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玉去了宋以宁处,上官诺去看望了宋父,并备上薄礼,是方才临时从外头取的。
“诺来的匆忙,并未准备什么好礼,还请李叔叔见谅。”
宋父自然不觉得有什么,礼是一盒子西域香膏,最近在扬州城十分火热,千金难求。
上官诺走后门买了一盒。
宋父瞧着这香膏也觉新鲜,打开一闻,香味清冷,竟有些叫人联想到雪松。
与寻常贵夫用的香料皆不同。
“扬州何时出了这新奇玩意儿?”
“早几日便出了,诺特意托朋友定了一盒。”
宋夫人听闻此言,心里十分舒坦,笑着点点头,“上官小姐有心了。”
“你父亲近来可好?”
“父亲一切都好,只是心中惦念李叔叔。”
少有人知,上官家的大夫人,其实与宋府的大夫人出自同一家,宋夫人还曾寄住于上官夫人家中,两人是堂兄弟。
一开始也关系颇好,总在一处玩耍,后来两人各为当家主夫,身份不同也日渐忙碌,渐渐就断了联系。
连上官诺都不太知道这件事,还是上官夫人听闻自家女儿最近与宋家大小姐走的很近,难得将女儿叫到前面来说了这些话。
见面礼是自知道后就吩咐了人留意的,今日正好去取了。
“一切都好就好,若有闲空,我也该去看看他。”
“父亲说他得了空自会来宋府看望叔叔。”
上官家如今有些乌烟瘴气,父亲也不想叫旁人知道这事,更何况是家人,总怕她们为自己担忧,就连李家本家人也没有告诉。
想到自家那个任性妄为的母亲,上官诺头疼的很。
幸好宋夫人没再问什么,听她这样说便点了点头,“记得替我向你父亲问好。”
“是,诺会的。”
宋父满意点头,他哥哥教出来的女儿果真不错,风度翩翩,听闻也是文采斐然。
转而,他又对宋青梧说,“对了,宋家女嗣中,除你已成家外,你的妹妹,弟弟身边都还没人照顾,过几日梅花开的愈发好了,父亲打算办个赏梅宴,替她们也相看相看,你的意思如何?”
骤然被问到,宋青梧懵了一瞬,下意识道,“这自然是好的,不知父亲可有选中哪家的公子小姐?”
“尚且不知,总要叫你的妹妹弟弟自己去瞧一瞧,若她们自己选好了,身份品性合适,我便随她们去。”
宋父虽懒得管这些侧室,但有时候又不得不管。
他不张罗她们的婚事,她们便无法成家,小父素来管不了这些的。
“也可以,挺好的。”
宋青梧干巴巴说了句,不知父亲与她说这些作甚,她妹妹弟弟成婚,与她有什么关系。
“届时叫你夫郎过来帮我料理一下。”
宋青梧听见自家老公,一愣,瞬间站直了。
“这,言初没接触过这些,女儿恐他做的不好。”
宋父斜眼睨了她一眼,哼笑道,“谁不是从第一次慢慢过来的,他是你的当家主夫,他不学着做,日后难道要叫你来料理?总之明日你让他来我这,我好教教他,不是多难的东西《治愈那朵黑心莲(女尊)》,牢记网址:。”
“哦。”宋青梧挠挠后脑勺,见推不过,只得应了。
宋父见她答应,也不再说什么,挥了挥手,
“时候也不早了,梧儿带诺儿去你院子里玩一会儿,我一会儿命人给你们送些糕点去。”
“那诺就先行告退。”上官诺笑着行了一礼,站似青松,也确实风姿如月。
叫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有礼的好孩子。
“爹,那我也走了昂。”
“去吧去吧,你可要好好招待人家。”
“好嘞,女儿定会记得。”
宋父神色间颇为无奈,觉得自家女儿,小孩儿心性。
梧桐苑内,丫鬟守在院门口,小厮在院子里做着洒扫工作。
宋青梧抓着一个近前的小厮,问他,“少夫人可在屋里?”
那小厮老实回道,“少夫人还在屋里休息。”
见她仿佛要进去,上官诺规矩的停了步子。
“诺在外面等青梧姐姐?”
“嗯,一会儿教你玩五子棋。”
宋青梧一边说一边往里走,上官诺挑了挑眉,心里想着五子棋是什么?
屋里,孟言初居然还没醒,在床上睡得正沉。
从前雪白的脸此刻红扑扑的,埋在被子里,看着就可爱。
宋青梧坐在床榻边,摸了摸那侧脸,软乎乎。
男子似有所感,将脸更埋进被子里,嘟嘟囔囔的声音传来,“妻主,别闹。”
“呵,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
那只手落进被子里,去捞男子深埋的脸。
男子显然不大高兴,委屈巴巴的,“别闹,侍身困。”
一边说着困,一边将脸微微抬起,压住了宋青梧伸进去的手背。
没把人叫起来还赔了一只手的宋青梧:……
难免觉得有些好笑,就着那姿势蹲下身子故意去亲他,从光洁雪白的额头亲到挺翘的小鼻子,最后咬了咬从乌黑头发里找到的如玉耳垂。
折腾的人睁开一点朦胧睡眼,迷迷糊糊爬起来半个身子,往宋青梧身上靠,声音软嫩好欺,“妻主再亲一下嘛。”
此时宋青梧却不肯再亲了,只想故意欺负欺负人,于是一手拖着孟言初的臀,将人整个抱在怀里,正要说话,怀里人却打了个激灵,清醒了,手中并用挣扎着从宋青梧身上下去,躲进被子里了,神色十分无辜,“妻主,冷。”
宋青梧笑了,戳戳那熏红的脸蛋,“被子里就不冷了?”
孟言初蹭了蹭那手,软软的讨好,“嗯,有妻主让人给侍身准备的汤婆子,侍身不冷。”
她往被子里一摸,果然暖烘烘的,这才想起自己出门时确实吩咐过,看来以后院子里得常备汤婆子了。
“那睡的可好?”
她本以为被窝暖烘烘的,孟言初定然睡的不错,谁知这人嘴一撇,却不是如此,而是有些闷闷不乐道,“妻主不在,睡得不太好。”
宋青梧失笑,“都睡到这个时辰了,还不太好呢?”
男子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拽住宋青梧衣袖,晃了晃,“若有妻主在,就更好了,侍身想同妻主一起睡到这么晚。”
孟言初眼眸澄澈,至少这一刻,他是真心这般想的。
宋青梧心尖一软,将人连人带被一起捞到自己怀里,宠溺道,“好,等四皇女什么时候走了,我就陪你一起睡到这么晚。”
孟言初闻言又有些不满,“那她什么时候才走啊。”
听着竟是很不想四皇女留下的样子。
宋青梧心里暗暗点头,如果孟言初一直这样,不再与李韫有交集,她也愿意继续宠他。
“等她身体养好就走了,很快的。”
宋青梧这般安孟言初的心,孟言初也靠在她怀里蹭了蹭,像是听话了,心里却想着,大约不会很快的,四皇女此行来,必定不单是养病。
男子眼里闪过一道暗芒,已经在想如何保全自己同时算计四皇女了,面上却仍旧乖乖软软的跟老婆贴贴,要求老婆再亲一下,就像他之前还在睡觉时那样亲。
宋青梧也宠老公,立马亲了他数下。
两人在屋里黏黏腻腻的,直到小厮探头探脑进来,看见两人后也十分踟蹰,宋青梧余光发现他,回头皱眉问,“何事如此神色?”
孟言初靠在宋青梧怀里同她一起看过去,那小厮看都不敢看床榻上紧紧交缠的女男,低头弱声开口,“上官小姐让奴来问问大小姐,可是忘了信守承诺,等在院中的人。”
宋青梧精神一振,差点蹿起来,马上将孟言初放回去,有些心虚的咳了咳,站起身道,“还真差点忘了,上官还在屋外等我,今天我与她一道回来的,刚刚还说要教她下五子棋呢。”
孟言初一愣,迅速扁了扁嘴,不太高兴,“原来妻主不是特意回来陪侍身的,那是侍身自作多情了。”
他又要委屈,又要哄,宋青梧弹了弹那张软嫩的脸,却没有立即过去哄他,而是说,“方才与皇女殿下分开,上官来看望父亲,顺便到我们院子坐一坐,不可以闹脾气,嗯?”
女子神色淡定,几乎没有从前看见他委屈时的心软与宠溺。
孟言初想起自己说的话,又看见宋青梧的态度,眼里泛起水雾,有一刻,他觉得自己失了宠爱,妻主许是不再喜欢他了,是不是连上官诺都比他重要?
男子心里这般想,越想越觉得委屈想哭,却不敢说出来,只是低着头,双手抱膝,有些闷闷的应,仿佛十分善解妻意的贤夫,“侍身没有闹脾气,妻主快去吧,别让上官小姐久等了。”
见他这幅模样,宋青梧无奈的泄了气,还说自己以后不闹脾气,不要她哄了呢。
这不哄能行吗?
她要是不哄,他就得委屈死了。
“抬头给为妻看看。”
女子站在床前戳了戳那男子道。
男子扭捏的侧了侧身子,不给宋青梧戳,也不要她看。
宋青梧只得对那小厮道,“你把棋盘搬出去,叫上官再等我一会儿。”
“是。”
小厮站在一边都给秀麻了,一听叫他搬棋盘,立马点头就去。
屋内只剩宋青梧和孟言初,女子打量着男子怎么也不肯抬头,干脆自己动手,一把将人捞到怀里。
哄起来,“怎么还生气了呢,家里有旁人在,本就不可以闹脾气,免得叫人看笑话,你听话一点,等上官走了,带你出去玩,玩一下午。”男子骤然抬头,带着沙哑的声音问,“真的吗,你一下午都陪我吗?”
这人红着眼睛,还不忘争取自己的权益。
宋青梧勾着男子尖尖的下巴,要他抬起头看自己,嘴里啧啧出声,“怎么还红眼睛了呢,瞧瞧,跟兔子似的。”
孟言初脸埋在女子怀里蹭了蹭,原本泛滥的泪花全给他蹭女子衣上了,然后闷闷道,“才不是兔子,是妻主的夫郎。”
“好,是夫郎,不是兔子。”
宋青梧将人揽紧,凑到脖子上亲了一下,“可还要不高兴?”
孟言初一边摇头,一边攥紧了宋青梧,“本就没有不高兴。”
他说了不会总闹脾气,总要妻主哄的,所以才没有不高兴,也没有闹脾气。
他,他只是心里觉得难过,一时情不自禁而已。
“妻主快去陪上官小姐下棋吧,侍身收拾一下,别叫上官小姐等急了。”
得了下午一起逛街的奖励,孟言初看起来高兴多了,竟主动叫宋青梧去陪旁人。
宋青梧也顺从的站起身,挑了挑眉,“那我先出去了,你若还困,就再睡一会儿,用午膳了我再喊你。”
“侍身才没有那么懒,有客人在呢,妻主一会儿不许说侍身睡到现在才起。”
男子面子薄,若宋青梧真这么讲了,那孟言初觉得自己大抵可以去死一死。
“你还知道这个时间晚呢,行了,快起来穿衣服吧,我不说。”
孟言初慢吞吞爬起来穿衣服,又被冷的一哆嗦,宋青梧大步走出去,招待客人。
此时那棋子已被上官诺摆好了,上官诺被冻的鼻尖通红,看见她后伸手做了请的动作,话里带着几分幽怨,“青梧姐姐可是把诺忘在此处了?”
宋青梧摇摇头,笑道,“哪能啊,方才在屋里有些事情,现在办完了,来,我教你怎么玩五子棋。”
上官诺被宋青梧按在石凳上,硬是看她演示了一遍,也没好意思说她在听第一遍规矩时就知道该怎么玩了。
一遍演示下来,宋青梧回头看着上官诺,挑了挑眉,“如何?学会了没。”
“嗯,诺学会了。”
“来,那我们玩两局。”
“好。”
一刻钟后,再次输了一把的宋青梧疲惫的想靠在椅子上,却忘了此时是在院子里,坐的是石凳子没有椅子,一时不察掉了下去。
孟言初刚换好衣服走到门口,见此情景瞳孔骤然一缩,手里的点心盘子都握不住掉在地上,急急过去扶起宋青梧,“妻主,妻主你怎么样,有没有摔着哪里?”
男子神色着急,宋青梧勉强支棱起来,感觉自己腰都要摔断了。
上官诺偷偷掩唇笑了笑,然后才去扶人,“青梧姐姐,你没事吧。”
宋青梧:……
“我能有什么事,一时没坐稳罢了,你别急。”
最后一句话同孟言初说的,这男子已然急到不行,一只手扶着她,一只手在她身后摸来摸去,深怕她摔着了哪,可这石凳子就这么点大,她能摔到哪?
宋青梧只得先安抚老公,“没摔着,你别急。”
男子眼里满是心疼,依靠在宋青梧身上,“可是妻主都摔疼了。”
“不疼也能叫摔吗?乖,没事的。”
男子拽着女子的手,晃了晃,“侍身去为妻主请府医来。”
孟言初说着就要走,被宋青梧赶紧叫了住,神态无奈,“请府医作甚,只是摔了一下,现在连疼都不疼了,你啊,别自己吓自己,坐着便是了。”
宋青梧按着孟言初坐下,又与上官诺闲聊几句,小厮送来了新的点心,两人裹在寒风里说八卦,宋青梧一边帮孟言初暖手,一边惊讶道,“城阳王世女被王女打了一顿?”
“可不是,说来这事与你家也有点关系。”
?
“跟我家有什么关系?”
“城阳王世女近日十分喜爱去春风楼,身边总有一位小姐作陪,两人几乎点遍了春风楼的公子名伶,只那一日运气不好,去春风楼的时候为了一个名伶一掷千金与人争抢,巧的是,那个和世女抢的人,正是城阳王女。”
“那这跟我家又有什么关系?”
宋青梧依旧皱眉不解。
上官诺轻笑一声,“你那妹妹不是解禁了吗,总陪城阳王世女出入春风楼的,正是你那好庶妹,城阳王女当天可对着你庶妹骂了好几句不堪入耳的话,还问她是哪家小姐,带坏了世女。”
“这事我怎么没听见风声?竟如此有意思吗。”
“城阳王女也是要面子的,自己逛春楼与女儿抢男人,若传出去还要不要做人了?自然把消息拦着了,不然你母亲早该知道这件事的。”
“既拦着了你都能知道?”
宋青梧看向上官诺的眼神多了几分敬佩。
上官诺笑出声,折扇一下一下的敲击在石桌子上,“自然,春风楼有上官家的人。”
“原来如此。”
“你父亲若办赏梅宴,届时别忘了给上官家送一份请帖,我与父亲许会过来看看。”
“这是自然,我们什么交情,没有请帖我也要放你进来啊。”
“那还是有请帖的好,诺可不想当着全城贵人的面,被丫鬟拦在外面,有损我如玉小姐的形象。”
她这般说,招来宋青梧一拳打在胸口上,“你倒是很自恋。”
一开始上官诺也不知道自恋是什么意思,但后来经过解释,她大抵明白了,就是自己知道自己长处的意思。
所以她很是坦然的点点头,笑言,“若没什么事,那诺就先告辞了,有机会再见。”
“嗯,我让小厮送送你?”
“不必。”
上官诺提扇止住,笑了笑,转身走出院子。
等人走了,孟言初才收起贤良的笑,依旧有些担忧的摸宋青梧腰,“妻主真的没事吗,可会有什么暗伤,自己感觉不到那种?要不然还是叫府医来吧。”
宋青梧只得将那只冰凉凉的手拢在手心里,“我没事,哪有什么暗伤,你自己来看看这石凳子有多矮,能出什么事,你啊。”
虽然不想承认,但被夫郎关心的时候,宋青梧心里是异常满足的。
孟言初靠在宋青梧怀里,摇了摇,咬唇不悦道,“总要仔细些,请府医看看又能怎样。”
“看什么看,身上连个伤都没有,她来了也没什么好看的,走了,快回屋去,外头可冷死为妻了,你就不冷?”
“妻主抱着就不冷了。”
啧,娇气。
宋青梧心想,手上动作还是十分麻利的将人一把抱起,抱回软榻上放好。
孟言初勾着人脖子,软声问,“那妻主与上官小姐说的赏梅宴是什么呀。”
“哦,父亲说几个妹妹弟弟年纪也差不多了,该相看夫郎了,所以打算办个赏梅宴替她们相看相看,还叫你明日也过去帮忙。”
“我也去帮忙?”
孟言初自然知道这个帮忙的意思,算是慢慢把府里的权利教给他,可……
“那侍身要是没弄好怎么办呀。”
男子依在宋青梧怀里撒娇。
宋青梧单手把人抱紧,挑了挑左边眉,“没弄好就没弄好呗,自家人,母亲父亲不会怪你的。”
“嗯,那要是她们怪我的话,妻主要帮我说话。”
他惯会卖可怜的,仿佛谁都要欺负了他去。
但宋青梧还挺吃这一套,闻言甚是心软,“好,一定帮你说话。”
赏梅宴就定在五天后,接下来便是春节,大家都不好出门了。
这几日宋青梧的任务仍是陪着四皇女,只要将四皇女哄高兴了就好。
陪了两日后,四皇女竟就不要她陪了,春芽传来消息,原是这几日宋隐没少往四皇女处献殷勤。
春芽为了主子,有些愤愤不平,宋青梧却乐得清闲,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宋隐这做法其实没错,只是许要跟她站在对立面了。
她叫了丫鬟下去后,也没管外间事,整日在院子里陪夫郎,全然不顾那两人在商量些什么。
寒风呼啸中,一日一日过得极快,很快便到了赏梅宴当日。
这赏梅宴是李行知与女婿孟言初一同办的,说不上十分出彩,但也差不离,来往的贵夫都颇为赞许的点点头。
宋父对此有些满意,觉得孟言初还算有悟性。
宋青梧与自己的几个妹妹弟弟一起接待客人,来的都是当家主夫,带的却基本是庶女庶子,偶有带上嫡女嫡子的,那便是穿的简单些的小门户出生。
身份上倒也算相宜。
陆陆续续有夫人进场,宋青梧找了时机凑近宋窈宋照,挑眉问道,“方才进去的公子中,可有中意的?”
宋窈被问的脸红,颇为不好意思,“一切尽凭父亲做主。”
宋青梧恨铁不成钢的拍她,“我父亲说了,全由你们自己挑,若身份品性合适,他不会拦着,你还不替自己上些心?”
“啊,父亲真是这样说的吗?”
“不然呢?我还能骗你不成。”
宋青梧觉得妹妹笨,拿折扇敲了她一下。
“那,那也看看再说吧,窕儿,你有哪个中意的吗?”
宋窈宋窕是一父同胞的姐弟,今年一样岁数,小公子看起来很文静,姐姐问话也只是摇摇头,然后羞涩的侧过头不好意思再看。
见状,宋青梧声音不由温和了些,“你若有什么喜欢的,不好意思与父亲说,就与我说,我去同父亲讲,只要合适,家里总能帮你说一说。”
宋窕眼里有几分感激,闻言忙点了点头。
宋青梧这才继续招待客人去。
宋隐皱着眉站在那,明明是来相亲的,却跟索命似的。
也是,来人皆是些庶子,又或者是小门小户的嫡子,与她的心气自不大相配,宋青梧远远的看着,还有一弟弟名唤宋棋,那身边伺候的小厮,怎么一直拿手碰宋隐呢?
两人是何关系,宋隐也不躲开,就任由他碰?
“妻主,上官小姐来了,寻您进来说话呢。”
“好,来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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