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坐起身,舒缓了全身的筋骨,今天……会发生很多事啊!
无月之夜。
最先醒来的是临东,看见我已经起身了,慌忙的站起来,一夜不良的睡姿使得他的腿有些不听使唤。
“再睡会吧!”我挥挥手。
一句小小的话,其余三个都睁开了眼,大眼迷茫了一会,眼中出现惊慌和不安,金弓楼的生活让这些孩子的精神一直处于紧绷之下啊。
我拍拍身边空出的地方,让他们坐上软塌,没有人动,我眉头一皱,眼中闪现不愉,他们慌忙的起身,哆嗦着坐在了我手指的地方。
我清了清嗓子,那个碎发,面容姣好的孩子临北起身给我倒了杯水,我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我说:“这里是哪里,你们心里都该明白,想来,皇家的人不好伺候,一个不小心就掉了脑袋,你们也是知道的,所以你们现在一个个都心思不宁啊……”我咯咯一笑,“我不一个,虽然我可能算是个皇家人吧,不过,你们在金弓楼该明白人心险恶的道理,我需要忠诚的人,你们明白吗?”我敛了笑,不动声色的注意他们的面孔。
最先出声的是临东,他抬起头,对上我的视线,“主子……我们虽是青楼之人,却也是……也是处子之身……服侍主子……要说昨天还有些不甘和愤恨……这一夜也全无了……”
“哦?”我似笑非笑,“怎么说?”
临北抬起头,接下话:“主子是个好主子,应该不会虐待我们的……”后面的声音已经喏喏起来,不过还是音如泉水。
我大笑,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视一翻说道:“我可以保你们锦衣玉食,你们以为我贪图的是你们的美色吗?除非必要……我是不会碰你们的,这个心大可放进肚子!而且,跟在我身边你们要一直保持处子之身……”我顿了顿,他们很认真的看着我,听我说话,我接着说道:“即使以后你们大些了,有成家的心思也要和我细说……我定会允了你们……不会让你们吃亏的,前提是服侍我的日子里,必须忠心无二,我说的话,你们可听明白?”
临东沉思了一会,对我说道:“主子可是想把我们调教好……”他咬了咬牙,声音依旧清亮圆润,“然后送给……”
我打段他的话:“不会,不会把你们送给任何人!”
他们的眼顿时亮了起来。
“临东,我看你遇事临危不乱,头脑冷静,是个可以帮我分担事务之人,以后就近身侍候吧!”
“是!”临东起身,退后一步,“临东对主子忠心不二,如对主子有背叛之心,天诛地灭!”此刻,他的声音圆润又力,声音中的力量让我觉得,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了,明明只是两三百岁的孩子,心思却早熟如此……
想到此,我问:“你们报上年岁来!”
“七百二十!”临东。
“七百二十!”临西。
“七百二十!”临南。
“七百二十!”临北。
“看你们只有三百多岁的样子,不想竟七百多岁了,还都是同年啊,都是西魄人吗?”我摇摇头,我的眼也有失准度的时候啊。
“是!”他们异口同声,接着临东又说:“主子可是疑惑,我们这个年龄早该接客?我们都是西魄三百年前那次‘大案’中斩首的落败贵族,我们威胁老鸭,弱是强迫我们接客,就自尽而亡,加上我们每人都会些才艺,面孔也算俊美,倒也没少让他赚银子,普通客人也不敢赎回我们……因为我们都是……”他没有说,我也明白。
西魄三百多年前的“大案”。
西魄国最大的贵族“空莲”家族,在一次参加皇宴之上,家主竟然携带兵刃砍向皇上,有人说他是疯了,傻了,被人控制,但,没有证据,最后,意图对皇族不轨的罪证还是落下了,尤其这个皇族还是一国之君,那起大案查下来,竟然牵连了另外三个大家族,皇上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只是对四大家族的族长施行斩首,奴仆,发放边境,子嗣为奴为娼。
“你们四个是四大家族的后继?”虽然这样问,答案已经肯定了。
他们点点头,目光中有着铺天盖地的悲伤。
西迪坷的父亲也在那次大案之后就因练就防御之术走火入魔而亡,随后,西迪坷继位为称皇。
先前对一些事的疑问,也在此刻心中了然了。
“我是公主。”我微微一笑,他们听了,无不露出纠结的神色,“东雅国的十七公主。”我接着说。
我听见重重的吐气声。
“你们会什么?我需要知道,你们能为我做什么?当然,除了血之外。”
“主子,我什么都不会,但我会好好学……”临东的眼圈红了。
“嗯,相信你会学的很好。”我说。
“主子……我……我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家族辉煌时却是什么也没有学,整天游手好闲……在金弓楼为了生存学了很多琴棋书画……”临北喏喏的说,面色惨淡。
“无妨,正好可以给我解解闷。”我点点头,对他说,他的脸色立刻好起来。
“主子,我会些轻功和武学,可以保护主子。”临南胸脯一挺。
我微微一笑。
“主子,我自小在家中管理帐薄……”临西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我。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四个先近身跟着吧,谨慎一些,这里是皇宫,即使在东雅我的本国也不可惘然行事,我给予你们信任,背叛我的后果会是你们想象不到的,你们要做的事,等些时候在分配,临东,去唤一个叫七七的宫女,让她准备一些早餐,丰富的早餐。”
我伸出脚,准备穿鞋,临南适时的拿起一边的红边丝锦鞋托着我的脚穿进去。
有些贴身的忠实的仆人,比起在狐青宫的那些仆人,凡人更容易许下忠诚。
七七领着一众宫女,鱼贯而入的一个个走进来,看着满桌的丰盛之食,我挥挥手让她们下去,只是端了一盘红枣糕,坐在塌上自己吃起来。
吃了半天,我才发觉四双眼睛同时注视着我。
我嘿嘿嘿的不好意思一笑,“你们去吃吧,吃完了早餐我还有事要做,哦,对了,我只吃烧鹅和红枣糕,还有要喝你们的血哦,如果你们的血太没有营养,我的功练的不好,我会从新去选人的!”
他们听了,马上坐在桌边,开始还有些拘谨,渐渐的放开来,吃相还是很斯文儒雅。
曾经的贵族,现在没落成别人的奴仆……
在金弓楼那种地方,他们身上的贵族气息还是没有被泯灭尽啊。
“公主,皇上有请。”七七的声音打断我的沉思。
“嗯。”我应了声。
过去的记忆源源不断的在我的睡眠中恢复,谁能想到,在北沙特皇宫的枫林中精灵已经给了我所有的记忆,猥裸说的找回另一半的记忆那样的话,也是我交代好的,一切不过是迷惑身边人的方法……降低对我的防备。
地佛五尊……当一切的记忆都回来时,我的思绪也出现了短暂的混乱,集齐这些东西谈何容易?
我款款的朝着西魄的宫殿走去,身后跟着四个衣着华丽的少年,说不上绝美,却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仿若春风朝你拂面而来。
是时候到接开游戏的序幕了,如果是游戏的话,死一两个人又有什么关系?
王座上的人已经不是初见时的样子了,双腿的站立和自由已经给了这个年轻的王太多的愉悦,使得他已经忘形。
这是我和素芭共同的目的,当看见天蓝时我就知道西迪坷已经在素芭的控制之内了。
四临自觉的在殿外守候。
“东雅国十七公主,参见西魄王!”我盈盈一拜,大礼做的十足。脸上挂着雍容的微笑,以然一个公主该有的礼仪。
西迪坷的淡笑僵硬了一下,“公主今日的举动真是让朕心惊胆颤啊!哈哈!”他大笑起来,我的举动丝毫没有减弱双腿健康给他带来的愉悦。
“皇上,生儿代表东雅国向您谏言。”我看着他,目光一动不动。
“准!”他随意的应道。
“皇上,法有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范的法是不是也该审视一番?”我的眼里是冰封的凌厉。
“公主此言何解?朕听不明白!”他的表情有些怪异,却还保存着微笑,紫色的瞳孔微微一闪蔑视,他还不知道他的皇座已经再也容不下他了。
“三百多年前,西魄发生‘大案’,当年的四大家族行刺前皇上,怎么看疑点也颇多,前皇上自遇刺之后就再无露面,对四大家族的处罚说是前皇上口谕,请问,可有证人?前皇上练就防御之术爆亡,请问,当时的皇上还只是皇子,为何是您出面送葬,而不见太子?太子自小在外历练,是不是在外之时就被您派人狙杀?皇上,今日您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东雅国、北沙特、南皑国,会联手一并处理昏庸之君,还西魄四大家族后人一个说法!解一解我的疑问!”我一个气说完,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西迪坷的脸色变了又变,紫色的眸子已经变成的了深紫。
“皇上,天十已经死了,如果谋杀我这个东雅国公主成功,您是想嫁祸与北沙特吗?挑起两国之争,而您坐收渔翁之利?”
“公主?你说朕不给你一个交代,东雅国和北沙特还有南皑国要杀了朕,是吗?”表情淡定,紫色的眸子平静无波,像是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我没有说话,已经察觉到殿内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果然,从王座后步出一人,红色的长袍缓缓拖在身后,长至腰间的发丝随着步伐在空中摇曳,亦红的眸子似笑非笑,嘴边带着淡淡的嘲讽,眼中一片讥讽,此人不是辛拉玺尔还能是谁。
“公主,朕与西魄王已经签署联盟条约,不一会,南皑国的使者也会到来,不知公主代表的东雅国究竟何意?难道想要打着诸多王的名义威胁西魄王吗?”红唇微启,一开一合说出的话却让我的笑容更大了起来。
我怎么说西迪坷有恃无恐。
“是吗,南皑国的使者?两位皇上可真会引狼入室。”说完,我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喝着面前的茶水。
不在看他们。
我在等,等素芭,我相信南皑国的使者一定是素芭。
待会,会更有趣。
西迪坷与辛拉玺尔相视一笑,这抹淡笑被我收在眼底,那是一种势在必得的得意,看样子,他们早在算计我了啊,什么人前故作恩爱啊,只不过是在误导我,辛拉玺尔是想掩饰他和西迪坷的友好吗?还是以为我和我的东雅国是丝毫无还手之力了?
我叹了口气,柔弱愚笨的对手太无趣了。
以为自己算计的很巧妙,却不想这些在我睡了一觉后,全部分析的透透彻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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