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梧总算认出来人是谁了,柳桐,柳家嫡女,就是杀了原主那个。
被中都督打了一顿后收押入官府了。
现在才出现,是伤的严重了?
宋青梧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人,片刻,才笑起来,“原是柳小姐,伤好了吗?”
见她终于认出了自己,柳桐眼里带恨,“你还有脸叫我的名字!”
“柳大小姐说的哪里话,你我同为都督嫡女,我怎不能叫你的名字了?”
“呵,不过是手下败将,你也配与我比?”
宋青梧一顿,两人虽同为扬州城有名的纨绔,有些地方却也是不一样的,比如,柳桐武功比原主好一点,马术也比原主好一点点,原主却是个实打实的纨绔,不过就算这样也罪不至死。
章玉就看不得有人在她面前逞威风,一听这话,顿时提着自己的枪仗义挡过去了,长枪横在柳桐面前,章玉生的高大,高高在上不屑的看着柳桐,“你倒是有脸说这话,三脚猫的功夫罢了,老娘一只手就能给你打趴下。”
柳桐看见章玉后恼怒,“这又关你什么事,赶紧走开!”
有几名学女急急从学堂里跑出来,赶忙拉着柳桐叫她不要再说了。
她们都是柳桐从前的玩伴,自然知道宋青梧如今不好惹。
上官诺和章玉都与她交好,她自己如今武艺也不差,上次还赢了章玉呢!
柳桐要是挑衅上去,不得被打?
偏这群玩伴的心思柳桐是一点也没看出来,反以为她们竟敢偏帮宋青梧,怒火中烧气的不得了,凭着蛮力一把将人都推开,气冲冲的,“你们拉我作甚,我今日就是要跟宋青梧一决高低谁敢拦着,谁就是跟我柳桐站在了对立面!”
女子声音尖利。
章玉一听,哎,这是要跟宋青梧打一架的意思,顿时乐了,“你确定要跟宋青梧一决高低?”
柳桐瞪着眼睛警告,“这是我跟宋青梧两个人的事,你一边去,宋青梧,你我比试一场,怎样,敢不敢应战?”
宋青梧:……
章玉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应战,怕什么,这柳桐不是你的对手,三脚猫的功夫,从前扬州城武将嫡女里除了你就属她功夫最差。”
谢谢,大可不必把我说上。
宋青梧抬眼看她,沉声道,“你若非要比,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原主死于柳桐手,她用了原主的身体,虽非自愿,但到底不可能跟柳桐交好,否则原主死的也太惨了,非但不能交好,还得帮原主讨些回来。
这时,不知从哪跑出个小郎君,远远的就娇声喊,“柳桐姐姐。”
一到近前看见宋青梧,又吓了一跳,神色明显慌乱一瞬,下一秒继续挑起甜甜的笑来,喊人,“青梧姐姐。”
宋青梧见是杜晚乔,几乎没搭理,冷着脸拿过章玉的枪。
柳桐倒是缓了缓神色,竟然有些温柔似水,“乔儿,听闻我不在的时候,宋青梧竟然欺负于你,今日我便要为你出这口恶气!”
宋青梧与上官诺章玉对视一眼,纷纷心想,她的自信能不能分我一点?
杜晚乔却没有答应,而是拉着柳桐的手撒娇,“柳桐姐姐不要再跟青梧姐姐打架了,无论你们哪一个受伤,晚乔都会担忧的!”
要你担忧。
宋青梧险些翻了个白眼,她没有自己的夫郎担忧吗?
虽然她总疑心夫郎不知道什么时候要给她戴绿帽子,但夫郎昨日还是很乖巧,很听话的。
只是这种程度,宋青梧已然觉得算听话了。
毕竟从前十分闹腾。
章玉皱眉看着杜晚乔在那一脸担忧关切的拦着柳桐,片刻,举枪对着他,凶道,“你个小爷们儿,我们老娘们儿说话有你什么事啊,柳桐既已向宋青梧下了战书,这一战就非打不可!柳桐,你可是怕了?”
柳桐最受不得激将法,一听这话,立马拿起剑来,推开杜晚乔,指着章玉,“你说什么,我会怕宋青梧?手下败将何敢言勇,今日看我不把她打的七上八下!”
宋青梧沉默了一下,忽而低头,一只如玉修长的手攥成拳抵在唇边,有些想笑,又勉强忍住。
与上官诺碰耳朵,“早便说了,人还是要读点书的。”
上官诺看了眼四周,皆有人在忍笑,赞同道,“诺也这么觉得。”
章玉激的柳桐非打不可,这才回头去找宋青梧,豪放的甩了甩枪,“走吧,下节是武课,正好把练武台让与你们。”
宋青梧还算没忘了今日与她一道来的人。
闻言回头,冲李韫行了一礼,“臣女或有些私事要处理。”
李韫不知何时也摸出一把折扇,打开扇了扇,往前边走边道,“你们打你们的,正好叫本宫凑凑热闹。”
旁人的热闹她爱看,只要不是叫她去打就成。
她去打也成,但不能跟章玉打,免得丢人。
旁人许会看在她的身份上让一让她,章玉这莽妇可不会。
宋青梧便提着章玉的枪,回头与柳桐道,“寻常比试,点到即止。”
她都这样了,柳桐却反说,“哼,你莫不是怕了?可别一会儿输了回家找娘哭!”
柳桐自然不怕宋青梧,甚至恨不得今日在场上打死宋青梧。
但她怕宋青梧那个娘,平素就严厉的紧,因她之前伤了宋青梧,她娘的势力还被宋以宁拔了不少,导致天天恼火的在家骂她。
“自然不会,希望你也如此。”
“我?老娘我在外面比试,输了可从来没脸回家说。”
杜晚乔似十分担忧的模样,从柳桐处小跑去了宋青梧处,“青梧姐姐,你可要小心啊,即使输了晚乔也没事的,切莫伤着。”
宋青梧一脸的怪异,“我输不输跟你有什么关系,不是早就说了已有正夫勿扰?还是说你又想来给本小姐当小侍?”
杜晚乔一噎,他本以为宋青梧对那孟言初只是一时新鲜,等新鲜感过了,自会想起他,女人不都这样的吗?况且孟言初如此心狠手辣两面三刀,怎能讨女子欢心?
可,可她怎么……
正想着,杜晚乔眼眶一红竟就泪眼汪汪了。
宋青梧一愣,心想这女尊社会的男子都如此容易哭的吗?
也不需要酝酿一下就要哭了?
柳桐见杜晚乔落泪,大怒,“宋青梧!你还是不是女人了,竟然欺负晚乔一个男子!”姐妹,我说我没有欺负他,你信吗?
柳桐显然是不信的,不止不信,当街就要提剑砍宋青梧,但没想杀她,只想伤了她,叫她受点皮肉之苦,因此是往女子腿上去的。
腿伤最是难挨,她深有感触。
章玉看见那莽撞的一剑,理都懒得理,宋青梧也随手挡住了,接着长枪一旋,旋开了她的剑,掩住心底的不悦,淡然道,“柳小姐,比武台还未到呢。”
柳桐的剑被人旋开,剑身嗡嗡鸣叫,手心磨的发热,一时傻了,刚刚,刚刚那一下是宋青梧?
宋青梧怎会这般轻易就挡开我的剑?还是用枪?
她不是耍鞭子的吗!
柳桐心里骤然有些不安,握剑的手紧了紧,后头杜晚乔在她耳边说的话,她一句也没听清。
只知道自己最后问了杜晚乔一句,“我不在的这些时日,宋青梧可有拜哪位武者为师?”
杜晚乔一愣,回忆片刻,皱着眉道,“我倒没听说青梧姐姐有拜谁为师,她平日里只与上官小姐章小姐在一块儿玩,怎么了,柳桐姐姐?”
“无事。”
柳桐冷着脸,是她魔怔了,她也不过病了几月,宋青梧就算有进步,也应该大不到哪去,她武功虽算不上好,到底比宋青梧强多了,只会爷们儿唧唧的使个鞭子,打两下就挥不动了,能有什么用?
哼。
柳桐本就不大看的上宋青梧,纨绔与纨绔间也是有阵营的。
两人皆出身高贵,平日里谁也不服谁,自然就分了两个阵营。
宋青梧虽出身比柳桐好一点,但武功跟脑子又比柳桐差一点,两人可以说是水火不容。
比武台上,宋青梧将枪立在地面,向柳桐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柳桐却抱着剑十分不屑,“让你三招。”
宋青梧:……
她刚刚在路上扒拉了一下原主的记忆,里面有几个柳桐练武的片段,就是说……两人应该武功都挺差的。
原主固然差,柳桐却绝对好不到哪去,是什么给了她自信?
宋青梧想着,也没有拒绝,将枪横于手上,有礼道,“那我便先来了。”
柳桐轻蔑的瞥了她一眼,侧过头并不说话。
下一秒,枪出如龙,直击对面,横扫敌人!
柳桐直至倒在台上,都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宋青梧见一切如自己预期一般,于是收起银枪,双手抱拳,有礼道,“承让了。”
柳桐不敢置信,自己甚至都没看清楚她是怎么出枪的!
“噗”
周围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柳桐猛的转头去瞪那人,别处却又有人笑出声,气的柳桐又瞪。
笑声越来越多,柳桐羞的满脸通红,仍旧不服,仰头愤愤道,“这把不算,我用的是剑,你用枪,不公平!”
“有何不公平?”
教武的老师早便来了,只因两人都是都督之女,打起来了她也不好插手,便去了一边躲清闲。
柳桐站起,气愤道,“你的枪比剑长,我碰不到你,且方才我还没反应过来,如何能作数!”
台下不知哪位小姐发出了嫌弃的吁声,让柳桐更加挂不住脸,却还是坚持要再比一次。
宋青梧只得将枪扔还给章玉,打算寻一把剑来,毕竟总不能背上胜之不武的名头吧。
有一学女今日正好带了剑来,听她答应柳桐,便将手中剑抛上台,喊着,“宋大小姐接着,今日可叫我等好好看一番热闹。”
宋青梧接过剑,朝对方道了谢,这才看向柳桐,长剑出鞘,闪着银光,柳桐握紧剑,看向台下低着头已然没再看她的杜晚乔,咬了咬牙说,“方才我让你先的,这次我先!”
宋青梧又点头,基本都由着柳桐去了。
直到柳桐执着剑,横冲直撞的过来,剑光闪烁间快到面门了,宋青梧才猛的回身躲开,挽了个剑花,以极其刁钻的手法打向柳桐,不消片刻,就打掉了柳桐手里的剑。
柳桐这下人傻了,看着自己的剑半晌没说话,半晌之后,猛的抬头,“你什么时候练的剑法和枪法?!”
明明自己受刑之前,宋青梧还只会玩鞭子呢!
现在居然一下子,会了两样兵器?
这怎么不让人震惊!
宋青梧好整以暇的将剑收进剑鞘里,同那借剑给她的人道了声谢,随后才施施然回柳桐,“你在家养屁股的时候我学会的。”
众人:⊙v⊙!!!
不敢置信,柳桐居然被打屁股了?
柳桐脸也青一阵红一阵的,显然被气的不轻,只觉自己从未丢过这么大的脸,于是看着宋青梧恶狠狠说,“你等着,老娘还会再回来的!”
宋青梧冷静点头,“嗯,我相信你。”
却连说话时眼睛都没看向她,而是看着上官诺,与上官诺闲聊着什么,更让柳桐觉得被羞辱,片刻,咬牙跑了。
杜晚乔在一边见了,神色微动,也没追上去,她那帮姐妹自然也没人去追她,都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宋青梧。
宋青梧如今武功这般好了,柳桐跟她比起来,简直是不堪一击!
“青梧姐姐武练的越发精进了。”上官诺摇着扇子道。
“嗯,多亏了章玉天天拉着我比试。”
章玉被夸,甚至有点害羞,十分不好意思的模样,“这有什么,都是你自己天赋好。”
宋青梧微微点头,“这我自然知道。”
……
这天聊不下去了。
李韫见着三人聊天,仿佛把她遗忘了般,不由开口,“传闻宋大小姐素来纨绔,武功低劣难堪大任,如今本宫一见,却并非如此,当真英勇不凡。”
有耳朵尖的学女听见那声本宫,就惊了,互相看了看,疑惑般询问宋青梧,“这位是……”
宋青梧看向李韫,见对方仍神色温和,没有丝毫要隐瞒的意思,于是直直秃噜道,“哦,这位是当今圣上的四皇女殿下。”
众人:!!!
“我!”刚欲说一声卧槽,旁边女子立马捂住她的嘴,当着皇女殿下的面骂脏话,是生怕自己给人家印象太好吗?
有女子一边整理行装,一边急急冲宋青梧埋怨,“皇女殿下来了怎也不与我们说一说,万一冲撞了殿下可怎么办!”
“殿下有我护在身侧,你冲撞不了。”
宋青梧挑了挑眉,十足自信。其余女子稍整了整,齐齐向李韫行礼,“见过皇女殿下。”
李韫嘴角上扬,素手虚空一扶,“本宫微服私访,本就没有让旁人知道的意思,你们不必多礼,本宫只是随宋大小姐来看看罢了,望众位学女好生读书习武,日后都可成为李朝栋梁。”
“是,我等谨遵皇女之命。”
其她人面对皇女时多少有些紧张,只有章玉,她不止脸上没有一丝敬意,还敢上去勾皇女的脖子!
并大逆不孝的邀请皇女跟她比试武功。
众学女惊呆了,忍不住有些崇拜的看向章玉。
只听章玉一句句,都很大胆。
先是说,“皇女殿下没来过这种地方吧?这是我们学女的比武台,谁都可以邀人上去切磋武艺。”
李韫心下就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章玉说,“不知臣女可否邀殿下上台比试一番?无论输赢,都是臣女的一份殊荣。”
宋青梧侧过头偷笑,章玉难不成就是传说中女主的克星?
真有意思。
上官诺虽没有像宋青梧那样做表情,但嘴角也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显然心情不错。
李韫自然拒绝,“先去吃早膳吧,本宫今日不想练武。”
“殿下,习武之事,一日都不可以荒废,您别为前日输给臣女之事烦心,臣女并未记得,只是寻常的比试而已。”
李韫:……
???
你这还未记得?一日说一次的,你别是太记得了,睡梦里都在想吧?
虽面前学女无人敢大胆的直视他,但李韫心中总觉得其她学女会偷偷笑话她,不就是输了一次,有必要吗?
李韫气的很,周围学女众多,再拒绝下去已是不好,只得黑了脸,道,“既如此,那便比试一场……”
她视线往周围扫了一圈,忽然定在一个地方,眼前一亮,道,“赛马吧,本宫也许久未骑马了。”
章玉佯装惊讶,“您不是昨日才骑过吗?”
……
现场弥漫着一股尴尬的味道。
李韫黑着脸,甩袖子走去马场,一句话也没说。
章玉给宋青梧递了一个得意的眼神,快走几步跟上李韫,边走边与人聊天。
“殿下来扬州城只是为了养病吗?”
“自然。”
李韫不想理她,一脸的严肃,声音也冷的很。
旁的学女忙过去给她推荐马匹,不过大部分都只是跟在后面看热闹,还有人顶了顶宋青梧的肩膀,问道,“四皇女平日就住在你们宋府吗?”
“嗯,对啊,怎么了。”
“啧,我听我娘说这种高位女子都很不好伺候,四皇女平日里是不是脾气很大?”
四皇女……
宋青梧回忆了一下,笑着说说,“那倒还好,只是四皇女起得很早。”
是起的很早,每天她还没醒呢,这人已经等在她屋外了。
又不好赶,真叫人头疼。
“这是个什么形容,起得早然后叫你们都伺候她?”
“差不多吧,只叫我伺候她。”
围在宋青梧旁边的学女听了这话,都抖了抖,露出一副害怕的模样。
“幸好殿下不在我家里,我家我最大,素来只有旁人伺候我的份,可不想伺候旁人。”
“得了吧,就你娘的身份,殿下得脑子抽了才会想去你家。”
“你这话几个意思,我娘的身份如何了,高低不也是个四品官吗!”
“柳桐母亲正三品殿下都没去,你家从四品还怪能想的。”
“哎哎,你们别吵了,开始比了开始比了,章玉,冲啊!”
那学女说着说着突然吼了一嗓子。
旁边人马上制止她,“你是不是呆啊你,是皇女在跟章玉比试,你喊章玉,说不定皇女就记恨上了呢。”
那女子一懵,起初没反应过来,随后发现四皇女扫了她一眼,立马精神一震,下意识又喊了一句,“皇女也冲!”
方才制止的女子:……
怎么就跟这么傻的人做了同窗呢。
很快,有人喊了开始,章玉和李韫的马都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只留下一地飞扬的尘土。
只见两人都马术颇高,都以最短的距离过了弯,只是四皇女略靠前一点,章玉紧随其后,落后对方半个马头。
李韫眼神凝重,虽认真学过骑射,但也许久未骑的这样快,有些生疏了,幸好,还是超了章玉一些。
明明她实际要比章玉大很多岁,该更为成熟才是,然难得赢了章玉这武将,心间还是有些喜悦,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凌厉的看着重点。
就在这时,章玉的声音忽然随风传来,带了几分意气风发,“殿下,抱歉了。”
下一秒,身后人攻势猛的强烈起来,女子粗犷爽朗的驾声响起,立刻马上,章玉就超到了前面,并且死死压着李韫一个马头,结束比试。
要不是贪宋以宁的势力,李韫觉得自己再在扬州城待下去,很快就会被气死。
章玉竟敢隐藏实力,戏耍于她,该死!
等她登上皇位,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赐死章玉!
看她能嚣张到几时去。
那毕竟是以后的事了,章玉此时还十分嚣张,下了马车后又去扶李韫下马,脸上不停笑着,“殿下,承让了,不小心又赢了您,这可真是无上的殊荣。”
要忍笑真的很难,章玉竟也学会了这些表面活。
上官诺看了宋青梧一眼,似知道她在想什么,忽然微笑着说,“是我教她的。”
“是你教的?可以可以,教的不错。”
李韫黑着脸回来,宋青梧弯背拱手道,“殿下来时未用早膳,现在可要去用一点?”
她不知道,在她低头的时候,对面人偷偷瞪了她一眼,早不提,现在才提!
李韫在京城丢的人加起来也没扬州城这两天丢的多。
“不必,本宫现在还不饿,只是有些累了,还是回府吧。”
说着,她往外走。
“是,殿下。”
宋青梧应了一声,也往外走,心里有些雀跃,今天竟然可以提早下班。
章玉上官诺也跟上,两人顺便去宋府蹭顿饭,过了会儿李韫回头,竟看见章玉还在,上官诺也在!心里一梗,险些气出血来。
“诺的父亲嘱咐过诺,若是无事,可去宋府看一下李叔叔,今日正巧无事,便想一道去,皇女殿下介意吗?”
李韫心里是介意的,偏嘴上要着面子,一向以笑脸示人,不想叫人觉得自己太过苛刻难当重任。
“自是不介意的,上官小姐一道便是。”
她都一起了,章玉自然不必说,她跟宋以宁的关系,简直就是亲母女般,平时闲着没事都喜欢去宋府走一走看一看。
马车很快行至宋府,刚一到,就听见李韫说,“本宫有些乏累,先回院子休息,诸位请便。”
“啊,好,殿下慢走,注意身体,府里有府医,若有个头疼脑热的命人去请就是。”
宋青梧在后面伸长了脖子喊,李韫头都没回,更没搭理她,走远了。
坐回马车,看着章玉,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作一团,四皇女平日端着一副做派,仿佛十分看不上她们,没想到也会被她们气到黑脸,尤其是这黑脸的样子,很是引人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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