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与辛拉玺尔上演的这一出姐弟情深……倒像是一个迷惑众人视线的戏码。

    天宫的禁术辛纱这么轻易就可以修炼吗?

    上任玉帝王母真的只是去云游四海?

    我揉揉额头,这一切发生的所有事,细想都是疑云重重。

    西方魔界我一定要亲自去!

    四临已经与毕方对过了一遍精元之气,此刻正盘膝坐在地上调息,我走过去,摸了摸毕方的手指,看着闭眼调息的四人,默念一串咒语,顿时,我的身影中浮现一个透明的光影,光影集聚在毕方的指尖处,渐渐的消失不见。

    我满意的一笑,坐在床沿等待四临调息。

    就在我觉得时间过去很久之后,殿外传来打斗之声,夹杂着战马的悲鸣和战士的悲嚎!

    四临同时睁开眼,我一个眼神制止他们的动作,在没有调息好的时候动身对他们的身体会照成很大的伤害。

    安静了这么久的公主府终于要迎来第一场暴风雨了吗。

    材木领着皇宫禁卫军守在殿门外,前此还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

    材木年轻的脸孔上透着一股我不明的坚定。

    我透过雨帘看去,空旷的院落中,尸横遍地,放眼望去,像铺上了一层血红的地毯。

    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和战马毛发的腥味。

    漂浮在半空的女子美丽的异于常人的脸孔,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更像是被人抽空了全身的血液注入了水。

    两只精光闪闪的大眼睛满意的看了看院落的光景笑的无邪。

    那个无邪的微笑落在那张脸色非常的不协调给人不舒服的感觉。

    她终于看到站在殿内的我,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公主殿下。”声音中没有一丝恭敬更多的是不屑。

    我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看着她,看着那血红的地毯。

    今天我也要看一看忠与我的人,看一看他们的忠诚。

    我不会那么轻易的相信任何人,没有任何血腥的铺垫,任何人的信任都来的多余。

    “辛纱真是对我这个凡人关心过多啊!”我扑哧一笑说道。

    她眼中的不屑更加的深刻,“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主上对你如此关注过多。”说完才明白自己已然承认了我说的话,不禁有些恼怒的瞪向我。

    “公主,识相的话交出火神!”那女子傲然一笑,仿佛我不识相的话就会像那些战士一样血溅当场。

    我朝前一步一步的跨出,直到与材木站在一条线上。

    雨水淋在我的脸上,我加深脸色的淡淡微笑:“水神,告诉我,辛纱给了你什么好处?也许,你想要的可以从我这里得到的更多呢。”我捂嘴一笑,眼睛看像一边表情严肃的材木,他很紧张,手指微微颤抖,估计也没见过这个一看就知道不是正常人的女人。

    那女子脸色的笑顿住,“你怎么知道我是水神?”

    我啧啧叹道:“我也不知,只是瞎猜的而已,只是,我猜的一向很准。”果然,她脸上的怒色一下涌出,抬手指尖蜷缩又迅速的伸开,随着她指尖的伸展,血红的地毯上突然多出了无数的……鬼胎。

    鬼胎吗?

    以为我还是那个一无所知的东雅国公主吗?

    那些孩子空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没有眸子的黑洞更闪着深冷的尖锐。

    材木虽然害怕却还是挺身护在我身前,其余的战士显然也是害怕万分,我不明白是什么让他们如此,他们尽然如材木一般以一个圈围住我,将我护在中心,脸色的神色是一种决然。

    对死亡的坦然和决然。

    人类的决然,对死亡的决然,这种表情即使是妖也不常有。

    水神大声说道:“公主,你以为这些血肉之躯可以抵抗这些我新炼制的一等鬼胎?”她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掩饰不住喜悦。

    你高兴什么得意什么喜悦个屁!

    材木压低声音说道:“公主,呆会我们护住您,您立马带着四临从后殿走,快走!”他大喝一声,身子已经飞奔出去。

    那些鬼胎也在同一时间动身,稚嫩的手指尖冒出黑色的发着灰气的阴暗气息。

    水神笑着。

    我的身子也在瞬间低下,在水神以为我害怕的要躺在地上的时候,脸色的笑越发的扭曲的时候,她的笑僵住。

    血色地毯上的无数鬼胎也僵住。

    只见战士的血凝结成锋利的冰墙,在材木和战士冲击的身影前筑起一道坚硬的防御,防御的前端,无数的冰棱刺向水神微笑的面孔上。

    鬼胎们迅速向我跃进的身影被血水中伸出的无数藤蔓困住,他们扭曲着稚嫩的脸孔,眼睛中流出黑色的血水。

    我微笑着坐在血水中。

    看着水神惊惧的脸,我手指一翻,材木与众将士的身子被我拉扯进殿中,他们的脸上,惊惧和慌乱之后就是感激和担忧。

    回以他们一个安慰的笑。

    我专心看着前方:“水神大人!您看看我的水术和您的水术相比哪个更厉害?”我飞身迸向防御的红色水墙,一抬手,那些鬼胎尽数厮碎,鼻尖恶臭的腥味……

    水神翻转手势飞向我,长发在空中翻腾,变为坚硬的长矛射向我。

    我大喝一声,身影旋转,躲开锐利的长矛,长矛直直的向着殿内飞去。

    恰巧撞上四临从殿内慌忙奔出的身影。

    四临手搭手结出一个褐色的防御罩,临西一跃身影将水神的头发变成的长矛托进袖中,给了我一个无事不必担心一切交给我的眼神。

    我嗤笑一声,看着水神阴郁的脸:“看样子,您今日是有来无回了!”

    桑戈的织梦术的威力我是知道的。

    息之流是织梦术中的第个境界,这些日子,我早已经把息之流的术法练得熟的不能再熟了。

    今日又恰巧下了这么大的雨,院落中的形势极具的有利与我。

    辛拉玺尔与辛纱都忽视了这点……他们可能也不知道我与桑戈学习织梦术的事。

    所以,水神一定不能让她活着离开。

    织梦术本就是降妖术,水神竟然练习黑巫术困养幼儿炼制鬼胎。

    我看她也离妖化不远了。

    水神的手臂变长缠住我的腰间,我慌张的使劲挣扎,却仍然被死死困住,水神的身子朝我逼近,嘴里吐出透明的冒着热气的珠子。

    脸色惊惧的神色化成得意。

    四临吓的就要上前,这时我的手指捏住腰间的手臂,身子一转轻易挣脱出来,一掌盖上水神逼近的脸孔,将她口中的水珠尽数收近手中,我以为我的手多少会受些伤,没想到,手心透出绿色的雾气将那些水珠全部溶去。

    水神的最后面容停留在空中,脸色保持着得意的神色。

    我跌落在临南的臂膀中。

    心中震惊不已,刚才的绿色之气是……

    和夙逻眼中的光芒一样。

    夙逻的血同样的流淌在我的身体里。

    材木醒过神,屈膝跪在地上:“公主,我等是上任东雅陛下派遣来您身边,至死效忠与您,您可能不知道,您对我们的王来说,是比生命还重要的存在。”说完,不等我回话,带着重战士清理院落。

    四临扶着我回到殿中的床上。

    夙逻……

    如果刚才不是夙逻的力量的涌现出来,我的手会怎样?

    我知道杀死水神一定不会那么容易,但是我不能让水神活着离开,不能让玉帝知道我会息之流。

    我要让她自己慢慢猜慢慢想。

    夙逻……

    为什么……

    你已经掺进我的血液和生命。

    但是你不爱我。

    你的心里究竟有什么?

    难道只有仇恨,只有仇恨才能让你觉得有趣吗?

    我咽下一口唾液,夙逻,我一定要登上佛尊之位,我要你变得我的,无论你爱不爱我,心里有没有我。

    我都不在乎,我只想你呆在我身边,我可以抱着你,可以亲吻你滚烫的唇舌。

    毕方安静的睡去,他要醒来还需要些时间。

    刚才发生这么大的动静,仙央却没有任何动静。

    “临东,仙央现在怎么样了?”喝着临西端来的茶水,我问道。

    “仙央一直呆在房中,不让任何人靠近。”临东捏着我的肩膀说道。

    仙央一定在想办法恢复吧,冥王啊,曾经该是多么风光无限。

    沙拉曼德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双生鱼有没有捉到。

    靠在床上,享受着四临体贴的伺候,我的心在一寸寸冰冷。

    只因为我看见我的未来,会因为爱一个人变得多么的艰难。

    狐狸一跌入爱变若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一定不会像那些狐狸一样为情所死,我会得到我爱的人,我会拥着他安慰的睡每一个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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