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想聊点旁的转移下话题,又或是稍哄一哄,也便好了,没成想竟还把老公欺负哭了。

    当下她的心情:!!!

    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宋青梧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把孟言初整个抱进怀里,声音都透着紧张,整个绷起来,“怎么哭了,有这么严重?哎哎哎,别哭别哭,我的小祖宗,别哭啊,是我错了我不会说话,有什么不高兴的尽管骂我好不好?哭什么呢,啧,不哭不哭。”

    宋青梧轻轻抱着孟言初,一下一下的吻他,那眼泪水儿流的快,只是一出来就被她抿进了嘴里。

    直到那唇被吻的娇艳欲滴,微微红肿,上头覆着一层水光,男子才十分委屈般开口,“你怎能如此羞辱我。”

    他微憷着眉,神情低落惹人心疼,宋青梧哪舍得责怪他脾气大啊,哄都来不及呢,忙解释,“哪有羞辱你,我开玩笑呢,许是不大会说话,玩笑也开的不合适,你就当我说错了,祖宗别生气。”

    人家整个软软肉肉的臀都坐在宋青梧怀里,软绵绵的,被紧紧抱着了,眼眶红红,控诉般,“你说旁人是我的妻主,难道不是羞辱于我吗?分明你才是我的妻主,我清清白白,除你之外从不与外女独处一室,你凭何这样羞辱我,即使开玩笑也没有这样羞辱有人的,你,你太过分了!”

    他简直要哭了一般,委屈的厉害,关键是听着听着,宋青梧竟也觉得是自己不对,何止不对,简直是错大发了。

    古代极重贞洁,这个女尊社会尤是,她就算是开玩笑,也不该拿那样的话去逗孟言初,欺负别的都行,但怎能把别人说是他妻主?

    他妻主分明是她,却被她亲口说做旁人,岂不是有指人水性杨花之意?

    这样一想,确实太过分了!言初生气是应该的。

    宋青梧自己就给他找了个理由,为此愈发心疼,心里带着歉疚,抱着人不敢吭声,也不放他走,过了会儿,低头去吻那红红的眼皮,声音带着愧意,“是我思虑不周,净说浑话,夫郎别生气,别生我气。”

    孟言初挺直了脊背,小脸动了动,故意躲开不叫她亲,薄唇几乎咬出血,愈加委屈的闷声,“你还打我,打我那里!”

    一说完,脸整个红了。

    然而,“噗”的一声,宋青梧一不小心笑出声。

    对不起,刚刚她真的觉得很愧疚,古代人说话向来文雅,尤其是男子,一句脏话一个脏字都不会说的,她家这个更有意思,连屁股也不好意思说,只是想一想,就要把他自己羞死了。

    这一笑孟言初可不得了了,瞪着眼睛怒气冲冲,还不等人做最后的辩解,就伸手推了宋青梧一把,差点没给她推掉下去,自己则退出她怀里,气的钻进被窝里,将厚实的被子全滚到身上缠着,头埋进被子里,死活不愿意搭理宋青梧了。

    低落恐惧的情绪不再,现在是全然的愤怒,倒更多了几分生气,让宋青梧哄也哄的开心。

    女子凑近那钻到被窝里的男子身侧,男子压根不理她,就拿后背对着她,被叫起来吃好吃的也不动,脸还盖着,一副别理我马上就睡的模样,可爱的紧。

    宋青梧忍不住轻笑,直到她习惯性伸手往里面摸了一把,好家伙,被窝凉嗖嗖的,这也能躺这么久?她二话不说脱了外衣,扯扯那被子也想躺进去。

    但被窝里的人铁了心不理她,又怎么能让她扯动?

    最后宋青梧只得连人带被抱在怀里,说话时炽热的呼吸全喷洒在男子白嫩的脖颈上。

    “别闹了我的乖祖宗,你平时不是最听话了?方才是我不对,我不该做那样的比喻伤了你的心,更不该一不小心就笑出声。”

    但是真的很好笑。

    宋青梧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最后又抱着人摇晃,软声求饶,“你可原谅我吧,别生气了,好不容易请假呢,你不理我,我无聊死了,只躺着睡觉,你难道就不无聊?”

    宋青梧又问。

    孟言初这才回过身瞪她,“侍身要睡了,妻主不许再吵侍身睡觉!”

    宋青梧:……

    “真要睡了?”她有些怀疑。

    “自然是真的,方才妻主还叫侍身喝了药睡一会儿,现在又缘何要欺负侍身,不让侍身睡觉?”

    好家伙,一个不慎,欺负人的大帽子给她扣下来了。

    宋青梧无奈笑着摇头,“是是是,你既困了,睡便是,为妻陪你,可好?”

    “哼,那你不许吵了。”

    男子再度强调,然后默默转过身,依旧背对着宋青梧,可见是还没消气呢。

    宋青梧扯扯厚实的棉被,温声道,“外面寒风瑟瑟,冷得慌,言初可否大发善心,施舍为妻一点被子?”

    孟言初没说话,半晌,仿佛挪了挪身子,于是宋青梧再去扯那被子,就扯的动了。

    她怕冷风灌进来冻着自家小夫郎,故只将被子掀开一点点,自己小心翼翼的钻进去后,立马又将被角掖好。

    再伸手去摸孟言初冰凉凉的身子,缓缓将人扣在怀里,以己身去暖他。

    “睡吧,妻主陪着你。”

    孟言初赌气的小声嘟囔,“谁要你陪了。”

    宋青梧笑笑不说话。

    谁要陪谁心里知道,若此时她不好好陪着,等人睡醒了,发现自己被窝冷冰冰的,没人抱着暖着,怕是又要气哭了。

    怎越美的人偏就越爱哭呢。

    似她夫郎般。

    她本就是为了陪人才躺上来的,也没多少睡意,所以只是将人好生抱着,主要任务便是暖他的身子。

    谁知,这睡前说着不要她陪的人,睡着后不知做了什么梦,竟一下子扭着身子又转过来撞进宋青梧怀里,脸蹭着高耸的胸脯,软软红艳的薄唇吧砸几下,像是睡香了,很快又抱着宋青梧安静下去,一张俏脸瞧着就乖巧。

    啧。

    宋青梧心里软乎乎的,一边抱着人,一边揉捏他的后脖子肉,大抵是捏的不舒服,孟言初甩了甩头,企图甩掉她。

    于是宋青梧就不揉了,将手往下挪,放在他后背上,轻轻拍。

    哄小孩子似的。

    没一会儿,困意袭来,她自己也眯了会儿。

    等再迷迷糊糊睁眼时,天已经有些微微暗了,是贴身小厮央儿过来,站在床边小声唤她。

    小厮见宋青梧醒了,双手置于身前福了福,压低声音道,“小姐,家主请您过去。”

    “母亲唤我何事?”“奴不知,是家主的贴身侍卫亲自来的。”

    宋青梧皱眉,意识到可能不是小事,于是小心的把怀里人独自放在床上,轻手轻脚起身,叮嘱道,“知道了,你让人去熬点补身子的汤来,等少夫人醒了让他喝。”

    “是,小姐。”

    她换了身干净齐整的衣服,偷偷在孟言初白嫩侧脸上亲了一下,这人睡得熟,恍若未觉,只眼睫轻轻颤动两下,便又熟睡过去。

    宋青梧随即离开。

    小厮对此场景早已见怪不怪,大小姐宠溺少夫人,这是任宋府哪个小厮都知道的事情。

    少夫人要遣以前的丫鬟小厮,大小姐同意,少夫人要出门给小姐送饭,小姐同意,就连少夫人想上学,小姐都让他去!

    这般宠爱,就连家主对大夫人都没有。

    央儿不禁目露几分羡慕。

    哪个男子不想要一个这样的妻主呢?

    这边,宋青梧被宋母的贴身侍卫指引,到了前院宋母的书房。

    她还没来过这个地方,因此有些忐忑,不知是何事。

    片刻,女子穿着银灰色长裙,抬手敲了敲门,“母亲,是我。”

    “进来吧。”

    里面的女人沉声道。

    宋青梧推门进去,只看见宋母坐在一张书桌前,神色凝重。

    “母亲,何事这般着急的寻女儿。”宋青梧站在桌前拱手问道。

    宋以宁抬头,却是先往宋青梧身后看了眼,这才挑眉开口,“你那夫郎没跟过来?”

    显然是因为两人平素太过形影不离了,连母亲都爱打趣她们。

    宋青梧无奈,“母亲,说正事,言初还在午睡呢。”

    “你出来时没与他说?”

    “女儿总不能把人喊醒吧,左右一会儿就回去了。”

    “哼,可别等会儿又寻到我这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总扣押你呢。”

    “母亲——”

    宋青梧拉长了语调,声音更加无奈。

    宋母这才收敛了笑意,说起正事来,“可记得我昨日与你说的,过段时日,有个人要来,叫你准备一下?”

    宋青梧一愣,满脸茫然,“那女儿要怎么准备?”

    关于这个,宋母其实也不知道,只是咳了一声开始甩锅,“来人与你差不多年纪,届时自是由你招待她,我怎知该如何准备。”

    宋青梧:……

    她已经知道了要来的大抵是女主,但……好歹那是四皇女,她母亲不亲自招待,丢给她,这样好吗?

    虽然女主前期确实是很不被看好,但再怎么也是天女的女儿啊,四皇女,就丢给她一个纨绔招待了?人家不会觉得怠慢吗……

    许是女儿神色中的意思太过明显,宋母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母亲不好与她有过多接触,只能叫你去了。”

    是了,府内就宋青梧一个嫡女,不让她去让谁去?

    她母亲是大都督,如今皇帝年迈,朝中暗潮涌动,身为掌管一城的大都督,若不想参与其中,自然不好与哪个皇女过多接触,免得自己明明没站队,偏被人以为站队了。

    “好吧,女儿必定好好招待她。”

    见她答应的干脆,宋母又有点不放心,故意沉声道,“你可知来人是谁?”

    “知道啊。”

    宋青梧下意识应。

    宋母:!!!

    “你怎知道的?”

    “咳,上官告诉我的,是四皇女要来吗?”

    宋以宁眉目冷肃,点了点头,“昨日京中传来的消息,四皇女许是要来扬州城修养身子,正与皇上请旨,没想到今日就定下了,四皇女不日既到。”

    “女儿知道了。”

    宋青梧心里思衬着这次可不能让女主接近书房,她要皇位自己拿去,凭什么以她的全家性命去换?没天理了这。

    宋母说完正事,却也没叫宋青梧走,而是皱眉接着说起来,“京中来人说四皇女前段时间高烧不退,醒后便说自己身子虚弱,想来扬州城修养身体,你说,她故意使自己高烧,非要来扬州城,是来做什么的?”

    她是来取我们狗命的。

    宋青梧心想,但又不能直说,只依稀记得小说里没讲这回事,笑的十分僵硬,最后勉强扯了个理由,“大抵是扬州风水好,她比较喜欢吧。”

    话音刚落,宋以宁看闺女的眼神就变了,一脸看傻子的神情,不敢置信似的,“如今京中局势这样紧张,四皇女无缘无故,怎会想离开京城?”

    宋青梧低着头不说话,宋以宁就已经忧心起来了,女儿这般笨,日后该如何踏入官场?

    要不然还是做个闲散富人吧?

    可,可那也太丢宋家的脸了!

    宋以宁痛心疾首,“我怎有你这么愚笨的女儿!”

    宋青梧:……

    她的记忆里,宋以宁也经常这么说原身,只是她穿过来后,这还是第一次宋以宁跟她这样说。

    一边骂,一边宋以宁还跟人分析局势,只道,“如今君后仙逝,太女在朝中孤立无援,二皇女的生父成为继后,四皇女父族强势,正是要紧的时候,无缘无故的,她如何会下扬州?”

    宋青梧嘴角抽了抽,依旧拱手恭敬道,“那依母亲所言,四皇女为何要离京来扬州?”

    宋以宁捋着鬓边掺着几根银丝的头发,沉吟道,“多半是来拉拢我们的,我与柳银花皆没有嫡子,倒是你章姨家有一个,恐怕四皇女多少会起些心思。”

    宋青梧:……

    这到底是怎么连上的?

    宋青梧不解,她当女主是来取她们狗命的,她娘倒好,还以为女主是来联姻的,不会小说里她也是这么想的吧?怪不得对女主不设防。

    “女儿觉得……不一定。”她还是想提醒一下自家母亲。

    宋以宁挑了挑眉,“那你觉得呢?”

    她没指望女儿能说出点什么来,就如她前面所想,女儿有点笨,怕是说不出什么正经话语。

    一个人所思所想,往往能从神情里就能表露出来,宋青梧沉默一阵,道,“总之母亲还是对四皇女警惕些,女儿总觉得她此行不善,应不是为了联姻。”

    “哼,那还用你说,既是皇家人,那便都该警惕,皇家人心眼子可多着呢。”

    “母亲说的是。”

    反正无论对方说什么,宋青梧只管应就对了。

    见状,宋以宁又语重心长,“你学识不好,已是没办法的事,最近若书院无甚要紧事,你便是请了假在家中练武也可。”

    ……

    什么叫她学识不好已经是没办法的事?

    您身为一个母亲,放弃女儿的时候这么干脆,真的好吗?

    “女儿觉得……女儿的学识也许还可以抢救一下。”

    宋以宁听她不肯,叹气叹的越发厉害,从前梧儿不爱读书时,她逼着梧儿读书,如今梧儿已读的差不多了,她觉得可以不用读了,偏梧儿又非要读。

    我宋家,哪有什么读书的种?每一个嫡出都是武将!

    心里已经觉得宋青梧读不出什么名堂来了,只是嘴上不好这般打击她,便只得说,“行行行,你非要读便读吧,只是读书归读书,你切莫因此荒废了你的武功,习武之人,一日不练武,便会生疏。”

    “是,女儿知晓。”

    一开始确实是觉得习武挺难的,因此百般不愿意,后来发现自己竟有几分天赋,她就高兴起来了,若学了武,日后岂不是还能去夫郎面前出出风头?平日里也能护着老公。

    “行了,既知晓,那你便快回去吧,莫要你夫郎等急了,一会儿又寻过来。”

    虽觉得女婿这样不大得体,但毕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嘛,规矩学的差一点,小家子气一点,也很正常,宋母没发现,自己已经渐渐接受了孟言初的没规矩,并且对他越来越宽容。

    宋青梧点点头,到底心中也挂念夫郎,转身就要离去,被宋母再度叫住,关切问道,“听闻你的院子今日叫了府医,可是身体不适?”

    她上下看了闺女两遍,倒也没发现有哪不适的,生龙活虎。

    “不是我,是言初,他今日身子不舒服,所以女儿才请假带他回来的。”说到孟言初的身体,宋青梧又有点头疼,扶了扶额角。

    “原是这样,那你快回去吧,照顾好你夫郎。”

    “女儿会的。”

    宋青梧这才回了自己院子。

    她在母亲这耽搁了一会儿时间,回去的天比来时更暗,一小厮见状提了灯过去,微微福下身子,“奴为小姐引灯。”

    “嗯,劳烦了。”

    宋家大小姐自那日醒来后,整个人似与从前十分不一样,不说旁的,便是性格,也有礼了许多,有时对丫鬟小厮都会道谢,府里现在人人期盼能调到大小姐的院子去做事。

    前院离梧桐苑也并不远,没走一会儿就到了,然却见梧桐苑灯火通明。

    几个小厮焦急的在院门口走来走去,一见宋青梧到,纷纷顿了一下,很快便有些激动的跑过来,吓的宋青梧下意识后退两步。

    直到那几名小厮站定,急切道,“小姐可算回来了,少夫人醒来不见小姐,都急哭了,非说小姐不要他了,现下是药也不肯喝,饭也不肯吃,一直坐在院子里等小姐呢,您快进去瞧瞧吧。”

    宋青梧闻言眉心狠狠一皱,立马快步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焦心道,“怎能这样任性!”

    果然,一走进院门,她就看见了不远处的石桌子旁,坐着任性本人,那一双凤眸如今总习惯水汪汪的,看过来时宋青梧甚至错觉的以为他还在哭。

    一颗心酥软酥软的,不等她开口,石凳子上的人急急起身,甩着宽大的袖摆朝她奔来,平时走路小步小步慢的很,如今跑起来却很快,转瞬将自己投进宋青梧怀抱,紧紧抱着她,声音委屈带着隐隐哭腔,“你怎么才来啊,我等了你好久……”

    “我方才去母亲院子里了,她才放我回来,听小厮说你不肯吃饭喝药?”

    女子开口就带了些质问,怀里的人越发委屈,眼里控制不出氤氲出水色,手却紧紧攥着那衣服料子,深怕人跑了。

    “你都不要我了,我还有什么好吃的,饿死算了。”

    那声音又闷又软,十分赌气。

    宋青梧笑了,抬抬下巴示意那些小厮都自己做自己的事去,转而开始哄人,慢悠悠的拈了一缕男子乌黑的头发,攥在手心里轻揉,声音带着温柔的宠溺,“谁说我不要你了,你是我夫郎,我怎会不要你,母亲叫的匆忙,我见你睡得香,便没有把你喊起来罢了,想让你多休息会儿,分明是心疼你,怎到了你嘴里,竟成我不要你了,嗯?”

    孟言初抿着唇,闷闷不乐,“为何不叫我,你不在,我一点也不想休息,你知不知道我醒来没看见你,有多害怕,我……”

    说着说着,脆弱的男子哽咽声又传来,宋青梧差点晕过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言初越来越爱哭,每次哭起来惹她心疼就罢了,还很难哄!

    可别了。

    她急急去看孟言初眼睛,果见上面红红的,还有点肿,蕴了一汪的水,一看就是马上要哭了。

    只得慌里慌张揽紧男子的细腰,又解释起来,“你别怕啊,在我们自己的地盘还有什么好怕的?全院子都是自己人,没人可以在这欺负你的,嗯?你别怕,妻主也不会离开你,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不会离开你。”

    她握了握对方纤细的肩膀,企图叫人不要这样不安。

    可一点用也没有,孟言初仍委屈巴巴说,“可是你刚刚就离开了,便是去母亲院子里,你也该跟侍身说一声的,你一说不说就走,侍身还以为,还以为妻主生侍身的气,不要侍身了。”

    孟言初也是害怕的,睡前他正生着妻主的气,甚至闹着脾气,故意要背对妻主睡,万一妻主觉得他不好,嫌弃他脾气大太难哄,就去找更好的,脾气更小更好哄的了呢?

    若不是也生他气了,又怎会跑了?

    连说都不与他说一声,从前都会说的……

    孟言初完全忽略自己睡着了,她想叫他多睡会儿的心思,咬着唇兀自委屈,一串串泪珠子把脸洗的干干净净,眼睫因湿润而黏在一起,不再根根分明,却是楚楚可怜。

    宋青梧正要开口哄,谁想刚一低头蹭对方湿漉漉的脸,就看见那一只站在石板上,白皙漂亮的脚。

    登时:!!!

    “孟言初!你知道今日这地有多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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