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卡卡西赶出门的佐助和宁次靠在病房门外。
互相不熟且不爽的两个少年独处的气氛沉默且诡异,终于佐助先开口:“那个因陀罗,你认识吗?”
八弥睡梦中呢喃的那个名字。
宁次心下了然,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淡淡道:“谁知道,也许又是什么明星也说不定。”
绝不是。
那口吻中的不可断绝的缠绵忧伤之情,绝不是在呼唤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那是,对深爱之人的回应。
佐助沉吟片刻,道:“你,真的不在意吗?”
“你那么在意的话,就自己去问八弥。”
“好啊,那你别听。”
“……”
“那个红发小鬼,就是你之前在砂忍交的朋友吧。”卡卡西抱臂坐在床前。
“是他。”
卡卡西挪开视线,盯着地板,道:“他体内的那个东西,看来越来越难控制了。”
八弥的手抓着被子,道:“你想说,他是用来对付木叶的武器,是吗?”
“砂忍恐怕和音忍有勾结,否则很难解释为什么兜和他们会前后脚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而且今天一早,砂忍的带队上忍已经离开了木叶,应该是回去传递什么消息了。疾风可能就是撞破了这个秘密才被……”
卡卡西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次中忍考试真是……
山雨欲来风满楼。
“杀人的不是小爱。”
卡卡西皱眉。
“他和这件事无关。”
他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
一厢情愿地被感情左右。
朋友。
那个红发小鬼,早就不是几年前那个抱着小熊玩偶到处跑的无辜幼子了。
八弥没有见到那场比赛。
我爱罗和小李的比赛。
那是想要毁灭一切、甚至毁灭自己的疯狂。
那是敌人。
对敌人抱有幻想,无疑是最危险的。
但是,该怎么告诉她呢?
默然良久,卡卡西只道:“有时间去看看小李吧,他也在这里养伤。”
如果看到重伤的好友,或许她能醒悟呢。
只能赌一把。
太过残忍的话,在她面前他一概说不出口。卡卡西恨不得她能被世上一切善意包裹得严严实实,一丝不透。
“这可不是培养忍者该有的心态啊,卡卡西。”背着巨大卷轴的白发男人望着水面上苦练忍术的少女,语重心长地提点道,“八弥她也不是那种需要你事事为她保驾护航的孩子。”
“我明白,自来也大人。”他垂着眼,应付一般懒洋洋地回了一句。
自来也道:“她已经做出了选择,而且她有过人的才能,她的忍者之路一片坦荡。你也该放手了。”
放手。
卡卡西的手握了又放开,又握上。
八弥真的在他手里过吗?
她只是,留在他身边而已。
她好像从来没有属于他。
尤其是止水死后。
他能感到,他们正渐行渐远。
卡卡西苦笑一声,道:“我只是希望她能跑得慢一点。”
“不要再和那个我爱罗来往了。”
“他已经不是你的朋友了。”
呀,少年人真是……直接呢。卡卡西不由慨叹。
他并没有制止两个半是正经半是吃醋的少年。自己做不到的事,也只好由别人代劳了。
那样炽烈的,敢于不管不顾地将人架在火上炙烤的情,是独属于少年的。
他做不到。
“再和他往来,真的会出事。”
“他控制不住自己,就算他不想伤害你,也没人能保证他不会失控。”
八弥看着佐助和宁次默契地一唱一和,你说我补充,不由双手合十,在胸前一拍,笑道:“你们两个现在关系真的很好呢!”
二人嫌弃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撇了撇嘴,最后道:“听重点!”
话音刚落,两个人已经别扭地撇过头谁也不看谁了。
“总之那家伙很危险。”
“你一个人不许去找他。”
二人一同道:“除非有我陪着!”
卡卡西笑着从后面按住佐助和宁次的脑袋撞在一起,道:“真有默契呢。不过,最后一句说的不对。必须有我陪着才行——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是,为了一个月后的比赛,我得带着佐助出去特训。宁次,可以的话就暂时拜托你照顾八弥了。”
佐助:?
出去特训,一个月?
他要和八弥分开一个月?
他立刻看向一旁的宁次。
宁次笑得光风霁月:“我会照顾好八弥的,卡卡西老师。你和佐助尽情训练,一定要好好帮他脱胎换骨。”
——终于又有人落入魔掌了。
宁次对佐助道:“好好珍惜这个机会。”
这家伙的语气……总觉得不太妙。何况八弥还在医院,大蛇丸也好,兜也好,还有我爱罗,个个都虎视眈眈,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佐助张了张嘴,被卡卡西打断。
“你还不知道吧,你下一场的对手就是那个我爱罗。要想打败他,现在的你还差得远呢。连那小子都对付不了,就别说什么要保护谁的傻话了。”
佐助闻言不由握紧拳头,片刻后才咬着牙道:“我明白了。”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现在就走吧。”
佐助对宁次道:“看好她。但是别做多余的事。”
卡卡西在他身后笑眯眯道:“佐助,我相信宁次有分寸,对吧?不然的话,我会生气的哈哈……”
不然的话,你小子死定了。
宁次笑。
谁管你。
等你们走了,就清净了。
四个人里只有八弥真心告别:“拜拜,卡卡西。训练要加油哦,佐助!”
佐助在门边回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胜过那个讨厌的家伙的。”
他出门,又勾回来。
佐助扒着门问:“……因陀罗,是谁?”
八弥歪头:“诶——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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