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侯府几日,赵清秀尽是吃瘪,不过也是她自己作妖的缘故,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顺利取代赵清禾的位置,成为这永安侯府的少夫人,而眼前这位伶牙俐齿的女子,到最后也要唤自己一句阿嫂,所以现在能忍则忍。
赵清秀皮笑肉不笑道:“那多谢潭儿姐姐的提醒了。”说罢,转身就走。
“潭儿,你切勿真的与她生气,她也被我二娘惯的的确嚣张跋扈了些,可是本心却不坏。”赵清禾虽然生气,但毕竟她俩身上流淌的都是赵家的血,自然要护着一点。
“清禾姐姐放心,我不会与她真的动气,再者说我还要唤她一声妹妹,哪里有姐姐生妹妹的气呢。”李潭儿说道,“今天在外忙碌好长时间,姐姐先回卧房休息。”
“好,我也还有些困乏,先回房休息片刻。”
待赵清禾走后,茗曲说道:“这清禾小姐当真的脾气好,对赵二小姐更是包容,而且还处处替她说话,如果到时候清禾小姐要是知道自己的妹妹觊觎自己的姐夫,可见真的会伤心。”
“我也听闻赵清秀在赵府所做之事,更是凌驾于清禾姐姐之上,不过好在赵府有赵夫人在,可以保自己女儿的周全,否则像清禾姐姐这样好的脾气怕是会被赵清秀欺负死。”李潭儿道。
“也对。我们府上只有小姐和公子两位,不用像旁人家那样,而且以小姐这样的性子,如若遇上赵二小姐那样的妹妹,也不会让她有好果子吃!”
另一旁的西平侯府。
“公子,你所料之事已发生!”八宝从窗旁取来鸽子腿上绑着的信件,递给秦泊淮。
秦泊淮见信件后,眉头舒展,“好事,是好事!”
“公子不动一兵一卒就可以轻易拖住他的脚步,这也许是他做梦也想象不到的事情!不过,公子所言,怎会让他们相信?”八宝不解。
“我的确没有那么大的本领足以让他相信我说的话,但我先用一点一点的小事去取得他的信任,如若这些小事全部发生,他自会信我,以至之后我说什么,他便会信什么!”秦泊淮说完便把盏中的茶水一饮而下,随后露出一阵笑容。
晚间,李煜从外回来,赵清秀又是第一个冲上去,拽住他的手臂,撒娇道:“那件事李大哥可与李伯父和伯母禀告?”
“抚司事务繁忙,还未说。”李煜随口说了句。
“哼。”赵清秀噘嘴道:“你这分明就是不想娶我进府,才有这般说辞!”
李煜自然不会哄她,赵清秀也察觉出来,便收起那副嘴脸,道:“人家不是真的要与你置气,我真心对你喜欢,而你与我长姐也没有半分情分,何苦把自己婚事搭进去呢?”
此时,赵清禾路过此处,看着他俩拉扯,竟觉得心口有些发闷,心想,“男人还不是一样,贪图美色,本以为他会与旁人不同,没想到也是这般!这还未嫁于他,倘若日后成亲,怕不是府里也会妻妾成群。”
晚饭时,赵清禾没吃几口便放下筷子,说是身子不爽,先回房休息。
她心里本不是中意李煜,不知为何见到那样的场面时候心里会觉得不爽,难道要与寻常家里小女子那般,争风吃醋吗,为了争得夫君的喜欢,想着法子的讨他欢心,还是与自家妹妹供侍一夫,与其那样,自己倒是会主动退出。
席间,李安提起话语,“明日,我和你阿娘还有你赵叔父加上秦家两位长辈一同出游,打算着不带你们这群小辈了。”
“嗯?出去游山玩水?”李潭儿问道。
“可以这么说。想回过去带兵打仗的营地去瞧瞧,正好赶上周围有市集就连并一同去瞧瞧了,我们不在家的这几日,你们可要好生照顾自己,别等到回家之时看着你们一个个的都已经饿的脱相。”李安说道。
李煜打趣道:“阿爹可忘记我们潭儿了吗?她本是就开着食肆,再加上又有好的厨艺,怎会还让我们饿着的道理,所以长辈们放心的去游玩便是!”
“是啊,我到时候带着我这些阿哥和姐妹都去我潭香居便是,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赵远连连点头,“早就听闻潭儿已经开始做着生意,并且所开食肆又是这京城当中数一数二之地,改日我也定要去瞧瞧。”
“那就随时欢迎赵叔父了。”说完,便起身,道:“我这叫后厨煮一些吃食给清禾姐姐送去,想必这暑热难耐,身子才不爽快。”
萧如烟道:“你快快去。”
“潭儿这样好的脾气,待人又好,也不知到时候什么样的人家才能配的上潭儿。”赵远说道。
此时,赵清禾房中还在点着烛台,不曾睡下,李潭儿这才上前轻敲几下门,“清禾姐姐,我给你送些吃食。”
“潭儿,你进来便是。”
李潭儿把手中食盘放下,叮嘱道:“这是我用青小豆煮的一些水,可以降体内暑热,我见你刚才在饭桌上并未吃得几口事物,心想也是这天热所致,所以,清禾姐姐,你喝些,如若合胃口,我便每日都煮些。”
赵清禾见李潭儿这般,心里很是感动,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妹妹就好了。”
“清禾姐姐,我本来就是你的妹妹,再加上你和我阿哥成婚之后,我便是你亲妹。”李潭儿说道。
“那,如果我和你阿哥的婚事变了,你还认我做姐姐吗?”赵清禾话中有话,但是又不好明说。
李潭儿只觉得奇怪,但是并没有想到别处,说道:“你怎会不嫁我阿哥,眼下两家长辈已经开始讨论婚事,过了聘礼,就剩挑选个良辰吉日迎娶你进门了。”
“也是,都过了聘礼,怎会不嫁,又或者换一人嫁也是一样。”赵清禾说这句话的声音很小。
李潭儿问道:“清禾姐姐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女子在一起就喜欢聊些家常,聊着聊着李潭儿便在赵清禾房中睡下。
次日一早,李安他们早起便启程。
李潭儿见马车逐渐走远,不禁吐了口气,道:“这府中算是自己的天下人,等晚些让人从潭香居送来一些吃食,到时候在院长饮酒作乐。”
晌午,李潭儿躺在树下临时搭建的板子上,手里的西瓜子扔向天上,随后又用嘴去接,觉得好玩罢了,不过萧如烟在时,便不会让她这般,说是没有女子模样。
玩乐之时,听闻亭子那有吵闹声,便起身凑过,只见赵清秀正与赵清禾拉扯,她几步上前把赵清秀的手甩开,道:“赵二小姐这是干什么?”
“我与我长姐的事,与你何干,莫要管的太多。”赵清秀冷笑一下,道:“潭儿姐姐,我忘记与你说了,不久的将来我将会是你的阿嫂,是你侯府未来的少夫人。”
听闻此话,李潭儿捧腹笑了几声,“你做梦吗?你嫁我阿哥?我阿哥会娶你吗?”
“这件事看来你还不知,那就由我告知于你,我和你阿哥两情相悦,并且已经私定终身,我非他不嫁,他非我不娶,而你阿哥马上就会禀报于李伯父和伯母,到最后恐怕你阿嫂就是我了。”赵清秀侧歪着头,挑衅说道:“我既然马上成为你阿嫂,那你以前对我所做之事,我就不计较了,毕竟姑嫂相争,会让外人看了笑话!”
李潭儿觉得赵清秀说话,可笑至极,如今也不必再给她脸面,道:“既然赵二小姐觊觎自己未来的姐夫,还不知悔改,那如今也不必再给你脸面,那晚你自荐枕席没有得手,本以为你会就此罢休,没想都反而得寸进尺!凭你也想嫁入我李家?”
“我怎不可?我要姿色有姿色,而且也是我父亲的女儿,怎不能嫁你阿哥?”赵清秀指着赵清禾道:“难道我不比她强吗?”
李潭儿摇摇头,“你没有自知之明吗?清禾姐姐端庄大气不比你现在这般模样要好的多,我倒是听闻你在扬州夜夜笙歌,花钱如流水,丝毫不顾及你赵家的颜面。”
“你说我?你又好到哪里!”赵清秀冷嘲热讽,“既然你把话说的这么难听,我也索性把我想说的说出来,你也是侯府千金,却不顾外人所说,对那个秦公子时常献这殷勤,又哪里顾了李家的颜面,你我都一样!”
赵清禾:“清秀!”
“赵二小姐是吧?”秦泊淮突然出现在身后道:“你刚才所说之话我也全部都听见了。”
“你谁啊?”
“我就是刚才口中那位秦公子。”秦泊淮说道:“不曾想到赵叔父的女儿还有这般模样,你当真不是和清禾一个娘所生!你所说潭儿对我献殷勤,那你真是猜错了,是我一直中意潭儿,不像你赵二小姐自荐李大哥枕席,为的就是给自己谋得一个很好的婚事,当真下贱!”
“你也是侯爷之子,没想到言语果真粗鄙!”
“粗鄙?那我也知道廉耻,不会跟自己的姐姐来抢未婚夫婿!”
赵清秀气的嘴角抽搐,“你…你…我这就去告诉李大哥,让他来评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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