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前来,是出了什么事吗?”李煜问道。
卫征跟在身后进了书房,“有一事需要禀报。拒探子来报,前些时日有个不知姓名之人递上了一个折子,而这个折子恰巧就混入了一同上奏的奏折里面交给皇上,皇上看见之后龙颜大怒,谴责了奉守边关的世陵侯。”
“世陵侯?”李煜微皱眉头,“为什么谴责于他?他一直在边关数载,没有皇上召令不可回京,可知他惹怒什么人了吗,要这样置他。”
“世陵侯堂妹,乃是皇帝的昭仪,进宫许多年尽心侍奉,可不得皇上心意,起初世陵侯把他堂妹送到宫中,心想还可以帮助自己,没想到如今去了边关。”卫征盯着李煜,“大人可知,这个世陵侯背后之人是谁?”
李煜眯着眼睛,似乎心里有所猜想,“是他?”
“正如大人心中所想,就是刘既,他勾结臣子这事,皇帝心中也许已经猜了个大概,但一直没有表明,而把世陵侯调去边关,也就是为了断了刘既的后路。”
“你方才所说,那个不知姓名之人可有目标?”
卫征摇头,“这个,目前还没有找到,不过以可以随意递一个折子就可以让皇上谴责他人,那这个人想必也是一个能人,如果能为我们所用,那在之后面对东厂就会游刃有余。”
“不急,先摸清对方的来头,切勿打草惊蛇!”李煜道。
“好,那属下告退。”
“我送你出去。”
此时越过池子旁有人吵闹,放眼望去,又是那个赵清秀在作妖。
“此人是谁,竟然在府中大吵大闹?”卫征不解,心想还有这般无理之人敢在永安侯府这般。
李煜歪斜嘴角,冷冷的说道:“不过就是一个蠢人罢了,成天那点小心思竟想着歪门邪道,当真还是一个极蠢之人!”
卫征没有在接话,与李煜告辞后,便从后门出去,路过赵清秀身旁瞥了一眼,心想,“果真不是聪慧女子。”
晚间用饭时。
赵清秀更是殷勤,在后厨煮的热汤她也是马上给李煜盛了一碗,随后眼神更是暧昧的瞅着李煜,“李大哥,这个汤很补身子的,加了好多的药材。”
在座的各位,也自然看在眼里,毕竟这殷勤的确有些过了头,萧如烟草草的说了句,“煜儿,你方才不还说最近身子有些暑热,我看着这碗汤药材放的十足,如若喝下去,我怕你身子会吃不消,倒不如吃些凉食。”
李煜知晓萧如烟的意思,把汤放在一旁,但还是礼貌的说道:“多谢清秀妹妹费力煮汤,我这身子怕真的喝不下去。”
“没关系,等你身子好转,我再帮你煮。”赵清秀虽然有些尴尬,但是不打紧。
赵远看出他这个女儿的意思,待用饭结束,还需要找她聊一聊。
此时,赵远严肃,没有半分笑脸,“你可知我叫你来是什么事吗?”
“不知。”
“那我索性挑明。你最近对你未来姐夫甚是关心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赵远重拍了一下桌子,随后把门紧关上,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此次前来的目的,倘若你真的敢把你长姐的婚事搞砸,那我也没有你这个女儿,今后你也不必再叫我父亲。”
赵清秀瞪着赵远,“我也是你的女儿,为什么这么偏心,还有,那个李煜根本不喜欢赵清禾,他喜欢的是我!爹就等着吧,马上就会得知赵清禾被退婚之事!”
“你…你做了什么?”
“爹别管我做了什么,我只知道未来侯府少夫人的位置是我的,不是他赵清禾的!”说完,便甩手离开。
怒气之下,正好在庭院遇见赵清禾,便把这些撒到她的身上,道:“你以为你能顺利嫁入侯府吗?还有,姐姐你不会连自己未来夫婿不中意你都看不出来吧!”
赵清禾冷笑一下,“你怕不是吃醉酒,说了胡话。”
第二日一早,用饭结束后,李潭儿急着要去潭香居瞧瞧,毕竟这么多日没有过去,难免不放心。萧如烟也让赵清禾跟着去,说这些时日待在府中,会憋坏,不妨出去转转。
“嗯,好,那我就随潭儿去瞧瞧。”赵清禾说道。
两人挽手走在街上,李潭儿这一路倒是唠叨不停,“今后,清禾姐姐便可在京中常住了,到时候婚后给我生个小侄子,我帮你好生照看,定给他最好的吃穿。”
赵清秀害羞了脸,轻声说道:“潭儿,你说什么呢,我,我还未嫁于你阿哥,怎可说生子之话。”
“你怎么还脸红了呢,这不是早晚之事。”
茗曲出面说道:“清禾小姐切勿怪罪于我家小姐,她说话就是这般,老爷和夫人也时常说过,可是不太管用。”
赵清秀用袖口掩嘴嘴笑道:“我知道她这个性子,幼时便是如此,没想到长大后竟比幼时还要调皮。”
李潭儿指着前方那个牌子,“清禾姐姐到了,前面那个便是。”
“没想到潭儿妹妹这般能耐,开的如此之大的食肆,早在扬州就听闻永安侯嫡女能干,做的一手好的厨艺,没想到比传闻还要出色。”
刚进店内,阿明便上前,看着眼生的赵清禾,问道:“这位漂亮姐姐是?”
“他是未来阿嫂,我阿哥的未来妻子。”李潭儿介绍道。
闻声,在座的客官都向他们这里投来目光,不免说道:“没想到这侯府未来的少夫人竟这般好看。”
“你也不想想,李煜的妻子能是普通布衣百姓吗?”
“也对,侯府怎可和普通百姓家联姻,况且谁又敢高攀。”
李潭儿听闻他们的谈论,出面说道:“谢谢大家对我未来阿嫂的赞美,待我侯府婚娶之日,大家也都来吃个酒!”
“谢谭儿小姐。”
赵清禾端庄大气,并非寻常人家女子那般小家子气,而且一颦一笑都是侯府未来少夫人的模样,今日也算是让城中百姓所知,赵李两家,门当户对,且非常看重,这也是萧如烟让赵清禾跟着来的道理,毕竟要断了赵清秀之意。
秦泊淮路过门外,瞧了一眼很是热闹,问道:“潭儿身边那位女子是?”
“是李公子将要婚娶之人。当真如传说一样很是漂亮。”八宝说道。
一位客官眼尖,瞧了屋外的秦泊淮,“那不是秦公子嘛。”顺势所有人朝着屋外望去。
此时秦泊淮也不能不进屋一同说话,只好进去,“潭儿,许久未见,倒是清瘦不少。”
“不过也就几日,一日三餐按时吃,不曾清瘦,多谢挂怀。”李潭儿委婉说道。
赵清禾瞧着面前的男子丝毫不逊色于李煜,加者言谈举止定是出身不凡,而且瞧着眼熟,想了一会儿,竟然是他!
当着外人面,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找个包房坐下闲聊。
“想必这位就是李大哥未来的妻子,那我也要叫一句阿嫂。”秦泊淮说道。
李潭儿听见,瞪大眼睛,“你…你叫什么阿嫂,可和你有这么关系。”
赵清禾笑笑,“这么多年未见,你还是这般,幼时在军营你俩便这样吵嘴,倒是很配嘛。”
八宝道:“这位小姐所言甚是,我家公子与潭儿小姐两情相悦,早晚都会是我们秦家人的。”
“八宝!”李潭儿瞪着他,但是并没有不开心。
秦泊淮这次并没有怪罪于八宝,而是心中在想,生了一个这样的话多的嘴也挺好。
闲聊几句,秦泊淮说还有事便离开。见潭香居也没有什么事,李潭儿也跟着赵清禾回去。
路上,赵清禾问道:“刚才看你和他这样斗嘴,想必现在关系也一定很好,并且觉得你们两个很是般配。”
“清禾姐姐!”李潭儿害羞道:“我和他八字没一撇呢,而且他也不一定中意我,没准到时候娶了别家女子。”
“那这么说,你真的中意他?”赵清禾说道:“我刚才见他对你的样子,并非你所说那般,而我觉得他喜欢你的。”
“真的吗?”
“嗯。你们两个从小一同长大,两家又认识,门当户对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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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上,见赵清秀在池旁逗鱼,喂着窝料,茗曲提醒道:“赵二小姐,池中的鱼儿是老爷平日最喜爱之物,当着宝贝一样,你切勿喂得太多,以免到时候鱼儿涨得难受。”
“不过就是鱼儿罢了,就算是喂死又怎样?”
茗曲继续说道:“这一条鱼儿比你全身上下加起来的银两还要多,就算赵二小姐能赔得起,但我家老爷要是发起了脾气,也怕是控制不了。”
还未等赵清秀应话,李潭儿便说道:“茗曲并非刻意针对你,这池中鱼儿的确是我父亲心爱之物,重金求取,我们旁人平日都不敢靠近,甚至是这样不停的去喂,反正我们已经好言相劝,你是否停住手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到时候如若我阿爹真的发脾气,那……赵叔父岂不是为了你这个举动而向我阿爹道歉?”
赵清禾见状,上前把赵清秀手机的窝料夺走,“你还是听话吧,别真的让父亲下不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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