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真的不一样,为什么要放在一起比啊?”林宴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十分不理解。
“那就不比了,快吃饭吧。”
霍远大梦初醒般的意识到自己钻了怎么样的一个牛角尖,理性地把自己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不再逼着小孩做出一个选择来。
只是接下来的饭吃得十分心不在焉,几乎没怎么动过筷。
“霍远,真的是你啊?”
原本一只脚都已经踏进车里的霍远突然被人拽住了胳膊,他诧异地转过头。
对上了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这人似乎是他一年前的小情人。
但不知道是因为许久未见的缘故,还是在这一年间面前的人去做了鼻子和双眼皮,总之看着有些不协调。
“你好,有什么事吗?”霍远抽出了自己的胳膊,侧身望着那人礼貌的开口。
“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凌夕显然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样的一句话,慌乱的又想去抓霍远的胳膊。
“记得,但我们现在已经没关系了吧?”
“我……我只是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有点激动。”
“冷死了,你干嘛站在外面不上车?”在车上坐了半响的林宴探出头来,话中带着不满。
“没事。”
霍远不再去看背后的凌夕,笑着揉了揉林宴的发,就准备上车。
没想到凌夕却不肯轻易罢休,慌不择路的抱着霍远的胳膊坐在地上,不顾周围人来人往的目光就开始大喊,
“你先别走,我有话和你说,五分钟,给我五分钟就行了。”
“……”
这下不光是霍远,林宴都感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突突的,于是他推了推自己男朋友。
“你去吧,我可以等五分钟。”
“这个时候这么好说话?”霍远似乎是在咬着牙说话。
“不然我们都走不了了。”林宴坦诚的回望着他,还十分善解人意地拍了拍他的肩开口“我相信你。”
凌夕全然不顾形象地这一出,搞得与他同行的朋友也尴尬地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过了几分钟才后知后觉的去拉坐在地上的凌夕,让他别在这里丢人了。
“你别拉我!你要是着急自己先走啊!”坐在地上的凌夕像是什么不顾了,一下子豁出去了,对自己的朋友也毫不顾及地大喊大叫。
周围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凌夕朋友只觉得身上火辣辣的,气愤的扔下凌夕的胳膊头也不回的走了。
“霍远,我保证只要五分钟,你给我五分钟就行。”
身上的桎梏消失了,凌夕又再度死缠烂打了起来,全然没注意到霍远越来越黑的脸。
“你不去吗?”林宴见霍远半天没动静,外面的又开始哀嚎,轻碰了他一下问道。
“你希望我去吗?”
“你是不是不想去?”林宴没回答霍远的问题,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当然不想,我……”
“不想去你早说啊,让我来。”
还没等霍远说完林宴就推开他下了车,目光不善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凌夕。
“你是谁??”凌夕没想到车里居然还有一个人,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告诉我。”林宴长着一张娃娃脸,放软了语气更让人觉得好接近,“我会转告我男朋友。”
“你男朋友?果然,他身边没人才奇怪呢?”
凌夕原本试探的语气瞬间转变为不屑,扬起下巴趾高气昂的瞪着林宴继续嘲讽,
“你还真是把自己当回事了,拿着鸡毛当令箭,真是个爱出风头的……啊!你放开我!”
原本嘲讽的话戛然而止,凌夕的嚣张气焰瞬间不复存在,大冬天在雪地里坐着额头上还冒着冷汗。
原本还以礼相待的林宴已经没了耐心,懒得动嘴,索性直接弯腰把人的胳膊卸了下来。
“我没动你。”
林宴无辜的摊开双臂,示意自己的两只手都没碰他。
“你到底对我干了什么?”
“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卸了你的胳膊,一下就能接回来的。”林宴慢慢蹲下身,平视着正捂着胳膊满脸胀红的凌夕,“接回来再缠着我们就把你腿也卸了。”
“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你你……你小心我告你!”
凌夕本质上就是个欺软怕硬又好面子的的,意识到面前的人不好惹,立刻就不敢硬碰硬了,又不想失了面子地继续嘴硬着,没想到踢到了铁板上。
“要告我?”身为律师的林宴第一次听到这样新奇的恐吓,想了想开口“那你可以来我们律所请律师,都是很有经验的前辈。”
回到酒店时天色已暗,林宴一路上有意无意的划开手机看了好几次,片刻后又摁灭放下了,不知道在等什么。
“你到底在笑什么?”
再次把手机收起来之后,林宴忍无可忍的偏头望向霍远,这人一路上笑的就没停过。
“我这不是笑,我是欣慰。”霍远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随意的扔在床上“想不到你这小鬼不仅武力值高,还这么伶牙俐齿。”
“拜托,我是个律师好吗?”关乎自己的专业素养问题,林宴绷着小脸认真地强调。
霍远闻言庄严点了点头,但紧接着又笑着打趣。
“好,以后还能帮哥哥打官司。”
平日里林宴睡之前都会看两集海绵宝宝,今晚却游离在各大软件之间,似乎很是焦躁不安。
“怎么又不擦头发?”
“开着暖气,很快就干了。”
林宴仰头抱着手机,脖子枕在床沿边,一颗脑袋吊在空中,心不在焉的回应道。
“擦擦不是干得更快吗?”霍远蹲下身来,吸取了上次小孩说他太用力的教训,轻柔的擦着林宴还在时不时滴水的头发。
“今晚不看海绵宝宝吗?”
“不看。”林宴手指极快地滑动着屏幕,也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好了,别躺着了坐起来,头发吹干就能睡觉了。”
头发不再滴水之后,霍远就轻拍了拍林宴的后脑勺,细心的计划着下一步。
“我自己来吧,我手又不是残了。”
“小鬼,你吹头发敷衍了事,一点不仔细。”霍远把手上的吹风机抬高了些,不容分说地掰正了少年的头“你看手机就行了。”
“我发现你比我哥哥还讲究,我哪有那么娇气啊。”林宴嘴上埋怨,却还是乖乖的坐起了身子。
“你坐着我给你吹怎么还不乐意?”
“我没不乐意啊。”林宴低头看着手机,小声嘟囔着。
终于把头发吹干得到男朋友赦免的林宴迅速躺到了床上,伸手拨了拨了自己的头发让他盖住耳朵。
倒不是他不乐意,只是霍远帮他吹头发时总会碰到他的耳朵,擦头发时隔着毛巾还好,手直接碰到他真的很痒。
要是被这人发现吹个头发他耳朵都红了肯定又要取笑他,所以他平常能自己吹是不可能让霍远动手的。
只是今天洗完澡出来看手机偷了下懒,这人就洗好出来了,错失了自己动手的时机。
“要不要吃点东西。”
霍远吹完自己的头发回来时小孩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只露了个后脑勺在外面。
“有什么吃的?”林宴把被子拉下来,露出半张脸,脸上带着些兴奋。
“你是哆啦a梦吗?怎么什么都有啊?”
林宴蹲下身子在翻了翻霍远行李箱里的大半箱零食,忍不住发问。
这人还真是什么都带了,他平时喜欢吃的零食基本着箱子里多多少少都有点。
“就出来两天,也没那么多要带的,就装些零食。
“那我怎么装了一箱衣服和日常用品?”林宴拆开一包薯片,淡淡的反问。
“你想吃这个甜甜圈吗?”
霍远拿着一个甜甜圈,放着旁边那么多沙发不坐,非要和林宴挤在一个单人沙发里。
“我现在不吃,你跟我坐这不挤吗?”
“不挤啊。”
“噢,我挤。那你坐这,我睡觉去了。”
林宴站起身,抱着薯片就要像床那边走去,却被一只大手拉着坐了回去。
只不过他刚起身之后霍远就占领了整个沙发,他这次跌回去沙发上已经没有位置了,他坐在了霍远腿上。
“先坐会。”霍远伸手拨开了少年耳朵上的头发“让哥哥研究研究耳朵怎么红成这样?”
不过抬手轻轻揉了下那泛红的耳朵,霍远就感觉另一只手下的躯体似乎变得紧绷了起来。
“是不是刚才吹头发时候红的?”霍远揣着明白装糊涂,非要让怀里的人亲口承认。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林宴感觉有些恍惚,好像置身于飘渺的云层上一样,自己变得轻飘飘的。
“嗯?”
“你吹头发总是碰到我耳朵。”林宴硬着头皮继续回答,只不过声音渐渐轻了起来“那样很痒,所以耳朵就红了。”
“我故意的。”霍远直视着少年疑惑的目光,声音嘶哑继续开口“没想到耳朵这么容易就红了。”
“我就知道你又要笑我。”林宴羞愤地想推开他站起身,却使不上劲。
霍远死死的把人锢在怀里,他很早之前就发现这小孩的耳朵异常敏感,所以恶趣味的伸出舌头舔那饱满的耳垂。
从耳朵到嘴唇,再到锁骨,林宴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力气已经流失的几乎没有了。
就在他无力挣扎时,霍远却突然放开了他。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