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不是犯了癔症?
做了个冒犯夫子的梦,竟妄想在现实也……
“你手很好看,就摸一下好不好?”面前少女凑近了些,开口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温热的气息喷洒过来,谢劫恍惚不已,尽力平复自己莫名躁动的心脏。
“好。”他薄唇轻启,放下笔伸出去。
少女并不犹豫,双手握过,明明只是轻抚,谢劫却感觉像过了电一样,心都跟着发颤。
【黑化值减5】
888佩服的五体投地。
祝余嘴角微勾,摸着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爱不释手。
反派害她没了奖金,总要付出点什么的。
【比如卖身嘿嘿嘿】888再次捂脸闪现。
小火柴棍手根本遮不住卡姿兰大眼。
“小叭叭,不准偷听哦~”
若不是怕耽搁他批折子,她定然是不会松手的。
这样待了几日,祝余留意才发现,她住在一处楼阁中。
与世隔绝。
反派把她关起来了。
冬日易犯懒,祝余与谢劫坐在一侧,更像没骨头似的,时不时倚靠着他。
“对了,我醒来那日好似在办婚宴?”
闻言,谢劫心一惊,愧疚道:“民间偏方说大喜可冲厄运,夫子恕罪,学生擅自做决定,不得已才……”他不知想到什么,耳尖突然一红。
祝余遗憾地哦了一声,还以为是拿的“强制爱”的剧本呢。
谢劫小心翼翼地看着少女神情,想从中捕捉些什么。
可她掩饰的很好。
晚间用饭时。
谢劫面前摆了一份杏仁酥。
“你快尝尝!”少女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谢劫垂眸,果然,夫子在怪他。
但他仍毫不犹豫夹起一块放进嘴里。
谢劫对杏仁过敏。
刚一入口,他便觉得某些东西破开他的肌肤,万蚁噬心。
他强忍着不去挠,刚想抽身暂离,手臂被人紧紧拉住。
“哎呀,为何会起这么多红点点?”
谢劫没办法推开祝余,“夫子别看,很丑。”
“不丑。”祝余嘴角微微翘着,凑上前去查看。
“瞧我睡糊涂了,竟忘了你对杏仁过敏。”少女神情焦急,似是十分自责,二话不说拿来了药箱。
“我给你上药。”
谢劫本想拒绝,可冰冰凉凉的指尖一碰上他脖颈间痒处,怎么也开不了口。
良久,他低声反驳,有些失落,“不怪夫子,我自己也忘了。”
谢劫亲缘淡薄,仇家还特多,过敏虽是小事,却没有几人知晓。
祝余便是其中一个。
如今她却忘了。
他并不怪夫子害他过敏,只是总会控制不住地想,夫子那样过目不忘的人,记不得他的,定装着更多别人的事。
“嗖——”
正出神,胸前陡然一阵凉风。
谢劫猛然一看,祝余竟扒开了他衣服!
乱飞的青丝随着少女的晃动闯进他怀里,带起丝丝奇怪的痒意。
“夫……夫子?”谢劫不太自然地动了动。
祝余神情认真,眼光灼热,“别动,我看看你下面有红点没?”
如她所料,面前人早已褪去青雉,成长为一个健硕的男人。
谢劫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男性荷尔蒙,这是一种魅惑而又强烈的男人味道。
少女眼眸微闪,透出一抹狡黠的光芒。
她修长的指尖轻滑过光洁漂亮的肌肉线条,触过左心房那道疤,有意无意勾着。
“还好未蔓延。”祝余光明正大将人揩了一遍油,才慢悠悠退开。
屋内灯火明灭,烛光时而噼里啪啦。
“多谢夫子。”谢劫僵硬地拢好衣衫,起身恭敬行礼,抬脚便要走。
“等等,你那疤……如何来的?”祝余懒散倚靠在桌边,半边身子都偏向他面前。
“战场刀尖无眼,一时大意。”谢劫嗓音暗哑。
少女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点头表示知晓了。
深夜。
空荡的寝殿一人对窗独坐。
男子伸手捂住心房,疑惑不解。
“为何心跳如此之快,莫不是吃了杏仁衍生出其他病症?”
谢劫脑中总有些乱七八糟的影子,以至到上朝时兴致不高。
“主君还是要多保重贵体。”
朝堂上,诸大臣望着眼底淤青的男人不由担心。
“没事退了吧。”谢劫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迫不及待地想去找祝余。
不知她起身没?用过早饭没?
若没有,他们还可以一起吃早饭。
谢劫想想就心动不已,但转眸看见下面人拉着个脸,瞬间火大。
他几日未上朝,这帮老东西又憋着什么坏!
“主君虽已长成,但国事百废待兴,切莫沉溺美色。”文官先开了口。
男人凌厉的脸果然沉了下来,周身气压低如坠冰窟。
“建设摘星楼本就劳民伤财,若主君耽于情爱,实属不该。”
听闻摘星楼里只住了一人,当初也是专门为她而建。
谢劫在位以来,暴虐残忍是出了名的,行事果断,寡情寡义。
除了对那位。
身为朝廷命官,哪怕以死纳谏,虽死犹荣!
“砰——”殿中突然一声巨响,一卷书砸歪了那大臣的官帽。
帝王勃然大怒,众臣扑通跪地。
“胡说什么!?”
“如此诋毁孤尊敬之人,孤看你那脑袋不想要了是吧!”
“每日情爱挂在嘴边,不如多看些书,不中用的东西!”
说罢男人便摔袖而去,众官茫然。
难道他们想错了?
被砸的那位大臣惊恐地扶正官帽,颤抖着打开面前的书。
《礼师》、《尊师》诸类。
“感谢主君不杀之恩!”他潸然泪下,猛地磕下三个响头。
前朝殿堂的事自然传不到祝余耳中,但她有系统。
原本想听听他有没有灭世的举动,谁知听了她自己的八卦。
“他真这么说?”反派将她关在摘星楼,点滴皆是深情,却从未说过情爱片语。
【嗯嗯嗯!】
888有被这个直男无语到。
简直眼盲心瞎!
“看来是我不够努力呢。”少女垂眸搅了搅碗中小米粥,低声笑道。
谢劫匆匆赶回摘星楼,惊喜地发现夫子在等他。
幸好没与那帮老东西多做纠缠,不然得让夫子等急了。
两人安静吃了早饭,谢劫看着少女轻车熟路去往书房的背影有些难受。
“夫子,想出去看看吗?”
祝余以前总爱到处逛,喜欢新奇玩意儿,虽然摘星楼里他搜罗了许多,但总归……
他害怕祝余一离开这个地方,就再也不回来了。
一如六年前。
他虽不知为何会如此贪恋面前这人,却知若无她,这世界该是多么的灰暗。
“想呀,不过外面应该很冷。”少女眼眸低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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