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我这一上去不断手就阿弥陀佛了。
这林公子定是万事俱备而来,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和尚怎么抵得过秃头多年的方丈?(作者说:能不能打个高雅点的比方?)
林公子已经是胜券在握傲视群雄了,我是真不忍心打击他呀!
那都是借口!我这个自诩的大中华天之骄子怎么能给毛爷爷丢脸,没有机会制造机会也要上,更何况机会已经摆在面前,我还有什么理由置之不理?冲啊!为了革命为了dang,抛头颅洒热血,俺明月来也!
“且慢!”清亮悦耳的女声响彻大殿。
“咦,是个女人…”
“女人就该待在家里相夫教子,跑这儿来凑什么热闹?”…
忽略不绝如缕的对女人的鄙夷声,我故作施施然缓步绕到那匹白马的身边,转头对台上的林公子问道:“这匹马是传家宝?”林公子不厌其烦地纠正:“这不是马?”我立即改口:“哦,我的意思是,这匹白马是公子家的传家宝?”林公子点头道:“这个我刚才已经说明。”
我绕着马转了一圈,一边欣赏一边赞叹道:“嗯,是匹好白马,只是作为传家宝的它会不会养尊处优惯了,忘了自己是谁了。”说完,我挥起手掌对着马屁股狠力一拍,马儿吃痛引颈一声长嘶,提腿奔出了人群。
林公子怒瞪眼,指着我“你”了半天没有下文,我连忙赔礼道歉,一脸无辜:“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失手,才…要不,我赔给你?”
“赔?你怎么赔?马都跑了!”这马还真是他家传家宝,不然他不会一急一怒之下也不管马跟白马的措辞了。我貌似还听出了他的话外音,什么别以为你是个女人我就不敢动你云云。
我笑道:“林公子别着急,你容我消失片刻,铁定还你一个传家宝。”我转身走开,没人拉住我,只是隐约听到林公子急急踱步过来,招来一个下人耳语:“跟着她,以防她跑了。还有,派人去匪玉常去的地方找找,找不着叫他们也别回来了……“
第三人称分割线华丽登场-~~~~~~~~~~~~~~~~~~~~~~~~~~~~~~~~~~~~~~~~~
朱慈炫看着娇小的身影离场,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去,他将拂尘挂在臂弯,目光紧紧锁住她,他内心深处,也是怕她肇事后“逃逸”,他可没心情为这个丫头善后。只要她不临阵退缩,他自有办法帮她赢,了然大师,她必须得见。
林公子派去跟着明月的人还没来得及赶上去,那抹倩影已经重新回到众人的视线中,而在她身后,多了一匹马。此马非彼马,这是一匹老马。曾经高大的身形如今已经缩水,曾经油光的皮毛如今变得如枯草一般,甚至秃了好几块。但是,最不能让人忽视的,是它依旧囧囧有神的双眼,沧桑历尽,独留慧眼。
朱慈炫有些震惊,他是和她一起来的,这凭空出现的老马,是来自异世界的法术?哎呀呀,看来,得换个眼光审视这个丫头了啊!
明月将枯瘦老马牵到林公子面前,介绍道:“这是我家世代单传四十代的传家宝,名为…鲱鱼罐头,今天就赔给你了!”
鲱鱼罐头,这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叫法?朱慈炫心想,同时更加确定她的身份,说她不是命定之人,他第一个不信。
而众人并未将焦点聚到马的名字上,而是皆为这林公子打抱不平,这匪玉跟鲱鱼罐头是天壤之别好吧!
林公子强压着怒火,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话从牙缝里挤出来:“姑娘这是开玩笑呢?”谁知那明月却是一本正经,道:“没有没有,林公子多虑了。你看,这匪玉等于传家宝,鲱鱼罐头也等于传家宝,传家宝等于传家宝,那鲱鱼罐头自然等于匪玉咯,这可是按照公子的思路来推理的,有什么不对么?小女子我可是忍痛割爱呢!”说罢还捧胸作心痛状。
接受还是不接受,林公子可算被逼入了死角,这时,奔来一个下人,喘着气凑到他耳边说道:“公子,匪玉…匪玉找到了…只是因为刚才受了刺激而狂躁不安,现在任何人都接近不了…“林公子眉头一皱,像是在权衡匪玉跟赢得桂冠的重要性。“而且,公子,匪玉它…受伤了,没人敢接近给它包扎,现在唯有公子也许能治住它…”林公子听到这儿,折扇一收,急急说了一声:“走!”说罢,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直接领着下人出了大殿。
众人七嘴八舌说开了,这林公子怎么就为了一匹马,哦不,一匹白马,就白白错失得见了然大师的机会呢?
所以说捏,无论是锦衣玉食的王子,还是衣不蔽体的流浪儿,只要愿意,就能为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下定义,显然,这位匪玉,是这位林公子的心头宝,胜过遥远的前世和无关的来生。
再所以,此次普济大会的最终胜利者竟然是一个小姑娘,这让在场所有与大师无缘的参与者们自尊心大大受挫啊!但是按照规定,输者不言,一旦最终胜利者确定,所有人必须以最快速度从大雄宝殿里消失,留下闹事者,十八铜人伺候!
第一人称气喘吁吁赶回来~~~~~~~~~~~~~~~~~~~~~~~~~~~~~~~~~~~~~~~~~
呼呼呼~有惊无险啊!刚才进大雄宝殿的时候,无意间瞥见大殿旁的石柱上栓了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汉正从那边走过来,想来这马就是他的,所以在那林公子牵出他的匪玉,说了一通白马非马的理论时,我突然心生一计,在关键时刻卯起胆子试了它一试。还真要感谢那位好心的老爷爷慷慨解马呀!
当大雄宝殿中只剩我和朱慈炫二人时,终于见到了寺庙里最该出现的人——大小和尚们。整个大会都没有他们的身影,东道主对整个大会完全持放任态度,这让我非常不能理解。“不要多想,佛门规矩而已…”朱慈炫仿佛知道我的疑惑,但是他的回答也不是解答啊!
“阿弥陀佛,姑娘,请随老衲来。”一个稍微年长的大师走到我的面前,向着内殿更深处作了个请的手势。这么干脆?好歹多说几句佛家官方客套话呀!
“愣着干嘛,还不快跟着去,哎呀呀,怎么,没我作陪,连路都不会走了?”这个妖孽男,什么时候都不忘调侃我,但见他脸色一凛,“你…最好…记住了然大师说的每一句话。”
我身上又没揣高科技产品,录音笔什么的,这不是为难人么?(作者说:请你有点觉悟好吧,你这是去看自己的命,别不当回事儿)
迈着小碎步亦步亦趋跟在大师身后,心中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丢失已久的东西即将被找回,有些小激动,但是内心深处又压抑着某种不愿拾起前事的抵触情绪,两种矛盾的心情并存,搅得我内心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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