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针的时候段与就站在他旁边,虽然心里面对他用力拽紧自己的衣服弄皱了一点有些不舒服,但还是由着他去。

    他抬手摸了摸符执的头发,问:“很疼吗?”

    符执似小鸡啄米点头。

    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打针了。

    三瓶点滴液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吊完回到小区地下停车场时都差不多一点钟了。

    路上符执打了几个哈欠就睡着,现在到了叫他也不醒。

    段与倒是还行,有时候工作忙要熬夜到两三点,他早就习惯了。

    他把车熄火了下车去打开副驾驶车门又叫了一遍。

    段与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还摇了摇他,“符执,到家了,下车回去再睡好吗?”

    符执把脸拧到另一边去拍开他的手,嘟嚷道:“别弄我,我好困啊,就让我在车上睡吧。”

    “段与哥哥的车,还挺舒服的。”他又说。

    段与望着他宠溺的笑了笑,说:“没有人告诉你熄了火车上不能睡觉啊?会窒息的,回去睡。”

    “不要,我好累,走不动了。”

    段与把一半的身子探进车里替他把安全带给解了,在车门旁半蹲下来说:“顶多再背你一路,上来。”

    白送来的背怎么可能忍住不骑上去?

    电梯里,符执趴在他的背上看着他的后颈,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香味,问:“段与哥哥,我重不重啊?”

    其实这也不是第一回背他了。

    以前符执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他们碰了面段与就会背着他带去到处玩。

    那时候就没觉得他重,毕竟一个小孩能有多少分量?

    现在也是,轻飘飘的。

    同样都是男性,符执趴在自己的背上就占不满面积。

    段与口不对心的回答他:“重,重死了,你自己下来走好不好?”

    符执立刻把脸替在他的背上蹭着他背后的衣服摇了摇头,说:“不要不要。”

    段与背着他直到房间,进了门连鞋都没换。

    本来这就很有违他平时的心理习惯,但看到他房间的一瞬间突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符执把行李拿到房间去拆了,就一个28寸的行李箱。

    现在行李箱“肚子”里的东西都已经被掏空了躺在了飘窗旁边。

    花花绿绿的衣服堆了一床,还有的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就放在了飘窗窗台上。

    这环境虽然看似杂乱,实际上却是符执的精心布置。

    他知道段与有完美主义再加上一点点的强迫症,还有认死理。

    “认死理”就是偏执嘛。

    知道他看到这环境一定会不舒服然后说他。

    就像现在,“符执,你的东西能不能放好一点?摆整齐一点也可以啊。”

    符执找到床的位置掀开被子蹬掉脚上的鞋就躺上去,说:“段与哥哥我好困啊,我要睡觉了。”

    再不说点什么,符执觉得段与能说他说到天亮。

    如果没有胃疼的这个小插曲他还是很愿意听他说的的,毕竟这是个相处机会。

    但现在都这么累了,也就没了继续相处的必要。

    被子一掀,原本压在被子上的衣服有些就掉到了地上。

    段与深吸了一口气,内心劝说自己:这又不是自己的房间,实在看不惯可以不进来,就像现在,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可以即可出去。

    眼不见为净。

    短语把掉到地上的几件衣服捡起来扔到了床上,说:“那你睡吧,我出去了,有事再叫我吧。”

    段与从房间里面退出去,还把门给带上了。

    看到外面一切都有规则的样子他的心舒服了一点。

    ……

    次日一大早,符执是被口渴渴醒的。

    房间里没有开加湿器,开了一整夜的空调真是要命。

    他掀开被子起床一看,床头柜上就有一杯水和几粒药和胶囊。

    下面还压着一张便签纸。

    符执把它拿起来看,上面有字。

    符执:

    要记得吃药,一天三次,水已经给你倒好了,记得起床刷了牙再喝。

    这个胃药是空腹吃的,记得吃了药再吃早餐。

    房间也已经收拾好了,以后不要弄得这么乱。

    符执看着看着精神了,也笑了。

    在这里除了段与谁还会给他写纸条呢?

    真好,一大清早起来就能收到段与哥哥的便签。

    ……

    段与早上六点多的时候起床,洗漱换好衣服之后就下楼做了点简单的早餐。

    没想着这么早叫醒他就把早餐吃了一半给他留了一半。

    但快要出门时,他又纠结要不要去给他提个醒,让他按时吃药。

    纠结再三还是倒了杯水拿着药去了,房间是他看不过一定要收拾的。

    日子一晃几天过去,除了他胃痛的那天晚上段与就没怎么出现在他面前了。

    头的一天符执以为段与是嫌弃自己随便乱放东西,后来也照着他的习惯将东西摆整齐了,但段与还是没怎么出现。

    天天都来打扫卫生的阿姨说:“段先生经常这么忙的,我来这打扫卫生这么久了都很少见到段先生。”

    唉——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直到8月31号的晚上。

    怕他胡乱的吃些吃出病来的外卖,段与特意叫阿姨留在家里的时间长一点,给他做了晚饭再走,到时候要加多少的工资随便开价。

    正当符执以为又是要自己吃饭的时候段与回来了。

    符执特别高兴,脸上笑的跟花一样,“段与哥哥!你是回来陪我吃晚饭的吗?”

    段与冷冷的“嗯”了声。

    符执咬着筷子os:就一个“嗯”,也不知道问一句“想我了没”什么的。

    没关系,他不问就自己说。

    符执给他碗里夹了条青菜,问:“段与哥哥你这些天都在忙什么啊?我可想你了。”

    段与把他夹来的菜吃进肚子,说:“想我干什么?在这住的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单纯的想你了。”

    “嗯。”

    ……

    符执os:嗯?又一个“嗯”之后没了?

    正当符执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什么话说了的时候,段与咽下最后一口饭之后说:“行李收拾了吗?明天开学了。”

    他知道明天开学。

    开了学住宿舍就不能住这里了。

    符执兴致缺缺的回答:“没有。”

    “那吃完饭快点去收拾,我明天陪你去学校。”段与说。

    “哦——”应完他突然醒悟过来,“什么?你明天送我去学校?”

    “嗯。”

    “也会陪我去报到的是吗?”

    “是。”

    符执立刻放下筷子起身,嘴角都快咧到太阳穴上面去了,“那好!我现在立刻去收拾!”

    段与想拦,但人已经跑没影了。

    “哎!”

    你至少把饭吃完再走嘛。

    段与看着桌上的东西,又只剩下一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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