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冲出木门,耳边尽是女儒痛苦地哭喊声,秦艽不明状况。
只瞧见到处都是慌乱逃跑的人,慌不择路,连行李都来不及带上。
“大人饶了我们吧!求求您!求求您!”
老人无力的求饶声传入了秦艽的耳中,转目望去,与今日在门外说话的声音是极为相似。
只见老人死死地扯着小姑娘的胳膊不愿意放手,另外一边,黑衣男人亦是不愿放手,满眼厌恶,嘴脸丑恶,“能有机会孝敬山主大人是你们的福分!”
“不不不孙儿!”
男人一脚将老人踹的老远。
秦艽不明白这一切是什么意思,只是看到男人腕骨的黑色尾蝶印记,脑海中的画面一闪而过,她记得大阵之中那只嗡嗡嗡的苍蝇脖颈之后似乎也有黑色的一团印记。
只是自己当时昏迷,并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
思虑间,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哟!这还有位小美人呢!”
秦艽此刻素面着人,身上也是粗布麻衣,可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住她孤傲的气质和绝美的长相。
男人贼眉鼠眼,扛着一把大刀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秦艽,舔着牙咯咯咯笑了起来,“好模样!山主一定会喜欢的!来啊!绑走!”
秦艽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便屈服了,低垂的眉眼中闪烁着计算。
这才多久没有来,五延山什么时候多了个山主?而这个山主又与那个黑苍蝇有什么关系?
一片哭闹叫喊声中,秦艽也被迫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他们将所有女人绑在了同一辆囚车上,用黑布罩住,布上有结界。
车身摇摇摆摆,颠得人都要吐了,秦艽留意到这群人多少都通些术法。
“怎么办被他们抓过去肯定活不了了”呜咽声遍布秦艽的耳畔,“我家分明交了月供,为什么我还是被抓了”
秦艽竖起来了耳朵,忍不住出声问,“什么月供?五延山不是界外之地吗?”
理应无人所管束才对啊。
“那是从前了自从神器问世,各大门派陆续来人,五延山在那时就与从前不同了。”回答的女子还带着哭腔,“后来横空而出一个人,占山为王,自称山主。逼着每一个在五延山生活的人给他交月供,交不起的就要用女子和小孩来抵押”
说着哭的更大声了,“去了的就没有呜呜呜没有能活着回来的!我怎么办啊呜呜呜”
她不哭还好,一哭一说整个囚车里的姑娘统统放声哭了起来。
秦艽有些头疼,“那他们抓男子又是因为什么?”
只是这样问出来,此刻都只顾着哭喊,没有人去回答她的问题。
见状,秦艽也只好闭了嘴,闭上眼睛安静地靠在角落。
五延山本就是法外之地,这里生活着魔、妖、修者等各路来者,本是不受管辖苟活之地,那个山主许是瞧见了这样,动了这般心思。
可是他又是凭什么让众人无法反抗的呢?
秦艽有些头疼,抬手揉了揉额角,也不知道泽川现在怎么样了
与此同时,泽川手中拎着几只野兔,另一只手还慢悠悠地拖着一头鹿,“补脾益气,对艽艽正好。”
“要不再打个老虎,虎肉当比鹿肉强些。”
泽川说的认真,肩头上对着鹿肉流口水的小虎闻言顿时竖起来了浑身的毛发,大眼睛懵又无辜地盯着男人。
可恨自己还打不过他,甚至还要仰仗他的灵力才行呜呜呜,虎生耻辱。
泽川得到了满意的反应,弯了弯唇角拎着东西继续朝着木屋的方向走去。
心中正盘算着怎么做才好吃,在见到被匪人摧残之后的村子时,笑容消失在了脸上。
步履飞快地掠过了无助哭喊的人们,猛地将木门推开,里面已是空无一人,男人修长的指尖捏的发白,脸色沉了下来,“艽艽”
小虎也不敢大声喘气了,这人真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这边秦艽不知怎么的就睡了过去,一醒来四肢便被附上了锁灵镯,不得动用任何力量。
秦艽晃了晃手腕,发现没有办法挣脱,自己警惕性不差,怎么会就那么睡了过去?
忽地想起来施术的黑布,心下有了些了然。
环视一圈,秦艽发现自己正在一间小小的屋子里,正坐在床上,而这房间红的诡异,连窗纸都是红色的。
反而窗纸上贴着的喜字是白色的,越发令人寒毛束起。
秦艽虽不能施法,可自由活动是没有问题的,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只是手刚碰到门指尖就是一阵刺痛,血珠涌了出来。
这所谓的山主将女人们抢来竟是为了成婚吗?
可谁家成婚会贴白喜?
秦艽正在思虑时,门忽地打开了,门外站着三人皆是以白面具示人,领头的身材有些臃肿,盘着妇人的发髻,从脖颈皱着的皮看的出来年纪已是不小了。
老妇瞟到了秦艽流血的指尖,挥手之间便将血凝住,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
而后只是抬了抬手,身后的两人便是要冲进来按住秦艽,给其换衣服。
“你们是谁?”秦艽身手轻快地躲开了两个女婢,反手就要去取最近之人的面具,后者也是没有想到秦艽反应如此敏捷,就这般被扯了下来。
只是瞬间,那女子便脸色大变,开始惊声尖叫起来,捂着脸痛哭流涕。
秦艽被这反转搞得有些懵,可也不放过任何逃跑的机会,迅速朝着门口跑去,只是那哭喊的女子更是快她一步。
“救命啊!!!”
女子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门,只是脚刚踏出去,一股黑气便穿透了她的身子,不甘心地瞪大了双目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就这样死了。
秦艽不明情况,只见老妇转头看向了自己,像是无事发生,另一人也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冷静地将白色的喜服整理妥帖,完事就要来抓秦艽。
“我自己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秦艽想要制止对方,怎奈对方就像是听不见人说话一般,一个劲地朝自己走。
秦艽眼波一动,眼疾手快敲碎了茶盏,抵上了自己的脖颈,也不管是否可以得到回应,“我自己穿,或者我死了你无法交差。”
老妇眼眸沉了沉,几近僵持之间终是转身离开了房间。
秦艽见此,才放下碎片,看着摊开在红床上的白色喜服,眉间的阴云迟迟无法淡去。
不管怎么说,现在印证了她的猜测,只要自己带着锁灵镯便无法出这个门。
并且,这群人不会允许自己受伤。
秦艽摸着白衣,攥紧在了手心,自己该如何逃?
这所谓山主是办喜还是办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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