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秀从房中跑出去之后,她用手捂住胸口在试图掩饰着心脏跳动的厉害,心想如果此事传言出去,那对自己没有半分的好处,倒落得了一个自荐枕席的名声,而且在自己的父亲那边也没了颜面,眼下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比较好,以免一会儿被他人瞧了去。
李潭儿走过去把李煜的衣服整理好,又帮着盖了一下被子,说道:“这件事别告诉老爷和夫人。”
“为什么?”茗曲有些不理解。
“目前赵李两家正在忙碌婚事,倘若现在把这个事情传了出去,对两家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好处,而且这个赵清秀是赵叔父的女儿,这样也会驳了他的脸面。”李潭儿说道,“又或者真的如赵清秀所说,她真的是帮忙,而并非有别的意思,毕竟我阿哥是她未来的姐夫,这样逾矩之事,总归是做不出来的。”
茗曲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的倒是透彻,“小姐总是这般把人看的太好,可是看那个赵二小姐怕真的对我家公子有别的企图,到时候别再因为她毁了我们永安侯府的脸面。”
“你说的这些事我知道,我也自会留心,定不会再让这件事情发生。”
“那…这件事情是否让公子知晓?”茗曲问道。
“明天我和他说。毕竟这件事情也是因他而起,但是我阿哥绝对不会对赵清秀任何非分之想的。”李潭儿肯定道。
第二日一早。
李煜觉得头痛欲裂,别用指腹轻揉一下。
这时,李潭儿在外轻敲一下门,“阿哥可否起来了?”
“你进来便是!”
李潭儿端着一碗醒酒汤递给李煜,随后问道:“阿哥昨天喝了很多酒,嗯…那是否还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怎么,难道我因喝酒说了些什么或者做了些什么吗?”李煜把汤碗放下,盯着李潭儿看,“不会我真的做了些什么吧!”
李潭儿不会说一些拐弯抹角的话,索性直接把话挑明,道:“昨日阿哥醉酒,阿娘便让下人把你送回房中,我见你饮酒太多便煮了一些醒酒汤拿给你,刚进卧房,便看见…便看见赵清秀在你房中,还帮你宽衣解带。”
“宽衣解带?帮我?”李煜听得此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是不是看错了?”
他不敢相信,但是见李潭儿没吱声便知道此事是真的了。问道:“那爹和娘可否知道此事,还有赵叔父和赵小姐?”
“都不曾知晓,昨日除了赵清秀之外,那也就是我和茗曲在场。我想着此事不必外扬,况且阿哥和清禾姐姐马上婚娶,为了这样一个事情,倒也不必,今天我告知于你,就是想让阿哥提防一下赵清秀,别到最后真的弄出了什么误会。”
“你说之事我也了解,我会提防的。”
赵清秀见今日并没有人因为昨天那个事情而怪罪于自己,那应该就是李潭儿没有告知,还有的就是李煜也并非对她冷淡,心想,“难不成这个李潭儿把事情告知时候,李煜本人觉得并无不妥。”
“李大哥尝尝这个粥,可否合了胃口。”赵清秀倒是会上赶着。其他人见状也觉得她不对劲。
李煜笑道:“那就,多谢…清秀妹妹了。”
果真如此,赵清秀觉得李煜对自己也有别的意思,毕竟自己比赵清禾长得要漂亮,男子爱美,理所应当,心里不禁一乐,心想自己马上就成为永安侯的少夫人了。
晌午,茗曲端着新鲜瓜果从庭院中路过。恰巧遇上赵清秀,便被喊住,“喂,你过来。”
起初,茗曲并未觉得是在喊自己,但是没想到赵清秀再次喊道:“耳朵聋了吗,喊你听不见啊。”
茗曲侧身向她行礼。
赵清秀走过去,伸手拿了一个瓜果咬了一口,“嗯,味道不错,那这些剩下的都送到我的房中吧。”
“这个恐怕不行,这些瓜果是我家小姐特意买来要用的,我侯府还有些别的吃食,我一会儿让人给赵二小姐送来。”茗曲说的客气,刚说完便转身要走,便被赵清秀拦下,一时怒气之下打了茗曲一巴掌。
“清秀!”恰巧此场景被赵清禾瞧见,几步便跑了过来,看着茗曲的脸通红,斥责道:“茗曲是潭儿的贴身侍女,你怎敢这样对她,况且这是在侯府,不是在我们赵家,你这样刁蛮无理,真的不怕父亲知道吗?”
赵清秀并未觉得自己做错事,说道:“不过就是一个下人罢了,她出言顶撞我,我怎不可以教训她?还有,长姐未来也是这侯府的少夫人,怎么连一个奴婢都不敢教训,别真的让我们赵家低人一等!”
李潭儿见茗曲这么长时间都不曾回去,故从房中出来寻她,看她在庭院便走过去,只见她的脸还有些被掌掴的痕迹,问道:“这是怎么了?”
还未等茗曲回话,赵清禾便说,“我替清秀向你和茗曲道歉,刚才……”
话还未说完,李潭儿便打断她说话,走上前挡在茗曲面前,盯着赵清秀,问道:“你可否打了茗曲?”
“区区一个奴婢,我怎不能打,我是侯府的贵客,她顶撞于我,我自然要教训她!难不成潭儿姐姐,也要因为一个奴婢与我置气吗?”赵清秀一副刁钻的嘴脸,丝毫没有半分愧疚。
李潭儿见赵清秀一口一句奴婢的说茗曲,更是生气,怒道:“你在我府上,欺负我身边的人,你也敢!我与茗曲自小一同长大,情如姐妹,你打她就是打我,而我又是永安侯嫡女,你不过是一个庶出,妾室女儿,怎敢这样和我说话,自古嫡庶有别,你阿娘没有教过你这样的道理吗?”
“我…我…”
“你什么!你说你是贵客,不过就是沾了你家人的风光罢了,来我府中不过几日,真的觉得是这里的主人吗?我李潭儿虽然脾气好,待人和善,但从来不会任人欺凌,今日我便放你一马,倘若你再敢这样,那就今日与昨日之事一同算出来!”李潭儿说完便把茗曲带走,回到房中用浸湿的冷帕子帮她敷脸。
茗曲看着李潭儿这样生气,只好说一些玩笑之话逗她乐,“小姐这样生气都不好看了,而且茗曲不过就是被她打了一巴掌,并无大碍。”
“你瞧瞧你这个脸,都肿胀起来了,下次若是有人敢,你直接还手,到时候我给你撑腰!”李潭儿此话不假,她有这个本事。
赵清秀被说的哑口无言,而且还丢了脸面,回到房中便把东西扔的地面都是,赵清禾紧跟着进去,关上了门,说道:“你这样是做什么?你所摔坏之物我门要如数偿还的,况且刚才之事就是你的不对,以前在我们赵家,任你肆意妄为,可如今是在侯府,你是谁啊?难不成真的把自己当成主人了吗?”
“你有这么资格怪罪于我,我们两个是姐妹,刚才见李潭儿这般说我,也不曾见你出面!”赵清秀把这些怒气都撒到了赵清禾的身上。
赵清禾捡起地上的被褥和杯盏,“你何曾把我当过你的长姐了,现在有事你倒是记得我们是一个父亲,可是刚才我怎么帮你说话,说你是无心之过?还是不小心失手才打了茗曲,如若那样,外人岂不是要说我们赵家都没有说理的人了吗!”说完便转身出去,刚到门旁便回过头,说道:“你是未出阁的小姐,凡是做事都要妥当,切勿与男子走的太过亲近,到时候对你和对赵家都不好。”
赵清秀气的把方枕再次扔到门上。
过了一会儿,听见李煜从外回来,紧忙跑出去,轻声问道:“李大哥怎么才回来?”
“抚司有事,所以耽搁了,不知清秀妹妹找我可有什么要紧事?”李煜问道。
赵清秀转变笑脸,“没有,就是一日不见李大哥,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这现在见到才觉得踏实。”
李煜笑笑,心想,“这赵清秀真的是…”不过表面又没有表现的出来,说道:“我这不见清秀妹妹,也觉得有些想念。”
赵清秀听见此话更是觉得打了鸡血一样,觉得李煜对她也有意思,并且确定,她逐渐把手搭在李煜的手臂上,撒娇道:“李大哥,我要是早认识你,便好了。”
“我也如此。”
“真的吗?”赵清秀索性直接说道:“那,李大哥和我长姐婚事,可还…”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只能听从啊。”
“那…那李大哥岂不是刚才说的话是戏弄我,我也不比长姐差,如若李大哥与侯爷和夫人去说,那我爹一定会同意的。”
李煜思索片刻,说道:“那…我去说说?”
“好,我等你消息。”赵清秀瞬间觉得今日发生的事在这件相比都没有什么,毕竟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嘛,而那个赵清禾也马上会被退婚,然后在不久的将来会迎娶自己进门。
卫征从侧门而来,见李煜第一次与女子那样拉扯,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并没有多问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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