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皇甫轩和真蓝两个人跑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发现又没有人追来,自己那么神经兮兮的跑什么?

    “皇甫轩,我们为什么要跑啊?总感觉没有人追啊!”

    “我也觉得没有人追呢,可是总觉得不跑的话有点不对劲。【小说文学网】”

    “可是我跑不动了!要不我们休息一会儿?”

    “你的意思是说休息一会儿再跑?”

    “不……不是……”真蓝停下来,气喘吁吁,“我们……我们……我们不……不……不跑了,休息……休息一下……”

    皇甫轩也停了下来,同样喘气点头,“嗯,我们先休息一会儿……”突然,皇甫轩看到身后有三四个人持着蹭亮蹭亮的刀剑朝自己快步冲过来,皇甫轩吓得一个激灵,大喊一声:“快跑啊!”逃也一般向前飞冲而去。

    “不是说休息一会儿吗?”真蓝快要虚脱了,干脆坐下去,“你自己跑吧,我不跑了。”话音刚落一把泛着白光的刀架到了她的脖子上,真蓝一下子被吓醒,立刻举手投降,“好汉饶命,我可是良民啊!绝对的良民啊!”

    真蓝身后的人逼问道:“说,畲泺寒在哪里?”

    “那里!”真蓝随便指了一个方向。那人急忙看过去,但是那边却什么人也没有,回头,刀下的真蓝已经不见了,他看过去,发现真蓝拼命的向前狂奔,一边跑一边绝望的大喊,“皇甫轩你个坑货!”

    “追!”那人说,和身后的几人一起追了上去。

    开启逃命模式的真蓝一下子就追上了皇甫轩,她和皇甫轩向前跑着,一边跑一边问:“我们为什么不停下来打他们呢?还没打怎么知道一定不是对手?”

    皇甫轩认真的回答:“我们不是应该使劲跑引来敌人好让畲泺寒脱身吗?”之后他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畲泺寒不和我们一起,应该也有人去那边找她了,我们要做的是解决掉这边的人以免给她添麻烦。”之后他立刻站定,抽出剑就往回跑。“虽然和河南义相比我的武功弱了点,但是收拾你们应该不成问题!真蓝,我们上!”

    “好!”真蓝斗志昂扬,欲拔剑和皇甫轩一起冲上去,但是拔拔剑的手却摸了空,“啊!”真蓝绝望的尖叫,“我把青桐木玉给冰雕了!”

    “什么?”正在和敌人交战的皇甫轩大吃一惊,一边挡住敌人的攻击一边大吼,“你怎么不早点说啊?我一个人打四个?”和敌人才交战了十几招皇甫轩就知道这几个人并非泛泛之辈,如果是一对一或者一对二,皇甫轩有把握取胜,但是现在是一对四,自己胜算不大,而且没有了剑的真蓝简直就是个平民,还需要自己护着!这样一来胜算实在是太小了!皇甫轩挡住围着他的那四人密不透风的攻击,朝真蓝大吼,“你拳脚功夫那么差劲,怎么把剑给畲泺寒了?”

    真蓝委屈的回答:“我以为他们不会来追我们嘛!”

    “你下回做事能不能用脑子先想想?真蓝小心,有一个人过你那边去了!”

    “哦好!”真蓝谨慎的和那个人打着,但是没有武器的她根本挡不了几招,那人并没有因为真蓝是个女的就手下留情,一脚把真蓝踢翻之后就高举大刀砍了下去。“啊!”真蓝失声尖叫,闭上了双眼。

    “真蓝!”皇甫轩大声喊到,把剑一横,挡住攻上来的三人之后把剑一推,那三个人被向后推了几步远。趁着这个空隙,皇甫轩赶紧跑过去救真蓝。

    真蓝在生死交替之际本能的燃起了求生的**,一股力量从体内爆破而出,紧接着一股龙卷风席卷而来,把打算杀她的人卷跑了。

    大风呼啸而过,皇甫轩这才想起来真蓝还有这个特点。身后的三人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皇甫轩趁机握剑在地面用力一划,一横被剑气击起的尘土向那三人洒过去,那三人急忙躲闪。皇甫轩跑到真蓝跟前,“走!”他说,拉起真蓝就跑。待身后三人拍掉身上的灰尘,真蓝和皇甫轩已经没了踪迹。

    “怎么办?”一人问到。

    另一人想了想回答道:“我们主要是对付畲泺寒,既然畲泺寒不和他们在一起那我们换个方向去追畲泺寒吧。”

    “好!”剩下的两个人应,一起换了个方向跑了。

    真蓝和皇甫轩跑了很久,身后一直没有听到有人追来的声音,两个人也跑累了,停下来。

    “他们会追来吗?”真蓝紧张兮兮的回头看,问到。

    “应该没追来。”皇甫轩说,看向真蓝,突然间觉得这么狼狈的真蓝很可笑,一时没忍住就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真蓝懊恼的问。

    皇甫轩还是止不住的笑,“你狼狈的样子很好笑!”

    真蓝听了之后仔细的看了看皇甫轩,也笑了起来,“你也很好笑!哈哈哈哈哈!”

    笑了一会儿,真蓝突然觉得眼前的皇甫轩看起来很很养眼,看着他甚至会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我难道因为河南义那句话对皇甫轩刮目相看了……不可能不可能,他只是一个坑!”

    因为真蓝突然安静了,皇甫轩也停了下来,他看着真蓝,莫名的尴尬了。“那个,为什么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对上真蓝的目光?难道她真的变成一个女的了?开玩笑吧……”

    沉默了一会儿,真蓝和皇甫轩一起说道:“那个……你先说……”两个人又尴尬了。

    真蓝莫名的感到很尴尬,在那里沉静的呆了一会儿,突然想抓抓头,之后猛的发现自己的手还被皇甫轩抓着!

    “皇甫轩,你抓着我的手!”真蓝大声喊了起来。

    皇甫轩看过去,提起两个人的手,惊呼道:“怪不得我觉得有什么怪怪的,原来是这样!”说着把手放开。

    真蓝惊奇的问:“你也觉得有什么怪怪的吗?”

    “难道你也觉得有什么怪怪的?”皇甫轩奇怪的问。

    “嗯嗯!”真蓝连连点头,之后两个人又傻里傻气的笑了。

    唉,你们这两只,难道真的没有意识到阔别重逢后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有什么东西已经在心里发芽了吗?

    你们这个时候的脑残,是故意的吗?

    傻笑了半天,皇甫轩和真蓝认真的考虑了一下,突然发有一件要紧事要做:去和畲泺寒汇合!

    “走,我们去找个地方睡一晚,明早出发去汇合地点。”皇甫轩站起来,说。

    “好!”真蓝也恢复常态,和皇甫轩一起到周围找个地方睡觉去了。另一边,畲泺寒离开之后在外面走了一会儿,又折回那间小破屋。刚踏进去就听到河南义讨人厌的声音传来。

    “在下就知道寒美人是不会残忍的丢下我的。”

    畲泺寒冷冰冰的回答:“你想多了,我回来只是因为这儿最安全。”

    河南义出现在畲泺寒的面前,笑得春光明媚,他问:“是因为在下在的缘故吧?”

    “你是这里唯一的危险因素。”畲泺寒一点面子也没有给河南义,拉开一张凳子坐下来。桌上奇迹的放着一壶茶,而房间里面竟然意外的整齐,除了地上已经凝固的鲜血之外没有任何痕迹显示这里曾发生过血战。畲泺寒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问:“他们来过了?”

    “显而易见嘛。”河南义坐到畲泺寒旁边,亮了亮那个碗,卖乖的说:“寒美人给我盛的饭我可都吃完了,很乖吧?”

    畲泺寒微微抬起眼扫了一下那个碗,问到:“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

    “因为我了解你嘛!”河南义笑得人畜无害。

    畲泺寒的目光闪了一下,但是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嬉皮笑脸的河南义,于是果断得忽略掉刚才的话。她把桌子擦干净,趴下去睡觉,不再和河南义说话。

    河南义这下不开心了,说到:“我在这里等了半天,你回来就说这么几句话?你对得起我这个深闺怨妇吗?喂喂,畲泺寒,起码要起来和我聊够一柱香吧?”可能是觉得这个目标太宏伟,于是自己降低了要求,“起码十句话吧?喂,畲泺寒,起来啊!”

    畲泺寒不理他,一个人美美的睡着。

    其实河南义和畲泺寒都知道,如果今夜能熬过去,他们就可以摆脱那股一直紧咬自己不放的势力。不过他们不知道,那群一直盯着他们不放的人今晚会有多少人来到这里。以河南义和畲泺寒的实力,他们不怕人多,但是此时盯着畲泺寒不放的人太了解他们。他们在明敌人在暗,河南义和畲泺寒就像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畲泺寒突然折回这边,应该是对方始料未及的,但是不知道那人接下来会采取什么措施了。

    不一会儿,畲泺寒均匀的呼吸传来,这个时候如果陪在畲泺寒身边的是柯秋枫,那么他一定会宠溺的看着熟睡的畲泺寒,靠到墙边默默守护着她。不过河南义不是柯秋枫,他确认畲泺寒熟睡的之后鬼鬼一笑,走向畲泺寒。

    接近黎明的时候,苦追畲泺寒无果的六个人退回到小屋这边。由于折腾了一宿却没有一点成效,那些人的肚子里都憋着一股怒火,还没走进去就开始骂。

    “混蛋,追了一个晚上除了累个半死外一点效果也没有,畲泺寒难道逃到天上去了?”

    “我们操劳了一个晚上,头儿却不见一点动静,肯定又偷偷睡觉去了。”

    “他武功又没咱们强,主人偏偏向着他,想起来就让人恼火!”

    “算了算了,去喊上他回去睡觉吧!”

    六个人破门而入,一个人大喊,“头儿,回去了!”

    畲泺寒被惊醒,抬起头看他们。

    六个人看着畲泺寒,顿了几秒后爆发出震天动地的笑声。此时的畲泺寒脸上被人用木炭画了个大花脸,样子可爱又搞笑。毫无疑问,敢这么和畲泺寒开玩笑的只有从来不把自己小命当回事的河南义了。他此时也醒了,完全的一副看戏的心态站在一旁。

    可爱的萌妹子畲泺寒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刚醒的样子引发如此高的笑点,她微微蹙眉,问到:“是觉得我回这边来太弱智了吗?不然你们为什么笑得这么大声?”

    那六个人不解的问:“什么回来不回来?”之后他们突然惊醒,一个人正色道:“你是畲泺寒!”

    畲泺寒被弄得莫名其妙,说到:“你们不认识我怎么来刺杀我?”

    那六个人这才确认眼前这个滑稽的人就是他们追杀的对象,可是一联想到关于畲泺寒的传说之后再一对比眼前这个喜感十足的妹子,他们就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他们“哈哈哈”的笑声让自尊心很强的畲泺寒无比恼火,她厉声问到:“你们到底笑什么?”

    那六个人这才发现畲泺寒其实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大花脸这点,于是更加放肆的大笑起来,有些人甚至笑得前俯后仰。

    本来很肃穆的气氛,本应该是见面就拼个你死我活的场景,因为河南义的这个小插曲变得喜感十足,来刺杀畲泺寒的人因为笑得无法自我,完全没有去杀畲泺寒的意向。畲泺寒虽然被他们的无礼弄得很火大,不过她也没有主动出击。河南义对这一幕感到赏心悦目,所以根本没有动手。一时间气氛严重扭曲,大家的状态亦敌亦友,总觉得是打不起来了。

    畲泺寒在他们的笑声中醒悟到笑点应该是自己的脸,她好奇的拔出剑照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被画成了一只大花猫!畲泺寒恼羞成怒,朝河南义攻击过去,“你干的好事!”

    “是啊。”河南义供认不诲,两只指头捏住畲泺寒的剑,笑嘻嘻的说,“这个妆容其实很适合你的啦。”

    “找死!”畲泺寒浑身蹦出杀气,把剑抽回来,又攻击上去。河南义一边躲闪一边笑着说:“别这样嘛,看在我逗乐了这么多人的份上,你也笑一个呗。”

    “不可能!”畲泺寒说,使出的剑法更加犀利,削过去的每一剑都是以把河南义削碎为目的。

    看到畲泺寒动真格的,河南义只能认真对待,但是嘴里还是丝毫不饶人,“杀死了我你可就是谋杀亲夫了,当心遭到世人的唾骂。”

    畲泺寒不理会河南义的挑拨,专心的攻击着他。

    门口的六个人看着里面打架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他们为什么打起来了?围观了一会儿,这群人终于想起来自己今晚出动的目的了, 他们看著畲泺寒攻击河南义而疏与防备的空隙,纷纷拔出剑冲上去。畲泺寒感到了他们冲过来的气息,头也没回,站定后浑身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偷袭畲泺寒的人正在庆幸很快就要得手了,突然一股压制性的力量从畲泺寒身上发出,包围了周围的一切,他们在里面动弹不得。

    “玄幻之术!”一个人说到。他极力想靠近畲泺寒,但每走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的东西一样举步维艰。其他五人也是这样。

    畲泺寒眼神寒凛的问到:“说,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

    被玄幻之术控制的六个人没有一个人回答,还在垂死挣扎着要过去杀畲泺寒。畲泺寒更加恼怒,眉头一皱,那五人觉得浑身像是被绳子紧勒一样痛苦,“说,到底是谁?”

    六个人痛苦的挣扎着,却统一的守口如瓶。突然,畲泺寒的身形一颤,鲜红的血从她嘴角落下。玄幻之术瞬间瓦解,得到解放的六个人先是一愣,接着立刻拿剑朝畲泺寒扑过去。河南义眼疾手快,唤出法杖从后面攻击上去。他速度极快,在那六个人碰到畲泺寒之前就准确无误的切分了他们的心脏!

    “寒!”河南义收起法杖,跑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畲泺寒。他身后的人,全部倒了下去。河南义把了一下畲泺寒的脉,顿时惊呆了,他不相信的问:“你练过凌燕心法?而且在剑伤还没有完全好的时候贸然使用玄幻之术,这样子会死的,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畲泺寒微微一笑,伸出手,掌心是一枚细细飞镖,河南义看着睁大了眼。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刚才在确信自己会去救她的同时畲泺寒还要冒死使用玄幻之术,因为刚才那六个人的目标其实并不只是她,他们在杀向畲泺寒的同时也朝自己射出了细细的飞镖,而注意力都在畲泺寒身上的自己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喊自己小心已经来不及,畲泺寒只好使用玄幻之术控制住飞镖。

    河南义一直以为是自己救了畲泺寒,到头来竟然是她救了自己!

    畲泺寒虚弱的说:“河南义,我们中计了。从今早给你下药开始,他们的目标就不再只有我。”

    河南义眉头深锁,“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畲泺寒摇头,浅色的眸子淡淡的,有些涣散,她说了句,“我猜不到。不过我现在知道,那人已经放弃追杀我们了。”

    “为什么?”河南义大惑不解。

    “因为我们两个只要死一个他们都会收手。”畲泺寒说,目光更加涣散。

    河南义更加着急,他六神无主的说:“寒你不能死!寒你绝对不能死!寒,寒!”他怀中的畲泺寒目光越发空洞,神情寂寞,她无力的说,“河南义,我想见柯秋风。”

    河南义彻底慌了,他使劲的点头,“好,我这就带你去!我这就带你去!我让他娶你,他要是不娶我就打,打到他愿意娶为止!”

    畲泺寒听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到做到哦。”之后她头一偏,重重的倒在河南义的怀里。

    “寒?寒!啊!”河南义撕心裂肺的痛喊,心中的悲愤化作一声长啸撕破长空!

    屋子的上方,那个刚才射出飞镖的人看到这一幕,收起手上的毒镖,离开了。

    在规定的时间到达见面的地点,皇甫轩和真蓝这两个危机意识一向很淡的两个孩子在那里乖乖的等着畲泺寒和河南义过来。眼看着太阳就要西沉,真蓝和皇甫轩才隐隐感到不安。

    “冰雕不会扔下我们走了吧?”真蓝问。河南义听后摇了摇头,“应该不会,盘缠全在我们这儿呢!”由此可见,皇甫轩拿了全部的盘缠是有目的滴!“可是,”真蓝略微焦虑,说,“冰雕这么漂亮,要是想赚钱的话随便找一个男的就有钱了。”

    河南义立刻否定真蓝的话,“泺寒是那种人吗?”

    真蓝傻傻的回答:“说不定会啊!”

    皇甫轩一听就立刻摇头,“她绝对不会!这种事情这么肮脏,像泺寒这么冰清玉洁的姑娘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哎呀,要是真的想要钱,冰雕什么做不出来?”

    “她就算是死也不会做的!”

    真蓝弱弱的回答:“可是我觉得打劫什么的冰雕真的会做呢。”

    “打,打劫?!”皇甫轩差点咬到舌头,他大声问,“就算是说打劫,你也没有必要刻意说个男的吧?”

    真蓝很纳闷的回答,“女的一般都不拿钱嘛。你刚才说的难道不是打劫?”

    “我……是!”皇甫轩意识到自己刚才邪恶了之后只好默默的闭嘴。这时候真蓝说到:“你说冰雕还来不来?要是不来的话我们就回去找她吧。”

    “不行!”皇甫轩很理智的拒绝了真蓝,“万一我们回去的时候她过来了,那不就和我们错过了?”

    “那总不能干等着吧!”真蓝的耐性彻底被磨没了,开始各种发牢骚。“我等不下去了!我真的等不下去了!我们从太阳刚刚起来就煮了顿吃的,之后我们就在这里开始等。我们看着太阳升到正中,又看到太阳落下去,呐,太阳都睡着了为什么我们还要瞎等着?你怎么知道冰雕正在来的路上?如果冰雕不来了呢?或者出事了呢?”皇甫轩突然捂住真蓝的嘴,他脸色凝重的说:“不要说不吉利的话,我心里不安。”

    真蓝拿走皇甫轩的手,说到:“我心里也不安啊!冰雕不是那种不守时的人,这个时候她还没来一定有原因!她会不会出事了?”

    皇甫轩不语。半天后,他说:“我们回去吧!”

    “好!”真蓝赞成,他们手拉着手回去找畲泺寒。嗯,是的,手拉着手,因为两个人心里不安的预感太大,所以两个人拉着对方的手给对方勇气。

    破屋里,河南义看着躺在床上那个没有一点血色的女子,重重的叹了口气,坐到床边,静静的欣赏那个美丽的生物。她呼吸均匀,看起来像是熟睡一般,而实际上她就是睡着了。河南义看着那张脸突然笑了一下,他伸出手轻抚她娇嫩的脸庞,轻声说到:“你是得多冷静才能在这么危急的时刻还能想出假死的方法的?你要是笨一点该多好,这样我就不会费这么大的劲还得不到你了。”

    畲泺寒的眼睑动了一下,之后她睁开眼,对上河南义明媚的笑脸,她恍惚了一下,皱眉道:“把你的手拿开!”

    “不拿!”河南义又开始赖皮,“你在我面前死了三次,但是都没死成。我为你撕心裂肺的痛了三次,都白费了。畲泺寒,这充分证明你是不会让我真的伤心的,也就是说你最后一定是我的!”

    “你哪来的歪道理?”畲泺寒面露不悦,“再不把手拿开我就抽你了。”

    “我不~”河南义变本加厉,坏坏的笑容看起来明媚无比。“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死了。要是我不配合的话你可就功亏一篑了哦。”

    “卑鄙!”畲泺寒骂到。

    诡异的笑容划过河南义的脸,“你甚至可以说我是流氓。不过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畲泺寒懒得继续和河南义斗嘴,反正自己斗不过,于是就闭嘴了。看到畲泺寒不说话,河南义逗她的兴致反而更浓,他捏着畲泺寒的脸,各种暧昧,“寒美人这算不算是从了我的节奏?”

    外面的夕阳收起最后一抹光芒,畲泺寒看着阳光消退,突然立起来说到:“真蓝……”

    河南义又把她摁下去,“你别挣扎了,以你现在的体质起码得明天早上才能出发。 他们应该会自己找回来的。而且要是不找回来的话我们更好可以比翼双飞呢。”

    说曹操曹操到,外面传来真蓝的声音,“冰雕,你们在里面吗?”说着真蓝和河南义就开门闯了进来。

    时间静止了一会儿……

    “我……我们路过……”真蓝支支吾吾的说,赶紧和皇甫轩退了出去。

    畲泺寒难得的淡定,她叹了口气,心想这一世英明终于被河南义全毁了。河南义由于感到太搞笑,于是放声大笑起来,他说:“我去把事情描黑一下。”就留下畲泺寒出去了。

    河南义出去了一会儿,外面突然传来真蓝和皇甫轩如丧考妣的痛哭。两个人一边嚎一边嚷。

    “我可怜的冰雕啊!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呀!”

    “泺寒姑娘,没想到在下竟来不及叫你最后一面!泺寒姑娘!”

    “冰雕,你死了我以后怎么办啊?我不想回启陵国!冰雕,你活过来,活过来啊!”

    ……

    屋里的畲泺寒听着他们的嚎叫,一滴冷汗顺着她的额头留下来,“你们也太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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