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是吧,格老子滴,去看看慕容复在不在庄子里!”
“门主,属下去主卧房看了,没有人。”
“妈的,不会是那个老头说的是假话吧,这压根就不是参合庄燕子坞。”
“不可能,你看门口的牌匾,分明写着‘参合庄’三个大字。”
宁羽从床上起来,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不过多久,从庄门初又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好像是有另一伙人也闯了进来。
“宁兄弟,外面什么人?”
“不知道,老段,我们先去你的屋子集合。”
了尘、段誉、宁羽三人到了段延庆的房间,外面吵闹之声一直不停,却没有人来他们的院落。
“估计快了,我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段延庆运转内功,将外面的声音一点不差,收入耳朵。
“前面的是青城派的兄弟?”
“正是,兄弟是从哪里来的?”
“在下出自云州五虎断门刀秦家寨。”
“原来是秦伯起老前辈的门人弟子,兄弟们前来可是?”
“老门主死于三横一直的‘王字四刀’。”
“大哥,抓到两个小姑娘,看样子身份不低。”
段延庆一边听,一边复述外面的声音,其实就是个段誉听得,毕竟段誉对内力的掌控不够,至于宁羽和了尘也都能听得八九不离十。
听到这,段誉有些忍不住了,“阿朱和阿碧姑娘被抓了,这帮人不会对他们不利吧。”
段延庆思索片刻,“云州秦家寨,说好听点是江湖门派,其实就是打家劫舍的山匪。”
“早晚都会到我们这,我们直接出去救了人便走吧”,宁羽刚才意识到了一个他之前遗漏的细节。
秦家寨和青城派在原书中的确是来寻仇的,但是结局却是被慕容家收服,宁羽是不想当慕容家的打手的,这次王语嫣不在,估计包不同和风波恶还要有一阵子来,索性直接救人离开,回寒山寺。
段延庆点头称是,看向段誉,“誉儿,一会记得保护好自己。”
四人直接冲出院落。
“兄弟们,还有漏网之鱼!”
“这俩公子,其中有一个一定是姑苏慕容,并肩子上。”
四人施展武学,段誉用中冲剑防身,段延庆抡起双拐,宁羽也抽出了昆吾刀,二人带头冲锋,了尘则是以日月掌断后。
“点子扎手,快去通知门主。”
四人也不曾下狠手,打出了一条道路,直奔中堂而去,见正堂之中阿朱阿碧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
宁羽一抬手,两枚短箭打出,此时也顾不得其他的,两枚短箭打在刀身上,只听嘡啷两声,两把钢刀落地,了尘趁机冲了上去,拎起阿朱和阿碧。
“先走,对方人多势众,我们不见得能耗的过。”
段延庆怪异的看了一眼宁羽,心说这小子是真损,偌大的参合庄,满打满算对面也就是二百人,漫说是先天高手,连江湖一流也没有,怎么可能留的下几人。
段延庆也不戳破,双拐运转中冲剑,在地上斩出两道剑痕。
“我等借宿慕容家,不怕死的就来追。”
说完,六人奔着码头的方向,快步离开。
这是姚伯当和司马林也到了正堂,看着地上的两道剑痕,心里突突的跳的不停。
“姚兄,这?”
“这些人应该不是慕容家的人,主辱臣死,若是慕容家的人,定不会逃脱。”
“是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只是来寻仇,没必要平白结下仇怨。”
二人对视一眼,嘴角带笑,腹诽,“都是明白人啊,这两道剑痕乃是以无形剑气打出,必是先天高手,追上去干嘛,送死吗?”
阿朱和阿碧被点了哑穴,宁羽和段延庆都发现了,但二人都没有点破,没有解开哑穴,生怕二人说出什么要保护参合庄的话。
一行人到了码头,段誉手脚麻利的解开绳子,依旧是了尘站在船头,辨别了一下方向,催动内力,小舟乘风破浪朝着苏州城的方向,向西而去。
小舟行驶出一段距离后,见后面没有追兵,宁羽才把手中的昆吾刀背回背后,转过头来问,“阿朱姑娘,阿碧姑娘,这两伙人可是你们慕容家的仇敌?”
阿朱和阿碧张着嘴阿巴阿巴了半天,半点声响没有发出,宁羽故作恍然大悟状,“你二人被那伙贼人封了穴道,难怪,老段,你家一阳指天下一绝,你来吧。”
“二位姑娘得罪了”,段延庆双指凌空虚点,点出几道一阳指力,解开了阿朱和阿碧的穴道。
“应该是上门寻我家公子的”,阿碧憋了半天,“听他们说云州秦家寨的老寨主秦伯起死于自家绝学五虎断门刀。”
“剩下的那一批川地口音的,应该是青城派的人没错了”,阿朱补充说道,“为首的那名男子说他父亲司马卫同样死于本门绝学之下。”
段延庆笑着说,“姑苏慕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名号,老夫出家前闯荡江湖是也曾听闻,论武功也算当世高手,秦家寨?青城派?故步自封的土霸王罢了。”
宁羽接着说,“以我的推断,若是慕容公子起了杀心,断然没有必要用慕容家招牌的‘斗转星移’出手,大概率是栽赃嫁祸。”
了尘接过话头,继续说,“至于那玄悲大师,早年间的先天高手,并非是贫僧对慕容公子不敬,这斗转星移老僧也有听闻,若是仅凭借斗转星移击杀玄悲大师,怕是慕容公子还要再下五年的苦功。”
宁羽虽然有心端掉慕容家,但是慕容复做的就是慕容复做的,是慕容博做的就是慕容博做的,这是原则性问题。
阿朱和阿碧听三人所言,面露欣喜之色,“三位果真是高人,一针见血,三位替我家公子说过,婢子在此谢过了。”
段延庆摇了摇头,“你不埋怨我们就好,毕竟我们只是把你带了出来,不曾助你将这两群人赶走。毕竟我这徒儿,武功时灵时不灵。”
段延庆心里清楚,这话要说透,恶人得自己来做。
阿朱微笑,“无妨,婢子听闻庄内有异动之时已经发出信号,包三哥和风四哥此时应该已经赶到,这些小事,他们能料理,我二人就随几位大侠先去苏州城等候吧。”
阿朱心思通透,庄子的事情由包不同和风波恶二人料理就好,眼前的这几位,放在江湖上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那位跛脚的高僧,更是大理天龙寺段氏皇族出身,这位段公子也是大理嫡系继承人,与其回到庄子中,倒不如现在跟这几人搞好关系,替自家公子拉拢人心。
即便不能拉拢,总归不至于成为敌人。
“就是,阿朱姐姐说得对,几位又救了婢子姊妹二人一命,无以为报,在苏州的几日,就由婢子二人来照料几位吧。”
宁羽见阿朱如此说,心中有些疑惑,这二人为何要跟着自己,若是报恩,也不至于此,“多谢二位姑娘好意了,倒是不必如此,宁某在苏州城也略有资产,二位姑娘不要嫌弃寒舍简陋就好。”
其实这就是宁羽陷入了“知见障”,在他心中早就将慕容家当成了敌人,自然也就不曾想过慕容家会拉拢他这件事。
段延庆是“聪明人”,心中有了几分判断,碍于眼下阿朱和阿碧都在,也就没和宁羽说,他想的是,通过这俩丫鬟也能了解一下慕容家现在的情况。
而且在段延庆看来,这俩姑娘颇有几分出淤泥而不染的意思,当不是心怀叵测之辈。
一路闲聊,阿朱和阿碧也帮着指路,约摸着一个半时辰的功夫,宁羽众人到了岸边码头,不过此处码头倒不是他们来时的码头,而是另一个慕容家的隐秘小码头。
阿朱和阿碧把船停靠在芦苇荡之中,众人下了船,朝着苏州城赶去。
宁羽看向了尘,“大师,如今尚未到寅时,苏州城门未开,不如我等就在寒山寺外休息一阵吧。”
了尘疑惑,“宁施主,为何不进寺休息?”
阿朱心思通透,“公子不必管婢子二人,只管进寺休息就好。”
了尘哑然失笑,“宁施主,宁兄弟,你当老衲是那等俗僧?佛祖都说众生平等,女施主就不能住在寒山寺的后院了?我寒山寺虽然比不得大相国寺和天龙寺,但房子不缺,有的是地方住,放心住。”
宁羽一挑大拇指,“倒是我着相了,了尘大师恕罪。”
了尘一笑,“若是想让老僧满意,宁施主得好好写那封信啊。”
宁羽一拍胸脯,“大师放心,包在我身上了。”
段延庆在一旁笑着说,“老和尚,你放心吧,这小子前阵子和乔帮主义结金兰的时候,少林的‘玄字辈’高僧那可是‘倾巢而出’啊。”
阿朱和阿碧在一旁就是笑着静静地听,也不插话。
倒是段誉,第一次来中原,这一路上颠沛流离,满耳朵听到的都是丐帮帮主乔峰又做了哪些大事,听到这,忍不住插嘴,“宁兄,小弟仰慕乔帮主已久,到时候帮小弟引荐一二啊。”
宁羽心里吐槽,“这应该不是剧情惯性,这怕就是我那大哥人格魅力太高了,这要是放在水浒,比宋江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没问题,段兄如此英姿,我大哥想必也愿意结交段兄这样的性情中人。”
六人一路说说笑笑,来到了寒山寺外。
了尘也不叫人开门,一个纵身跳进院子,把寺门打开,六人静悄悄的进了寒山寺,了尘分了一下阿朱和阿碧的房间,众人就休息去了。
折腾了大半夜,饶是几人内力高深,也是有些疲惫,各自回房休息。
到了第二天,宁羽也是没有像往常一样,一早就起来练武,足足睡到了日上三竿。
宁羽推开房门,见院落中有洒扫庭院的小沙弥,开口问道,“小师傅,了尘大师可醒了?”
小沙弥点点头,“宁施主,方丈早就醒了,这几日方丈不在寺中,有一些香客想找师父开解佛偈,师父一大早就去忙了。”
“谢过小师傅了”,宁羽冲着小和尚一抱拳,“我的哪几位朋友可曾睡醒?”
小沙弥摇摇头,“小僧不知,不过师父早上说让我们轻声些,不要吵醒了你们。”
宁羽闻听此言,迈步来到隔壁段延庆和段誉的房间门口,听了听里面的声音,两道呼吸稳定,应该是还没醒,就直奔大雄宝殿而去。
见到了尘,虽然脸上带有倦色,但是精神不差,“大师这么早就起来了,当真是辛苦。”
了尘淡然一笑,“不过是乐在其中罢了,江湖上的事情虽然有趣,但在老衲看来,却不如每日青灯古佛,和香客们谈禅论道,导人向善。”
宁羽肃然,“大师不愧是大师。”
“当不得大师,不过就是普通的老和尚罢了。”
“对了,老段和小段这俩就一直睡到现在,没起来过?”宁羽问道。
了尘点点头,“老段虽然看着不着急,但没救出来徒弟,心里始终绷着一根弦,如今带着徒弟安然回到寒山寺,也算是彻底放松了,老衲也没叫他起来做晨功,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对了”,宁羽突然想起来阿朱和阿碧,他也是睡迷糊了,忘了阿朱和阿碧在他们的隔壁院落,“那两位姑娘?”
“那二位姑娘倒是人美心善”,了尘一脸赞赏之色,“巳时就睡醒了,和老衲打了一声招呼,就没有再走出房门,说是怕惹人口舌。”
“确实啊,这两位姑娘是好人家,可惜就是跟错了主子。”
“宁施主,老衲不便去那二位女施主的房间,她们如今也没有用膳,不如你帮老衲把素斋送进去吧。”
宁羽想了想,确实了尘大师进去不太合适,瓜田李下的也不太好,答了声好,“我自己也是有些饿了,我先去后厨随便拿点吃的垫垫肚子,等老段他师徒俩醒了,咱去苏州城吃顿好的。”
“那可得是太白楼了”,了尘调笑了一句。
“那是自然,不能亏待了大师。”宁羽转身奔着后厨的方向走了去,随便吃了两口,又拿食盒捡了点吃的,给阿朱和阿碧送了过去,走到门口,却听见里面二人正在对话,说的还和自己有关,索性没推门,准备听听墙角。
终究书里的人和现实的人不一样,这二人到底是何秉性,还是耳听为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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