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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家事导致京城很多有钱人自危,那些贼精的人立马看清了形势。
各个都有自己法路。
懂事的人会自动联系我商谈赞助之事。只求我别太过分,对于这类人我自是欣喜。
不懂事的掀起一股以四皇兄为首想要口诛我的势力,这股势力还没发挥作用,不知怎的就没了,我猜想应该是父皇手笔。
当然不乏冷眼旁观、浑水摸鱼、坐收渔翁之徒。
与人争利,就不怕被人报复。
我再一次被朝廷集体弹劾,说我败坏朝纲,搅乱京城。
一时间只要有我出现的地方,除了流民,那些人避如瘟疫。
对于他们炒冷饭的老技俩,我只想说随你高兴。我要是在意算我输。
流民的事一旦接手了,就脱不开了,当然我也没想甩手。
我把他们都安排到风云寨附近。
让玉面阎罗帮我训练他们,不是训练如何打仗,而是训练如何在任何艰苦条件下保住自己性命。
为了给他们口粮,我每天都在做诬陷栽赃不入流之事。
幸好,刘轩是这样方面的老油子,实践经验十分丰富。
在他的指导下,我做的如鱼得水,得心应手。
什么伪造卖国文书,什么偷税漏税,什么贩卖私盐,什么贪污受贿。
但凡能富起来的就没有手脚干净的。
总有一款罪适合盖在那些有钱人头上。
人都知道柿子挑软的捏,剥掉公主那层外衣我也只是个俗人。
被我选中的人,都是些根基薄弱又有万贯家产的富豪之家,譬如蔡家这类。
像谢家、王家、苏家这类,在京城势力盘根错节,根深蕴厚的氏族,我也只有眼馋的份。
我不动人家,并不意味人家不敢动我。
请家长这条路走不通,他们竟然开始豢养私兵。
最重要还声称是效仿我。如果皇帝要开刀,就应该先斩了我。
要知道无论哪个朝代,豢养私兵都是皇家所忌讳的。
眼看就要闹得不可收拾的地步。
父皇为了平息事件只好下令流放我。
好在那些氏族并没有想置我于死地。顺手推舟把我推出了京城。
时间仓促,行军准备也不充分,但我还是决定北上匈奴。
云溪找了过来,表示想和我一起流放,我本不愿他牵扯进来的,但他以五千套器械铠甲为诱迫使我答应了他。
父皇也给我筹集了三千套。刘轩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收得冷兵器一千套。
现在我手下流民已经五万多众,去掉老弱小也有三万。
于是我带着三万多众开始向北出发。
等我到了北面三万多流民变成了八万多,都是一路上裹挟收囊的。
我甚至怀疑好多人都不知道我们去哪去干嘛,只是知道留在这里有吃的。
这么多人我原本以为我会很辛苦,但因为玉面阎罗过人的管理能力我竟然意外的很轻松。
每天只需要出去露露头,安抚安抚那些流民。
顺便说说场面话就可以了,场面话也是有专人起稿,就是我从监狱就出来的那个魏献,这老头刚毅,但也是一心为国为民。
我跟他说了我的计划,他觉得我是带着流民去死,用战争来消耗流民。
毫不留情面的对我破口大骂。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我只是很冷静的听他骂完,并没有发怒或者反驳,很恭敬地请他给出一个切实的办法,一个可以让这么多张嘴都吃饱的办法。
他当即就住了嘴。
火石不落到脚背上,不知道疼。
后来是他主动来找我,想为我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我知道他曾经是探花郎,文词犀利又激进。
看着那些亢奋的流民,事实证明鼓动人心的场面话他确实十分擅长。
八面玲珑的玉面阎罗,近来是肉眼可见的累瘦了。
现在我终于知道为啥他叫玉面阎罗了,瘦下来的他长得真他妈的好看,
他又喜欢穿红衣裳,身姿摇曳,真是雌雄难辨。
一时间都快盖过我的风头了。
所以歇够的我决定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再不管事,这些流民都要改姓玉面了。
我以为想要说服这些流民去打仗会很困难。
我以为很多流民面临那些人高马大的匈奴会胆怯会逃走。
但显然那都是我以为。
当听闻在关外所抢获得财务能有大半归自己所有之时
那群原本半死不活的流民瞬间原地诈尸。
不愧是是从土匪窝训练出来的兵。
把那股[劫富济贫]之力发挥到淋漓尽致。
我们所过之处犹如蝗虫过境,片甲不留。
拓跋高雄还准备趁大邺虚弱之时来攻打我们。
没想到我们却先动了手。
甚至还抢了他刚准备好的战争物资。
不出半年,我们在匈奴的[光荣事迹]传回整个大邺。
听说跟着我很快能一夜暴富。
前来投奔我的人越来越多。
除了吃不起饭卖女典妻的穷老汉。
其中不乏有手握笔杆子的文弱书生;唯利是图的商人。
世界就是这样,唯一不变得就是变化本身。
就算是文弱书生到了这里也会化身成一头恶狼。
我所带领的一众流民散兵甚至比云溪他爹带领的正规军还要让匈奴痛恨。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相比与回去饿死。
我相信他们更愿意和我一起去拼一条活路。
所以我的兵和正规的兵有本质区别。
正规军是为国为民为大义。
我们是为活为家为自己。
我们没规矩,不讲道德。
不但杀了他们人,抢了他们的马。
甚至连死人身上的衣服都巴拉的干干净净,连关键部位的遮羞布都不放过。
其实我也想体体面面的行事,正正经经的打仗。
无奈条件不允许啊!
我们不是正规编制的军队,没有后续供应。
京城那边从富豪手里收刮来的粮食也顶多够养活还在京城的老弱小。
匈奴始终是个小地方。
随着我越来越壮大的部队,我发觉小地方根本不够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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