有脸的妖精男人。
饿,饿的很难受是我目前大脑唯一的感知。
整个偌大的霖莲山路上只有我一人,原先年轻的车夫还有马车都失去了踪影,地上干净的连片树叶也没有。
安静的山路上只有我的脚步声,往下一直走就是西魄国与东雅国的交界处。
我擦着手心,任凭我怎么使劲擦,手心的那股腐臭的味道也并没有减少一分,反而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周围渐渐被这种另人作呕的味道蔓延。
我忍住想要吐的胃,把手心使劲的往边上的树枝上摩擦,正个右手心的皮都被我擦破了,我看见鲜红的血肉。
鼻腔里,呼吸里,胃里,四周的空气全是腐臭的味道。
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我瘫在地上,靠着身后的树干。觉得自己快死了,饿的没有力气的我把最后一丝力气也使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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