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殿外传来战报抵达的通报声,正出列禀奏政事的大臣顿时止了声息,所有人情不自禁的转过身朝殿外看去。
周文帝闻声欲站起又迅速醒悟过来,双手死死抓住龙椅两侧的龙首,不安的扭动了一下上身:“符卿战报来的真快。”默算一算,距离符思大军开拔前后不过十余日。
“启奏陛下,符大人集合水陆两军于大都府火烧大正骑军,斩杀二万余敌,缴获军械战马无数。大正大王子混战中被我方毒‘箭’射落马下,自断臂膀逃入南原,如今生死未卜。”
“好啊!”周文帝猛一拍龙首,掩饰不住内心喜悦:“符卿不负朕厚望,尤相你可听见,可听见了?”
尤竟连忙出列:“老臣听得清楚,陛下大喜大周大喜。”话音未落,外头又传来了一声喝报:“报——”南原处于昌江下游,军报从水路再转陆路居然与大都战报前后脚抵达。
“陛下。”来将跪地拱手:“大军已攻克南原,如今已重归大周,符大人已亲率大军前往驻扎。”
“南原夺回来了?”周文帝终于坐不住了,急切的半起身向前探出身子:“此话当真。”
“禀陛下,不单是南原,末将离开南原府时大军已将汾南团团围住,不出意外,汾南亦会收复。顶多三五日捷报必达!”那将士面有得色:“符大人妙计,火烧大都府出奇军刺杀大王子,眼下大正失去了主帅,不战自败。”
“尤相——”周文帝被连续到来的捷报刺激得有些不知所措,扶着玉阶居然走到殿中:“尤相,大周光复有望,大周光复有望了——”
“臣等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大臣们跪成一片,贺喜之声震得大殿发出阵阵回声。
在一片朝贺声中,刘总管将周文帝重新扶回了龙椅:“朕……”刚说出一个字居然有些哽咽:“朕继位二十载,受蛮子军逼迫无奈迁都界下,如今已有一载。”
“陛下——”尤竟听周文帝这般说顿觉不妙,急忙出列颤颠颠跪下:“陛下……”挥衣袖挡一下脸,沉住气:“陛下无需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如今有符大人掌军,打回江北有望。为大周万民,陛下也该保重身体。”这个时候可不是罪己之时。
周文帝此时也稳定了心神:“尤相说的极是。”停了停:“典客符思一介文儒,危难之时挺身而出,实乃大周百官典范……反观御史大夫颜湟,结党营私陷害忠良罪不可恕。”
颜湟完了!尤竟再擦一把额头并不存在的汗,心道:这一宝押对了!又一想:那符思果真是个奇才,一介文士身量纤纤居然能调千军万马,若非身体太弱寿数堪忧,何苦退而求其次将孙女许给符江。又一想如今韩家平反,符江师承长兄又与符家一脉相连又有自己扶持,将来的前程……
这一恍神漏听了周文帝铺垫的话,回过神来听到上头说:“册封符思为御史大夫食二品俸禄,符家长子符华定为忠毅伯世子承袭爵位,三子符江恢复祖姓入琼林院任四品编撰……罪臣颜湟其子颜律明日午后问斩,男丁刺配充军,女眷充为官奴交由韩江发落。”
圣旨即刻传到中都忠毅伯别院,韩江韩玄之叩谢皇恩后收拾收拾住进了周文帝赐的韩宅。同时周荪重前来拜访,告知已开始查找韩父及韩家家属下落,一旦寻见即刻礼遇送回。
中都一片祥和,远在昌江以北的汾南却打得异常激烈。当日大王子中埋伏后,率部杀出重围往军营逃窜,跑出不过一里地,前面骑军便被绊马绳撂倒一片。
幸亏大王子未逃在最前头,连忙拉住坐骑:“有埋伏……”话语未落突然杀出数名黑衣蒙面汉子,路边飞出三支利剑。饶是他身经百战胯下战马仍未躲过,将人直接摔下马去。
躲在石壁后黑鸢看得清楚,一把金针丢出。
大王子并未感觉到杀气也未看见金光,他只是潜意识察觉到不祥就地一滚,就听一片“哎哟”叫声,身边数名亲兵全倒在身畔。
“毒……大王子小心……”一亲兵气绝前抬起手让大王子看见了插在手上的金针,即刻断了呼吸。
“大王子落马了,保护大王子。”立时副将带着一群亲兵再度将大王子护在中心。
叶倾城见黑鸢没有得手,再度拉弓搭箭,箭羽“嗖嗖”射出,旁边朱华飞镖频甩,二人合力将大王子身边亲兵撂倒几个,为黑鸢打开一个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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