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姑娘,明月姑娘…”是不是夏天要到了,苍蝇蚊子开始猖獗了啊,大清早的就闹得人不安生,我扯过被子蒙上头,继续跟周公约会。
好怀念一觉睡到自然醒的美好日子,唔,如果我没有过来的话,我记得下学期每天早上第一节都没有课诶,那是我梦寐以求求了两年才求来的,但是…天不随我愿,两个月起早贪黑的丫环生活,吞噬掉我体内所有蠢蠢欲动的懒虫,将我这把自从上了大学就锈掉的宝剑再次打磨得锋利无比。
科学研究表明,好习惯的养成需要三十天,而坏习惯则以个人能承受的最快速度腐蚀一个人,事实表明,我只需要一晚。而我的懒虫一旦复苏,便以大河决堤之势汹涌而来,所以,当我睡眼惺忪睡意朦胧听到门外断断续续的谈话声时,大脑自动推断出,此刻已是午时。
“她还在睡?”
“回主子,奴婢叫了许多遍,明月姑娘都没有反应。”
“还真像只猪…你下去,我来叫她。”
“是,奴婢这就下去准备午膳。”
“哐当”粗暴的推门声,其实在他说他要来叫我的时候,我已经像被打了一针鸡血,从头抖到脚,若我没猜错的话,如果我不在他用变态式唤醒法叫醒之前主动停止和被子亲热,我的后半生的噩梦记录上又得增加一条。
“啊~这一觉睡得真舒服,咦,天已经亮了呢!哎呀!朱…”我撑起身子,用正常速度的五分之一来伸了个懒腰,用正常速度的三分之一以远瞻状来望了望窗外的云窗外的树,最后状似才发现面前这块遮光的庞然大物,朱公子三字还未全数脱口,某朱已经接口。
“猪…你才猪呢!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早已日上三竿,你还有没有自己曾是个丫环的觉悟!?”
还是第一次见妖孽男没有笑容的脸,跟吴狗熊有得一媲美。哎,吴应熊,这个名字怎么一夜之间就变得如此遥远了呢?看着面前的如花美貌,脑中却慢慢浮现另一个人的脸~打住!好险,幸好只出来一个光溜溜的额头,大清早的,想这些多不吉利啊!(作者说:还好意思拿“大清早”来做ss人家的挡箭牌。)
“白日梦也该结束了,真想撬开你的猪脑看看里面都装些什么…”朱慈炫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大概恨不得一脚把我给踹下床去吧,我相信他做得出来。
“朱公子啊,我跟你不熟啊,请你客气一点好吧,好歹我也是贵府的客人啊~我脑子里装了什么不用你来操心,你该操心的是该如何快速恶补常识,姑娘家的闺房你一大男人是进不得的好吧~况且我现在…”我指了指身上的被子,示意他出去,我要更衣了。
“哎呀呀,现在知道害羞了?”他一步步期近,脸上恢复以往的带着些许玩世不恭的笑容,“你替别人更衣那么久,不若尝尝被人伺候更衣的滋味如何?”眼看着那双狼爪向我挥舞过来,势不可挡,我急中生智,利落用手抓上被子,用力往他头上一抛,他反手一挡,又将被子掷了回来。我不甘示弱,将被子揉成一团,借用以减小接触面积来减小空气阻力从而得到更快的飞行速度的物理原理,把“被球”使劲砸了过去。
他倒有两把刷子,眼疾手快,借力使力,顺势一揽紧接一个旋身,被子向着大门飞速而去。他的袍角飘逸地落下,神色不可一世,好像在对我说,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儿!
“哼~”看来大学体育学的花拳绣腿确实派不上什么用场啊!点开脑中的百度,输入“近身攻击入门大法”,搜索。词条老是刷不出来,果然脑速太慢。
“咳咳咳,你…”他突然不自然得别过头。
我?我怎么?我关闭脑中的窗口,望向声源,朱慈炫张口欲言,红唇蠕动,却吐不出一个音节,而且我能清晰得看到有一抹可疑的红迅速爬上了他白皙的侧脸。我懵了,什么情况这是?
“你…穿好衣服速速出来,我要带你见一个人。”他说完,倒像是急着要逃走,身形有些狼狈。
我万分不解,低头看向自己,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这样子在古代绝对算得上超级暴露!想是之前跟他“过招”时打得太猛太投入,中衣的绳结已经松开,衣领大开,露出了两道锁骨不说,连大红色的,咳咳,暂且称为古代的内衣也都若隐若现,看在古板的古人眼里,绝对香艳至极。如果“我”还是个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女的话~哇哈哈!(作者说:还娃哈哈呢,至今连自己长什么样都不敢看的人请不要浮想联翩随意yy了好吧)
看他平时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还以为他是阅花无数的高手呢,哼哼,万万没想到啊,笑柄被我抓住,看你如何猖狂。
穿好衣服,随意扎了个辫子甩在脑后,出门去,正好有两个丫环迎面走来,都十五六岁的模样,一人端着洗漱用具一人端着食物,见了我,很恭敬地异口同声道:“明月姑娘好。”同是为奴为婢者,相逢何必曾相识。
说那么多,最后还是被迫接受伺候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更衣丫环明月也有今天。打理好一切,也填饱了肚子,两个丫头便领着我七拐八绕的再次见到了妖孽男。
此时的他已经换上了一身道袍,挽了道士发髻,看起来还真有模有样。也难怪他必须作这身打扮,除了道士,谁还敢在大清王朝不剃发留辫?看来他的确有带我出去的打算。他这又是要我去见何方神圣?
“向江南折过花,对春风与红蜡,多情总似我风流爱天下,人世肯相逢,知己幸有七八,邀我拍坛去醉眼万斗烟霞……啦啦啦”曾以为生活,就如自己的身躯,随时可以自由摆动。曾以为岁月,就似自己的画笔,随时都能自由涂抹书写。直到来到了这里,才发现人生有太多身不由己。心明则世界明,心美则世界美,心净则世界净。所以,我珍惜此刻短暂的自由,哪怕它转瞬即逝。
“出个远门有必要这么高兴?”某妖孽万分鄙弃。
“我当然高兴,我可以用真实的自己来感受这个世界,而你,却不能…”你只能化妆成他人,一辈子追着实现不了的梦,“喂,话说,你要带我去哪儿呀!这荒山野岭的…”我本以为他会带我穿过喧嚣的集市,找到一家热闹的酒楼,见到一个神秘蒙面人。
“跟着来便是…”他脚下生风,废话不多说。
“多说点话你会脱水而死啊!”我追上去。
“哎呀呀,讨厌我已经到希望我死的份上了,不得不承认,我活得可真够失败。”他作势将拂尘一挥,尘须扫到我脸上,痒痒的。
“哼,算了,量你也不敢对我怎样?”这只是壮胆子的话,跟他在一起,心里还真是不踏实。我跟在他身后用腹语一个劲儿唧唧歪歪,直到听他说一句:“好了,到了。”
放眼看过去,这不是一座寺庙是什么?“宝…华…寺”我指着门上的匾额,一字一字念过去,念完后发现某人早就进门去了,于是赶紧提脚跟过去。
一进大门,就看到两个高大威武的神像。他们怒目横眉、威风凛凛地站在两侧,难道这就是所谓“哼哈”二将?他们一个手持降妖宝剑,一个怀抱鬼头大刀,那张开的大手,像芭蕉一样,让人望而生畏。我打了个哆嗦,赶紧向内殿走去。
奇怪的是,门口明明没有来往的善男信女,而内殿中却有一阵又一阵的喧闹传来。妖孽男脚步不顿,我只好跟着他快步走向内殿,里面会是怎么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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