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群人叫大哥的中年男人看见景恒从屋顶落下来,再看见景恒身上的大乾战兵的军服,差点当场尿湿裤子,喊了声官兵围剿,四下散开逃窜。
那个年轻的女孩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看清后立马尖叫道:“跑什么,他就一个人!”
她身边一个老头子一把拉住她,“快跑。你是不是骗人骗多了,真以为自己是圣女了,一个人也得跑,那是大乾的战兵。”
少女一把睁开老头的手,挺胸抬头朝着景恒走去:“我是星宿教派的圣女,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天降雷霆,惩戒与你。”
“咚。”
景恒一脚踹在少女的腹部,这一脚势大力沉,少女倒飞出去差不多三米远,一口气差点没回上来。
外面的秦勇抬起手往空中打了一个信号,拿出连弩。
“都站住,动一步格杀勿论。”
有个逃窜的人胆子大,朝秦勇扔了一块石头,秦勇侧身躲过,手里的连弩朝那人的咽喉处射出一箭,直接洞穿了那人的喉咙,那人身子软绵绵地倒下了。
剩下的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都吓得停住了脚步,跪了下来。
留在外面的李存啸、雄阔海等人上马冲了进来,进了古堡后,地势变得平坦起来,那两个巡逻的直接被马蹄踢翻在地。
一群人被景恒他们逼到墙角,最后景恒示意他们返回屋内。
周元礼进门的时候,忍不住笑了,景恒坐在那个大哥的身上,大哥趴在地方不住地求饶。
被景恒踹了一脚的少女,此刻仍然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起都起不来。
“说吧,交代一下吧。”景恒笑眯眯地看着那群人。
之前拉住少女的老头儿听后立刻抬起手指着景恒屁股底下的那个大哥。
“军爷,都是他,是他逼迫我们的,装神弄鬼的欺骗老百姓的银两。”
景恒拍了拍大哥的脑袋。
“别哼哼了,烦的狠。教主,你这些信徒是假的吗?”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我们都是。”老头连忙道。
教主趴在地上面如死灰,哼哼道:“我最烦的就是你们这些当兵的,老百姓我们能骗,书生我们能骗,就连两张口的官员,我们也不惧,唯独惧怕你们这些不讲理的当兵的。”
“呵呵,告诉你个事,我是大乾官方盖章的举人。所以,你也骗不了读书人。”
说完,抽出腰间的黑刃放在教主的脖子上:“来,讲一个道理给我听听,我读过书,看你能不能骗得了我。”
被刀架在脖子上后,这伙人交代的也干脆,周元礼没费多少力气,他们就招供了。
这个为首的叫王聪想,带着一伙同乡在外坑蒙拐骗,这些到春芽县之后,听说了古堡的事情。当地本来就有赵军冤魂的事情,他们便找准这个机会,跟老百姓说,只要信奉他们星宿教派就能躲开冤魂的纠缠。
他们自己也没有想到,春芽县的县令都对他们深信不疑。县令可是正经的读书人,科举考中的进士,授官后当这当了主簿,随后升了县令。
这伙人行事倒也聪明,先是做善事,谁家遇到困难他们会主动拿钱去帮助,然后散布消息说加入星宿教派每人每个月有五个铜钱,是教主求来的灵钱。
没多久,这个春芽县信奉星宿教派的越来越多,一个月前,他们开始大肆宣扬这连城古堡里赵军的冤魂要冲破教主设下的封印了,需要收回当初的灵钱,增加教主的法力。
为了封印的成功,保护一方百姓,每个教众都要返还。如果返回灵钱的同时添上二两银子,就能更好地帮助教主恢复法力,将这群赵军冤魂彻底封印。
当然,二两银子星宿教派是不会要的,封印完后如数奉还,不但奉还,教主会将银钱和额外求来的灵钱一起放在木头匣子中,教众拿回家,不能打开,焚香祭拜,一个月后方可开启。能保一声平安富贵。
景恒听完觉得荒谬的不可理喻,这么荒唐的事情居然有人相信,而且还不少,连县令都带头成为信徒。
“把人都绑了吧。这里距离县城也不远,明儿一早都压过去。”
景恒吩咐一声,手下的人就把他们的腰带解了,绑好串成一串,然后安排人守夜。
景恒忙完,伸了个懒腰,坐在椅子上拿着重阳节那日薛宝钗给他做的荷包,看着荷包不停的傻乐。
那个少女恢复过来,看起来还算漂亮,恶狠狠地瞪着景恒,尖声道:“你连女人都打,是不会有。”
“砰!”
景恒一脚踢在她的嘴巴上,直接把门牙踢掉了两颗。
“刚刚就应该踢你的嘴。”
景恒让人把她也绑好,然后找了个地方睡了一会。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景恒就带着队伍把人压进了春芽县城。
县令一听说教主被抓了,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好就从小妾的房里冲出来,边跑边叫:“快放开星宿教主,他为了我县的百姓散尽法力,是我们春芽县的神,快放了他。”
县衙里的捕快帮工一大群人集结起来,还没集合队形冲出去,就看见景恒他们领着教主一串串地进了门。
这些衙役的人比景恒他们多了数倍,但是自从景恒他们一进门,就一步一步地往后退,这一刻,大乾战兵的气势跟他们这些衙役的气势可谓天差地别。
县令郑亭才看见星宿教主的脸都被打肿了,道:“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景恒指了指前面,周元礼过去把县令的椅子搬了过来,景恒在大堂坐下。
“这位大人,你是几品?”
郑亭愣了一下,看了景恒身上的军服,连忙行礼:“下官拜见校尉大人。”
说完,他连忙快步走到景恒面前,被雄阔海挡下,喝道:“退下!”
只得后退几步,急切地道:“大人,快把教主放了吧,不然你会有生命危险。教主有通天彻地的神通,保佑了我春芽县的一方平安,如果不是教主,这古堡内的赵军冤魂也就要冲出来了。”
景恒的眼睛盯着县令:“你害怕赵军的冤魂?”
郑亭被景恒看得心里发毛,“我本官不怕,但是害怕冤魂会危害百姓,本官作为父母官,万一”
“没有万一。”
景恒打断了他的话,声音里也透出寒气。
“你身为一县之长,也是读过书,治过学的读书人,居然会害怕什么赵军冤魂,你是不是忘了古堡内还沉眠着一万多的乾军英魂,你不配做这个父母官,不配穿着这身官服。”
“本官是大乾正宇九年的一榜进士,大乾的正七品县令,你虽是战兵的校尉,可你也没资格和权力管到我,能不能做这个父母官,你说了不算。”
“再说了。”郑亭理了理官服。“贸然进城,还打伤了教主,谁知道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假冒的?”
站在景恒后面的周元礼往前一步,“假冒?”
郑亭被吓得再次后退。
景恒叫回周元礼。
“不得无礼,他还穿着大乾的官服。”
教主王聪想朝着郑亭喊道:“这些人被赵军的冤魂附体了,大人快拿下这些狂徒。本教主为封印耗尽法力,不然早就唤来雷霆把他们烧成灰烬。”
雄阔海一巴掌上去,直接把王聪想打的牙口全无,只能喔喔直叫。
郑亭不知是吓坏了还是生气,指着景恒他们道。
“你们,你们都是凶魂,是被附身的凶魂,来人,把他们拿下。”
没人敢动。
景恒抽出,黑刃,把刀立在王聪想的面前。拿出刀鞘,对他道。
“我这个样子就是凶魂,要把我烧成灰烬,那这样,你烧我一个看看。”
说完,用刀鞘在王聪想的脸上抹了一下,他疼得嗷的一下喊出来,没了牙口的嘴巴不停地道。
“窝素,窝素鞭子,大仁饶敏。”
景恒的刀鞘在他的额头上抹了一下。
“原来神也怕疼,我得让你记住啊,这凶魂是怎么样的,免得你被人骗了。”
这一下几乎把王聪想脑门的皮肉整个刮了下来,整张脸血流不止,配上狰狞的嘶吼让人不寒而栗。
郑亭吓得腿都软了,跌坐在地上。
“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你不该诅咒大乾的战兵,因为战兵的死抗住了大乾的万里河山。”
景恒看了他一眼:“刚才我说,你身上穿着官服不能动你,但是只要不穿了就行了吧。”
李存啸狞笑着走过去,在郑亭的眼里,这些人还真的是凶魂附体。他不住地往后退,口中大呼衙役们上前,可衙役们看见李存啸哪里敢动半步。
李存啸一下抓住郑亭,把他倒立抓起来,几下就除去他的官服,扔在地上。景恒看了他一眼。
“你应该庆幸自己的身份,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那个被景恒踢了两脚的少女充满怨毒地盯着景恒。
“我化作怨鬼也不。”
“咚!”
第三脚
少女直接被景恒踹到椅子上,落下,砸坏了椅子。
“可惜一把好椅子。”
常玉春进来,笑道。
“也算是一个漂亮的姑娘,下脚不轻些,吃个教训算了。”
“漂亮姑娘?”
景恒看着大堂,仿佛想起什么,愣了一下才回过神,看了一眼昏倒的少女。
“宝姑娘才是漂亮姑娘。”
他看向这些衙役。
“这些人谁还认为是神的,站出来。”
无人敢应答。
“谁是一直没有相信的,站出来。”
过了好一会,有几个人站出来应了一下。
“好,那就劳烦你们,把这里收拾一下。把这个事禀告给林兴郡的郡守,将这件事完完整整的说清楚,然后把这些人全部关进大牢,包括县令大人,我这句话放在这。谁敢放他们走,我杀了谁。”
景恒转身把刀鞘扔给雄阔海。
“每个人都要刮,刮得让人们知道他们是骗子。”
雄阔海嫌弃了一下,“我来?我劲大,刮死了都。”
周元礼从他手里抢过。“我来。”
景恒看向他,周元礼边走,声音发颤地道:“当年我娘看病,愣是被一个骗子,骗得喝下那碗草灰,她到死都相信那是神药。”
他朝那些人走去,一个接一个地刮,一个也没放过。
站在大堂的一个衙役有些惧怕地道:“大人,若是郡守大人问起来您的名号,该如何回答。”
景恒:“额,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吴渊。”
说完把刀拔出来,往外走:“我过几天就回来,少了一个人,我会很生气的哦。”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