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白净风的话,白芷几近晕厥,连连摇头,“不行不行”
“冷静点,咱们现在贸然行动只会给她带来更大的麻烦,先回师门再说。”
“那师姐”
白净风闻言一顿,望着山下的方向,“有神龙一族在,没有人敢不知死活去招惹她。”
与此同时,秦艽腰间的大掌温热,脑袋有些无力地依偎在泽川的肩头,几番冲击之下,她着实有些虚脱了。
所以泽川刚才打横抱起自己的时候她也没有拒绝。
只是没有想到这般颠簸的山路在泽川的脚下竟然如此平坦,至少自己没有感受到太多的颠簸难受。
“隐藏这么久,就这么暴露出来没有关系吗?”秦艽半合着双目,低声问着。
她倚靠在他强劲有力的臂膀上,甚至可以感受的到男人的心跳。
“值得。”他的回答没有半刻的犹豫,“而且,”
“?”
“我是真的失忆过来着。”
不等秦艽说些什么的时候,泽川弯了弯唇角,“我猜许是魔珠碎片的作用吧。”
“”
秦艽无言。
看着男人眼中皎洁的笑意,心口一滞,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不跑?”
还一直黏在自己身边。
此言一出,泽川眼中有惑,“何故要跑?”
“因为我”秦艽眼中有失落。
相信在魔鬼林中种种的一切他都已经看见了,既然知道自己藏魔尊的东西,那想必也可以猜到自己是魔而非仙,可又因为这该死的系统,搞得现在自己宛如一个怪物。
“是个非魔非仙的”
“有行善的魔,就有作恶的仙,怎么就不能有坦荡率真的艽艽呢?”男人的话打断了秦艽。
林中有片刻的寂静,静的她好像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无限的放大,再放大。
虽说自己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可是不知不觉间她有一些在意泽川,在意他是否也会像世人一般厌恶自己。
“嗷呜~”
一声小小的虎叫打破寂静,小白虎似乎是睡得舒服了,懒懒地在泽川肩上伸了个懒腰,只不过险些翻身摔下去,惊得睁大了虎眼低呜了几声。
“白老头。”秦艽想要去逗逗小老虎。
“他不是,或者说现在不是。”男人贴心地为秦艽解释,“白虎王以身献阵,本无生存的可能,是林中执念所化解的灵将世间最后一缈生魂汇成了灵珠。”
“那按理说,没有个三五百年他无法化形才是啊。”
泽川闻言笑了笑,眼中还是往日那片柔光,“许是护友心切吧。”
老虎像是听不懂二人的谈话,只是一味地朝着泽川摆动尾巴,颇有几分讨好地架势。
这个人高兴,就有灵力吃!
秦艽是疲惫极了,笑着打趣了两声小老虎便歪头睡了过去。
也不曾询问泽川他们将去往何地,本就是漂泊之身,落脚何处都无碍。
只是秦艽没有想到,泽川会带她回五延山。
神器问世之后,这个地方比往常要热闹许多,许是连锁效应,如今贩卖兵器的商贩都以神器吹嘘,哄抬物价。
秦艽醒来之后便是躺在一张小木床上,入目的是昏沉的烛光,毛茸茸的触感扫过脸侧让她清醒了几分。
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小虎围着秦艽的手掌打起了圈圈,自顾自地玩了起来。
秦艽揉了揉虎头才安稳下来,只听木门外有交谈的声音。
“多谢泽公子上次救下我儿,这是一点谢意,希望您收下,也让夫人尝尝。”
夫人?
秦艽顿时清醒了过来,下一秒,泽川便端着一筐圆滚滚的东西走了进来。
“你醒了。”
说着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一旁,朝着秦艽走来伸手去探脉,脸上有一瞬的轻快,“好多了,先吃点东西吧。”
“好啊。”
秦艽起了逗弄的心思,唇瓣故意一顿,将字咬的清楚非常,“夫君。”
泽川高大的背影一顿,耳根迅速泛红,可面上还是一片正经,认真地解释着,“这里人多眼杂,我觉得这个身份比较合适。”
“哦。”秦艽眉眼微翘,眼底的笑意藏不住,打着弯的拉长了音,“我也没说什么。”
她才不是整天之乎者也的修者,魔族向来直接又坦荡。
被这么一调侃,泽川的耳朵已经红的不成了样子,“喝粥。”坐在了床边。
秦艽玩心大发,猛地向泽川凑近,后者心中一惊,面上镇静。
“听说神龙族世世代代唯一人相伴,纯情至极,更羞于鱼水之事,双龙相伴,相敬如宾,长长久久”
“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秦艽看着面前的神颜,不禁在心中感叹,这脸,绝了!
泽川本躲避的眼神忽地对上了秦艽,喉结滚动,声音低沉满具诱惑,“认一人,生生世世皆是她。”
秦艽心跳漏了一拍,她清楚地知道泽川这话没有开玩笑,莫名有些退意,她虽然确定了心中对于男人的感情,可潇洒与自由才是她第一追求。
若是让她对一个男人生生世世都负责,那她还没有想好。
再说了,她是迟早要重回魔尊之位的。
还有那神秘的苍蝇,她也是要揪出来问个清楚的。
太多事情等着她去做,哪里有功夫专门对一个男人负责到底。
泽川见秦艽的模样,退回了原处,手下搅着白粥,语气慢悠悠地,“至于鱼水之欢,虽不是我所追求,可若伴侣渴之,我自会满足。”
“”
这是什么话!
这是什么话!!
秦艽空张一张嘴,说不出话来。
什么叫渴之???
他是说自己很饥渴吗??
满足说的倒是一脸认真。
秦艽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臊得慌,慌忙夺过碗粥,自己闷头喝了起来。
全然没有意识到,她已将自己代入泽川口中的伴侣。
见状,泽川拂袖拭去秦艽唇边的粥渍,动作温柔,“不过神龙一族力量强盛,非常人所能承受。”
“需得等艽艽养好了身子,不然会受伤的。”
“咳咳咳”
秦艽呛得脸都红透了,流氓!一本正经的流氓!
什么叫会受伤?
原以为这男人单纯至极,没有想到说起荤来不仅说的正经,还说的说的
“慢些,晚上给你猎几只野味补身子。”
“不,我想睡觉!”秦艽将粥碗推给泽川,一个翻身就重新钻进了被子里。
她现在无法直视补身子这三个字了。
泽川见此,替人捻好了被角,顺手将老虎拎了出去,轻手轻脚地关了门。
待一切安静,秦艽才缓缓睁开了双眸,双颊滚烫,蜷在被子里,小声道,“流氓。”
这般红着脸也是睡了过去。
只是后半夜时,忽地乍起声响将秦艽猛然惊醒,只见窗外红光四起。
秦艽心中一惊,难道那群人已追到此处了?
糟了,泽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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