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猫的阿生悠哉地走在屋顶上,看着到处搜查的警官和有些惊慌的人们,心底不禁吐槽,她是什么危险人物啊,这么兴师动众的。
到傍晚,警官才取消了行动,小镇又恢复了平日的安宁。
看来这里不能待了。
阿生这样想着,回忆起了餐馆老板娘的话,既然是因为流星街的缘故,那离开这片大陆应该就好了吧。
决定了,阿生便向码头前去。
落日刚刚碰到远远的海面,黄昏时的大海很美,码头没什么人,挺着的两艘货船似乎并没有出行的打算。
不是吧,这么倒霉,今天没有出海的吗?
阿生孤单地坐在岸边木板上,夕阳照着毛发,黑色毛发尖尖泛着金黄色。
码头人不多,除了几个穿着像常年出海的渔民,有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和礼服加身的贵妇吸引了阿生的注意。
这打扮不像是要出海,倒像是要去参加什么舞会似的。
还没等阿生的脑洞散发完,听到了船的号声。
转头看去,远方来了一搜巨大的轮船,在昏黄的海面上,灯光闪耀,很是惹眼。
而那几位体面的绅士贵妇也停下了交谈,等着轮船的靠岸。
待这豪华轮船的靠近,阿生暗暗惊叹这巨轮的非凡,船上满是鲜花宝石装饰,暖色的灯光,密密麻麻的上流人士。
船靠岸了,阿生思考了一下,估计今天也没有别的船了,便跟在那四位登船的旅客身后,趁着天色昏暗,无人注意,便悄悄地溜上船了。
上了船,走在甲板上,小心避开人们的脚,不由再一次惊叹,这是什么上流社会的聚会啊,还搞个轮船海上游,看到还有各种服务生打扮的人在端着酒盘子,阿生再次砸了砸舌。
眼睛一转,脑袋瓜子里冒出了个念头,身体灵活点小黑猫穿梭在人群里,悄悄地溜进了休息区。
抬头看了看牌子,是服务生休息区。
探进了个脑袋到处看了看,没有人,也没有摄像头。
阿生再次变成了人形,从休息室里的衣柜里翻出了服务生的衣服,把不合身的白裙和鞋子都换掉了,穿上了有点类似女仆装的裙子,裙子堪堪到膝盖上面。
就是这个高跟鞋让阿生苦不堪言,虽然它似乎只有三四厘米,但是没穿过高跟鞋的阿生走起路来七扭八拗,但是又不可能穿那双破旧的运动鞋。
小心翼翼地走了几个来回,好像适应了?
阿生不禁沾沾自喜,作为一个小女生,对高跟鞋真的挺难拒绝的。
打开门缝,看了看周围,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是服务生,干嘛这么做贼心虚呀。
挺了挺胸膛,站直了身体,便自信地去甲板那边了。
阿生端着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盘酒,故作自然地走在人群里,小心观察了一下周围,似乎没人觉得她奇怪。
“waiter。”一位金发中年男人和他的女伴,像是个欧洲人,对着阿生唤了一声。
阿生一时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自己现在是个服务生,然后把盘子举高了一点,微微低头。
男人随意地拿了杯酒,便携着女伴走了。
有些紧张的阿生松了口气,看来这工作也不难嘛。
端着就到处晃的阿生有些无聊了,而且她好馋啊!
看着那些美食,她又不敢吃,太憋屈了。
“咳咳——各位先生、女士。”话筒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是个很像主持人的男声。
“拍卖会马上开始了,请各位尽快入场。”
话音刚落,这些人或急或缓地往内室走,渐渐的,甲板上便的空荡荡的,就剩几个服务员在收拾东西。
阿生愣了愣,原来还是个拍卖会呀,看了看周围的美食,暗道好机会!
一边帮忙着收拾东西,一边收拾到了自己肚子里。
“天呐,怎么会有这么粗鄙的人。”一位同样女仆打扮的栗色卷发女郎和旁边的绿色短发悄悄说道,短发女仆也有些鄙夷,回了些什么话。
“……”阿生有些无语,为什么要这么大声地说悄悄话。
反正都是要扔的,进我肚子多好,浪费可耻!
不管别人怎么看,阿生满足地舔了舔嘴,收拾地差不多了,跟着服务生们去扔了垃圾后,大家都去拍卖会凑热闹了,阿生没啥兴趣,便走上甲板去吹吹海风。
现在的天色完全暗了下来,阿生趴在栏杆上,看着夜空,眯着眼睛,真美啊,这夜色。
静谧的甲板上只有阿生一人,海风轻佛,浪花朵朵,是阿生从未见过的风景,这就是她想活下去的意义呀,走遍世界各地,体验各种风情,听完各种故事。
而不是活在小小的一间屋子。
“哇——”突然传来阵阵惊呼,应该是从拍卖厅里传来的吧,不知是谁出了天价,才能引来这么的动静。
想到了身无分文的自己,阿生有些囧,不过能来这里蹭饭,也是不错的奇遇了。
突然勾起了好奇心,阿生想去见识一下富豪们的一掷千金。
阿生走到了拍卖厅,门是开着的,依稀可以听见里面传来,“十亿两次!”
“十亿三次!”“啪!”“成交!”
虽然不知道这边的货币是什么样,但还是忍不住感叹十亿这个数字,刚想赶快进去瞄一眼是什么东西能拍这么高,没想到里面有人出来,她竟然没感觉到气息。
还没撞上,就见那人反应极快地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一下子喘不上气。
艰难地睁开了含着泪花的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
飞坦!
而掐人的飞坦眼里从满是杀气到一片错愕,然后又充满了不明的情绪。
阿生直接被吓得腿软了,虽然飞坦的模样身高几乎没什么变化,但气质已是千差万别,刚刚那一瞬间她真的差点死在他手里。
刚想逃跑,但想起现在自己是人,飞坦不可能认出自己的,便艰难地蹦出几个字。
“先……先、生,请、松……开……”
飞坦反应过来了,松开了手,比以前还要细了一些的狭长眼睛紧紧盯着面前这个女人。
“对不起,先生,是我鲁莽了。”阿生识趣地鞠躬道歉,然后准备跑路。
刚转身,就被飞坦从背后衣领提起来,还未出口的惊呼,被他的手堵在了喉咙里。
阿生瞪大双眼地看着飞坦。
看到那刘海挡住的金色眼睛漏了出来,一金一蓝,飞坦诡异地笑了两声。
“你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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