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私和制药?”托斯卡和康奈尔走在花园的小径上,
“是的,法兰西的地理条件还是以农业为主,外加制作提供给王室和贵族的奢饰品,
无法有很大的盈利,趁着英国之前的革命,可以趁时局未定发展自己的,
加上天然港口的便利,可以有一番作为。”康奈尔停下脚步转过头微笑着看她。
啊,有点冷,托斯卡縮了下身子,要不是要谈事才不出来感受这见鬼的天气,
“冷吗?我把外套脱下来给你披着。”康奈尔绅士地说到。
“不、不用了,我的宠物会生气。”托斯卡谢绝道。
“你的宠物?”康奈尔不解地看着她。
“对啊,我的小马驹对于气味很敏感,要是闻到了外人的气息,他会发狂的。”
托斯卡带着笑意说道。
“那……好吧。”康奈尔只能停下自己的动作,心中不禁奇怪,
是托斯卡把自己的爱马当作驾驶马车的普通马使唤了吗?还是。。。
康奈尔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只是默默看着身边的少女,
她不仅美丽有学识,更为独特的是她的智慧和勇气,
这个年龄的贵族小姐还在研究怎么享受,
托斯卡却对自己的人生和家族有着明确的规划,
她熠熠发光的黑曜岩般的眼神令人迷醉,花瓣般的嘴唇吐出的话语令人佩服又心折。
康奈尔以为自己以后只会接受家族的安排或者顺应社会潮流随便找个人结婚,
或者自己有自主权选择一辈子单身,但是没想到他也会动心了,
康奈尔虚握着拳头在嘴边咳了一声,脸有点发烫地说道,
“托斯卡,你是否有婚。。。”
“卡瓦利?”身边的少女突然对着不远处树下的阴影发话,
片刻间走出来一个脸色白皙的男孩,身上穿着侍卫的制服,
腰上配着黄铜把手的短剑。不像贵族少年那般温文尔雅的气质,
而是安静中带着些令人恐惧的东西,
康奈尔不自觉地感到身上的汗毛竖起来了。
“姐姐。”男孩说着话,脸朝着托斯卡,眼睛却盯着康奈尔,
深蓝色的眼睛此刻如两滩死水般直直看着托斯卡身边的少年。
“康奈尔,这是我的侍卫卡拉瓦多西,卡拉瓦多西,这是康奈尔德哈罗克特。”
卡拉瓦多西对着康奈尔行了个礼,但是眼睛却没有离开对方,
也丝毫没有对着舞会举办方的家族的敬意。
“卡瓦利,为什么乱跑啊。”托斯卡问道,语气却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姐姐,晚上气温太低。”卡瓦利借着跟托斯卡说话的功夫,
小步跑到托斯卡身边,“我怕你又打喷嚏。”他眼巴巴地看着少女,哼哼唧唧地说,
刚才凛厉的气质此刻丝毫不见,好像呼出的白气一样瞬间发散在空中,找不到踪影。
少女似笑非笑地斜眼看着他,嘴边的酒窝若隐若现,
卡瓦利知道这是姐姐要回去算账的意思,在外人面前毕竟还是不能跌了家族的面子。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要进去跟哈罗克特夫人道别。”托斯卡交代到。
卡拉瓦多西乖乖地点头,看着穿着晨礼服式样的克拉夫的少年,
还有身边穿着淡金色长裙的心上人,心里五味陈杂,
一会儿想把托斯卡身边碍眼的人推开,自己站在旁边,
一会儿又想到刚才托斯卡的眼神,不知道姐姐会怎样惩罚他,
毕竟他违抗了姐姐的命令还被发现了,
他看着拖曳在地上长长的裙摆,恨不得自己也变成托斯卡身上的裙子,
这样就能一直跟着她了,如果他可以,还可以努力地发热,不让姐姐打喷嚏受凉。
“刚才的侍卫是。。。?”康奈尔在托斯卡跟他母亲打完招呼后,
试探地问道,此刻他还觉得背后有那两道灼灼目光盯着他似的,令他有点发毛。
“哦,卡瓦利还小,不太懂事,有什么行为举止不当的地方还请你原谅。”
托斯卡礼貌地微笑着说。
“没关系,你说笑了,托斯卡。”康奈尔感觉到探听不到什么消息,还有托斯卡隐隐的维护,
便马上转移了话题,“你回去考虑一下我的建议,或者有什么新的想法及时写信给我。”
“好的,晚安。”“晚安。”互相行过礼之后,托斯卡款款地自己离开了主楼,
因为她知道卡瓦利会在门口等着他。
果不其然,一出门就看见了男孩期待的眼神,还有那么点小心翼翼,
托斯卡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故作冷漠地一直走向门口,
卡拉瓦多西一言不发地跟在她身后,只是发出踩碎落叶和鞋跟撞击在地面上的脚步声。
上了马车,托斯卡依旧不理他,不仅不说一个字,还刻意地保持了距离,身上散发出疏离的意味。
对比来时靠在肩上揽着腰的待遇,卡拉瓦多西心里别提多难过,
时不时地偷偷看托斯卡的脸色,冒着汗的手放在膝上,极力克制想触碰少女的冲动。
一路无话到了家,托斯卡伸出手照旧让他扶着下车,
卡拉瓦多西低着头扶着少女的手臂,心里正打着鼓,
耳边听到托斯卡不冷不热的一句话,“跟过来。”
姐姐……卡拉瓦多西脸色潮红地跟着托斯卡走进主楼,他看了看夜色,
漆黑又清冷的夜空,残破的半月,朱红色墙壁的主楼,未点灯好似吃人的窗口,
他想记住此刻,姐姐即将惩罚他的每一次场景,双腿兴奋地颤抖,
靴底踏上前门石阶代表着特殊的驯服已进入前奏,
姐姐,你怎么对我都可以,就是不能抛弃我。
卡拉瓦多西盯着前方少女白皙的脖颈,好像迷路的船只追寻着灯塔,
又好像要吞吃掉羊羔的饿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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