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病房的时候,赵恣意正靠在床上用左手吃定的外卖,看见他进来,不太高兴地拉着一张大脸:“你去哪了?我打电话都找不到你。”
许尘心情不佳,瞥了他一眼,没理,掏出兜里刚才被刘向天捡出来的酸奶棒,丢到他肚子上。
嗟,来食。
却能把正在闹脾气的赵恣意哄好。
捧着酸奶棒的赵恣意脸色明显好了很多,仰着脖子盯着他看了一阵,最后趁他凑过来的时候,突然扯住了他的领子,深深地闻了一口。
许尘放塑料袋的手一抖,脑子空白了一瞬,才像是见了鬼一样,红着眼尾往后退了两步:“你干什么?”
赵恣意自然的举动和靠近他时嘴里的吐息,让某些熟悉的记忆瞬间复苏。
他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喝了多少,一身酒味。”赵恣意表情明显不太满意,抬眼看了他一会,像很多年前那样教训道,“小小年纪,不学好。”
“”许尘的情绪原该比现在复杂,但和病床上的男人对视的那一瞬,却只想起了三四年前的旧时光。
那是在他们分手的前两年,正是他们如胶似漆的时候。
彼时他正处于事业蒸蒸日上的时期,应酬很多,经常早出晚归,相比之下,赵恣意这个合伙开公司跑工地的人却比他回来的早。
那个时候许尘没办法,经常十一点多混着一身酒气回家,推门就能看见满眼疲惫的赵恣意在沙发上等他。
“十一点四十三分,比昨天还晚。”赵恣意的脾气从来都这样,动不动就沉着脸,但相对来讲,他属于比较好哄的那种类型,脾气来得快,给他点甜头,去的也快,“许尘,是不是再等一两个月,你就要彻夜不归了。”
“我没有。”那时候许尘的脾气还不像现在这样怪异沉默,语气也有些软,脱下鞋子和外套就朝着他走过去,最后一点劲儿都不收,一头栽在他身上,“赵恣意。”
赵恣意爆了句粗口,被他这一下砸的龇牙咧嘴,臭着一张脸却还腾出手来抱他,低头在他脖颈间闻来闻去:“你臭死了,身上全是酒味。”
“真的吗?”
“废话。”
“那你还闻。”
就像是警犬查岗一样。
“闻闻你身上有没有别人的味道。”赵恣意小声嘟囔,“闻闻你浑身上下是不是只有我的味道。”
“那你闻完了吗?”
“闻完了。”
“有别人的味道吗?”
“没有。”赵恣意伸手去掐他的脸,似乎还是不太高兴,“就是不知道你心里是不是只有我,天天都回来这么晚。”
许尘眯了眯眼,迷迷糊糊地抱着他的腰,小声嘟囔了几个字。
“什么?”赵恣意弯下腰来含他的耳朵,语气低沉,“听不见。”
许尘现在还记得,他接下来跟赵恣意说的那句话——赵恣意,你不知道,我喝酒的时候,一直在想你。
赵恣意,我特别特别想你。
就这句话。
让赵恣意就红着眼压着他亲了半天。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