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女要进去看宋青梧,付晚舟一定要把玉佩塞给章玉,章玉只得收了玉佩叫他赶紧回去,然后想引着四皇女往里走。
李韫没动,神色阴沉的看了付晚舟好几眼,最后冷冷开口,“付公子既受了惊吓,还是回去好生休息吧,莫要在外乱跑,你母亲知道,恐怕又要教训你了。”
付晚舟一愣,四皇女怎么知道母亲总教训他?
但……“就是母亲让晚舟来谢谢恩人的。”
四皇女面色一沉,心里越发不高兴,片刻,轻呵一声,“这到底是女子的院子,付公子还要继续待下去吗?”
付晚舟抿了抿唇,感觉四皇女有点讨厌,跟她又没有关系,他母亲这么重规矩的人,都叫他过来谢谢恩人,四皇女怎么管的这么多,还,还讽刺他。
“那晚舟就先告退了,章小姐,母亲请您晚上来我们院子里喝酒,您一定要来好吗?”
章玉有点弄不懂情况,但她家里也是有弟弟的人,隐约感觉付晚舟表情不对,就跟被欺负了似的,再看看四皇女,哟嚯这脸冷的,倒真像是要欺负人,“四皇女殿下先进去吧,臣女与宋青梧上官诺都不是坏人,付公子正大光明的过来找臣女,自然没什么问题。”
她这带着些维护的话一出,付晚舟眼睛亮了亮,有些小高兴的看了章玉一眼,很快又低下头。
李韫越看她们这样越生气,简直不想再看第二遍,冷哼一声往屋里走。
她走进去了,章玉也对付晚舟粗声粗气说,“你也回去吧,你母亲是谁来着,晚上我去找她喝酒。”
“嗯嗯,章玉小姐,我母亲是户部尚书,她以前是礼部尚书,所以比较重规矩,喝酒时若有得罪小姐的地方,还请小姐见谅。”
一边说,他一边给章玉行了一礼,小公子俏生生的,但是太端着规矩了,章玉点了点头,叫他快些回去,独自一人莫在外面乱跑。
“好,章小姐,那晚舟走了。”
“嗯,去吧去吧。”
付晚舟迈着小碎步,脊背挺的笔直,目不斜视,规矩的往外面走。
章玉看他这样都累,但毕竟不是自家的,摇摇头没管他,一回去发现两个好姐妹眼睛都长她身上了。
……
“四皇女来了,你们也不给皇女看茶吗?”
她粗声粗气转移话题。
李韫本是要过来看看宋青梧的伤,随意慰问两句,如今二皇女倒了,朝中成年皇女只太女与她,谁都想要那个位置,她亦然。
宋青梧为母皇挡箭,令母皇对她大为赞赏,自然还是能争取更好的。
李韫敛了敛刚看见心上人送章玉玉佩的怒意,温声道,“宋小姐伤口可还疼?本宫那里正有一支西域进贡的伤药,听说对箭伤有奇效,一会儿便命人给你送过来。”
宋青梧震惊,她哪敢收李韫的东西,里面下了毒怎么办,连忙摇头,“不不不,不必不必,臣女感觉臣女这伤就快好了,不劳四殿下。”
顶着一张苍白的脸,说这句话当然十分没有说服力。
李韫遭到拒绝,神色一顿,倒是没有坚持什么,反而聊起了曾经在扬州城的事,说多谢宋青梧带着她四处游玩。
宋青梧沉默不语,她没觉得自己跟李韫还有什么过去好回忆的。
但李韫显然兴致很高,一个人自说自话也说了足有一刻钟,最后一句才点了题,“宋小姐不说话,可是记恨本宫曾带人搜了宋府一事?”
宋青梧精神一震,来了来了,就说她不是单纯来看我的。
她苍白的脸勾出一个笑来,艰难道,“哪能呢,四殿下也并未做错什么,臣女与母亲也不愿叫四殿下误会,如今这样正好。”
“是吗,那宋小姐怎与本宫这般生疏了,犹记得在扬州城时,我们还是很亲近的。”
宋青梧:……
你脑子没事吧,我们什么时候亲近过?
胡言乱语!
她就差给人翻一白眼了,忍了忍,轻轻呵笑两声,敷衍道,“主要是臣女受了伤,怕是没有精力跟四殿下亲近,要不然让上官章玉跟您亲近一下?”
章玉一听宋青梧这样说,整个人站了起来,怒目瞪着四皇女,一看就是不好亲近的。
上官诺本就站在一旁,闻言缓缓摇了两下折扇,道,“诺不大会说话,怕是会惹殿下不虞。”
李韫现在就挺不虞的。
上官诺章玉两个乱臣贼女,谁想跟她们亲近了???
若非还未登上帝位,需得小心筹谋,她定要将这两个斩首示众不可!
“看来宋小姐对本宫还心有怨气,罢了,宋小姐好生养身子,本宫就先不在宋小姐面前碍眼了。”
李韫说走就走了,真好,屋内的气氛又轻松了点,宋青梧指使上官诺给她倒了杯水喝,然后八卦章玉,“刚刚那小公子叫你出去可是有甚要紧事?”
章玉皱着眉,随意道,“今日狩猎时救了他,他母亲邀我晚上去喝酒。”
“哇哦,英雌救美。”
见有的人受了伤还不老实,章玉恶狠狠瞪她一眼,“好歹我救旁人没受什么伤,比不得你,差点连性命也搭出去。”
“这有什么,起码我捞了个官位啊,就是不知道皇上会给我封个什么官当。”
“不必担忧,总不会太低的,我已让族人稍稍帮你说两句好话。”
上官诺平淡道。
宋青梧震惊,“还得是你靠谱。”
她们还在这玛卡巴卡呢,人上官已经把正事安排好了,怪不得前世能做到相君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那你明日可要跟随队伍入京?”
“这是自然,我夫郎怀着孩子呢,总不能叫他一路颠簸过来照顾我。”
“你便不怕自己一路颠簸,伤口疼?”
“我?我一个女人,疼一下就疼一下呗,苦了啥也不能苦了我夫郎。”
上官诺点头,“嗯,你说的也有理。”
章玉不爱听她们讲些情情爱爱的,于是走到窗边看风景,从小就是公子绝缘体的她没有过这种牵肠挂肚,为一个男子百般着想的体验。
是夜,宋青梧喝了药后格外困顿,太医下午又来给她换了一回药,她已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不一会儿真睡着了,上官诺回自己的院子看书,章玉则带了两坛好酒,去到了户部尚书的院子。
来参加春猎的尚书们都住在一处院子里。
章玉进去时正好碰见要出门的兵部尚书,对方冲她点了点头,她一直没反应过来,便直接错过了。
院子里户部尚书与付晚舟早就等在里面,一看见她便都起了身,付晚舟更是小步迎过来,规矩的行了一礼,“章小姐来了,晚舟帮您拿着酒吧。”
付晚舟伸手去接,章玉看了眼自己硕大的酒坛子,躲了躲付晚舟的手,“不必,我自己会拿,小男孩儿家家的拿不动。”
一边说,她已走到了户部尚书所站的石桌前,一把拍下一个酒坛子,扬声道,“付大人,听说您要请我喝酒?请就不必了,章玉从扬州带了两坛好酒过来,还没喝完,懒得再带回京城了,今日便请尚书喝。”
户部尚书确实是很重礼节之人,但她又知道,武将,多数是不拘小节的,因此犹豫了下,还是笑着与人说,“好,那今日便喝你带的酒,我叫人去做些下酒菜来吃一吃?”
“让厨房给我炒一盘猪耳朵,再要点花生米。”
这两样菜都十分下酒。
户部尚书点了点头,吩咐身边的小厮去了厨房。
自己再倒一杯酒真切的感谢章玉救了她与付晚舟。
章玉本只是随手救了付晚舟,没想到就被一直抓着不放,无奈只好一路护着这母子俩。
她心里有点嫌付晚舟胆小,但经宋青梧千叮咛万嘱咐,她没说出来,只是跟户部尚书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与人互喝了许多酒。
付晚舟在一边劝她们少喝一点,章玉看了他一眼,倒是犹豫身为客人要不要听主人的,户部尚书却不然,直接冷下脸斥,“女子说话,男子不可插嘴,规矩都忘了吗?”
当即把人训的低下头,双手紧张的掐着手指。
章玉皱了皱眉,忽然放下手里的酒碗,“付公子说的没错,明日还要启程回京,您若是骑马,最好不要喝太多酒。”
不是她嫌弃,文臣身子骨都一般般,年纪大的文臣尤其是,晚上喝这许多酒,第二日骑马没精神摔下来可怎么办?
户部尚书会疾言厉色的训斥自己儿子,对章玉却不会如此,而是点了点头道,“那今日便喝到此吧,章小姐为人豪爽,回京后若有机会,我定要与章小姐再喝一遭,以答谢章小姐对我母子救命之恩。”
章玉忙摆手,“付大人可莫要再提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而且她不爱跟这户部尚
书喝酒。
她们习武之人,喝酒便喝酒,哪有像户部尚书这样的,喝着喝着还要念两首诗。
该死,她根本听不懂,笑的脸都要僵了!
付晚舟低着头,月色照映下,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因为章玉刚才隐隐约约的维护。
他从小便规矩严,母亲又是事情很多的礼部尚书,讲起规矩来旁人跑都来不及,哪有人会替他说话啊。
章玉小姐虽生的差了些,但心肠却是极好的。
想起身边认识的小公子曾讨论过章玉,说她生的五大粗,这般凶悍,必定会对未来夫郎动粗的,若嫁与她,下半辈子算是毁了。
哼,他一定要回去跟那些人说,章玉小姐才不是这样的人,她还帮他说话呢!
“舟儿,回神了。”
方才晃了神的付晚舟被母亲叫回神,章玉此时已不在的了,他水一般的眸子不由生出几分茫然,“母亲?”
户部尚书喝了一口章玉方才留下的酒,忽而问了一句,“你今年……该是十七了吧?”
付晚舟被母亲问到年纪问题,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又轻点了点,“是,母亲,晚舟今年十七了。”
“十七岁,也是时候给你挑个妻主了。”户部尚书感叹一声。
“母亲!”
付晚舟羞涩,脸都涨红了,水润润的眼睛眨了眨,头埋的更深,不敢看亲娘。
户部尚书知晓男子脸皮薄,有心想问一问他觉得章玉如何,又怕问的他不好意思,日后不愿再与章玉接触了,纠结间还是决定等明日回京了,与夫人商量一下先。
再说到兵部尚书,离开尚书的院子后,七拐八拐,最后拐进了一个没有人住的小院子,里头背对着院门口站着一人。
兵部尚书上前行礼,“臣,参见四殿下。”
对方回头,赫然就是下午还在宋青梧她们院子里的四皇女。
“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不同于前世登基后的高傲,这一世很多东西都变了,李韫也不得不收起高傲,谦和起来尽力为自己拉拢人才,以求多一些筹码。
“殿下当真算无遗策,如今二皇女已替我们顶了罪名,不知接下来殿下准备……”
“接下来的事情不急,我问你,今日林子里射出的箭,可是你安排的人?”
那些死士虽是她安排的,但也多亏了兵部尚书帮助,才能得知今日母皇的走向,那射箭的人,许是兵部尚书怕不稳妥,另外安排的呢?
李韫眸色微深。
兵部尚书听李韫这么问,一懵,下意识道,“那人不是殿下安排的吗?”
“我即便是安排了人,那也是冲着太女去的,怎么会想射杀母皇!”
如今太女未死,她的地位远远不够成为新一任帝王,若这时候母皇死了,那皇位妥妥就是李珩的了。
她怎愿意这样的事发生?
“我的人一开始目标就是太女,并不是母皇,看来今日是有人想浑水摸鱼了。”
李韫不知来者是谁,眉心皱的死紧。
原本她计划的天衣无缝,昨日拉着李潇喝酒时,便已把刻有木字的牌子放进了她房里,今日狩猎时,又乘人不备,将一些轻巧的白石头塞进她袖口的袋子里,等人慌乱退场时,再叫兵部尚书神不知鬼不觉的往一些重要分叉口撒了石子。
这件事,该是只有她们两人知道的,可,现在这个计划许是被别人知道了,甚至混在其中,想趁乱射杀了母皇,不知那人是谁,更不知她知道了多少。
李韫紧皱着眉,心里一万个担忧。
“那殿下,可要臣派人去那林子里看看,对方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李韫点点头,“也只能先这样了。”
第二日,一早,大家都在整装待发。
宋青梧的伤口是一点也没好,被皇上特许乘坐马车回去。
太女还十分大方的让出了自己的马车,她怕挤到宋青梧,去坐了一辆十分普通的马车,将自己的马车让与宋青梧一人乘坐。
太女的马车舒适度自然是满分的。毕竟她身体不好,不舒服的马车如何坐得?
这次也是为了身体比她更要紧的宋青梧,才将马车让出去。
宋青梧拒绝不掉,现下悠哉悠哉的躺在马车里。
章玉在外面骑着马,被户部尚书叫了一声,本不想去的,宋青梧叫她快去,别在这挡着风,气的她黑着脸骑马就走了。
宋青梧与上官诺对视一眼,叹了口气,她为了这好姐妹的幸福,可真是付出太多。
章玉骑着马小跑到户部尚书身边,有礼的唤了一声,“付大人。”
“哎,章小姐,章小姐今次入京城可是为的参加科举?”
“嗯,我参加武举。”
“原来如此,章小姐真是后生可畏啊,我之前看见你在擂台上与魏将军比武,当时就觉得章小姐武艺高强,有章大人当年风范。”
章玉:……
谢邀并不想有谢谢。
说到这,户部尚书忽然感叹一声,“哎,想当初我本也想让舟儿跟人学武的,师傅都找好了,可舟儿他说什么也不愿意,一天天捧着他那些个书看,哎。”
旁的官员听了这话有些懵,笑着问户部尚书,“付大人不是向来最重规矩了吗,也会让自家的公子学武?”
别以为她们不知道,户部尚书天天在外吹儿子文采斐然,旁的爱好都没有,独爱看书。
付大人去去去了两声,“我何时不肯让他习武了,是他自己不肯。”
章玉犹豫了下,说道,“读书也挺好的,我一直羡慕人家会读书呢,不似我,读也读不进去。”
她一笑起来就有些憨憨的感觉,付晚舟偷偷抬头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莫名高兴。
户部尚书又说,“学文学武都是好事,章小姐不必羡慕,你武功如此高强,许多人便是想学,也没那个天赋的。”
她捋着鬓边一缕白色的头发道。
章玉点点头便没再说话,过了会儿,原本端坐在马上,连骑马也神色十分认真讲究的付晚舟忽然挪了挪屁股,眉心轻皱了皱,看起来有些坐立不安。
可偏偏户部尚书重规矩,他一动,就被骂了,“为母教过你,坐有坐相,你既坐好了,就不要乱动,免得叫人觉得你不庄重,丢了我付家脸面。”
付晚舟身下疼的紧,偏还要被母亲说,抿了抿唇低下头,神态有些委屈,但
没有反驳,挺直腰背坐着。
章玉不懂户部尚书为什么总骂自个儿儿子,她娘虽然也经常骂她,但起码不会找这种不可理喻的理由啊。
“付公子没有马车吗?”
按理说,朝廷应该有给公子夫人准备马车的才是。
“马车不够了,恰好舟儿会骑马,我便让舟儿骑马跟在我身侧,也免得要挤一个不会骑马的公子出来。”
章玉:……
你没事儿吧,马车不够了,都是小公子,挤挤不就成了,你让自己儿子下来?
她是有弟弟的,她弟弟从小娇生惯养,皮肉都嫩的很,骑久了马就会腿疼,虽不知付公子是如何,但显然他皮肉看着也十分细嫩。
章玉往后看了一眼,却见有些公子的马车,因不够坐,有几个都坐到外面来了。
确实不好挤。她本不打算管,一回头就对上男子垂眸委屈的模样,眉心微微皱起,偏还一动不敢动。
从来铁血无情的人,心尖不由得软了软,她忽而开口,“马鞍粗糙,男子久坐许会伤着,付公子……可要去我朋友的马车里坐一会儿?”
章玉思绪一转,忽然就想到了一个人享受一个马车,还把她赶走的宋青梧,毫不犹豫拉了她出来。
付晚舟一愣,没有说话,户部尚书第一个不赞同,“章小姐,女子与男子不可同处一室,以免落人口舌。”
“那辆马车的窗户口开着,我就在旁边看着。”
“这……”
户部尚书有些犹豫,章玉又问付晚舟,声音是一贯的粗声粗气,却难掩关切,“疼吗?”
付晚舟脸侧微红,轻轻咬着红润的唇,点了点头,“嗯,有点疼。”
章玉看向户部尚书,“我看着他,旁人不会说什么的,若不然,您也跟付公子一起坐进去?”
反正挤的是宋青梧。
户部尚书老脸一僵,忙说自己就不去了。
又还在犹豫没想着放付晚舟跟她走。
付晚舟低着头,轻轻抠缰绳,马一直跟着缓慢走。
章玉忽而又说,“可骑马的都是女子,只付公子一个男子在也不大好,还是去马车里更方便些。”
户部尚书皱眉,真抬头看了看周围,队伍跟的紧,身后的女子离付晚舟也是不远的。
片刻,她终于想通了,舒展眉头拱了拱手说,“那便麻烦章玉小姐的朋友了。”
“这有什么好麻烦的,你跟我来。”
“嗯,谢谢章小姐。”
四皇女一回头,就看见付晚舟亦步亦趋的跟在章玉身后,险些一口血吐出来,心中气的紧,一下子对章玉的恨超过了所有人,前世背叛我,今生还要与我的男人纠缠不清,章,玉!
章玉不知四皇女对她恨意浓重,将付晚舟带到宋青梧马车前,撩开车帘子道,“这是宋青梧,你进去坐着吧,不用管她,她受了伤动不了。”
付晚舟想到章玉小姐的朋友是宋大小姐了,因此十分守礼的站在马车外对宋青梧行了一礼,待得到同意后,才小心的站到马车上,站稳了又回头问章玉,“章玉小姐会一直在外面吗。”
“嗯,我答应了你母亲在旁边看着,你不必担忧。”
付晚舟这才点点头坐进去,却也没有坐的太远,而是趴在马车的窗户口那里,一双眼睛含羞带怯的看着外面,轻声跟章玉说话。
宋青梧管不了他,她自己都震惊了,本以为章玉是个木头,她们不搭把手将来八成是个孤独终老的性子,没成想没有她们,她也能把男子带回来,且与男子相处的还不错。
这男子眼含羞涩的模样,宋青梧好歹是娶过夫郎的人,一看就知,有戏。
上官诺骑马在她旁边,她用眼神示意了坐在那的小公子,上官诺也有些惊奇,悄声与她说,“木头竟也开窍了。”
但八字没一撇的事,她们先暂且不问,免得小公子脸皮薄。
“哎,京城还多久到啊,我伤口疼的厉害,若再见不着我夫郎,怕就要疼死了。”
上官诺轻哼一声,“快了,你还是先想想要如何与姐夫解释吧,出来几日便受了伤,姐夫怕是要生气。”
宋青梧脸色一僵,竟觉得上官诺说的没错,言初已被她宠爱的十分娇纵,从来舍不得她受一点疼的,眼下……
虽不至于责怪她,但那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她也心疼啊。
果如上官诺所说,京城很快就到了,付晚舟半路下车,规规矩矩与章玉行礼道别,接着宋青梧的马车就被送去了宋府,等待封赏。
在她们之前,已有人快马加鞭将消息送达宋府,因此她们才刚一到,宋府里所有人都迎出来了,站在最前面,最着急的就是宋青梧那父亲和夫郎。
刚下马的宋以宁几乎无人搭理,两人直接越过她,扑向了后面的马车,且脸上都有斑驳的泪痕,竟像是哭的不能自已过。
宋青梧:自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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