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迁瞅了一眼,确实冷清寥落。此时不过入夜刚一会,本就位置偏僻,这间客栈却没有大开门庭迎客。

    两人驻足在客栈门口,这才从客栈内走出一个人,那人上下打量着两人和两只马。路星洲饶有兴趣地等着,看他想说些什么。

    “哥哥,你在这里干嘛呀?!”

    只听见一声稚嫩的孩童声传来,声音疑惑。而那客栈内的男人才刚半张了口。

    “我说,在客栈门口,当然是要住店啦!”

    紧接着又是一声爽朗纯净的声音响起,回应了女孩的声音。

    两人转过身,朝迁的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一个熟悉的笑容出现在朝迁眼前。

    送花的那个小女孩拿着一串甜滋滋的糖葫芦,正兴奋地跟身旁一个小男孩聊着什么。

    两个孩童同样的锦衣绣服,腰间都别着一颗墨里透青的玉石和金丝刺绣的钱袋子,看起来家境十分富足。

    路星洲怼了怼朝迁的胳膊,声音有些疑惑:

    “你认识?”

    朝迁淡淡地说:“不认识。”

    “哥哥,你来我家住吧,我家也是客栈!”

    小女孩指了指不远处一栋碧瓦朱檐的房子,冲天辫又骄傲的翘了起来。房子跟眼前这家客栈有着云泥之别,从这里看,都能看出气派的富丽装修。

    而身后客栈那位男子,看见小女孩拉客后一言未发,直接转身回到客栈,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路星洲无奈地看着一脸激动的小女孩,笑了笑:

    “得,吃了个闭门羹。”

    小女孩撅起了嘴,扯着朝迁的手,扭着小身子,奶声奶气地撒起娇来:

    “帅哥哥,我想和你一起玩。”

    路星洲顿时老脸一红,这谁顶得住啊

    朝迁的黑金铠甲微微颤抖了一下,小女孩又转到朝迁身后用力推着他。朝迁却始终屹立不动,脑袋转向路星洲,语气竟然有些为难:

    “你说呢?”

    路星洲挠了挠头,看着才到两人膝盖差不多高的小女孩。小女孩表情真诚温润、胸无城府,又看了看黑马背上昏睡的黑衣人。

    小女孩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满脸期待。而糖葫芦此时正在小男孩的手里,小男孩旁若无人地吃着糖葫芦,好像并没有参与进来。

    突然,路星洲拎起了小男孩的后领,小男孩直接双脚离地,但仍在嚼着嘴里的糖葫芦。没几秒就涨的满脸通红,直到咽下糖葫芦后,才有些愤怒地说:

    “你们干嘛!”

    “行吧,也省的找了。”路星洲点头应允道,放下了小男孩。

    小男孩使劲咳嗽了几声,有些气鼓鼓的站在原地。

    而小女孩则兴奋地高高蹦起来,仿佛没看见小男孩的动作,一跳一跳的,又跑去看着两只高大的马,指着白马好奇地问:

    “哥哥,这马好漂亮,我想骑马!可以吗?”

    “镇子里不能骑马,不过这只白的可以给你牵着。”路星洲哑然失笑,这妹子果真不谙世事,对什么事情都很好奇。

    “谢谢哥哥。”小女孩接过路星洲递出的缰绳。而白马也很乖巧地配合起来,跟着小女孩活蹦乱跳的步伐,慢吞吞的走着。

    队伍竟然越来越庞大了,两个大人两个小孩,还有两匹马。好在现在已是夜晚,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个队伍。

    这家客栈并不远,走了几分钟就到了,走近一看,竟然也是一栋古代风格的客栈。而这家明显比角落的客栈精致贵气许多。

    古朴凝重的朱漆大门上是一块精雕细刻的牌匾,龙飞凤舞的毛笔字体写出了这家客栈的名字:雁落平沙。

    路星洲还从未来过如此高雅的场所,心底暗暗震惊。

    而小女孩一踏入大门,便颐指气使起来。朝迁直接扛起了黑衣人,动作干脆利落,帅气凛凛,

    “哥哥,这是谁呀?”小女孩又好奇地在黑衣人边上窜来窜去。

    路星洲早就知道小女孩会问了,苦笑了一声说:

    “这是哥哥的朋友,他睡着了。”

    小女孩并未多想,立马趾高气昂的指使起了其他人:“赶紧给哥哥们安排房间!要最好的!”

    很快,就来了两个小厮将黑马和白马牵去马厩。路星洲仍然不忘提醒了一句‘不许动任何东西’。小厮的穿着打扮虽然没青翠阁的精良,但也不相上下了。

    “谢谢妹妹了。”

    路星洲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小女孩还塞了三颗糖果给路星洲,说每个帅哥哥都有一颗。最后表情娇羞地关上了房门。

    镂空的雕花窗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月光,一来一回,窗外的夜色已深沉了不少。房间里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家具摆放的井井有条,一尘不染。

    柔软的木床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上面放着一床不见一丝褶皱的锦被。但只有一个床。

    路星洲摘下头盔,想看的更清楚一些。头盔下的表情有着风流少年的佻达,星河灿烂的双眼还流露出了一丝为难和不解。

    他又回头去打开了房门,房门外只剩一片漆黑。看来接待完路星洲和朝迁后,店家和小女孩也休息了。

    待路星洲回头时,朝迁已黑衣黑发,斜靠在雕花玄窗边上。朝迁都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月色衬着朝迁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朝迁的脚边趴着用窗帘绳五花大绑的黑衣人,依旧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朝迁睥睨着黑衣人,轻蔑地踩了一脚,黑衣人连一声闷哼都没有。

    路星洲一袭白衣,容貌如画,坐在茶桌旁看向朝迁,开口直插主题:

    “接下来怎么办?我感觉不止一伙人盯着传国密卷,丢的密卷我们是追,还是不追?”

    朝迁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非凡的身影没有动,淡淡地说:

    “等。”

    路星洲眼睛里闪动的光芒有些疑惑,轻抿一口清茶,默默分析道:

    “被偷走的密卷示意公主称王,理由是巫术。由此可以推测出,另一卷密卷的内容应该是其他人称王,因为我们已知是一真一假。

    所以我们呈上哪一卷密卷,对其他人的任务应该是有影响的。但他们不知道,我们其实有一真一假两卷。”

    朝迁的眼底浮现了些许赞赏,嘴角浅浅上扬了一点弧度。他眉眼展开,说:

    “是的,黑衣人到手了一卷,那他们就会认为那是真的。那么他们的任务信息大致可以推测出:阻止公主称王,或是偷走密卷之类。

    我们知道这是传国密卷,其他人可能只知道将军大捷得到了消息。至于与传国有没有关系,他们不知道。但最保险的方法,就是先把消息搞到手。”

    路星洲顿时茅塞顿开:“那么形式就很明朗了!

    一派是公主方,公主方所有人的任务剧情围绕着:前提国王活着,后续将军呈上公主密卷。所以公主方的人会帮我们守住公主密卷。

    而另一派是黑衣人方,黑衣人所有人的任务剧情围绕着:前提国王活着,中途阻止公主称王,或许还有后续是扶持另一人称王。

    所以黑衣人方的人可能会多些,现在他们到手了公主密卷,中途这批人短时间应该不会再来了。后续那批人,只能希望他们晚点反应过来,我们还有扶持另一人称王的密卷。”

    朝迁的兴致似乎一下被路星洲可爱的反应提起了,他坐到路星洲对面,饶有兴趣地抛给路星洲一个问题:

    “路星洲,确定么?那我问你,南宫汇是哪个阵营的?”

    路星洲顿时大脑宕机,开始了头脑风暴。路星洲此时的表情变化十分丰富,有疑惑也有思考,最后还透出一些不可思议。

    朝迁看着路星洲面部丰富的脸,歪着头,轻轻笑了起来。

    更有意思了。

    突然,路星洲一拍桌子,他瞪着大眼睛想说话,话语的字里行间有些不自信,但他还是开口了:

    “还有第三个阵营!”

    朝迁玩味地笑着说:“继续。”

    路星洲等着得到了朝迁的肯定之后,便放心了一些,立马侃侃而谈:

    “黑衣人方和公主方都需要保证国王活着,将军把密卷呈上,主线剧情才能继续发展。

    但如果国王死的早呢?!南宫汇的任务就是让国王死!

    如果国王死在所有事情前面,密卷也没有呈上,那顺位继承王位的人,就应该是王子!

    将军是被独立出来的两个角色,但王子方的任务,难度却不亚于将军。

    可以推测出任务剧情是:前提国王死掉,中途没有密卷呈上,后续王子顺理成章继承王位。”

    路星洲的声音说着说着渐渐变得有些恐慌,他看着朝迁,满眼都弥漫着不放心。

    朝迁并未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在看到路星洲眼睛的瞬间,眼波温柔了些许:

    “不用担心南宫汇。他的任务只是让国王死而已,我认为后续的任务太难,不一定会下派给玩家。”

    说话的嗓音沉稳浑厚,一字一句都让人很有安全感。

    路星洲这才点了点头,把心思放在自己的任务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很久,夜色也逐渐暗沉,月光只泄出淡淡的浮影了,那么,新的问题又来了。

    只有一张床,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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